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到,裴焕那灼烫的视线始终落在自己的身上。一开口,声音又颤又轻,像是一声猫叫似的呜咽:“我、我要你肏我……”
滚烫粗大的硬物插入身体内的一刹,心底的那种不安感和空虚感终于再一次被男人炙热的怀抱填满。
或许是离别在即,裴焕的动作并没有克制。他用力地掰着祝珈言细长的腿,抽插的动作又重又猛,像是恨不得将自己也嵌进祝珈言的身体之中。
两条细绳被随意地拨到一边,勒在祝珈言的阴阜上,又很快随着肉体拍打的激烈动静震动起来。
“啊、啊啊……太快了……呜……裴焕……”
祝珈言被那狂风骤雨般的抽插捣弄肏得发懵,理智好像也被那插入身体的阴茎搅打成一团甜腻的浆糊。他睁大了泪眼,一边痴痴地含着自己的下唇,一边含糊地念着裴焕的名字。
那肚兜还挂在他的身上,此刻也被两人身上的汗水和飞溅的淫汁沾湿了大半。祝珈言的一头乌发散乱,窄瘦的腰肢被男人的手掌握在手心中,随着那噗嗤抽插的黏腻水声而不住地发抖。
“嘶……骚逼又吃得这么紧!”美人的嫩穴像一个为他量身定制的肉套,那软滑淫媚的嫩肉吸吮着裴焕身下的阳物,挤得他头皮发麻,于是肏干的动作愈发没轻没重,将祝珈言抽泣的声音都撞得散落开来,“骚死了!几个月挨不了肏,想不想我?嗯?”
身下还含着那巨物,酸麻胀痛,祝珈言无力地抬着腿,承受着裴焕越来越猛烈的挺送。
听到裴焕的话,他忽然闭上眼,但眼泪仍旧遏止不住地涌了出来。祝珈言伸出手,绵软的手臂抱住那个伏在自己身上的家伙。他一边呻吟,一边断断续续地抽泣:“想……呜……想你……不要走……”
湿淋淋、肥嘟嘟的嫩穴还在被那凶悍的肉刃反复贯穿,将那淫媚的屄肉都顶得快要外翻,又被那楔子似的、硕大的阴茎狠狠地插入,几乎要把四溢的淫水都堵回那口湿滑紧致的软屄里。
裴焕紧紧地抱着流着泪的祝珈言,他额上凸出几根青筋,咬着牙关,低下头,发狠一般地吻着祝珈言的睫毛。身下那根粗大滚烫的阴茎长驱直入,顶着那肉乎乎的宫口,在祝珈言的抽泣声中,将一泡浓精射入了花穴的最深处。
祝珈言从内到外都被涂抹上了他的气息。
怀中的美人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泪水与热汗融在一起,顺着裴焕的精壮的肌肉往下流。
除了肩膀,他的手臂上、背上还有许多陈年的伤疤,昭示着过往无数次令人胆战心惊的时刻。祝珈言的手在上面摩挲了一阵,又无力地放下,只是将男人的手臂抓得更紧。
裴焕的阳物还插在祝珈言的身体里,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之后,两人身上都汗津津的,却都舍不得放开。
祝珈言默默地流着眼泪,却忽的听见裴焕低声对他说:“……把这个戴好。”
他红着眼抬头,一张潮红的脸蛋湿漉漉的,看起来又狼狈又漂亮,于是再一次得到了一个温柔灼热的吻。
裴焕手上是方才从枕头下摸出来的,那个系着红玉扳指的项链。在祝珈言穿上肚兜的时候,将那扳指取了下来,如今又被裴焕替他给戴了回去。
“别怕。”裴焕的眼睛里翻涌着祝珈言看不懂的情绪。他轻轻地拭去祝珈言的眼泪,声音很轻,却十分坚定,“我很快就会回来。”
第40章 礼物
【40】
“太子殿下,陛下召您进去。”
站在御书房外的时候,嵇琛远一直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
门环上鎏金的龙首口衔金珠,栩栩如生,面目威严。秋日的阳光斜照在上头,将一抹冰冷的弧度投射到石板上,闪烁着刺目的光。
嵇琛远站在那里,身形颀长,眉目如画,像一株挺拔的修竹。听见大太监那殷切的呼唤,男人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目光。他脸上依旧是那温和的、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朝那人微微颔首,便抬脚踏入了御书房中。
他的父皇正坐在那御书房中。
已是耳顺之年,皇帝的须发花白,岁月在那张不怒自威的脸庞上镌刻下衰老的痕迹。五年前二皇子薨逝,皇帝大恸,自此身体每况愈下,许多事也早已交予太子嵇琛远代为处置。
皇帝手边堆叠着小山似的奏折。此时他手上拿了一本折子,正一言不发地看着。
“儿臣参见父皇。”
嵇琛远将衣摆一掸,跪伏在地,叩首行礼。
只是他话音刚落,却听得耳畔劲风扫过,一本奏疏就这样重重地砸到了他的额角,又哗啦啦散落一地。
“混账!”
皇帝的怒喝如同惊雷一般,几乎是与奏本落地的声音一齐在耳畔炸响。
坏了。嵇琛远的眼睛闭了闭。
“徽州知府谢宏,倒卖官粮,贪墨赋税。朝廷拨往徽州的赈灾粮三百四十万石,他便私扣下七十万石!朕问你,这件事你知不知情?!”
“父皇息怒!”
额头重重地磕在御书房冰冷的地面上,传来一阵阵钝痛。嵇琛远的声音微微发抖,惶恐有之,畏惧亦有之。可他埋在衣袂间的眼睛依旧幽深,甚至可以说平静得可怕。
说到底,倘若谢宏只是一个普通的知府,并不值得皇帝如此大动肝火。但问题恰恰就出在,谢宏与靖安侯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事关皇后母家,谢宏贪污的证据,本应全部交由了东宫,又怎会被递到皇帝的案前?
一时间,嵇琛远的脑中闪过了很多名字。
冷眼看着跪在面前的嵇琛远,皇帝犹不解气似的将手中的朱笔掷到他的脚下。深红的墨汁溅落在那朝服的衣袂上,像血。
他厉声叱责:“谢宏既是他靖安侯举荐的,那朕也不必交给你查了!”
有些麻烦了。嵇琛远想。得让舅父赶紧把那些人都处理掉。
到底还是有些力不从心,说完这些话,皇帝瞪着眼睛,长拊胸口,从喉咙中发出破风箱般的、急促的喘息。
……会是谁?是谁向皇帝告发了这件事?
嵇琛远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扯了扯嘴角,在皇帝看不到的地方,那张温润俊美的脸渐渐阴沉了下去。
还能是谁?
“太子,你太让朕失望了。”皇帝摇摇头,指着那扇紧闭的大门,道,“去外面跪着,跪到朕满意为止。”
“儿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