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言在床头点了根烟,吞云吐雾间看见软手软脚的林谈伸着手把毯子盖在自己凌乱的皮肉上,呼吸间微弱起伏的胸膛,像是自欺欺人的掩盖一些什么。
于是李斯言掐了烟,又伸手把毯子一把扯掉,在林谈软声软气的“不要”“别来了”“不要了”的推拒中将人抱进浴室。
不喜欢被不喜欢的人管束
李斯言说到做到,自从那天以后,哪怕林谈再怎么不给他好脸色,他也一步不离的跟着他,任凭怎么骂他都无所谓,脸皮厚的堪比城墙。
林谈只觉得烦不胜烦,因为无论他怎么躲李斯言,李斯言总能找到他,和开了外挂一样。
林谈每天说说不听,只觉得他大概是和李斯言上辈子有什么说不清理不断的孽缘,所以这辈子才这么折腾他。
况且一想到大学生活结束还遥遥无期,林谈就更加烦躁不堪。
林谈的这种烦躁不自觉的带到了平日的生活,几乎是很明显的,乔延启眼尖,一下就发现了,于是他问:“学长,你最近怎么了?”
林谈没有和别人抱怨的习惯,只道没事。但乔延启却很敏锐的模样,道:“是之前的那个学长吗?他在商学院很有名,我有朋友认识他,叫李斯言。”
“学长是怎么认识他的?”
“小时候认识的。”
“你们从小一起长大?”
“差不多吧。”林谈一脸不欲多说的模样,乔延启见状,道:“学长今天要不要和我去玩?保证不会被李学长抓到。”
“去玩?去哪里?”林谈被勾起了一点兴趣,原本他比较安分守己,但也或许是和所有叛逆期的小孩一样,不喜欢被不喜欢的人的管束,甚至不喜欢父母的管束。于是,林谈的那股子叛逆劲儿被激起来了,不管乔延启说去哪他都会去。
不过乔延启倒是一副神秘的模样。
“学长去了就知道了。”
F市,白昼。
果然吧如其名,白昼内闪烁到近乎刺目的灯球以及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在空气中反复炸开,林谈坐在吧台上,有些无措的看向周围扭动的人群,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乔延启,乔学弟,平时看上去那么乖巧的人会惯常来酒吧。
乔延启看上去却很是游刃有余,着一身与平时亳不相符的黑衬衫,黑色西装裤被收的紧实,勾勒出纤细腰肢。他点出一根烟,袅袅的雾散在二人中间,隔着白蒙蒙的烟雾,恍惚间林谈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另一个从来没有认识过的、陌生的过分的乔延启。
乔延启察觉到林谈的视线,露出一个熟悉的温和笑意,问:“学长觉得这里不好玩吗?”
“额......”林谈不想拂了对方的好意,便摇摇头道:“还行。”
“假面舞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这是今晚最精彩的戏码。”
气氛逐渐开始白热化起来,细直光裸钢管上扭动的身躯好似水蛇一般柔曼轻灵,戴着面具又不辨男女的模样,直到脱下衣服林谈才辨出性别,有些羞窘的扭过头去,却看到乔延启一副兴致盎然,好整以暇的模样。
“学弟,”林谈小声的呼叫,又凑得极近在乔延启耳旁,热气拍打在耳廓,“你喜欢这样的?”
乔延启被林谈猫儿似的鼻息弄得耳朵痒心也痒,完全没注意到对方在说什么,“嗯?”
林谈只当作对方没有听清,又重复了一遍,“你喜欢这样的?”
乔延启这次听清了,却没有回答。
他的眼神不知是因为昏暗的光线,还是什么别的缘故,变得格外的深和沉,让林谈陌生的同时又有些紧张,问:“你没事吧?你看上去好像有些醉。”
“我没喝酒。”
乔延启的脸蓦地凑得很近,他盯着林谈这张不停开合的,时而抿起,时而又被叼在唇齿的唇瓣,愈发心痒难耐,想要吻上去的瞬间
听到了卡座后熟悉的愤怒音调。
“乔延启,滚开!”
然后眼前一黑,挥拳狠狠砸下。
你会对着随便一个人勃起吗?你只有对我可以
满满一缸的水。
林谈的腿缝里已满是潮湿,接近穴口的位置又触感黏腻,李斯言一边笑林谈是一只小脏猫,一边又捉住他软绵绵的爪子把人往浴缸里放。
林谈被敞亮的灯光和李斯言毫不遮掩的视线也看得满面羞窘,抬起手臂遮住眼睛,漂亮的面上越染越红。林谈受不了似的抬腿踹了李斯言的不知道什么部位,不软也不硬,然后又勾着脚趾往下滑,蹭到了李斯言的小腿。
“怎么了?想再来一次?”李斯言的声线喑哑,又捉住林谈不安分的脚踝,在湿漉漉的脚背上也印上潮湿的痕迹。林谈移开了手臂瞪着水淋淋的眼睛看向李斯言,那一眼可真是委屈死了。
李斯言的眼睛天生多情,是内勾外挑的桃花瓣形状,专注看人的时候有种被仔细爱着的错觉。此刻因为水汽氤氲更显朦胧,看上去就更加不辨神色,只觉他是想专注做爱。
林谈被一整个抱到了怀里,在水波中的软腻滑手臀瓣被肆意揉圆搓扁,股股白浊顺着小孔往外溢,被一巴掌打下后又瑟缩着紧闭,不再吐出污浊液体。
李斯言将人重新放回浴缸,再次接触到冰凉瓷砖的瞬间浑身都冷得一哆嗦。李斯分开林谈两条细白小腿分别挂在浴缸两侧,抬起林谈的臀瓣,又卸下花洒对准林淮翕合的穴口冲洗。
“呜呜...!”几乎在水流打击到敏感皮肉的一瞬间林谈就下意识想将自己的双腿合拢,下半身几乎悬空的体位让他安全感尽失,他只能抓着救命稻草般抓住李斯的胳膊,李斯言是救赎也是深渊,一面柔声安抚,一面又强制顶开林谈的双腿固定住不准他乱动,将冲击感微弱又存在感极强的细流的水柱灌入后穴。
“别、好涨......”
“不会,都没有进到肚子里。”
李斯言恶劣的笑,又伸手去压林谈微微鼓起的小腹,将过分多的精液顺着清流导出,阴茎泄过不知道几次后又精神很好一般硬起,磨蹭着林谈被蹂躏到有些可怜的穴口浅浅顶弄。
“快点把我抱出去啊,”林谈伸着手臂搂住李斯言的脖颈,又把屁股往后缩躲避蓄势待发的性器,害怕李斯言兽性大发突发奇想再来一次。
李斯言看出了林谈的意图,抓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硬热难耐的地方上下耸动。林谈的手心细嫩,在撸动的间隙中偶尔能感受到挤压而出的水流,在水里手淫的滋味也别有一番快感,李斯言看着林谈不情不愿的脸,诱哄道:“你给我弄出来,今晚不做了。”
“真的吗?”林谈抬眼看了一眼李斯言,又用手指尖蹭了蹭小李斯言的柱身,道:“好吧。”
他别扭的握住李斯言的阴茎,又把头搁在对方肩上不去看自己的动作,耳朵边上听进的尽是李斯言毫不压抑的高低的哼喘,听得人面红耳赤。
“你能不能别叫了!”林谈手下一重,李斯言猝不及防的“嘶”一声,痛苦道:“你叫的时候我也没让你不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