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森眯着眼睛笑,但眸底真实的笑意已减退几分:“宝贝,别说气话,你……”

“别他妈再恶心我了!”一听他还在轻佻地喊着自己,韩芒又是火冒三丈,不爽的情绪全发泄到罪魁祸首头上,缓了口气才平复下来,不去看近在咫尺的人,背过身闷声道,“跟你搅和这么久,算我自己鬼迷心窍。随便你怎么想,总之,我不愿意再继续了。反正你对灿然也收心了,咱们一起好好满足灿然。”

身后并未响起回话,甚至连呼吸声都平稳得可怕。

捱过一段令人窒息的沉默后,谢森终于在韩芒快要忍不住转头看他反应时开了金口。

“全说完了?”

……这不废话吗,傻逼。韩芒感觉自己有点头晕,嗓子还疼,也就懒得为这种没意义的问题多说话,只鼻音浓重地嗯了一声。

下一秒,严严实实裹在颈周的褥沿兀地松动不少,凉飕飕的空气趁虚而入,刺激得他背上一激灵。

韩芒正要斥责这人爱折腾,后背便被一具熟悉的炽热躯体紧贴,与此同时,谢森还快速拉高了他有些虚弱的外侧小腿,让臀缝张开到堪堪能容纳那巨根的幅度,一手从下方环绕,禁锢住整个核心,直接将肉棒狠狠捅进了未经扩张的嫩穴。

“啊!”哪怕开苞时,也是有谢森充足的前戏做铺垫的,韩芒还没挨过如此撕心裂肺的痛。要不是下午做过一回,他可能真要肛裂了。

本就有些不适的韩芒徒劳地挣扎了一会儿,连肘击都使上,也仅让谢森低喘了一声,完全没有放手的意思。相反,这番大幅度的动作倒是让被子起伏不定,一股股凛冽的冷气接二连三光顾,频繁的冷热交替逼得韩芒知难而退,不得不停止反抗。谢森毫无障碍地低头啃咬起眼热许久的绯红后颈,肉棒缓慢地碾平每一丝褶皱,几乎要把穴壁撑破,而因发烧而异常火热的肠道也只能蠕动着,被迫承受煎熬。

“发什么疯!都说了我不愿意再跟你做!艹!姓谢的,你丫的就是个强奸犯!”韩芒近乎绝望,着凉后一直隐隐作痛的脑子里只有浆糊,想到什么都不管不顾地往外喷,“老子瞎了眼才会喜欢你这种死变态!”

谢森今晚的原目的就是为了让韩芒承认一句喜欢,听到这话,瞬间像被注射了抑制剂一样,理智回笼,刚才一度兴起“操死在这里他就永远没办法摆脱我”的清奇想法也偃旗息鼓。

虽然韩芒现在屈辱难受外加怒不可遏,这话严格来说都不能称作在表白心迹,顶多算盛怒之下自爆了一回,但谢森基本没有脸皮这玩意儿,再诡异的场合也权当无物,一边熟练地在床头柜里拿了根润滑油来亡羊补牢,一边温柔地啄吻着他滚烫发红的侧脸:“一想到芒芒会和我分开就昏头了……还疼吗?我也只喜欢芒芒宝贝,不会再碰陆灿然让芒芒吃醋了。宝贝,你以后也不要再提那些话好不好?”

有润滑油加持和适应能力极强的后穴作用,韩芒好歹恢复了精神,疼是不疼了,甚至在谢森刻意柔和地磨蹭前列腺时稍微能爽到一点,但此时消化这么一段信息量过大的话还是费了一番工夫。用泡在情欲和高热里的脑子进行漫长思考后,他先抓住了最重要的点。

“妈的,我没吃醋!”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解决完面子问题,韩芒才又把被子裹得紧了点,试图理解一切:“所以你是想,和灿然分手,把他让给我,但咱俩继续当炮友?”

一出口,韩芒自己都觉得扯。

“不是。”

就说嘛。

“我想和你交往,一对一的那种交往。”

……

韩芒觉得这可能是他几个月来听到过最正常又最反常的话。

这种表白,韩芒前十九年大概听过一百多次了,但,向他表白的人是谢森他男朋友的另一个男朋友,正和他盖着一床被子、在刚操完的男朋友隔壁和自己做爱的谢森。

攻一确立三角新秩序,攻二认真表白

平复心绪良久后,韩芒心头仍是一团乱麻,而体内那根大肉棒还在细细碾磨着,更令他酥麻得无法思考,只好喘息着如实告知:“谢森,我……”

