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也有点茫然,“不知道啊?”
芬里尔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才说,“我们是不是惹他生气了?”
冒险结束之后,这几个家伙一直死皮赖脸地留在伊利亚,娜塔莎好歹还经常回圣城处理教会事务,另外两个鸟人则赖在布莱克赠与他的宅邸里,摇身一变成为了房屋的主人。不过伊利亚的冬天来得早,这个时候科尔温就受不了了,几人一合计,便一齐流窜到了相对南方的地界,一处还算繁华的小镇,没有野蛮得像塔萨一样,也没有像兰普加一样刻板,而且离圣城不是很远,所有人都很满意,除了伊卡洛斯,他不是自愿过来的。
想必这场离家出走他已经蓄谋已久,从这个时间点就可见端倪。但非要说具体的原因……好像还真没有。无非就是科尔温把书到处乱丢、用花园做他的魔法试验场,把伊卡洛斯刚种的花炸飞了;而娜塔莎前几天用伊卡洛斯的杯子配了点药剂却没洗干净,害得他当了几天的哑巴;芬里尔则是动不动就偷吃伊卡洛斯提前买好了准备做晚饭的食物,做完委托带着一身泥就躺在了沙发上……而且这三个人还有概率随机刷新一个人(有时候是两个)在深更半夜摸上他的床,把睡得好好的伊卡洛斯弄醒,搞完了抱着人酣然入睡,只留下无比茫然的伊卡洛斯本人。
好吧,他跑路也不是没有理由的。几个人商讨之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芬里尔突然说,“不对啊,为什么刚刚我们不去追他?”
“他自己会回来的啦,”科尔温不以为意道,“大概率是跑到他妹妹那边去散散心了,我们过段时间再去找他就行。”
“真的吗?”娜塔莎对此抱有一丝怀疑,“你说得好像回娘家一样。”
科尔温新奇道,“难道不是吗?”
“……好吧,也算是,”娜塔莎扶了扶额头,“正好明天我要回一次圣城,我顺道去看看他。”
虽然芬里尔稍微表达了一下担忧,但所有人都没太当回事,直到娜塔莎回到了伊利亚,却发现伊卡洛斯不在这里。
“你说哥哥?”伊莎放下了训练用剑,擦了擦额角的汗,“他不是和你们在一块吗?”
“不,只是问问,他说他最近接了个委托,我看离伊利亚比较近,以为他会在这里中转,”娜塔莎维持着笑容朝她摆摆手,“那我走啦,保重自己。”
娜塔莎些许意识到了一点问题的严重性,并回去宣布了这个消息,那两个家伙这才正色起来。
“可是该去哪里找他呢?”芬里尔有点后悔当时没追出去了,“已经好几天了,他就算跑应该也已经跑远了……”
“先去飞空艇的管理员那里打听打听吧,”科尔温夸张地叹了口气,“他现在没翅膀,没法自己到处乱飞的。”
……
而此时此刻的伊卡洛斯打了个喷嚏。
“哎呀,小哥,可要注意保暖呢,”眼前的有翼人女孩笑眯眯道,“不如买一块上好的牛肉,回家吃一顿香喷喷的牛排呢?”
伊卡洛斯差点又被她忽悠着买肉,连忙摆手,“不用了,我的轮渡一会就要出发了。”
他现在在旺德尔小镇,这里的海域恢复正常以后也逐渐回到了往日的热闹,眼下已经成了一个热门的旅游城镇。他在这里散了几天的心,吃够了海鲜准备前往下一个地点,无意间又路过这位有翼人少女。她对伊卡洛斯没有翅膀这件事有些好奇,伊卡洛斯随便编了一个理由之后她也不会再追问,这里离伊利亚很遥远,她也没有接受过伊利亚文化的熏陶,自然不懂他失去的翅膀是什么意思。但伊卡洛斯对她总是有点愧疚,毕竟严格来说,自己应该算得上是她的弑亲仇人,虽然她过得很好,但这依然改变不了背后的事实,所以他只是匆匆告别就离开了。
伊卡洛斯在自己人生的后半段突然轰轰烈烈地来了一场离家出走,虽然具体情况是前几天都无人在意,但这改变不了他离开的决心。和这几个家伙一起旅行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们的生活习惯很差劲,但没想到可以这么差。以前只是住旅店或者露宿野外,虽然有时候要挤在一起,但是大多数时候都是各管各的,没有像现在这样乱糟糟的定居生活,伊卡洛斯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是有洁癖,后来发现只有自己是正常人。
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受不了这几个家伙想一出是一出的性事,哪怕他们排个轮班表呢?好吧、好吧,伊卡洛斯感觉自己已经疯了,他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这群家伙不该没完没了地搞他,而是应该有商有量地来,这是他被这群家伙折腾得神志不清的又一力证。
之前旅途的时候念在还有正事要干,加上他们之间的感情还没有那么深厚,所以发生这种事情的频率并不高,他还能忍受。可是眼下伊卡洛斯发现自己也没有那么耐折腾了,他那强大得离谱的自愈能力早就随着水晶的取出而消失了大半,究竟是谁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如果这样的牛有三头呢?
