「走吧。」他熟稔地拢住我肩头,「送你。」
我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冷静。
脚却不由自主地跟在他身后,坐上那辆熟悉的座驾。
隔板升起,暖风迅速融入空气。
他脱下大衣,随手叠放在身边。
醇厚的烈酒气息晕开。
原来是喝多了心软。
不知道明天清醒过来,他会不会后悔自己给好脸色给多了。
我看向窗???外,缓解目涩。
不可控地,开始想念那个可以贴在他怀里的自己。
我以为思念在见面后会缓解。
实际却是愈演愈烈。
冬天是很适合拥抱的季节。
暖气开得太足会脸干心燥。
开得不那么足,就避免不了凉意。
寒假见面,有时在他的城市,有时在我的城市。
当时我住的地方没暖气。
洗完澡会冻得嘶嘶嘶吸气,小跑着跳进床里。
任祁年睡得早。
总是半夜被突然拱进臂弯里的我冰醒。
一边闷哼着睁开眼,一边伸手摸我的脚。
「怎么总是这么冰?」
「正常啊,一直这样。」
我将手和腿贴在他身上,身体迅速回暖。
任祁年一声不吭,只是有些喘。
那会二十出头,都是学生,做不到完全坦然地谈性。
直到一次夜里我忽然惊醒。
发现是任祁年从身后抱着我。
抱得太紧,差点把我勒得呼吸不了。
微凉的牙齿咬着我后颈窝,混着湿润的舔舐。
我从脚红到头。
不敢吱声,也不敢动。
不知是谁先喘了一声。
我呼吸一乱,被察觉了异样。
他用沙哑的气声叫我。
「小霜?」
「......啊。」
他扳着我下颌,欺压吮吻。
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谁。
只有眼睛折射出些许光亮,呼吸暴露心事。
任祁年亲够了,跪坐着合紧我双膝。
我对性怀着恐惧与陌生,不敢有实质的进展。
只记得腿肉被磨破了皮。
恋爱的几年时间里,最亲近,也就只有这样了。
我默默收回视线。
他闭眼靠在座椅上,话音微沙。
「我出国修了哲学,后来回国开始工作。没有什么变故波折,也没有值得提的东西。你还有钱用?」
我说,「衣食无忧。」
「不错。」他轻声,「怎么想到要做主播?」
「可能,顺势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