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焕在厢房门口止住了脚步。月上中天,院中一片寂静,只听得不远处池塘里潺潺的流水声。半晌,他又伸出手,轻轻推开那沉重的檀木门。
门闩闭合,发出一声脆响。
屋内只点着一盏灯,在昏暗的烛火下,轻薄如烟云的纱帘后,朦朦胧胧能瞧见一道人影。
祝珈言正安静地躺在那床榻之上。
门开合间,灯火摇曳,像为那道身影上披上了一层温柔的、月光般的光晕。
男人一边走近,一边专注地凝视着那道身影。
他看着那柔软的身躯,正随着清浅的呼吸声微微起伏着。安适的、温暖的,在某一个瞬间,裴焕感到自己仿若正坠入了一场无边无际的梦境中。
站在床榻边,裴焕慢慢地俯下身。隔着一层纱帘,他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祝珈言恬静美好的睡颜。他看得那么仔细,像是要把那张脸刻写进自己的脑海深处。
不知道看了多久,裴焕终于又直起身来。他解开衣衫,翻身上床,刚准备伸手把祝珈言揽进怀里,未想却触碰到大片温热细软的皮肉,于是动作不由地顿在原地。
衾被下的祝珈言,没有穿亵衣。
肢体间的触碰终于唤醒了半梦半醒的祝珈言,他迷迷瞪瞪地睁眼,便对上了裴焕那意味深长的目光。
那不安分的手便顺着赤裸的腰肢往下抚摸,呼吸也逐渐变得急促。裴焕低低地笑了两声,随口道:“怎么今天这么……”
他摸到了一块绸布。
一时间,眼中的困惑甚至盖过了那逐渐灼烧起来的欲火。男人微微皱起眉,将那碍手碍脚的被子猛地一掀。
他终于看清了,被子下的祝珈言是怎样的情态。
新雪堆就而成的肌肤,靡颜腻理,在昏暗的灯火下,散发着玉一般莹润的光。
此时,那雪上正盖着一层明艳的绛红色。红与白,娇媚与纯然,像一朵吐露的、含苞待放的花,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祝珈言浑身赤裸着躺在裴焕的身下,身上只穿了一件红缎地彩绣雀攒枝的肚兜。
那一刹,裴焕的大脑竟是一片空白,几乎连呼吸都忘记了。
祝珈言的确太适合肚兜了。
这件肚兜不太合身。几根细绳穿过祝珈言的肩颈和腰肢,勒在那上头,又从绳的两侧溢出些软肉,便让那纤瘦的身子无端显出几分丰腴来。
粉嫩的乳头被布料摩挲得涨大挺立,颤巍巍地缀在乳肉上,随着呼吸起伏着,倒与那肚兜上雀鸟口中衔着的红豆相得益彰。
再往下,还有两条细绳穿过了祝珈言合拢的大腿根,没入到那隐秘的花心之中。
于是肉欲与情色交融,勾勒出那一条条从祝珈言身上穿过的红线,像将这赤裸的美人捆缚在男人的面前,摆出了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放荡又单纯。
裴焕的眼睛像是被那肚兜的色泽也染成了赤红,从祝珈言的面庞梭巡到并拢的双腿间,喉结上下滚动,竟是被干渴炙烤了心肺,快要难以扼制那胸口的猛兽出笼。
被那滚烫的目光不加掩饰地看过全身,祝珈言原本还想说什么,脸却一瞬涨得通红,是后知后觉地感到些羞赧。
他的脚踝被裴焕用力地抓在了手中。
“本来还想放过你。”粗重的喘息声响彻耳畔,裴焕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句话。
双腿被粗暴地掰开,露出那湿漉漉的、嫩粉的娇蕊。
肚兜上的红绳深嵌在那花唇之中,被那层叠的软肉包裹着,随着阴阜的颤抖,若隐若现。几滴清液从那紧闭的小口中溢出,顺着股沟往下流,在身下洇开一小团深色的痕迹。
“骚死了。”裴焕低低地骂了一声,身下挺立的硬物被那汁水横流的一幕刺激得愈发胀痛。他伸手去揉搓那肉花,不出所料地摸到了一手的淫水,“每次还没开始干你就这么湿。”
“呃啊裴、裴焕……”
祝珈言本以为裴焕会解开他身上的肚兜,可那手竟径直勾住那两条细绳,用一种近乎粗暴的力度往上扯。于是那细绳便更深地嵌入花心中,将那蚌肉般的花唇都磨得泛红。
敏感娇弱的花穴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对待,祝珈言的腿一抽一抽地抖,声音也变了调:“呜啊……不要这样……啊啊……疼……”
“疼?爽得直喷水,还疼呢。”祝珈言可怜的呻吟声并未让裴焕的动作收敛片刻。他嗤笑一声,手指用力一勾,那细绳便重重地磨过祝珈言的肉蒂,只听得身下人发出一声如泣般的哭叫,便有更多的湿液溅落到他的掌心中,“骚逼又欠操了,是不是?!”
“唔、哈……不……好痒……啊啊……”
细绳随着裴焕的动作,狠狠地刮碾过祝珈言那湿软淫滑的嫩穴,很快便被淫水浸湿浸透了。
可不知道是不是祝珈言的错觉,他竟觉得那绳索被浸湿后变得愈发粗粝坚韧,于是在反复地提拉摩擦中,刺痛和快感一同猛烈地袭来,这种陌生的感觉令祝珈言手足无措,像被绳子奸淫了一般。
“别、别磨了……呜啊……不行……”
双腿被掰得更开,于是那两条细绳便再不受阴唇的阻碍,顺利地在肉蒂上得以会师,夹着那颗红肿的肉粒,在男人恶意的拨弄蹂躏下越发凶狠地碾磨。
太多太密集的快感令祝珈言应接不暇,惺忪的杏眼变得有些涣散,腰肢也无意识地向上弓起。乳肉挺立着,快要将那松垮的肚兜都撑出些弧度来,又被裴焕的另一只手握在掌心里。
带着薄茧的手指熟稔地抚弄那茱萸,祝珈言的呻吟也愈发绵软多情。男人一边摸,一边哑声道:“舒不舒服?嗯?”
“舒、舒服……唔啊啊……啊……别、别扯绳子……呜……”
那细绳还埋在穴肉里,不断地碾磨过肉蒂,又时不时磨过那半张的屄口,将祝珈言磨得淫叫不断。穴肉被刺激得绞紧,被那快感冲刷着,往外溢出更多的淫汁蜜露。
明明……快要被绳子磨高潮了……可是为什么还是感觉不够……
半截舌尖滑出唇瓣,又被身上的男人重重地吻住。那绳索扯得太用力,几乎要被屄口吞吃进去,祝珈言难以自制地仰头,腿根便痉挛着达到了高潮。
“今天好乖。”裴焕喘着粗气,在祝珈言雪白的乳肉上烙下一个又一个吻,一直等他高潮后的不应期过去,方才继续动作。
祝珈言的身子本就敏感多情,被身上身下地这么一摸,嫩屄噗嗤噗嗤地往外喷水。那身原本雪白的皮肉也沾染上大片大片的红粉,被烛火一照,便显得愈发淫媚香艳。
几滴泪珠从眼角滚落,在脸颊上滑过一道晶莹发亮的泪痕。
他的指尖是红色的,肚兜是红色的,嫩穴是红色的,乳头是红色的,就连眼尾也是红色的。祝珈言吃力地抬手,手腕无力地垂下,又轻轻地放在了裴焕紧绷的小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