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他也根本无法拥有自由。除了洗漱以外,他做任何事都要有仆从跟随,美其名曰照顾他的安危,实际上就是单纯的监视,他如果想要离开宫殿去到花园里散步,还需要戴上不明显的镣铐。
他上次想要跳窗逃跑,被布莱克抓回来后便割掉了翅膀。当然,布莱克可没有克拉克那么残忍,没有像他对待伊卡洛斯那样要他清醒着承受痛苦,而是干脆地给了他一针麻醉,当克拉克醒来的时候,已经发现自己的翅膀不见了。
那天王宫里传来了声嘶力竭的哀嚎,布莱克却不以为意地继续办公,把他的痛苦当做调剂心情的佐料。克拉克已经不年轻了,他也没有伊卡洛斯那样强大的自愈能力,术后麻醉消退以后的疼痛让他难以入眠,夏季的气温让他的伤口反复发炎、结痂、再发炎,折腾了他整整三个月。而失去翅膀以后也让他失去了对平衡的掌握,有那么几个月里,他都不得不像婴儿一样蹒跚学步,还要忍受着伴随着深夜而来的幻痛,那次惩罚让克拉克老实了好一阵子。
这些仆从不会料理他的生活,当他还是国王的时候,仆从会帮他穿上繁重的朝服,而如今虽然这身普通贵族的衣服并没有那么难穿,但依然里三层外三层,更别说他还失去了几根关键的手指,他几乎成为一个连鞋带都难以系上的废人,这些时候仆从们就只会冷眼旁观,可谁知道他们在外面会说什么呢?
这可是王宫,布莱克并没有因为加冕为女王就换掉宫里的侍从,他们全都眼睁睁看着他从国王沦落成了这幅模样。他的疑心病总让他以为那些仆从瞧不起他,他声嘶力竭地指责着仆从,大喊大叫着说我要见布莱克,那些女仆也只会一垂眼,公事公办地说一句女王陛下今日行程已满,恐怕无法来见您。
大多数时候布莱克都不会来,偶尔也会像今天这样,心血来潮的时候会来看望他。
“而且,浪费食物可不是好习惯,”布莱克捡起一个看上去还算完好的餐盘,里面伊利亚风味的肉酱跌落下来,沾染了她的手指,随即她用粘满了酱汁的手抓住了克拉克的下巴,“还是说,亲爱的哥哥,你有什么委屈吗?是仆人照顾不周,还是她们偷偷打你了?”
门口的女仆们顿时很无辜地摇了摇头,布莱克对上克拉克惊恐的眼神,叹了口气道,“你太敏感了哥哥,她们不是这个意思。”
她亲昵地抚摸着哥哥略微粗糙的脸颊,他已经一脚迈入中年的大门,脸上有着一些细纹,“你这样频繁地发脾气,是因为太孤单了吗?我来和你聊聊天吧?”
“该从哪里说起呢?要不和你讲讲我一天都做了些什么吧,”她佯装沉思道,“我今天和议会的人商议了明年的税收政策,随后又去参观了骑士团今日的训练,伊莎替我把他们训练的很好……哦对,伊莎是伊卡洛斯的妹妹,她和她的哥哥做的一样出色呢。”
“来这里之前,我还处理了很多政务……”她瞪大了眼睛,“哎呀,哥哥,你是生气了吗?可是我小的时候,你不是最喜欢拉着我的手,和我说这些呢吗?”
“我不要你假惺惺!”克拉克忍不住后退,却不由自主地跌倒在一地碎裂的餐盘里,他的手掌被锋利的边缘划破,让他看上去更狼狈了,“滚开!”
“我说了,不可以总是发脾气,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哥哥,”布莱克的语气冷了下来,“我等会还要去会见伊丽莎白伯爵,明天再来见你。”
“布莱克!”克拉克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看向布莱克的眼睛充满了恨意,“我不应该对你产生任何怜悯!就该让你死在那场鼠疫里,我应该把你碎尸万段,把你和那个杀千刀的愚蠢骑士挂在城门上以儆效尤!”
他从小就受到贵族礼仪的熏陶,在歇斯底里的情况下骂人都选不出来多脏的词汇,又因为体弱气短,骂人的声音都断断续续,声音忽大忽小,让布莱克的耐心彻底告罄。
“吵死了。”
布莱克啧了一声,三两步走过去,突然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个耳光。响亮的声音回荡在卧室里,克拉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似乎一时间无法接受发生了什么。
“无理取闹也得有个限度!”布莱克冷冷地看着他,“你是不是还没有认清形势啊,克拉克?看清楚些,你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国王了 你不过只是个王子――一辈子都是王子,你只能看着权力在我手里被如何使用,你已经再也没有机会了!”
