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1)

大一时阿树还很配合的去理过一次光头。

此刻我就在等着阿树,晚上有场挺关键的球赛。阿树在此以前也从没去过我租的房子。到是何贼,从第一次看见安安时就毫无掩饰的表示要追求她,并三天两天往我家跑。

太阳已经偏西,阿树还没来,已经接到第4个电话说他十分钟后就到再等十分钟。

我想我短暂的青春有多少个十分钟可以等啊!时间不能浪费,于是我又拿出手机看胡柯的电话号码,看着我就觉得很充实。

阿树终于在第N个十分钟后揣着粗气跑来,刚开始出现在我面前时我以为他是一头跑过八千米的公牛。

阿树问,你为什么那么开心一个人都在笑。

我说感谢你送我那么多个十分钟的延长版。

阿树就毫无愧疚的转移话题他说,“啊,你一个人租房子住吗?”

“不啊,和我妹妹住一起。”

“哦,差点忘了你还有妹妹。”他说。

阿树这样说一点都不奇怪。因为每次何贼跟我讨论玫玫和安安谁更可爱时阿树都当我们在争辩可乐和雪碧哪种更解渴。他实在对女人没什么意思。

站在门口我还没把钥匙摸出来时门就自动开了,然后就看到安安像一只被关了一星期的狼般冲出来,把我旁边的阿树撞得向后倒去。

“啊!”当阿树反应过来粘在自己身上的是个女人时,第一时间就发出了悲惨的尖叫。

比起阿树的强烈反应,安安就理智多了,她快速从阿树身上爬起,嘴里狠狠的骂了句什么,瞟了我一眼抛下句“哥,我出去了。”就飞身下楼。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她人就已经没影了。

安安那丫头最近不知道怎么了,经常一夜不归,昨天刚回家住一晚我还没来得及教训她呢,现在就又跑。我惊叹世界对年轻女孩的吸引,盘算着要怎样管管这个让人头痛的妹妹。

进屋后发现饭菜已经弄好,香气溢人,我不用想就知道是玫玫做的,玫玫的个贴心的女孩。玫玫现在在阳台上画画,我让阿树先看着电视自己去把饭桌摆放好。

回来时就看见阿树一脸不塌实的样子,问他为何,答曰有女性在。

然后就指指他脚底下正用脑袋和尾巴不停地蹭他小腿的史比――史比是只母猫。

我望着已经唤起高度警觉意识的阿树,就说阿树你不用那么绝吧!

“你不是吧,阿树难道你真是个同志?”然后看他已经升起一背刺,连忙抱走了史比。

我又走进厨房。

过了大约10分钟,阿树神秘兮兮的来告诉我,我家阳台上降落了一个仙女。

“有位仙女,”他比画着,激动万分,“在你家阳台上!”阿树说。

五、玫玫是个仙女(下)

除了仙女,我也实在想不出哪个形容词,能更适合在阳台上画画的女孩。在这个淡然的初夏夕阳里――难怪阿树会被她轻描淡写的姿态所迷惑。

在阿树语无伦次的激动描述下,我好奇的走上阳台,手中还握着汤勺。

阿树说阳台上降落了一个仙女。

玫玫是个仙女,玫玫是我妹妹。我的仙女妹妹就这么毫不轻易的倾泄在夏天零落的傍晚。

玫玫在阳台上,安静的涂弄着油画。她美丽的额头和清秀的长发就足以勾画出一种完美,专注而与世无争。

我看了看阿树,我猜想他已迷恋上妹妹淡然的身影。

你不能想象当我叫玫玫来客人了的时候,她缓缓转身的轻柔。

玫玫先是看见我,然后转向阿树,她微笑,对阿树点点头。然后她优雅的打着手语,叫我们先吃饭,她说她马上就画完了。

在这座临江的楼前,初夏的傍晚是淡红色的。色彩鲜艳又不失自然清丽。你可以在忙碌一天后的傍晚,站在阳台上妄想,大自然全是你一个人的。嚣张的侵在自导自演的世界。

而好像仙女一样的玫玫就可以在你毫无警觉之时闯入你的视野,同时无声的撞击你的心魂,让你措手不及。

后来阿树告诉我,那时候的玫玫就如淡淡的清水,融入他和眼前宁静的世界,沁湿一切,让世间所有都感染到她的清凉,包括他跳动的心和斜右放倒挂的夕阳。阿树说玫玫专注的画着世界的同时,其实世界也在静静的欣赏她。

我嘲笑了他说话的肉麻后,又很善良的提醒他水口与地面的距离。

“你不是说女人就是拿来为人民服务养育下一代的吗?”

“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阿树仍然陶醉在玫玫的举手抬足中。

“难不成我妹妹还是个妖怪了!”

“不,她是个仙女。”阿树定定的说,望着天花板。

我看着智商明显下降的哥们阿树,我就不能想象和尚的情话。一篇,关于得道高僧对一位仙女的情话。

“可惜啊,仙女不会说话。”我替美丽的妹妹惋惜。

“啊?她是个哑巴?”阿树口气里的怜爱明显多于同情。“唉,果然上帝都嫉妒这样美丽的女子。”

然后吃饭时阿树就变成了一条收不住口水的狗。

玫玫安静的吃饭,偶尔轻笑,不时的给我夹菜。

我说阿树你把口水擦擦,他听不见。

阿树以前没谈过恋爱,阿树以前是无爱主义者。以为不会有爱情的阿树,在面对玫玫时就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并不能遮掩。他毫不掩饰他对玫玫的好感,他把所有目光全投射在玫玫身上,一丝不漏。

我看不下去了,我说阿树你吃饭吧是玫玫做的饭。

然后他连忙向嘴里塞了两口白饭,表现得相当吃惊的样子说“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