伊卡洛斯现在回忆起几天前的夜晚就腿软,他胸口还留有吻痕,腰腹到现在还有淡淡的痕迹。
前几日的芬里尔玩成委托后回来就有种异常的亢奋,做事也格外急躁,伊卡洛斯并没有当回事,因为他傍晚的时候刚被娜塔莎搞过一通,那场胡闹实在是有点过分,以至于他在晚上睡得很沉,自然不知道有一只大猫爬上了自己的床。
水晶被取出以后的芬里尔无法再完全化为兽形,但在发情期的影响下依然会出现更多的兽化特征,比如只剩下最原始的交媾欲望。他拱开了伊卡洛斯的被窝,掀起他的上衣下摆,用脸和嘴唇蹭过每一处皮肤,吸吮他钟意的每一处皮肤。他身上还留存着许多吻痕与其他欢爱的痕迹,心怀不满的大猫便将其一一覆盖,甚至变本加厉地将颜色吮得更深。
要是平常的伊卡洛斯他早该醒了。只可惜他今天实在太累,睡得有点死,以至于被摆弄成这样也只是微微皱眉,发出不满的轻哼。
芬里尔便得寸进尺地用他接近兽类吻部的鼻子拱开他宽松的睡裤,几乎没什么犹豫地将他的性器含在嘴里,并且一口气吞入大半,伊卡洛斯发出一声急促的喘息,身体也微微挣动了一下。芬里尔见状便缓缓地吐出来,用带着倒刺的舌头从囊袋往上舔弄敏感的柱身,那里就快速地兴奋起来,熟睡的伊卡洛斯发出不可控制的声音,听上去竟然有点可爱。
然后芬里尔便顺理成章地舔向敏感的会阴,并把手指探进了后穴,那里似乎被别人使用过,不知道是科尔温还是娜塔莎中的哪一个,所以几乎不费力就挤了进去,里面还有些红肿。这次伊卡洛斯带着轻微的嗔怨挣扎了起来,芬里尔便抬起头,将自己早就挺立多时的性器撞了进去。
他意识到自己动作太大,于是稍微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伊卡洛斯,他竟然还是没醒。他的身体仍然柔软,被他随意地摆弄都不会紧绷,但面上已经逐渐泛上红晕,似乎就在醒过来的边缘。
芬里尔看他没醒,于是干脆拉过他的大腿卡在自己的胯部两侧,几乎把自己的性器嵌入伊卡洛斯的身体,因为发情期而极度兴奋的阴茎张开倒刺,一口气撞到了敏感的结肠口。
所以伊卡洛斯刚一睁眼,就看着芬里尔趴伏在自己身上,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而自己的屁股里又被捅进去一根阴茎。
他忍不住“诶”了一声。
他的脑袋先接收到的信息是快感,他的口中先一步下意识地溢出下流的呻吟,他沙哑的嗓音彰显着他已经经历过一场耗费体力的性事,以至于让这一声听上去格外委屈。等他找回自己的理智和嗓音时,芬里尔已经又抽插了好几下,而他自己的则兴奋地漏着水――但已经射不出来了。
他的穴口已经肿了,可经不起芬里尔那张牙舞爪的倒刺这样折腾,他挣扎着想把人推开,结果却只能被掐着腰整根送进去,伊卡洛斯只能发出不成型的尖叫,“给我下去!”
芬里尔动了两下耳朵。他听见了,但是完全上头的大猫咕噜两声,讨好地把耳朵往他手心里送,尾巴也缠上他的小腿,却就是不撒手,权当没听见。里面又湿又热,和平时操起来的感觉不一样,他能用更少的力气操进去,但柔软的甬道仍然会温柔地包裹住他,伊卡洛斯身体传来的乖顺反馈和他本人骂骂咧咧又踢又打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被发情期的芬里尔这么一折腾,伊卡洛斯第二天屁股肿的差点没下得来床。要不是娜塔莎给芬里尔灌下去一管舒缓的药剂,不然他第二天还得继续挨操。不过他不会因此感激娜塔莎的,坏主意最多的就是她。
想到这伊卡洛斯拢了拢衣襟,看到远处的船只即将靠岸,于是把几个讨人厌的伴侣甩在脑后,匆匆跑过去,准备享受自己难得的清闲。
四人幸终番外 1+1
“这小子真能跑,”科尔温恼火道,“一会跑去旺德尔,一会跑去什么小镇,一会跑海里去了,一会跟我说又在塔萨?有完没完了!”
芬里尔杵了他一胳膊,“谁叫你当时没去追的。”
科尔温立即杵回去,“搞得好像你当时去追了一样。”
芬里尔撇撇嘴,“也不知道老妖婆找到他没有……”
伊卡洛斯离家出走已经有一月有余,几个人不是没找,而是刚刚到一个地方,他就已经跑去下一个地点了。多年的雇佣兵经历让他的反侦查意识变得特别强,很擅长隐藏自己,但偶尔又会露出点马脚,表示他还活着并且活蹦乱跳,但就是不回去。
一开始几个人都跟着芬里尔,他鼻子好,加上他的侦查技术也不赖,能精准地找到伊卡洛斯去过哪里,只是前脚刚到他后脚就走了,甚至有次他们在一个城市相邻的街上擦肩而过,芬里尔刚去追就被淹没在人群里,跑出来的时候伊卡洛斯早没影了。
后来娜塔莎便受不了他们,开始用自己的那一套方法找人。她开始推测伊卡洛斯下一个目标会是哪里,但她的推测时灵时不灵,科尔温不愿意跟她走,于是仍然跟芬里尔一伙。
但凭借着女人恐怖的直觉,她最后还是在某个城镇里逮到了伊卡洛斯。伊卡洛斯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便结了账转身向楼上走去,娜塔莎推测他是想用上楼这一行为迷惑她,然后再跳窗逃跑。餐馆里人来人往,但娜塔莎并没有被人群阻碍,她气势汹汹地拨开人群,几乎是面部狰狞地跑到伊卡洛斯面前,赶在他离开的前一秒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为什么要丢下我?”
这句发问让成功地让所有食客的目光聚焦在他们的身上,伊卡洛斯太熟悉她这一套利用男女关系进行的道德绑架了,他现在已经习惯了她的出招路数,只是扫了一眼人群便说,“你自己做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