克拉克颤抖着嘴唇,突然握住了地上的餐刀,猛地向布莱克刺去。布莱克早有预料般地后退,他便把餐刀对准了自己的脖颈,猩红着眼,声泪俱下地威胁,“别过来!”
“我不会过来的,”布莱克却突然被他的样子逗笑了,随即抬起手拍了两下,早就等在外面的仆人和医师顿时鱼贯而入,把猝不及防的克拉克按倒在地上。
“克拉克殿下受伤了,”她漫不经心道,“我需要你们医好他,不要让尊贵的殿下留下任何的后遗症,明白吗?”
医师朝她毕恭毕敬地行礼,以最高的礼制回应了女王的要求,目光扫向跌坐在地上的克拉克时,眼神却如冰一样寒冷,仿佛他只是一个等待被修理的物件。
布莱克又对着旁边的男仆说,“看好他,把他屋子里所有尖锐的东西都收走。他如果想撞墙,就把他绑在床上;他如果想咬舌自尽,你就给他戴上口枷,什么时候不想着闹自杀了什么时候摘。”
她看向蜷缩成一团的克拉克,于是冷哼一声,“用死亡威胁我是没有用的,哥哥,我不会被你弱小的抵抗干扰,我只会用更强硬的手腕制止你每一个逾矩的想法。请你摆正自己的态度,认清自己的处境。”
布莱克又突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这次只是一个警告哦。”
克拉克愣了很久,布莱克都早已走出房间,他才微微颤抖着,然后低声地哭了。
……
能接受妹兄gb骨科的话可以继续往下翻:
“话说,你这么多年都没有王后,你的生理需求都是怎么解决的呢?”一次寻常的探视里,布莱克挑起了这个话题,“只是自行解决?还是说……你已经没有那方面的需求了?”
克拉克恼怒道,“不要你管。”
经过布莱克不懈的调教与愚弄,现在的克拉克就像一只被剪了指甲又拔了牙齿的猫,除了愤怒以外什么也做不了,布莱克很喜欢他无能狂怒的样子,隔三差五就要来逗一逗。此时的克拉克正因为前几天在没有允许的情况下离开房间,被监视的仆从误以为是想要逃跑,于是这几天都不得不戴上镣铐,除了吃饭和上厕所以外,一直被锁在床边。
“要不,我来帮帮你?”
布莱克笑着凑上去,扯开了亲生哥哥繁琐的衣物,“你应该挺寂寞的吧?在喝下了那些药之后?”
克拉克怒目圆睁,“你这几天给我喝的都是什么?!”
“没什么,”布莱克已经伸手用力地掐住了他的性器,获得了他的一声惨叫,“你还记得伊卡洛斯骑士吗?你把他卖给那个奴隶主之后,那个家伙便对他进行了一些……小小的身体改造。我虽然很同情他的遭遇,但也确实给了我一些灵感。”
“这样一看,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呀!”布莱克笑眯眯地说出了恐怖的话,“虽然那位善良的骑士并没有要求同态复仇,但我觉得,让你遭受一些同样的事情,也是你应该承受的……”
之后的日子便像炼狱一样难熬。布莱克做这些事情很粗鲁,也完全不会顾及克拉克的感受,几乎没有什么时候克拉克是不被她弄哭的,他不年轻了,被她这样玩弄一番第二天几乎都会下不来床,却还要被她说哥哥也太脆弱了。
他不敢再乱发脾气,因为上次他就被妹妹牵着狗链,差点赤身裸体地被拖出屋外。她有意在性事的天平中多增加几枚名为疼痛的砝码,就连高潮都会被她限制。
他事到如今才真正第一次看清自己的妹妹,从前他只是以为,她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但如果要问克拉克现如今的评价。
他只会颤抖着说,她是一个怪物,为她的囚徒定制了一个永世的囚笼。
四人幸终番外 1
“我要出门了。”
伊卡洛斯突然宣布道。
几个人于是抬起头看他。
娜塔莎从书籍中抬起头,“你要回伊利亚看望你妹妹?”
科尔温“啧”了一声,“出门记得把垃圾带上。”
芬里尔嘴里还嚼着什么,“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不回来了,”伊卡洛斯突然从房间里拖出一个背包,“我受不了你们了。”
还没等几个人反应过来,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还“砰”地一声把门关得震天响。
科尔温这才从沙发里探出头来,“他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