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卡洛斯突然灵光一闪,意识到了什么。

“你那么生气,其实内心已经有猜测了吧?”他看芬里尔还打算纠缠,立即后退几步,“你知道真相,只是不愿意接受。”

芬里尔动作一僵,打出去的拳头也收了回来。

然后他缓缓蹲了下去,良久,伊卡洛斯好像听见了啜泣的声音。

第十九章 祖宗啊你怎么哭了

祖宗啊,怎么哭了。

伊卡洛斯翻了个白眼,他都有点想哭了。

他只好试探着也蹲下去,又不敢离芬里尔太近,怕他情绪激动突然又给自己来一拳,然后他发现芬里尔真的在哭。

天哪,别告诉我你真的还是个未成年小猫咪。伊卡洛斯掐指算了算芬里尔的岁数,二十三岁,虽然已经达到了普世意义的成年,但是相对兽人族的寿命来说,他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头。

伊卡洛斯忍不住捂住了额头,试探着和他搭话,“我说,你冷静一点了吗?”

“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我只是不想面对,”眼前的兽人哽咽着,快两米的身高,竟然也能缩成一团,“明明本来都是好好的,他们突然说要离开这个城市,然后就被杀掉了,我怎么可能不多想!我又不是没有去查……我……”

看他哭得快要背过气去,伊卡洛斯只好拍了拍他的背,“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刚刚不该说你。”

真的好像哄小孩,伊卡洛斯快要绝望了。

这不拍还好,一拍芬里尔就哇地一声扑了上来,伊卡洛斯被他扑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为什么要这样做啊?我可以少吃很多饭,我也不会捣乱,我可以去干活,我也可以去偷东西干坏事,为什么妈妈不要我?为什么要把我卖给光曜会?”他扒着伊卡洛斯的衣服,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为什么也不愿意来看我呢?我知道家里很穷,弟弟妹妹都快要活不下去,如果能来看看我,我也不会恨你们……为什么要逃走呢?为什么逃走也不带上我?”

他跟个树袋熊一样牢牢缠着自己,伊卡洛斯默默听着他的宣泄,也不知道是哪句话让他有所触动,他最后还是没有把芬里尔推开,任由他把眼泪鼻涕糊在自己的肩头。

他摸了摸芬里尔的耳朵当做无言的安慰,有点不想面对自己的这件衣服。明天等着家伙清醒了,一定要强迫他帮自己给洗了。伊卡洛斯面无表情地想。

芬里尔到之前为止一直都是好好的,看他出来前气势汹汹地去找了娜塔莎……想必是去和她对峙了,被她戳破了这个大猫美好幻想的最后一层窗户纸。他大概能从芬里尔胡言乱语的哀嚎里听出个大概,具体的内容都却都淹没在他口齿不清的哭喘里,伊卡洛斯只好放弃去听,想着等会还是找娜塔莎问问清楚。

她也真是,把人弄崩溃了就往旁边一丢,结果还丢到自己跟前收拾烂摊子。

他等了一会,怀里的哭声还不停止。他知道芬里尔也是个可怜见的,被自己的亲生父母卖给邪教做实验体,心心念念恨着仇人,到头来才发现残酷的真相,确实是有些崩溃。

如果伊卡洛斯再年轻个二十岁,他肯定能和芬里尔感同身受,但是他已经不是刚长出翅膀的幼鸟,他发现自己虽然有怜悯,却并没有太多的共情。他同情芬里尔的遭遇,但是也有些扼腕于他的软弱,但你确实不能奢求一个孩子有多么坚强。

对伊卡洛斯来说,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只能交给时间去消化,无论释然与否,你都没法改变过去的任何事情。他只会教人向前看,因为他本人除了向前走也没有别的办法。

伊卡洛斯深吸一口气,又揉了揉芬里尔的脑袋,手感倒是挺好的,“差不多了吧?”

芬里尔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伊卡洛斯怕他真的哭抽抽了,只好捧着他的脸重复道,“别哭了,祖宗。”

见这个动作还是没有效果,伊卡洛斯皱了皱眉,干脆采用了更极端的方法。

他捏着芬里尔的下巴吻了上去。

芬里尔的嘴唇很软,他不费什么力气就撬了进去 ,能舔到尖尖的牙齿。小猫崽子没有设防,嘴里还有咸咸的泪水的味道,感觉到对方动作的停滞,伊卡洛斯加深了这个吻,去勾住他那带着倒刺的舌头,舔舐起来有种奇妙的触感,还有些痒。

“冷静下来了?”感觉到芬里尔不再哭喘,伊卡洛斯把他微微推开一点,“你刚刚哭得都快不会呼吸了。”

芬里尔还是一副愣在原地的傻样,他于是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他于是回过神来,目光终于落到了伊卡洛斯身上,最后又突然扑进他的怀里。

这个“乳燕投怀”也太有杀伤力了,伊卡洛斯被震得魂都差点飘出去,这家伙对自己的体格有没有数啊?要是他真是个正常体型的有翼人,这下都能把他肋骨撞断。

伊卡洛斯企图把他拉开,“回去休息吧,睡一觉把这件事暂时忘掉。”

“我睡不着,”芬里尔的声音闷闷,“我忘不掉。”

伊卡洛斯犹豫一下,“那我把你打晕?”

