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到底是个什么节日?要特别做什么吗?”江晓初又问。
金嘉延皱眉想了想,搜肠刮肚一般答道:“是……儿童节,小孩子过的节。小孩子在这一天……要开心,可以要礼物,可以不听话,可以闹,可以发脾气,可以顽皮……”他越说越没底气,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
江晓初却因此哈哈笑了起来,撒娇道:“先生是来给我过小孩子节的啦?那我不让先生走了,不然我就要闹了。”
说完,他拉起金嘉延的手,又晃着另一只手里的糖兔子,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小孩子似的问道:“我还能有糖画的龙吗?金鱼,我也想要……”
金嘉延笑得无奈,口中却答道:“我把画糖画的人找过来吧,你想要什么,就让他给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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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应景,免费赠送一篇《儿童节番外》给大家,认认真真地祝每一个读者小朋友节日快乐!!
另外,感谢配图给我的musi哦~~么么哒~画得好可爱~~~
鹑鹊之乱 10
这是江晓初来到这里度过的第一个初冬,志刚早早开了地暖,卧室里还放了两台加湿器。江晓初第一次知道无论外面是何等样子的天气,屋里都能温暖如春。学新戏、穿新衣、暖房热榻、出入有人。神仙过的日子啊,江晓初如此想道。
“你头发还湿着。”江晓初打了个哈欠,看着湿淋淋的志刚懒懒说道。
“没事,我先伺候你睡。”志刚年少时过得辛苦,粗活脏活都干过,脑子算不上好使,但身体真的结实,他每回碰晓初甚至还需要小心地收着劲儿,所以对自己特别不在意。
“我这就睡了,你快去擦干。莫要病了。”晓初卷上被子嘱咐完志刚,便再也撑不住了。
志刚关上床头的灯,又在晓初旁边跪了许久,盯着黑暗中床上人的轮廓看个不停,直到听见晓初的呼吸声缓慢平稳起来,才去外间收拾自己。
他总觉得他被金嘉延送过来伺候晓初,是占了莫大的便宜,日日守着这么一个人,心里就没来由的高兴。他在金嘉延那里还有些自己的念头,来了晓初这里真是昏了神志,只觉得晓初如何都是好的,只怕这人受委屈。
第二日,江晓初又照常上课。
“今天降温,我把午饭带过来,你就留在教室里,免得出了汗又进进出出着凉。”志刚提前热好车,又把晓初裹的严严实实,在送他去上课的路上嘱咐道。
“哪有很冷?你这是拿我当坐月子的养活呢?”江晓初笑着问道。万历爷时候,不仅屋里只能靠炭盆取暖,而且外头也冷得多,如今出屋便上车,下车便进屋,冷也就冷那么片刻而已,江晓初根本不在意。
“忽冷忽热的容易病。”志刚的确是把晓初当祖宗似的供着。
他把晓初送到教室,又将提前准备好的各种润喉补气的汤汤水水拎了好大一包送进去,这才离开。
如今晓初上课,而且是一对一的课程,他也无须陪着,倒是腾出时间采买东西,然后按照金嘉延那里每年过冬时各式药膳的烹饪规矩,小火慢炖的给晓初准备吃食。说来,他也不是全无私心,晓初除了气色越发好以外,更是时时要用他,昨夜明明才有过,今早出完早功,又用双腿绞着他的脖子要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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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掐准时间回到教室,晓初将将消了汗坐下。志刚和正要出去的老师打了招呼,走到晓初身边准备拆包。
江晓初伸脚在志刚大腿根上蹬了一下,皱眉埋怨道:“今天的梨水不好喝。”
志刚回头看了一眼,见老师已经关门离去,便跪到晓初跟前,小声哄道:“加了鲜百合一起炖,回味稍微带点苦,但润肺。”
江晓初冷着脸,说道:“不喜欢。”
“你不喜欢,我下次少放一点。”志刚依旧跪着,把承着山腰红枣羹的保温盒拿出来打开盖子,又问:“要喂吗?”
