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顾南星想,简默能为他做到任何事。

“顾南星,可能在你知道的未来中,我把什么都清掉了,但现在,只要你喜欢的,我都会好好留着的,包括你喜欢的,我。”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顾南星总是一不留神就醉到了简默那天的话里,上课的时候想到就忍不住摸着从简默那里换到的笔傻乐,下课的时候想到晕乎乎就把简默拉到了厕所啃到了一起,中午写着写着题就抱着简默滚到了沙发上,晚上回去跟简默聊着聊着天就春意荡漾、一柱擎天。简默只要在家状态就不错,到了周末开荤的日子顾南星恨不得拉着简默在每个他说“为顾南星喜欢”的房间里播撒他们爱的种子。

就这样到了期末考试日期确定的日子,简默终于在顾南星又一次做着做着题就心猿意马时,抓住了顾南星往他腿上摸的“咸猪手”,有点无奈地说:“还有两周期末考试。”

上次顾南星考试成绩是排第三十一,但因为连璐转到了国际部不参与排名,刚刚好挤到了“合格线”。为此顾南星拿“奖励”为由要和简默在厕所搞一回,可惜简默太紧张没硬起来;庆祝的时候又差点直接在车上就擦枪走火,最后还是被简默哄着撑到了家里。

顾南星反手勾住了简默的手,从指缝滑到手心那条疤,现在虽然不终于每次看到就心塞,但还是经常忍不住就去摸,可惜就是不能把它摸没了。他一边想入非非一边信誓旦旦地说:“放心,考试什么的,小case啦。”说完又装模作样地在简默手心打转,“简老师该不会看我没考好就不要我了吧?”

简默手心敏感,被顾南星摸得忍不住蜷缩手指,沉默了一下,才缓缓说:“我不想你……成绩下降。”

简默省略了几个字“因为我”。

简默自己不在意成绩,也不懂成绩有多重要,但显然对于大多数人、对于顾南星不是这样的。

顾南星多懂简默啊,赶紧收敛了表情说:“别担心,你相信我,虽然我是……咳咳,有点精虫上脑吧,但是我绝对没有耽误学习的!我真的上辈子高三都没像现在一样学习到一两点,你看我最近做题的正确率一直很不错嘛,我感觉我现在比那时候高考的时候还扎实。”

简默轻轻笑了一下,说:“嗯,你一直都很厉害。”

“宝贝,犯规了啊。”顾南星哪经得住简默这么诱惑,差点就当场立正了,但也知道不能再乱搞了,不然以简默这性格还不知道怎么内疚,只能凑过去过了下嘴瘾,说:“我保证之后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丢简老师的脸。”说完又想起什么,笑道:“说起来,宝贝,你可先别担心我,你这次期末是创造了传奇的,要是因为我你没考过欧潇澜那家伙,我可要负荆请罪了。”

简默进行了一下估算,就算他做完全部题目,考过欧潇澜的几率也不是很大,他如实说:“那可能有点难。”

顾南星听不得简默说这种话,堵着简默的嘴又交了一个黏糊糊的吻,笑道:“宝贝,我一直就想问了,我怎么感觉你的成绩和你的实力不太匹配啊?”

上次月考后顾南星就注意到了,数学与理综的压轴题最后一部分,简默都没有写,但那类型的题目简默教过他,不太可能是不会,或者说,他很少见简默有做不出来的理科题,毕竟简默可是有个十几岁当数学教授的妈。要是别人,还可能说是时间不够的关系,但就简默那种做题跟抄书抄不多的速度,一堂考试下来大概率还有时间发呆。何况这次月考难度并不算很高,顾南星见过简默平时做更难的套卷,时间更短的情况下算得分都比考试高不少。

他“假公济私”找班主任要了班上同学高一所有考试成绩清单,算上分班考试,简默在a中也就参加了7次考试。除了第一次考了个全班第一年级第三,简默高一后两次成绩稳定,排名也很稳定地在班级第五、年级一百左右。分班考试,简默的分数其实没太多变化,只是分班考试难度很高,简默排名到了年级二十,进了a班。在a班的三次考试,几次月考难度变化不大,简默的成绩和排名也都是稳定在二十名左右。

这变化趋势简单到当规律题都能放第一道送分题……

简默不想骗顾南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要是别人,顾南星觉得这就是“装大逼”,但简默要是喜欢装逼的人,就不会让他这么操心了。

顾南星想了一下,推测道:“你是不想引人注意吗?”

