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之前半个月在忙实习的事情TT终于有空了,后面会更得多一些!我发誓!

第39章 别离

【39】

作者有话说:

一些play

九月,西北传来急报,鞑虏纠合了邳国的军队,盘踞关城,虎视眈眈。

昔年邳国战败,向大晋割地十五城,元气大伤。至于鞑子,自他们的大汗战死后,群龙无首,早已分崩离析,难成气候。

可就是这样的两支军队,以牺牲三个细作的代价,用最低劣的伎俩,将晋国守关军队的粮草付之一炬。

眼瞧着就要入冬,南方却正遭受着百年难遇的蝗灾侵袭,稻谷歉收,百姓饥馑,开仓放粮已是势在必行。

可敌军陈兵边境,粮饷还需供给前线,且不能走漏了任何风声。在如此紧要的关头,这担子便落到了裴焕肩上皇帝下旨,交由桓威侯秘密护送这批粮饷到西北关城。

听完裴焕说清缘由,祝珈言竟是稍微松了一口气:这意味着,裴焕不必亲上战场。

可他仍旧急切地抓住了裴焕的手,低声问道:“……会有危险吗?”

话音刚落,祝珈言便感到那炽热的呼吸便一瞬间拉得很近。

裴焕抓着祝珈言的手,贴在自己的胸膛上。强劲有力的心跳声穿过他的掌心,几乎能与祝珈言的心跳共振着。

那薄唇近在咫尺,湿热的吐息缠绵地拍打在祝珈言的唇瓣上。他坐在男人的怀抱中,两人的鼻尖相抵,有些痒。蓦地,他听见裴焕哑声问:“担心我?”

“唔”

于是那两瓣柔软如羽毛的嘴唇又被人含在了口中,吻了又吻。到底还是顾及着祝珈言的身体,这一次裴焕的动作十分克制,可那依旧是一个强势的,令祝珈言浑身发软、面红耳赤的湿吻。

祝珈言被亲得有些懵,迷迷瞪瞪地被撬开唇瓣,在黏腻的水声中,从鼻腔中溢出些绵软的呻吟,便又一次被那灼热的温度裹挟着,融化在裴焕的怀抱之中。

如瀑的黑发从男人的小臂上垂下,祝珈言那身雪一样的皮肉被热意蒸得泛粉,眼睛也被亲得湿漉漉的,不住地翕合,像一只蝴蝶。

他的手还贴在裴焕结实的胸膛上。感受着手心中传来的、心脏的剧烈震动,在唇瓣分离的间隙,祝珈言恍恍惚惚地想着或许不只是自己会为这样一个吻而意乱情迷。

“不说清楚就不准亲了……”祝珈言扭过头去,试图躲开那侵略性过强的吻,却又被裴焕捏着下巴,不允许他转头:“躲什么?是不是担心我?嗯?”

本以为祝珈言会像过去那样羞于回答这个过于直白的问题,但出乎意料的是,祝珈言只迟疑了片刻,就抿着嘴,点了点头。

那双总蕴着一汪春水的杏眼,眼尾还有些泛红,一绺头发贴在他的脸蛋上,看起来柔软而潮湿。他望着裴焕,声音有些不易觉察的颤抖:“……真的不会有危险的,对吗?”

他迫切地想从面前人的口中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看着祝珈言的眼睛,裴焕竟忽的说不出任何话来。

沉默了片刻,裴焕垂下眼,只紧紧地环抱着怀中纤瘦的身躯,手指插进祝珈言脑后的发根,让他把脑袋埋进自己的怀中。

良久,祝珈言才听见那个回答:

“其实……只是押送粮草的话,并不需要我亲自带兵随行。”

凑近祝珈言的耳垂,裴焕低声道:“我要去找一个人。这个人很重要,必须由我亲自带回来。再多的,我也不能告诉你了。”

那一刻,祝珈言甚至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

才落地不久的心脏于是又高悬于喉口,被两人身躯相贴的温度炙烤着,化作一种令人焦灼难安的失重感。

祝珈言喃喃道:“所以……会有危险的,对吗?”

感受到掌心中祝珈言颤抖的身体,裴焕握住怀中人的手,却触碰到那柔软的手心中涔涔的冷汗。

祝珈言在害怕。

他害怕裴焕会像先前遭到刺杀那样,遇到致命的危险。

想到那种可能性,祝珈言一时感到有些头晕目眩。

他紧紧抓住裴焕的手掌,想说什么,又感到齿根发涩,最后只能低下头,望着裴焕衣摆上的暗纹发怔。

“祝珈言。”裴焕清晰地看到了那双眼眸中的迷茫和担忧,他开口道,“祝珈言,你听我说。”

心上像是被一片轻盈的羽毛拂过,他顿了顿,继续道:“我告诉你,是不想瞒着你,但是你别怕,我很快就会回来。”

他牵起祝珈言的手,在那指节上落下一个个克制的、蜻蜓点水般的啄吻。

裴焕的嘴唇很薄,素日里总无甚感情似的抿着,便显得冷情。可唯独亲吻祝珈言的时候,炽烈的爱欲便化为唇齿间流淌的吐息。笨蚊邮??群玖|?氿???5澪整鲤

他注视着祝珈言,在这样的关头,那双黑沉沉的眼眸中,竟蕴着些笑意。

祝珈言听见裴焕对他说:“乖,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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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出发的时日里,裴焕肉眼可见地变得忙碌了,连带着侯府的气氛都变得压抑了许多。

他每日在皇宫和京郊的军营之间奔波着,拧着眉头,疾言厉色地吩咐着下属做着准备,那张凌厉的面容也只有在见到祝珈言的时候才会稍微松动。

一晃便到了九月十六,也就是裴焕离京的前一日。

二人才在府里用过晚膳,又接到急召,要裴焕进宫面圣。

裴焕原本在同祝珈言下棋,听了来人的禀报,也只得将手中的白子丢进棋篓中,站起身来。他伸手捏了捏祝珈言的脸颊,低声说:“早些睡,别等我了。”

再回府时,已经是亥时三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