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下意识想说谁跟你互相帮助,话到嘴边想起闻其咎的手是他伤的,忽然觉得理亏,愤愤往墙边挤了挤,和闻其咎一起躺平。

两人完全占据一张小床,胳膊贴着胳膊,信息素刚进行过亲密的结合,身体对对方却还很陌生,下身都被挑起了生理需求,又没有合适的方式缓解。

兰斯对自己抬头的欲望也一阵无奈,他沉默半晌,决定和闻其咎共患难:“那就等它自己下去。”

况且在人家住处第一晚就打飞机,兰斯绝不允许自己做出这么放荡的行为。

沉默无言半小时,闻其咎戳了戳兰斯:“你好了吗?”

“没有,别碰我。”

他就像脑子里装了钟,每隔半小时戳自己一次,第三次时兰斯受不了了,他翻身气冲冲下床:“我去洗冷水澡。”

要是洗冷水澡有用闻其咎早就去了,何苦让唧唧憋到爆炸,他拉了一把兰斯生无可恋:“没用的,这是信息素在作祟。”

一般咬过之后就会进入下一个环节,哪里会像他们躺在床上干瞪眼,闻其咎太阳穴直突突,这次任务事事不顺,似乎不是个好兆头。

兰斯坐在床沿气压持续走低,忽然想起什么推了一把躺尸的闻其咎:“你这里就没有什么工具吗?”

“有啊。”闻其咎懒散抬起手,摸黑落在兰斯身上敲了敲:“这儿呢,两个小时前还有一个能用。”

“你等着!

”兰斯甩开肩上的胳膊,循着记忆找到洗漱间的方向:“你再忍忍,我先去洗漱间解决。”

他在里面再三磨蹭,希望出来后闻其咎已经睡着,一身水气小心翼翼摸到床边时,被忽然发声的闻其咎吓了一跳。

“你没必要去洗漱间的,我说了公平交易,这样显得好像占你便宜似的。”

“你不是手疼!”似乎是黑暗带来的放纵,闻其咎觉得他似乎生动许多,故作凶狠的样子格外有意思,即使黑暗中没人看见,他也还是弯着眼睛张了张嘴,发出轻轻啊的一声。

第12章:十二、第一骗(中)撸/磨批/攻被颜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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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刚才的手感来说,似乎并不会委屈你。”

在兰斯诡异的沉默中,闻其咎还在床上蹭着坐了起来,回忆当时掌心传来的尺度,握在手里他都怕不小心捏碎了。

大概是被嘲笑了,兰斯没吭声,不太自在地挪了挪屁股往床尾坐,两个人心知肚明他刚才在里面做了什么,现在就格外令人窘迫。

他不知该如何开始,气氛尬在了这里,坦诚一点会不会显得太急切,扭扭捏捏又不是他的风格,最后起身在黑洞洞的空间中,声音从上方传来。

“裤子脱了吗?”

“噗”闻其咎被他一本正经的语气如此询问,觉得自己似乎被扒光了衣服待宰,上面是什么阴森森的嫖客。

兰斯一言不发,在这样下去怕把人惹恼了,闻其咎把自己抻直了躺的板正:“不好意思,手疼、麻烦帮个忙。”

刚才还有力气拉着对动手动脚,随着形势变换倒是伤的忽然更严重了,语气平淡真诚,一向对情感迟钝的兰斯却听出了捉弄。

他是觉得我不敢,还是觉得我会恼羞成怒甩手离开?兰斯抿着唇活动紧张的手指,掌纹中还残存他方才的体温,莫名烧地他掌心发烫。

闻其咎只是单纯想试探他的态度,他还是第一次接这种风格的任务,心里没谱,觉得应该根据任务目标的反馈随时更正,把目标当客户总没错。

他短短一瞬思索很多,在想如果这时候兰斯愤而转身,是该追出去还是下次再说,随后就有一双手摸索着落在腰上。

“嗯哼……有点痒。”

闻其咎带着愉悦的笑意从嗓子中闷笑一声,再开口的声音温柔许多,房间太黑兰斯不好意思开灯,只能指尖被男人的腰腹刺一下迅速弹回,感受着手下隔空传来的热意往下摸。

他躺着说话就听起来闷闷的,兰斯解着陌生的裤子猜测,大约是从胸膛震颤出来的声带碰撞,夹杂着喉咙的沙哑,落在耳中酥酥麻麻。

“你现在是什么姿势?”拉链被解开,伴着生涩的刺啦一声,闻其咎不经意问起。

“……半蹲。”

格外正式又诡异的标准蹲姿,半块膝盖落在地上,严肃的像披挂上阵,闻其咎想象了一下,眼角微微抽动。

他屈膝翻身而起,在兰斯没反应过来时天旋地转,换了他站在床下逼近,兰斯坐在床沿手中还抓着他的衣角,热气从脸上铺过,腿上就多了一个重量。

兰斯下意识环住了他,没抓住衣摆,直接印在了他后腰上,精壮紧实肌肉还在扭动,小腹上顶着一根突兀的热源。

闻其咎坐在他腿上压着兰斯,一手抓着兰斯的手指尖交错,放在了两人身体中间握上,察觉到兰斯的退缩之后抚着他脖颈耳根,用和交握的手相同的频率抚摸:“冒犯了。”

他虚虚扣着并不用力,主要还是兰斯自己把握着力度,一手没能环住,于是变换着角度来回撸动,青涩生疏、纯情,闻其咎不太习惯。

他的解决需求从来都是简单粗暴的,对自己的一部分毫不怜惜,力求最快到达顶点。爽完了就不留恋,对自己越粗暴,身体的反馈越是强烈,能维持的无欲无求的时间也就最长。

兰斯显然给不了,他握着的力度轻飘飘像羽毛,一阵阵风吹过一般的酥麻顺着他的手流入体内,闻其咎说上来到底是舒服还是难捱。

他忍不住呼吸开始缓慢冗长,虚扣着他的手摸上了兰斯的手腕,指腹摩挲他突起的血管,入手真软,一按就浅浅陷进肉里。

小腹积攒了火气,闻其咎手上不老实,捧着他的脸抬起来,在兰斯扭头摆脱后也不坚持,往前坐了坐更贴近他:“再快点,这样下去今晚没得睡了。”

脖颈上就是他开口的气息,兰斯那一片肌肤都在用力绷紧,吸着小腹往后弓起腰,不让他热气腾腾的鸡巴贴在自己身上。

他低低应了一声,大概是有一会没开口,声音没控制好,轻轻从鼻尖飘了出来,听起来像喘到极致的嘤咛,闻其咎恍然发觉他声音挺好听。

全部感官集中在身下一处,还是用别人的手缓缓撸动,和另一个人行隐秘之事的认知如此清晰,闻其咎手指发痒总想揉他,最后干脆趴在兰斯身上靠着,收卷着小腹在他手上蹭。

“嗯哼、你……不舒服吗。”兰斯还在摸索,这和用一手就能包起来的自己完全不一样,他唯恐惊扰,小心翼翼地抚弄,环上了闻其咎绷紧的后背。

“没有,你握着就行我自己动。”闻其咎抓过他的两只手,教他交握着环出一个洞,开始肏他的手心:“不舒服了就松手,我会停下来的。”

兰斯又是低声轻应,比上次更沉闷,他在庆幸现在太黑什么也看不到,否则闻其咎跪坐在他身上肏他的手心,这看起来太怪异了。

掌心变得更烫了,兰斯能感觉到进进出出的鸡巴有多凶残,他的手指被柱身擦过,一根根突起的经脉虬结,盘绕在肉棒上张牙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