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天似有不同。

谢森走近他时,电脑屏幕上还是张新建的文档,韩芒脸上表情也明显与以往的沉思投入大相径庭,那眼神涣散得,一看就心不在焉。

事实的确如此。也不知是否为了逃避见证谢森和陆灿然的破镜重圆,今天的韩芒有点抗拒回家,工作早早结束后也懒得告诉谢森,随手点了两下文档就一直发呆,直到颊边被人捏了一把才回过神来。

“你不急着家去,我还着急回呢。”谢森专拣刺激韩芒的话说,见人面露愠色,嘴角轻扬,故意提前一步离开,淡淡道,“不跟上就自己回去。”

妈的,拔屌无情!

韩芒心有不甘,但终于还是跟上他的脚步。

这两天如胶似漆,蜜里调油,难免有几刻间,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把谢森在性爱上表露出的痴迷当真。现在真相大白了,自己也就是在谢森对陆灿然动摇时,才得以享受一把这人泄欲的高超技巧而已,心结解开后,谢森的热情当然该转移回他们共同的正牌男友身上。

幸好之前那些屁话没问出口,要不然纯属自取其辱谢森刚才一句冷言冷语带来的落差感就足够让韩芒把过去自作多情的自己嫌弃死。

“怎么,今天总算把你累着了?”沉默了一路的韩芒到家后没照常来个热情拥抱,只勉强挤出微笑,让陆灿然颇有些幸灾乐祸。

“没有!”韩芒本来想认怂一回,把场地让给这俩人,自己当鸵鸟,但此时陆灿然这么说,反而让他心头火起,硬是不想认这个邪,将人打横抱起,按倒在不远的茶几上,手直接探进宽松的睡衣做起前戏,吻了吻已仰头娇吟起来的陆灿然,追问道,“老婆觉得我现在没精神?”

“嗯……没有,你最厉害了……”陆灿然舒爽得搂紧韩芒的后颈,当然顺水推舟地夸赞一通,心底却隐隐有些疑惑。

总感觉今天韩芒还是有些不对劲,虽然依旧是急吼吼的,可并非以往那样兴致高涨,反倒焦躁得很,像是刻意要掩盖些许不耐。

没等多想,谢森的巨根便被他握着,龟头轻扫上陆灿然的两片唇瓣,似乎还蹭到了没来得及避开的韩芒。

“宝贝,今天说好了该我尽兴一次。”谢森仗着阴影正投射在陆灿然眼前,直勾勾盯着韩芒的眼睛,轻声笑道。

陆灿然自以为意会,红着脸捧起阴茎,灵活的小舌缠绕着青筋与沟壑,舔舐雄性气息浓郁的粗大棒身,时而吸吮顶端马眼,感受手里的肉棒越来越硬,身前的抚慰也应声停下。

“……你来吧。”韩芒愤恨地用力擦了擦刚才被蹭到的嘴唇,悻悻而去。

谢森不以为意,拍了拍陆灿然的脸示意他松手,理所应当地取代了韩芒的位置,接手那枚已然因情动而汁水淋漓的花穴,只稍微磨了会儿湿润的肥厚阴唇便长驱直入,将整根肉棒滑入松软的阴道。

“啊!老公太大了~”陆灿然有一段时间没好好吃一次谢森的巨根了,此时只觉得穴里饱胀异常,满足地贴上谢森,用软绵绵的巨乳压着人胸膛扭动细腰,无意中瞥见身旁韩芒简直要把结合处瞪出火星子,便搭上他手臂笑着哄道,“谢谢老公让大肉棒给我~我帮老公含出来……”

“不用了!”韩芒咬牙切齿地打断他。

尼玛,简直杀人诛心!一来谢森这根驴屌还真算是自己让出来的,二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吃谁的醋,心里酸楚得难受,连看着眼前如此销魂的春宫都没法硬起来,反而是后穴轻轻缩了缩,生出股空虚感。

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韩芒尽量柔和下神色,想要解释几句,谁料陆灿然早习惯了小狼狗从不缺席的嫉妒,听他拒绝后便放他独自冷静,全心享用起许久未逢的甘霖,在韩芒将将开口前就高亢尖叫一声,在谢森抽插下颤抖着泄了身。

这一下可把本就徘徊在破防边缘的韩芒刺激得不轻,瞬间情绪上头,也不管二人如何理解,大步跑回自己房间,砰地重重摔上门。

“韩芒……”“别理他。”

谢森制住起身看向楼上的陆灿然,坏心地加快了挺胯速度,每次都狠狠撞开子宫口,兴奋地凑近他耳畔,蛊惑道:“再叫大声点,让他听个够。”

陆灿然自觉这样对韩芒有点残忍,但又淫荡惯了,自然是怎么刺激怎么来,也就彻底放开,纵声娇哼浪唤,丝丝呻吟勾人得要滴出水来。

“艹!”韩芒关上门都挡不住这声音,眼前又浮现出那二人方才亲密无间的模样,只好钻进浴室,将花洒开到最大。

哗哗的嘈杂水声终于阻止了楼下香艳的音效侵袭,而迎头浇下的冷水也熄灭了炽烈妒火,让韩芒的大脑放空下来。

说到底,他们本就是这种关系啊,这不是自己选的吗?谢森从头到尾都很清醒,一开始也说了光是互相纾解欲望罢了,屡屡负距离接触之后变得像傻逼一样的只有自己。

到这个地步,韩芒再也没办法自欺欺人。

他就是动心了,越轨了。

毕竟,韩芒既做不到把性和爱完全分开,还很愣头青地在朝夕相处的共事中,对魄力惊人的商场精英生出了几分不止于欣赏的钦慕。

想想也真是可笑。不久前,自己还为陆灿然的难以抉择而不满,转眼间居然也成了跟他别无二致的人,甚至因为自己这幅不争气的身子,略微有那么点移情别恋的倾向……

现在这些多余的灼心情绪,权当是自己出格行为的报应。

虽说一向顺风顺水的韩芒并没有受情伤的经验,但他坚信,只要吸取教训,熬过最尴尬的日子,从此和谢森划清界线,时间自然会淡化这份畸形的情感,然后……

“啊嚏!”……还是待会儿再畅想修正后的美好未来吧。

韩芒关上水龙头。

屋外的声音似乎也停了至少听不见了。

“哼,老东西下午射多了,活该现在阳痿。”韩芒擦干水珠,边肆无忌惮地口嗨,边打开浴室门。

倚着门框的正是某个一脸斯文的阳痿男。

二十多厘米的巨根还硬着向他敬礼的那种。

攻一攻二互明心意

“够快啊。”韩芒抬起头,换了个角度挖苦。

谢森轻易地伸手挡住身前重又关上一半的门板,笑着迎上韩芒不敢下移的视线:“躲在里面冲久了没时间概念?”

韩芒一愣,看了眼墙上时钟。

好家伙,自己这凉水澡洗了一个钟头还有富余。

“啊嚏!”

全身上下只披了条浴巾的韩芒还站在宽大门缝形成的风口,吹来的阵阵气流让沐浴时还不甚明显的冷意顺着脊梁骨直往上窜,弄得人寒颤不断,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没等他吸完鼻子,便突然感觉双脚离地,被谢森不由分说抱上了床。

被子包裹着冰凉的皮肤,隔绝了节节攀升的寒意,的确让韩芒一下子温暖不少。也不晓得因为发烧还是羞恼,看着一个被窝底下的谢森,韩芒两颊和耳朵都滚烫得吓人。

“滚蛋。”韩芒嗓子有点沙哑,把托着自己屁股没放的那两只手掰下去,“我以后不会跟你瞎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