简默点了点头,带着一点苦恼说:“会有很多人……围上来。”

顾南星笑了,暧昧地摸上了简默的手,语气促狭,“怎么办呢,我又不想我的宝贝被别人发现,又想我的宝贝闪闪发光。”

简默叹了口气,握住了顾南星的手,说:“我知道了。”

顾南星吻上了他可爱的男朋友,“别怕,班长不会让别人来骚扰我的学霸男朋友的。”

这时满脑子都是粉色泡泡的顾南星死都想不到,仅仅一周后,他就跟对他百依百顺的性冷淡男朋友吵架了。

33.翻车现场

有个亲戚八十大寿,周六顾南星爸妈带着他去了隔壁市参加寿宴,周日下午才回,本来说好了就不去找简默了,但顾南星憋坏了,给简默打完视频后根本熬不住,周六就辗转反侧一晚上,第二天回来后还是找了个找朋友玩的借口奔去了南苑。

简默正坐在书房写作业,被自己用指纹开了门悄悄潜入的顾南星扑到了身上,来了个小别胜新婚的深吻。吻着吻着,顾南星坐到了简默身上,升旗的小南星神采奕奕地抵住了简默的小腹。

简默在家向来能“按需供给”,但今天不知道是不是被突然袭击没反应过来,隔着裤子与顾南星相贴的东西也就勉强有点热度。

顾南星长途跋涉又来了个法式热吻,放开简默后先喘了会气,刚要说话,简默先开口了:“顾南星,我要……去卫生间。”

顾南星噗嗤笑了出来,又抱着简默亲了一口,“宝贝,你这没硬起来,却被我亲得想尿了?那也行吧,射什么不是射呢。”

虽然现在做起来非常熟练,但简默还是应付不来这种话,抿了抿嘴说:“你来之前我正打算去。”

开黄腔可以,顾南星还没丧心病狂到真看简默失禁,从简默身上爬了下去,摆了摆手说:“宝贝,快去快回。”

简默出去后,顾南星看了一眼桌上,发现好像有人给简默打电话。

没有名字,但是个海外号码,顾南星拿过手机往卫生间走去。

“宝贝,有……”

顾南星打开门,并没有看到简默的光屁股,只看到一脸意外的简默把什么东西塞进了口袋。

他走过去抓住了简默还没来得及抽出的手,连带里面的一小板药片一起拉了出来。

简默一脸无措地看着顾南星,贫瘠的社交能力更不能支持他此时做出什么可以迅速解决问题的反应。

顾南星从简默手里抠出药板,仔仔细细端详了几十秒,虽然他英语没好到能看懂专业的药物说明,但身为一个性冷淡的男朋友,他确实查过一些资料,对Cialis这个词并不陌生。

实际上他对此早有怀疑,简默是个货真价值的性冷淡,不一定没有心理因素,但一定有生理原因那种,开始几次做的情况都应证了这点。但是,从上次月考完,简默状态神勇地跟他做了个天昏地暗,每次在家,简默再没有出现过勃起困难的情况,但在外面,不管怎么挑逗,简默那根“认家”的东西最多也就是象征性地抬下头。

虽然可以用“紧张”“不习惯”等原因解释,但简默第一次在家做也费了很大一番功夫……

顾南星虽然觉得自己很恋爱脑,但并没有那么迟钝,相反,可能就是因为恋爱脑,他对简默比对其他人还敏锐,要说在家做跟在外面有什么很大的区别,就是在家做基本都是提前约好,如果“豪宅奇效”不是因为简默有时间做心理建设,那就是提前做了别的准备了。而中午在那个心理治疗室,简默肯定也知道他会动手动脚,也不见能顺利勃起……

推来推去,最后也只剩下一个“提前吃药”这一个可能了。

顾南星以为自己早就想到了现在不会太惊讶,但看到面前的希爱力,还是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谬感。

他真的把简默逼得都要吃药满足他了?

“顾南星,我……”

简默其实觉得这件事并没有什么,既然有专门的药物,那证明勃起障碍就是一种常见疾病,他有病,吃药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在查找药物购买途径的时候,他也翻到了一些帖子,大概知道这件事并不适合公之于众。又思考了一下顾南星对他和对性爱的热情,他判断出来他的冷淡和强行让自己热情都会让顾南星难受,所以他觉得吃药这件事或许不该让顾南星知道。现在顾南星面无表情、沉默不语的反应验证了他的推断,但他不知道该怎么补救。

顾南星心里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先把简默的手机递了过去,“好像有人找你,可能是你妈。”

电话已经挂了,简默接过看了一眼,下意识瞥了下顾南星手心的药片,说了句“是诈骗电话”,没有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