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屿正将视线又转回到相片上，突然说了句：“你跟你妈长得不太像。”

蔓子挠挠头：“也许吧，反正我也没见过我爸长什么样。”

他问：“你爸在哪里？”

她淡淡回答：“他死了……吸毒死的。”

周屿正没料到，有些吃惊，蔓子淡笑回视继续说：“当我第一次以为你藏毒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他，当时心里还是很恨。”

他看着她说：“你妈心中的恨意应该比你还要多。”

她点头：“她爱喝酒，一喝酒就会想起来。”

他悟出一点：“所以你觉得你妈不会接受你跟我在一起。”

如果是之前，她不愿提起这个问题，现在考虑方向有所变动，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因为问题本身而略显踌躇。

周屿正见她如常一样犹豫的表情，将相册收起来放一边，过去拉她：“又愁什么，没想过跟我一起？”

她不想否认，只能低头：“我暂时没想那么远。”

“你一定没在你妈面前提起过我。”他在她床上躺下来，手臂在脑后交叠，过了会瞥过头看她，却像是向她证明，“我家里人知道你的存在，如果过年没地方去的话，跟我一起回去吧。”

☆、第35章

周屿正的话让蔓子心生波澜，又是向往又怀揣胆怯心理，哪怕只是听他这样提了一次。

正因为随口一提，她并未放在心上，由此也没有丝毫准备。

单身公寓只有一间卧室，当晚她跟周屿正躺在一张床上，两人起初相拥而眠，她背贴着他的胸膛，整个晚上都感觉被温暖包围全身。

周屿正一手让她脑袋枕着自己，一手从她腋下穿过，轻搁在她腰间，时而与她两手相握，时而掐她身上软肉，语气有些可惜：“好像瘦了些。”

她为自己辩解：“我一直这样。”

“平时都吃什么，冰箱里还有食物？”

说起这个，她向他抗议：“我一天在家的时间少，本来就吃不完，你还让何毅常常送。”

他觉得不成问题，索性道：“吃不完，我过来跟你一起，两个人总能解决。”

她不赞成也不反对，只说：“我这是单身公寓。”

周屿正用手挠她下巴，说：“单身公寓怎么了？就不许人上来拜访？还是说你在意别人的看法，你说说你什么想法？”

她没接话。

他将她脑袋掰过来，想啃她颈间皮肤，却又被她柔滑的发丝糊得一脸，鼻尖充斥着女人身上的体香与发香，忍不住着迷了一刻，闷声道：“每回见你，我都想着一件事。”

蔓子颈部发痒，脸色酡红，在黑暗里看不到，才除去一些紧张。

她不难猜到他想着什么事，因为此刻他正在进行中。

她处于完全被动的状态，任他在她身上游移摸索，过了会觉得全身麻木，实在想换个姿势，索性动作比他还大，翻了个身往他怀里主动钻去，双手在他身后收住，头也埋在他胸口处，不难想象那样子如同挂了上去。

这回两人密不可分，床上的空间也省了很多，他晃晃怀里的人，拍她后背无奈苦笑：“现在胃不难受了？”

胸口处有她说话的热气：“你怎么知道？”

“出来的时候，你手捂在腹部。”

她心头一动，有些时候他话不多，观察倒是挺仔细，她推他：“你会读心术？”

“不会。”

“那你怎么总是知道我在想什么？”

他回地理所应当：“对于想了解的事情，肯定会知道。”

她略带苦恼：“我怎么做不到？”

他安慰她：“多跟我待一起就知道了。”

周屿正说着将她整个身子托起来，摆成趴在自己身上的姿势，对他来说毫无压力，并用四肢有力地顶了她几下。

蔓子感觉整个人悬浮了起来，从他有力跳动的胸口抬头，尚不明白他意思，头顶已传来他似有若无的轻喘，带着些压抑又想放纵的停顿。

她脸色骤红，手不知该向哪里抓去，上身还被他托着，似乎在等待回应，只好虚软下来，不进不退。

周屿正双手堪堪握住她腰肢，毫不吝啬地夸赞：“你腰真细，我两只手就能把它给掐了。”

说要掐她的那两只手果然收紧了些，却终究没能全包围，他试着用手指点了点她背脊处，磨蹭了好久，更像是在丈量什么尺寸，然后收着她的腰围往上，在她胸前揉弄了一番，最终带着轻佻的语气在她耳边报了一个数字。

她即刻听懂，在他的笑声中羞恼地握拳捶他，被他快速抓住，放在嘴边啄了几口。

黑暗中，两人对视了一会，好像能看见对方的表情，他终于有些把持不住，手压住她后脑勺，直接封住她唇。

一时间，什么也不言语，情到浓时，她感觉身下有一团事物在逐渐扩大，缓慢地靠近她，已有交好之意。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她默契地抱住他背，闭上眼睛等待郑重一刻的到来，并开始回忆第一次的场景，发觉现实与回忆都美好，只要和她一起的人是他就好。

……

在冬夜中大汗淋漓不是常有的事，蔓子深深感觉到体能也有消耗殆尽的一刻，她已经浑身瘫软，身上的人却依旧在持久奋战。

她累得连话也不想说，窗外的余光已经从地上洒向柜子，房间内安静得很，只余他越来越重的喘气声，像是难以自已的情绪在不断爆发。

蔓子将脸侧向一边，在墙上看到他不断起伏晃动的腰身，离得很远又似很近。终于再次到了突破的那一刻，那身影弯下来，撑在她上方，有汗水落入脖颈，她一点也不排斥，甚至有些喜欢，手勾住他拉近，帮他抹去脸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