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自小径而出,眼前出现一片迷障,准备绕过。

晏伶舟神情委顿地被苏修靖抱在怀里,迷糊间认出这是入谷的通道,登时清醒,忙抓住苏修靖的手臂,“将我放下,快将我放下。”

苏修靖见他神情有些激动,便蹲身将他轻放在地上。

晏伶舟强撑着爬起身,转身就要走,被常路拽住手腕,叫道,“你这人有没有良心,我大师兄侠义心肠,好心救你,你都不感激一声就走?”

苏修靖道,“常路,快放手,我救他本就是不图回报。”只他瞧着晏伶舟的眉眼实在与段真过于相似,心中疑异,下意识地想留下晏伶舟,便道,“这位公子,你受伤过重,何不去药王谷中将养一阵?”

“不需要。”晏伶舟甩开常路的手将走。

苏修靖忙道,“请问公子,你可有个孪生妹妹?”

晏伶舟厉声道,“没有!”疾行了几步。

常路气呼呼道,“好没良心的东西,一点都不懂知恩图报,走那么快干嘛,有人要吃他不成?”

苏修靖道,“我本就不求他报答我,无妨。”他看着晏伶舟离去的背影,莫名地感到一股熟悉的难过,但他仍尊重晏伶舟意愿,未阻拦他离开。

只晏伶舟快走了数步,便双眼发黑,昏了过去。苏修靖忙奔过去将人接住,替他把脉,摸到手骨上断过两次的痕迹后,心头一怔。

十一

苏修靖不禁继续探摸起晏伶舟的身骨,心中甚是惊疑,摸了一遍,犹不甘心地再摸一遍,反复几次后,凝视着晏伶舟的眉眼,脑海中陡然升起一个荒唐的念头。

他忙将晏伶舟抱起往前走,常路跟随其后,绕过迷障,入得谷中,几番曲折后,行至木屋。苏修靖将晏伶舟放躺在木床上,有些手抖地用湿帕擦拭晏伶舟的脸皮,他目不转睛地瞧着那张脸逐渐褪去血渍掩盖,与段真完全无异的面容慢慢显露出来,他神色甚是复杂,似意料之中,又似不可置信,带着久别重逢的欢喜,又带着难以自抑的震惊。

常路在一旁按苏修靖的吩咐点起两根药熏,瞧见晏伶舟真面目后笑道,“这人不做鬼的时候,怪像个仙女。”

苏修靖心绪难平,并不理他,忙取过晏伶舟手里的九节鞭,晏伶舟的九节鞭外形甚是特别,之前在夜色中未多注意,甫一入屋,他借着灯光一瞥,便认出了那即是段真视若爱宝的长鞭,只心念盼归的姑娘终于回来了,却是以男子之身,教他心中甚是震悚,犹是难以置信,心有侥念,忍不住将那九节鞭拿在手里再细看一番,只盼是自己认错了。

常路轻轻“咦”了一声,“这不是九节鞭么?”

“九节鞭?”他深居谷中,只认出此乃段真的鞭子,并不识九节鞭。

常路低身再细看了一下,皱眉道,“是了,这便是那魔道贼子晏伶舟的九节鞭,他向来鞭不离手,江湖又传晏伶舟貌若好女,此人定是晏伶舟不假了,难怪无生大法师要教训他。”

“他竟是晏伶舟?”苏修靖惊愕失色。

“是了,大师兄,我们莫再救他,将他…扔出谷去。”常路原想现下诛杀晏伶舟,为武林除恶,只他瞧着晏伶舟虚弱苍白如西子捧心般的面容,竟生出些不忍。

朝夕相处个月温婉纯良的姑娘再见时竟是个男子,且还是个恶名昭著的魔道贼子,苏修靖一时之间备受冲击,只觉得脑子乱成一锅粥,但他清楚一点,他是绝不肯再放晏伶舟离开,便道,“救人要紧,夜深了,你先回去歇息。”

常路实有些困乏,打了个哈欠道,“大师兄,你为这小没良心的折腾了大半宿,许是比我还累,且早先歇息。”便转身离开了。

苏修靖却似不觉疲累,孤身呆坐在床边,像个木雕似的一动不动,怔怔地凝视着晏伶舟,良久良久,直至院中响起了一声鸡鸣,他蓦地苦笑一声,将晏伶舟搂在了怀里。

晏伶舟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轻叹,“怎地爱上你这怪货。”他感到自己躺在一人温热的怀里,那人正解着自己的衣衫,登时清醒过来,跳出怀抱,动作间衣襟大开。

