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1)

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和尚也是会恋爱的,而且一涉及就翻江倒海般夸张。

玫玫仍然淡定的吃饭,对于阿树的异常不受影响,不脸红也不矫情。把盘中最好的那份菜夹到我碗里。

球赛是在晚上11点。在我和阿树的眼球都被精彩的内容吸引进入状态时,玫玫出来了。

玫玫从浴室里出来,头发还滴着水,带着股幽香,走到我身边,坐下,安静的拿把小指甲刀修指甲。

阿树立即就转移了视线,好象只猎狗般绕着沙发跑了个大圈,跑到玫玫身旁去坐下了。美其名曰那边视角好。

球赛到精彩处我控制不住的从喉咙里冒出声来!阿树也叫了句。

只是我叫的是好球,阿树则在吼“好香!”

我瞟到那小子激动得手脚都在颤抖。

我担心玫玫熬夜太久对身子对皮肤不好,就在快接近1点时叫她去睡了。

然后玫玫就听话的起身,安静的双手合拢,放在右脸侧,表示“我去睡觉了。”

玫玫走后阿树就跳起来,他感激的说谢谢我把他带到我家来。

我说我是叫你来看球,你别表现得好象我已经把妹妹卖给你似的。那小子就不语,呵呵的笑。

晚上我害怕阿树来个梦游什么的对玫玫不利,就叫阿树睡我的卧室,我自己则坚持睡客厅。一有风吹草动我就立马惊醒。

多次醒来都看见安安的母猫史比蹲在我肚子上,张着绿幽幽的眼睛看着我。见我醒来就怪声怪气的叫,吓得我一背冷汗。

那晚我一夜没睡好。

我想当个哥哥难,当个仙女妹妹的哥哥更是难。

后来好不容易在下半夜睡沉。

在大约凌晨4点时不知道为什么又醒了。朦胧中发现有两只史比四只眼睛,我吓得睡意全无,仔细一看,发现另一只蹲在墙角的“猫儿”,竟是小妹妹安安。

六、你是我的流浪猫

少女杨安依在街灯上,昏黄的灯光照到她脸庞,她望着远处,她请廖文韬收留她一晚。

深夜了,四周的高楼偶有微光,显得杨安瘦小凌乱。

廖文韬望着这个赖着不回家的女孩,觉得那一幕竟然特别萧索。

一位少女,18、9岁,豆蔻青春,活泼美丽。却能用姿态用神情,让人感觉到她落魄了,廖文韬还是第一次遇见了。

但是现在的女孩都太厉害了,他以为这也就是个被家长骂了几句后的离家出走。

本来廖文韬该很不负责任的高兴的,因为这么漂亮的一女孩,主动提出那样的要求,对任何一个正常男人来说都是梦寐以求的。

而廖文韬也只是个平凡的男人,还没那么高的思想觉悟。

但是当他看见这依偎在深夜街头的路灯下的年轻女孩时,就犹豫了。他以为这是他遗落在外的猫。一只流浪猫,行走四处,却无家可安。

而此刻,当他接触到流浪猫的那双无助的眸子时,一种爱怜的情怀竟在内心深处被触动。

“和父母赌气,离家出走吗?”他走过去,把手轻轻放在她双肩。

她没说话,看了他一眼,竟笑起来,只勾了勾微翘的嘴唇,带着嘲弄,然后歪着脑袋,又望着远方。那股可怜的影子立即被她玩世不恭的动作掩盖。

“我送你回家。”廖文韬很不欣赏她假装崇拜堕落的样子,他肯定的说。

“家?你凭什么觉得我该回家?我不喜欢寂寞,”她望着他,作出了很可爱的鬼脸“一个人的感觉真不好受。”

“为什么呢?”

“因为呀……”她歪了脑袋想,用右手拉着街灯,围着转圈,然后说了句和她样子动作不相符合的话“当你安静时,就会想到很多不愿去想的事。”

廖文韬看了这个的女孩很久,她在重庆市中心的夜里围着街灯转圈,带着高深莫测的快乐姿态。在两分钟前还让人逮住了她的惆怅。

廖文韬想,原来每个人都有她自己的故事。而对陌生人说话是一种可以完全摆脱责任的姿势。在这个社会里,男人最害怕的字眼就是责任。

好多男人的双肩,被责任压得垮了下来,却还要在外人面前装气派。其实就很体现了人生路程里的一个关键字:累!

“我不敢保证我是个纯好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他老实的对杨安说,害怕她太过于单纯。

“也许今天会发生什么。”安安说。

廖文韬就没多说了,带着安安回家。心安理得。

转身的同时廖文韬心想,现在的女孩真是年龄跟情史成反比。也不知道是男人的福,亦或悲。

廖文韬本是重庆人,刚从深圳学了打碟回重庆接场子。酒吧接在市中心解放碑,他就在离上班不远处找了套房子,与好友胖子合租。

从酒吧到他租房子的地方要步行大概10分钟,一路上廖文韬心情莫名奇妙的混乱。

身旁的女孩却表现得相当快乐,她像一只用脚走路的小鸟,一路蹦跳。嘴里不停的问着些对她来说好奇的事情。

“你干什么会当个DJ呢?”

“当DJ累吗?我看你打碟时好酷!”

“为什么你这个DJ看上去那么平凡化呢?我想象中的DJ都是染发乞丐装眼神犀利冷酷带了奇异而稀罕的项链和耳环。你看上去真不像个DJ。”

说这些话时,安安就一直倒退着行走。嘴里唧唧喳喳,脸上带着干净纯真的笑。

廖文韬就不能想象刚才她用幻想空间极大的句子,暗示什么。谁都知道有种艳遇叫做一夜情。

什么时候一夜情也流行到这样单纯的孩子身上了。叛利的孩子,其实都想法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