“被你养废了不成?”江晓初自己接过食盒边吃吃边说道:“你为了遮盖百合的苦味,多加了冰糖,我不能喝那么多甜的,再犯我便要罚你。”他白了志刚一眼咽下口中羹汤,又道:“可不是罚你跪或是打你,那岂不是便宜了你。”
志刚垂下眼睛,低声答道:“我以后一定注意。”
“我知道你是投我所好,想哄我开心。可有些规矩是不能坏的,莫要让我一直说。”江晓初的神情十分认真。
志刚郑重的点头道歉:“是我错了。”
江晓初斜了志刚胯下一眼,忽然伸手去探,发现他的性器并未抬头,这才缓了态度,又用刚摸过志刚阳物的手去轻怕他的脸,似嗔似笑说道:“看在你确有悔改之意,这次就只让你跪一跪。”语罢,江晓初便专心吃饭,不再出声。
志刚之前是真心知错的,也认罚,不过此时晓初笑着罚他跪,倒真让他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他身上的开关像是长到了晓初身上,或是心满意足或是羞愧自责又或是暗生情欲,只需晓初一个表情或是一句话,便心念起伏得厉害。他匆匆收敛心思,慌忙在心中唾骂自己不要随时随地发情。
江晓初细嚼慢咽吃完了山药羹,用志刚递过来的纸巾擦了嘴,说道:“下午你去买一点精致些的点心,晚上我要带去昨天的朋友那里。”他思忖片刻,又道:“要西洋式的,不必太多。”
志刚本想问“怎么今天还去?”,可他刚挨过训,心里赶紧劝诫自己,莫要因为与晓初有了些亲密便忘了身份,于是赶紧点头应下,专心收拾餐盒,没再开口。他低着头跪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依旧未动,还是晓初推了一把让他起来,这才起身准备去买蛋糕。
晚上,他们从会所里出来,志刚按昨晚的导航开出去,忽听晓初问道:“午间我说你,你不高兴了?”
“怎么会!”志刚立刻摇头。
“那你怎的都不肯说话了?”江晓初歪着头瞧志刚的侧脸。
“我怕......我乱说话惹你生气。”志刚没精打采的回答。
江晓初伸手在志刚耳垂上摸了摸又拽了拽,笑道:“你陪我数月,忽然不说话,简直要将我闷死了。哪里错了便改哪里,我又不会将你退回去,别忽然谨小慎微起来,倒显得我们生分了。”
志刚耳根已然滚烫起来,讷讷说道:“我......我心思乱了......考虑事情不如以前周到......我......”他正不知道如何继续,晓初忽然靠过来在他那烧灼一般的耳边“呼”的吹了口气,然后轻笑骂道:“狗东西 ,你就是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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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是谁说要看晓初调教志刚的?快来认领~~虽然只是个擦边的训诫,但也是那么个意思了吧~~
鹑鹊之乱 11
江晓初接连数天都去找宋鸣骥和宋鸣骐打游戏,他那双司茶舞扇伺候男人时灵巧至极的手偏偏弄不得一副游戏机手柄,所幸与这对双生子已然熟稔,每每宋鸣骥急到骂街时,宋鸣骐都会一面安抚宋鸣骥一面回护他。
这一日,江晓初在会所的工作结束得早,回家沐浴更衣一番,才又拎着志刚不知从哪里买来的点心来到宋鸣骥和宋鸣骐的住处。
“宋鸣骐!”江晓初见到开门的宋鸣骐便毫不见外地扑了上去,他日日往这对双生子身上蹭,那两人如今也是习以为常,只觉他向来如此。
人嘛,肢体上亲近,感情上自然也就亲近了,何况这晓初确实乖巧讨喜。宋鸣骐只穿着居家的衣服,站在门口被冷风吹得一哆嗦,幸好晓初将将从车里出来不过走了几步而已,人倒是暖的。
江晓初拱着宋鸣骐向门内走出两步反手关上了门,不大见外地问道:“今日怎的是你来开门?不用去补习班吗?”
晓初不问,宋鸣骐还没觉出什么,这一问倒把宋鸣骐的话给涩住了。他和宋鸣骥长得极像,若是换了衣服,亲朋好友都无法一眼分辨出谁是谁。宋鸣骐今天穿得随意,又是头一次来给晓初开门,竟然没被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