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焕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段被他掐出掌印的腰,他粗粝的指腹在祝珈言身上滑过时,祝珈言惊慌失措地扭头,眼角都泛着红,分明是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瞪我干什么?”裴焕吃了个饱,难得心情好,见状轻哼一声。他霸道地捏住祝珈言的手腕,作势要把他往怀里按,“怎么?都到东宫门口了,还想着被我肏吗?”

他的手狎昵地滑过祝珈言未系好的肩颈,慢条斯理地说,“如果你想,我也不是不行……”

“……别!”祝珈言一出声才想起这是在外头,又害怕被人听了他的声音去,立即将嘴紧紧抿上了。他杏眼还含着水意,咬了咬下唇,低声道,“我……我不想戴着那个出去……”

裴焕装傻充愣:“哪个?”

祝珈言自被裴焕肏熟了才知道,眼前这人在外头是一副生人勿进的冷漠模样,私下分明就是一个泼皮无赖!他腿间还紧紧夹着那根被他的小穴含得温热的玉势,动一下都困难,这罪魁祸首却装起傻来了!

祝珈言脖颈和耳垂羞耻得红成一片,他低着头,嗫嚅着开口:“……腿,腿中间的那个。”

“哪个?”裴焕不依不饶,非要逼得他说出那个词。

祝珈言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他的手指抠着马车车垫上绣着的金线,声音微不可闻:“……那根玉势。”

“哦,这个啊。”裴焕装模作样地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他二话不说,伸手就往祝珈言身下探去。祝珈言那肉嘟嘟的腿根触手柔软微凉,把裴焕的手紧紧夹住了,可这人仍不依不饶地伸手去揉他的肉蒂。

才被深深内射过一次,宫口还含着裴焕的那泡精水,祝珈言全身都敏感极了,哪经得起被这般粗暴地抚弄?裴焕几乎把祝珈言肏透了,对他的敏感点了如指掌,只这么揉弄了两下花蒂,祝珈言便痉挛着,又软倒在了身后那人的怀里。

双腿颤抖着分开一条缝,那被疼爱过度的花穴深处似乎涌出了更多的蜜水来,如果没有那根东西,就要溢出来了似的。

他听见裴焕靠在自己耳边,说话间喷出的热气打在耳廓,可他说出的话还是那样恶劣:“为什么不塞着?我怕你逼里的骚味,给其他人闻到了,多丢人?堵着不好吗?”

“不、不好……”祝珈言断断续续地说,他想伸手去推开裴焕揉他腿心的手,却根本没有力气,只能软绵绵地搭在他手腕上,“我、我害怕……”

“怕什么?”裴焕揉他花穴那片软肉的手停住了。他支起胳膊,伸手去拧祝珈言的脸蛋,看见他眼底闪烁的泪光,脸色陡然变得有些阴沉,“怕给别人看到?还是怕给嵇琛远……”

“我没有!”祝珈言惊慌失措地打断他。他碰到了裴焕的手掌,裴焕的左手手心有一道深深的刀疤,从虎口延伸到小指根部。每一次触摸到,祝珈言都会被这条刺目狰狞的伤痕提醒,眼前这人,是从尸山血海中拼杀出来的。

裴焕却懒得听他解释。他今天打定了主意要让祝珈言夹着这根东西去东宫,自然不会因为祝珈言的几句话就打消这个念头。

方才厢内的温情为着这句话烟消云散。裴焕的面容又变得冷厉,他右手搭在马车的车窗边,食指一下下敲着窗沿,是心情不好的表现。

可明明是他非要拉祝珈言来参加嵇琛远的婚宴的,嵇琛远这三个字也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可现在生气的却也还是他。

那根插进祝珈言嫩穴中的玉势,用红绳牢牢绑在他的腰上,不会轻易掉下来,可这也意味着,祝珈言每走一步路,都会像被裴焕插入那样,随时承受着折磨。他低着头,在一阵阵人群的声浪中,被裴焕揽着,慢悠悠地从马车上走下来,向东宫的正门走去。

“侯爷!您也来了!”

“侯爷,好久不见!待会儿臣敬您一杯!”

“侯爷,这边请!”

