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可爱,像脏兮兮的大猫,确认自己没有威胁就开始撒泼,闻其咎煞有介事认同了这个想法,带上门出去等。
洗干净就是金灿灿的了,兰斯恢复镇定,再出来就又是气势威严的少将,随手束起肩头的碎发继续打探闻其咎的底细。
闻其咎坐在舷窗的台子上清理伤口,粗暴抹上一支促进愈合的药剂后就不太关注,耷拉着手看着出浴的金灿灿。
“救我的目的?”
这次换成兰斯居高临下,脸上笼了一层阴影靠近闻其咎,脚步声噔噔瞪,闻其咎靠在舷窗抬了抬下巴给他示意桌上的身份牌道:“乐善好施”
身份牌自然是假的,他把自己伪造成被俘虏的高级技术员,天然和海盗对立,有十足顺手救人的理由。
看到破旧的身份牌,上面显示的上船时间是四年前,兰斯无声噗笑一声。
他两年前还在帝星耍流氓呢,哪来的四年前就上了船。身份牌做的如假包换,但凡换个人就能被他糊弄过去。
“你最好在到港口之前交代清楚,有我的担保能让你少判几年。”兰斯背对着他端坐,不相信且更加冷硬的态度让闻其咎摸不着头脑,有些怀疑他是不是不知道身份牌的意思。
总不能这就被发现是假的了吧?
开局不顺的闻其咎摸了摸鼻尖去洗澡,出来后兰斯还是一尊大佛一样端坐,他的住处条件再好也是相对而言,实际上不过几平米一个小舱,兰斯几乎杵在中间,格外显眼又突兀。
“那个……”还没有正式介绍过,闻其咎轻咳一声略过称呼,在他转过头清明的视线中示意那张小床:“一起睡?”
“谢谢,不必了,我坐着就好。”
“行吧,那你随意别客气。”
闻其咎打个哈欠翻身上床,兰斯一动不动不再关注他,安静的小舱中忽然传来闻其咎的声音:“晚安。”
“晚安。”
他在漆黑的环境中闭目养神,同样计算着到达港口的时间,届时需要提前混进主控室和港口配合,好拦下这一艘载满香料的偷渡船……
心跳有点快了,在黑暗中仿佛能听到扑通扑通的声音。
身份牌上写这人的名字,闻其咎,兰斯不知该不该相信,他还是记下了编码,回帝星可以去监管局查查……
从后颈传出一阵似有若无的热流,耳鸣取代了心跳。
无论如何既然上了这艘船,身份大概也是黑户,如果他愿意可以带他回帝星……
想远了,兰斯收回漫无边际的思路,笔直的坐姿一丝不苟,却悄悄转头看向闻其咎的方向。
他似乎是个无拘无束的人,应该不会愿意。
身体好热,兰斯回神后终于意识到身上的异样,空气中已经隐隐流窜鸢尾的味道,他捂着后颈呼吸一滞,发生什么了?
一只手忽然出现在肩头,兰斯瞳孔一震迅速回手卸了来人的胳臂,咔嚓一声脆响后闻其咎闷哼一声,呲牙咧嘴开了灯。
“啊别别别、是我,我来看看你什么情况……”
兰斯也反应过来,拧着眉起身查看,扶着闻其咎回了床上:“对不起我,我有些忘记了抱歉。”
“我没事,你的味道太浓了我睡不着。”闻其咎熟练的给自己接好骨骼,很好,任务目标出手狠辣,这下两条胳膊都残了。
他活动着手臂指了指自己的后颈问他:“是结合热吗?抱歉我忘了还有这回事。”
而后在兰斯茫然的视线中问:“补一口?”
“结合热?”兰斯重复,他以前包括上一次被咬都没有出现过,对自己的身体有些陌生,直到闻其咎撩起他头发查看时才瑟缩一下:“关灯可以吗?”
“好的抱歉,可能有点疼你忍一下。”
一片虚无的黑,呼吸落在身后纤毫毕现,兰斯握紧衣角,身后闻其咎几乎拥着他,是一种极其亲密的姿态。
“不舒服就告诉我。”闻其咎吻湿腺体的皮肤,那一处很快又湿又热,饱满的腺体似乎在跳动,他循着白天的痕迹再次刺破,听到兰斯闷哼一声。
那声音隐忍又克制,从一个帝国军人的牙缝中透出来,沉闷、屈辱,带着胸腔中的压抑,唯独没有欢愉。
想想自己如果被一个陌生人一天咬两次,大概会杀了对方,闻其咎有些心虚舔舐滚烫的后颈,手有一下没一下落在他身上拍抚。
他还含着兰斯后颈品尝,在心里思索这是什么植物,甜而不腻,再加上后调的清苦,一下子戳在闻其咎的口味上。
兰斯尽管身体僵直但没有反抗的意思,闻其咎手随意地拍着,忽然怀里的人浑身一颤往后缩,却更加缩进了闻其咎怀里。
掌心传来温热硬硬的质感,闻其咎下意识握了握,黑暗中兰斯似乎在回头瞪他。
“放手!”
“你没穿内裤啊?”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兰斯咬牙切齿压着声音低吼,在察觉到身后传来的硬物后更加恼羞成怒。
“你没给我!”
他回应着闻其咎夸张的询问语气,浑身的刺都要竖起来,翻身就要下床被闻其咎拉住拽回了床上:“不好意思忘记了,回头给你找个新的……现在先打个商量怎么样?”
“你离我远点!”
屁股被闻其咎顶着,他炸着毛要挣出去,小床就这么点大,被两个男人填的满满当当,他根本无处可躲。
这比被咬还要危险,兰斯觉得闻其咎不可理喻,手伸到后边推着他的小腹远离自己:“你能不能自己去解决!”
他双手胡乱推搡,无意间碰到一股炙热在手中跳了跳,掌心被刺到一般迅速收回:“啊、闻其咎!让它老实点!”
被骤然接触的闻其咎也不好受,他吸了一口冷气躺平在床上,在黑暗中长叹口气:“胳膊疼自己弄不了。”
“我想说的是能不能帮个忙,你要觉得不公平就咱俩互相帮助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