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伶舟受不住,叫道,“短命贼,轻点。”

苏修靖闻言放缓了动作,边肏边啃咬着晏伶舟一身雪白皮肉,喘息道,“你里面好紧好热。”

晏伶舟只觉下身被火棍捅穿,上身被蛇缠咬,疼得难受,一直骂骂咧咧,苏修靖痴痴地盯着他那张红唇一张一合,扳过他的脸,低头去吃他的嘴,他吃得凶,瞬时唾津四溢,晏伶舟用手狂锤他胸口,他恍若未觉,醉心吃着,直至晏伶舟将要溺气昏死,才不舍得离了嘴。

晏伶舟忙扭过头,怕苏修靖再咬他,也不敢骂了,咬着牙不再出声。

苏修靖高捧起他的臀,又啪啪肏了起来,他凝神瞧着晏伶舟全身被覆上自己的痕迹,心中意动,急剧抽插了数十下,射出泡浓精来,泄精后他的性器仍抵在小穴深处,被那媚肉紧裹着,只觉翕翕然,畅美不可言。

“快出来,”晏伶舟叫道。

苏修靖松开挟制他的手,刚拔出性器,忽听咚得一声,原是晏伶舟现下使不出内力,被肏得体力不支,没了苏修靖支撑,全身便栽倒在地,额头也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苏修靖微惊,忙将晏伶舟翻过身,搂在怀里,瞧着他额头上的鼓包,又心疼又好笑,再也生不出一丝气,“我与你既往不咎,从此以后我们两个好好过。”

晏伶舟心知现下受苏修靖拿捏,也不敢反驳,点头应是。

苏修靖将他抱入药浴桶中,仔细替他抠弄出精液,又拿出个白瓷瓶,倒出些膏液轻抹在他额头上,晏伶舟只觉一阵清凉,疼痛瞬消,用手去摸,那鼓包已是全消。

他在药浴里泡了一会,穴肉的伤口立即复愈,浑身也不再酸痛,气力也恢复了些,心思便活络起来,我现下虽是打不过他,却是有力气逃跑的。

十二

过了一会,苏修靖将晏伶舟抱出浴桶,擦净身,取出件青色布衫为他换上。

晏伶舟往窗外瞧,正值暮色四合,说道,“我好几日未食,弄些晚饭来。”他从无生那遁逃至今,滴米未进,确是饥肠辘辘。

苏修靖点点头,“你安心待在这,莫再叫我伤心。”弄了些面饼先给他垫肚子,起身去了灶房。

终于休暇下来,晏伶舟这才发觉,现下所待的房间正是自己从前在药王谷的住处,房间的摆设和自己所在时一模一样,且干净整洁,显然是时常有人过来打扫,窗台摆放着鲜嫩的花草,一看便是每日精心侍弄过的。

他却懒得多看两眼,大口塞完面饼,轻打开门,探头望去,见灶房处升起袅袅炊烟,半掩的灶门处透出火光,在寂寂夜色中显出些暖意。

晏伶舟猫着腰,蹑手蹑脚地往大门走去,他行至大门,谨慎地往灶门处瞥了一眼,见风忽吹得灶门吱呀一声往外开,门一全开苏修靖便会立即发现他,他的心登时悬在嗓子眼,却见苏修靖伸出手将门嘭地带上关实,他一颗心方落下,又悄声走了几步,确定苏修靖耳力再好也听不见后,便拔足朝出口大步跑去。

只奇诡的是,他照着之前的出谷路径走,却怎么也走不出去,这路径像是被人刻意更改过一般,他绕了好一会,心中惊疑,不敢硬闯迷障而出,又不敢耽搁太久叫苏修靖抓住,只得原路迅速返回。

远处木屋屋顶上,苏修靖孤身静然看着爱人决绝离去又被迫折返,清光冷月照在脸上,显出难以言喻的悲伤。

晏伶舟猫身刚溜回房,便听苏修靖敲响了房门,晏伶舟如惊弓之鸟般,险些惊吓出声。

但听苏修靖道,“饭弄好了,快来吃。”

晏伶舟平复下心神,回道,“这便来。”打开房门跟着苏修靖去了灶房饭桌上。

饭菜冒着腾腾热气,做的是晏伶舟爱吃的鱼,晏伶舟本是饿得慌,吭哧吭哧地吃了两大碗。

苏修靖始终在一旁凝神瞧着他,微笑道,“吃饱了吗?”