周遭那些王公贵族对裴焕的奉承声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在这样的环境下,祝珈言仿佛丧失了其他感知,只留下那花穴中那根粗大狰狞的玉势,随着他和裴焕的脚步,缓慢地搅动着他敏感的穴肉。

而那层叠的软肉似乎也随着他的动作,紧紧吸咬吞吐着,于是这根玉势竟越进越深,几乎要嵌在祝珈言的宫口处,将那里头裴焕射出的浓精和满溢的蜜水都牢牢地塞住似的。

太多人了,太多声音了,这种好似与裴焕在大庭广众之下媾和的错觉让祝珈言羞耻至极。他被这根东西肏得腿根发软,要不是被裴焕搂住,简直要倒在地上,像一只发情的母猫般哀叫。

而那些向他投来的各异目光,每一道都让他的心肝脾肺好似被这些目光炙烤着,洞穿着,拷问着。好似他和裴焕干的荒唐事早已叫人给看出来,而这些目光正是来取笑他、羞辱他的。

虽然,他已经被嵇琛远送给裴焕的事,在场的这些王公贵族无一不是心知肚明。

带着他们前往筵席的婢女只离他们三步远。在穿过一扇拱门时,裴焕忽的低下头,他声音低沉,凑近祝珈言耳边时,好像要将那白玉做的耳垂给含进嘴里似的:“……夹紧没有?”

祝珈言被他吓得一个激灵,于是那玉势又一次从他嫩穴中敏感处重重擦过,可耻的快感似乎将他击穿了,穴口酸软,仿佛真的能溢出水来,顺着他的大腿根往下滴落,落到东宫的地砖上。

带路的婢女近在咫尺,到处都是来往的宾客,可裴焕仿佛丝毫不在意别人会不会听见似的。

在这个他无比熟悉的东宫中,那种强烈的羞耻感再一次让他脸颊爬满了红晕:“……别、别在这里。”

他几乎要哭出声来了:“求你了……”

裴焕本还想刺他几句,可看到祝珈言那双漂亮的杏眼中真的泛起了水光时,他顿了顿,有些刻意地转过头,冷哼一声,粗暴地拽着祝珈言的胳膊,一言不发地继续往前走。

“哎唷,这不是侯爷吗?咱们可是许久未见了啊!”

转过一道垂花门,两人忽然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听到这个声音,祝珈言缩了缩脖子,害怕地往裴焕身后躲去。

裴焕的脸色本来十分难看,看到祝珈言这个小动作,那阴沉的面色竟稍有缓解。他抬起头,对上了齐王的目光。

齐王嵇景安手上还捏着一串佛珠,只是他生得却并非修行佛法的相貌:神态是一贯的阴鸷凶恶,脸上的肥肉把五官挤成一团,蟒袍上的纹样也被他的体型撑得走了样。

一道不善的目光直勾勾地扫过祝珈言露出的一截雪颈,那视线太过下流恶心,让祝珈言感到自己好似被什么黏腻的东西缠上,令他几欲作呕。

要说这京城里,祝珈言得罪过的权贵也不少。他过去被嵇琛远惯得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骄纵模样,可每每碰到齐王,仍旧会被吓得手足冰凉。

当初他作为质子,来到晋国的第三日,就被齐王瞧上了。齐王是今上的幼弟,极其受宠,最是无法无天、目中无人,他在宫宴上看上了祝珈言,二话不说就要把他掳进王府,做他的脔宠。

祝珈言只听说齐王府中侍妾无数,他男女通吃,心狠手辣,不知活活虐死了多少房中宠妾,宫里有些姿色的下人,都唯恐被这位主子看上。

一时间,祝珈言万念俱灰,只求死得体面,打算寻了机会吊死一了百了,若没有嵇琛远出手相助,他怕是早已魂归西天,哪有机会活到现在。

齐王看到祝珈言直往裴焕身后躲,后者高大的身躯却将祝珈言挡得严严实实的,于是他又看向裴焕,皮笑肉不笑:“唷,本王可是许久没能跟您一起吃酒了,这是沉醉温柔乡,都忘了咱们的情谊了啊!”

齐王在这头说得起劲,殊不知裴焕面上波澜不惊,实则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一步一步往他身后挪的祝珈言身上。裴焕的腰封被身后人紧紧攥着,一副生怕被齐王发现的样子。

祝珈言这依赖的动作让裴焕唇角动了动,他又很快敛了表情,偏过头,神色淡淡道:“王爷您客气了,裴某不如王爷海量,只怕扰了您兴致。”

“是吗?”齐王捻着他手中的佛珠,尽管祝珈言大半个身子被裴焕挡住,他仍旧不死心,那视线就没挪开过,“本王只当是侯爷金屋藏娇,都舍不得出来见人呢”

他又作出一副大惊小怪的夸张表情,脸上的赘肉抖动着:“这不是我们三皇子珈言吗?太子殿下把你赏给侯爷,你可要拿出伺候太子爷的本事,把咱们侯爷给伺候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