苏修靖原意是想给晏伶舟上药,却见他一身未消的红痕,未尝人事的他再感震惊,俄而愤怒不已,打开一旁的药箱,放回手中的白瓷瓶伤药,取出个黑瓷瓶。

他冷声道,“这瓶药叫三更死,乃是我药王谷独门毒药,触之即死,无药可医,我问你答,若有半句假话,便立时要了你的命。”

晏伶舟瞧见苏修靖,本是心中发虚,又见那逼近眼前的黑瓷瓶,更是脸色立白,忙拢住衣衫,不敢冒语。

苏修靖道,“晏伶舟,你从来都没想过回来跟我成亲,是不是?”

晏伶舟听他直呼自己名讳,心头一震,又听他已经笃定自己便是段真的问话,面色大失,见那黑瓷瓶又轻晃了晃,只得低声道,“是。”

“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么?”

晏伶舟点头又摇头,他一离谷便将苏修靖抛之脑后,完全未想过这些。

苏修靖沉声道,“你不肯回来,是要和你谷外的姘头厮混,是不是?”

“不是,不是,嗯…,”他一时不知如何说清与无生始缘,含糊道,“是因为被下了药。”

苏修靖以为是他被下了药,面冷如冰,“我送你的定情玉佩可教你百毒不侵,你把它扔了,是也不是?”

晏伶舟颤声道,“是。”

苏修靖涩然一笑,忽地啪得一声,黑瓶打开来,白烟冒出,晏伶舟忙捂住口鼻,仍教那白烟钻入体内,咳嗽两声,心中一酸,静坐待死。

没有想象中的毒发身亡,晏伶舟只觉丹田处似被塞满了棉花,不痛不痒,却也被堵着使不出力,身骨也软绵绵的,能正常活动,却使不出半分武功,就如先前他在药王谷的时日一般。

见他神情惊惶,苏修靖宽慰道,“此乃软骨散,只是叫你使不出武功,别无害处,以后且安心待在谷中,我们还和从前一般,过我们的安稳日子。”

晏伶舟大惊,他竟如此仇恨于我,要将我困死在药王谷中,不成,绝对不成。他忙道,“先前是我多有得罪,为表歉意,你放我回教中,我必以万金相赠。”

苏修靖微笑道,“你送我座金山我也半点不稀罕,我只想要我的夫人回来。”

忽地他握着晏伶舟裸出的那截白嫩小腿,将他拖到自己身前,幽幽道,“我连你的手都没舍得牵一下,你竟转眼便和别人鬼混去了。”

晏伶舟心下一抖,虽因软骨散使不出武功,却猛地生出一股蛮力将苏修靖踹开,跃下床就往门口跑去。

刚跑出几步,便被苏修靖锢着小腿,咣地一声,跌倒在地,缓缓往后拖,晏伶舟瞧着那门越来越远,心中渐凉,忽感臀后抵到一条火烧似的硬杵,正隔着衣衫,热烘烘地对着他的穴口,晏伶舟全身一颤,忙挣扎起身,叫道,“苏修靖,你放了我,无论怎样的绝色女子,我都去替你寻来做你的夫人。”

苏修靖用武功压制住他,道,“我只要你,不要别人。”他剥掉晏伶舟的衣衫,露出他美玉般的身体,香馥馥的胸乳,紧就就的穴窍,还有那一身刺目的红痕。

他情欲中夹着火气,掏出性器便往那穴中一挺而入。他不解男子情事,未扩张便长驱直入,穴口当即撕裂出血,疼得晏伶舟呼吸一滞,险些弓断腰。

晏伶舟回过气,怒骂道,“短命贼,你全肏进来了,撑的里头恁满,要害我性命是不是?”

苏修靖正被夹得直喘气,不敢多动,一听此言,忍不住用手去摸,只见性器尽没至根,间不容发,缕缕红血渗出,好似处子落红,顿时心头火热,激情抽动起来。

他肏得大开大合,屋内啪啪声不绝,带得晏伶舟身子随着性器上下摆动,似个性器囊袋般,晃倒了一旁的桌凳,磅磅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