晏伶舟点点头。

苏修靖忽问道,“以后我一直做饭给你吃好不好?”

晏伶舟见他面容平静,眼神却甚是森诡可怖,心脏突突地跳,乖觉道,“好。”

苏修靖又问,“累了吗?”

“累了。”

苏修靖拉着他回了他的房间,与他抱头交颈而眠,忽又问,“以后我一直抱着你睡好不好?”语声飘渺又悲切。

晏伶舟感受着箍在身上越来越紧的力道,应道,“好。”

苏修靖未像无生一样点他睡穴,且他还能自如活动,他却莫名骇得在苏修靖怀里不敢多动,若是无生搂着他睡时不点他睡穴,他势必是要趁机咬掉对方耳朵。

他心神紧张,睡得也浅,迷迷糊糊睡了几个时辰,忽感脚腕处一阵凉意,登时惊醒,借着微亮的天光,猛地瞧见苏修靖正拿着柄短刀在自己脚筋处比划,刀刃反出噬人的寒光。

他心胆俱裂,唯恐苏修靖一失手便割断自己脚筋,大气都不敢喘,颤声道,“你…你从我腿上起开。”

苏修靖抬头瞧他,眼中含着彻骨的悲切哀怨,喃喃道,“你哄我的,我知道,你都是哄我的,你根本不想吃我做的饭,也不想抱着我睡。”

他绝望地笑道,“你一心想走,根本就不想跟我好好过。”笑得眼圈也红了,声音也嘶哑了。

晏伶舟眼见那短刀便将往自己脚筋砍去,心下危惧栗栗。

他不禁想起幼时,汲明起初并未舍得给他服毒,后是他带着阿姐偷偷逃出魔教,被暴怒的汲明抓回,不仅喂了毒,还活生生地砍断了他的手脚,在床上生不如死地躺了三个月,再三同汲明哭求并发誓永不离开他,汲明才用续骨膏让他恢复过来。

且不说续骨膏是当世奇药,再寻不到第二支,年幼的身体被活活砍断手脚的极端痛楚,也是他决不愿再第二次经历的。

他忙作伪声道,“夫君,饶了真儿吧,真儿再也不敢了。”

“真儿?”苏修靖神情掠过丝惘然,不觉停了手。

晏伶舟忙抽回脚,心道,我是宁肯死在迷障中,也决不愿待在这短命贼身边。他惊惶地奔下床,赤足往大门跑去。

苏修靖跟在房门口站定,也不去追,冷冷地盯着晏伶舟再度离去的背影。

跑到大门处,晏伶舟忽觉右脚腕处被一股强力拽着往屋内去,再前进不了半步,低头去看,一条银丝线正牢牢缚在他的脚腕上,顺着望去,这线另一头延伸至屋内床头柱上。

此乃是苏修靖夜间替他绑上的,名为银蚕丝,刀砍不断,火烧不掉,一动方显,不动则隐,是故晏伶舟现在才发觉。

晏伶舟眼瞧着苏修靖一步一步走过来,却被银蚕丝缚着,退不了半步,手心不由得沁出冷汗。

苏修靖道,“你又哄我了,你总是哄我。”

他施力牵着晏伶舟踉踉跄跄地往院中西首去,绕过荆棘丛生的花窗,行至梅子树下,这树下悬着个秋千,他用武功压制住欲将挣扎的晏伶舟,除尽他的衣衫,取出红绸带将他双手拴吊在秋千绳上,双腿弯着亦拴在两边,精赤条地悬在半空中,呈门户大开之淫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