话都没说出口,身子便被谢森抱起来转了半圈。

穴口紧紧吸着茎身不放,青筋虬结的巨根自然舒服地赖在热乎乎的肠道内,刮蹭着穴壁旋转,爽得韩芒大脑一片空白。恢复意识时,他已经被调整好位置,八爪鱼一样缠在平躺着的谢森身上,二人额头相抵,呼吸彼此交缠。

“我知道你还放不下陆灿然。”谢森的眼神缱绻温柔,噙了蜜似的,直看得韩芒心里惭愧不已,丝毫忘了刚才疯子一样强操得他痛彻心扉的是谁。

见这攻势奏效,谢森乘胜追击,加速向上顶胯,撞得韩芒低喘连连,夹在他腰侧的腿并得愈发紧,只能趴在起伏不定的躯体上勉强保持平衡。

吻了吻半张的温热红唇,谢森继续顺着毛撸,给被伺候舒服的韩少爷下迷魂药:“宝贝,不用急着做决定,我会慢慢等你给答案的。”

“可你……”韩芒就算知道了谢森愿意甚至不怎么在乎陆灿然的存在,也做不到心安理得地让他等待,自认为该负起责任,顿了顿,继而认真承诺道,“最多两个月,我会把关系处理清楚的。”

潜台词是,谢森和陆灿然都有可能出局。韩芒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如果两个人都放不下,他是真打心眼儿里过意不去,这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了。

谢森听得出这一层,但看着韩芒此时刻意严肃也掩不住的轻声喘息,眼角颊边尽是他一手调教出的隐隐媚意,穴内潮湿滚烫的软肉由于紧张抑制不住地收缩,吸得人七魂六魄都飞了大半,心里已有了八成胜算,只笑着应了一声,将手下柔软的臀瓣再往肉棒上按了些,抽插得愈发有力。

“再说一次喜欢我。”韩芒舒服得头都快埋进他颈窝了,谢森却故意放慢速度,在穴口打转,迫使人不满地抬头看向自己。

韩芒一下子噎住,突然觉得发烧症状又加重了:“……不说。反正你也知道了。”

话音刚落,在外围打旋的巨根突然一戳到底,深深刺进最顶头,惹得他惊呼一声,腰身不住后仰,自然露出了脖颈,任谢森舔舐敏感的喉结。

“芒芒之前表白可没这么敷衍。”谢森一边逗弄着他,一边节选原文里韩芒向陆灿然深情流露的告白背诵。

“打住打住!”韩芒本就不善表达爱意,在陆灿然面前格外热情是一回事,此时听见这些话从谢森口里说出来,只感觉又是羞耻又是心虚,还有点埋怨陆灿然把这些全透露给别人,恨不得另长只手将谢森的嘴堵上,恼羞成怒地狠狠掐了掐手下的背脊,“你他妈还好意思说!我当时都要被你捅死了能有心情表白吗!”

成功在韩芒这儿添了点眼药,谢森心情良好地轻揉他腰后,向上找到前列腺顶了几下,亲了亲逐渐软和下来的炸毛小狗:“是我的错,芒芒别生气了,嗯?就说一次……”

“不说!”被抚慰好的韩芒重新瘫回谢森身上趴着,理直气壮地拒绝。

谢森自此也不再多言,发扬尊重病患的仁爱精神,尽心尽力地耕耘劳作。粗长的肉棒在温度较平日高出不少的肠道里更感舒畅,享受着温暖甘泉浸泡的快感,也跟着涨大不少,临近射精时,积蓄已久的白浊便间或滴出,黏液触及敏感的穴壁后迅速被韩芒感知,神经不由得一紧,控制着后穴骤然绞缩,瞬间榨出喷薄的精液。

“呼……谢森……”沉浸在高潮中的韩芒无意识地叫出声来,引得谢森自然地转头应了。

二人四目相对时,韩芒似乎从谢森眼睛里看到了点性欲之外的东西。

和他做过那么多天,当然也在温存时对视过。韩芒不确定是从哪一次起注意到这种异样的,总之,他可以清晰地记得自己看到过不止一次,并非毫无察觉,相反,倒是正因为有所察觉而强迫自己将这种变化忽视,抑或故意曲解。

今天开始,这些多余的伪装可能没那么必要了。

“谢森,”韩芒深吸一口气,捧着面前已无比亲密熟悉的脸,直视他眸底那潭掠起涟漪的湖水,低声道,“……我喜欢你。”

谢森心头一震。

他突然觉得两个月的时间过于漫长了。

攻二攒局,攻一更衣室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