芬里尔眼睛红红的看着他,在月光下瞳孔放得格外大,耳朵耷拉着,尾巴却缠在自己的手腕上,伊卡洛斯受不了他这样的眼神,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他说:“我可以和你做吗?”

伊卡洛斯不说话,他就一直盯着,伊卡洛斯败下阵来,有些无奈地解开自己身上的护甲,“去找个干净点的地方。”

做吧做吧,把他操死算了,这个操蛋的生活。

伊卡洛斯刚把护甲放到一旁,突然感觉到一双手穿过他的膝下,一把将他捞了起来,他重心不稳,只好立即攀住芬里尔的肩膀。他现在整个都挂在这家伙的身上,这样的姿势让他有些不安,总感觉时刻会滑下去。

他还没来得及制止,芬里尔就已经一手捞着他的双腿,一手去解他的腰带,解了半天不得要领,差点直接一把撕碎。伊卡洛斯赶紧从他手里解放自己的腰带,开玩笑,他可不想等会还得手提着裤子回去。在他艰难解开腰带的时候,芬里尔已经在他的肩颈附近一通乱拱,还差点把他弄掉下去,于是芬里尔又把他推到旁边的树上寻找着力点,下一秒用力咬住了他的锁骨。

伊卡洛斯“嘶”了一声,心说这小尖牙咬人还挺疼的。他终于和自己腰带搏斗成功,艰难地褪下了裤子,但因为这个扭曲的姿势,只能堪堪拖到膝弯,他只好祈祷等会做得时候不要粘上奇怪的液体。

芬里尔不光往他怀里乱拱,还不停地用牙咬来咬去,时不时用他那带着倒刺的粗糙舌头舔来舔去。兽人的舌头生得长,他甚至可以舔到自己后颈的羽毛,每次羽毛根部被舌头上的倒刺时他都忍不住一阵颤栗,一阵酥麻的快感逐渐从后颈蔓延开来,伊卡洛斯喘着气,感觉到自己下面也逐渐有了反应。

芬里尔俯下身,用脸顶开他的衣服下摆,突然在他的小腹上用力吸了一口,伊卡洛斯倒吸一口凉气,有点受不了这个,刚想把他脑袋扒开,他又嫌衣摆麻烦,于是撩起下摆放到伊卡洛斯的嘴边,又用那副恳求的眼神看着他。

伊卡洛斯和他对视几秒,最后还是妥协了,张口咬住了下摆。

芬里尔湿润的吻一路向上,然后一口咬住了他胸口的软肉,疼得伊卡洛斯差点想揍他。他的手腾不出空,他就用唇舌代替了手的功能,用力吮吸着乳尖,他那带着倒刺的舌头舔起来格外酥麻,伊卡洛斯喘息着想要抗拒,但他嘴里叼着衣服没法说话,还没来得及阻止,芬里尔便用尖牙叼在嘴里,甚至轻轻往外拉扯,两边谁也不冷落,不一会两枚乳尖就又红又肿,甚至被冷风吹拂也能带来快感。

“别吸了,”伊卡洛斯松开嘴,让下摆重新落下来,“我又不是你妈。”

芬里尔对他的措辞有些抗议,但是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不满地又隔着衣物咬了一口。他那里现在已经红肿起来,即使有衣物掩盖也十分明显,顶出来两个小尖儿,随着身体的摆动,还不断地和廉价的衣料发生摩擦,伊卡洛斯敏感的身体诚实地传输着这一切微小的快感,并在他的脑海里无限放大,带来惊涛骇浪般的快感。

芬里尔像是终于在他身上寻求完了并不存在的虚假母爱,却想起来自己的裤子还没脱,挣扎着想要解开衣扣,差点又把伊卡洛斯弄摔下来。他实在是不太明白为什么非要用这个姿势,只好代劳替他解开了裤子,还没发表什么意见,就感觉到那根东西顶在自己的穴口,毫无章法地想要往里面捅,但是那里根本还没扩张,根本塞不进去那么大的东西,这傻猫却还想要硬挤。

“不能直接进去,”他连忙道,“至少先做下扩张……唔……”

竟然真给他塞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