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那你下来。
林:不。
李:为什么?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林:太冷了。
李没回了。
林谈以为李斯言放弃了,便整个人扑在床铺上,百无聊赖的摆弄起手机,片刻后听到门口传来“笃笃”的敲门声响。
林谈打开门,门外竟赫然站着几分钟前还在楼下的李斯言。
“你......”林谈有些惊讶的微微张大嘴,想脱口而出的“怎么会在这”被李斯言打断,道:“你就是不想看见他们是吧,我刚和..额,叔叔阿姨们说了,现在可以放心和我走了吧?”
其实李斯言什么都知道。在林谈还年幼的时候,他甚至曾对他说过这样的话:“如果他们丢掉了你,那我会让我的爸爸妈妈收养你,林谈,你以后就跟着我一起。”
但林谈拒绝了。他不喜欢被当成皮球一样踢来踢去,走到一个地方就被一个家庭抛弃,像个终生都在流浪的孤独者,自起飞就无法落地的无脚鸟,落地即意味着死亡。
所以他迫切的想要长大,想要逃离,想要不用再依附于任何人,也不需要再讨好任何人,将所有的恩情还尽,最后两清。
“你要带我去哪里啊。”林谈双手插兜,缩着脖子硬生迎下一股凌冽的寒风,紧接着是带有李斯言温度的针织围巾绕上了他的脖颈。
“去了就知道了。”
今天想用什么姿势?
插叙开始
李:8105,晚上八点半见。
时隔一个半月,林谈收到了李斯言发来的讯息,真是丝毫不拖泥带水,简洁明了的约炮通知啊。
林谈没回,想了一个下午,还是决定去赴约。
晚上八点二十九分,林谈站在8105房前,房间是李斯言开的,那就意味着他没有房卡,只能自外敲门,然后李斯言从内打开。这真的有点古怪。林谈想,太怪了,好像他们在进行什么不正当的情色交易。
“你到底站在门口墨迹什么?”
门“咔”的一声从里面打开了。是李斯言,他大约是刚刚洗过澡,尾端潮湿的发搭在额前眉间,身上只着一件宽松的白色浴袍,大片裸露在外的胸膛块块壁垒分明,林谈只看一眼就顿觉有些面红耳赤。
李斯言双手抱在胸前,斜斜倚着门框挑眉道:“你不会是害怕了吧,所以不敢敲门进来?”
“谁害怕啊!”林谈真是一激就露馅,他抬步往屋内走去,胡乱掰扯道:“最近...工作有点忙,脑袋不清醒,怕敲错门当然得仔细确认一下了。”
“好好好。”李斯言也不听,只胡乱敷衍着,又有些无语道:“也不知道一个福利院的院医有什么忙的。”
“你叫我来要是只为了说这些废话,那我就不奉陪了。”林谈扭头看向迟迟不进入正题的李斯言,有些羞恼道。
“嗯?脾气这么大。”李斯言上前搂住林谈的腰,在他耳边厮磨起来:“就说你两句而已...这么不高兴?那我和你道歉好了,对不起宝宝。”
“怎么还是小时候可爱呢,一逗就哭,现在是一说就生气。”
“不对。”李斯言眯起眼睛,恶劣道:“现在是一操就哭。”
“李斯言!”林谈狠狠拍开李斯言的手,忍无可忍的叫道。
“我在这呢,”李斯言蹭了蹭被大力拍红的手背,毫无预兆的将人扛在肩上,在林谈的惊呼声中朝着套间的卧室走去,“宝宝今天想用什么姿势?”
“正面,侧面,还是背面?”李斯言将人压进床铺,黏黏糊糊的亲吻,“又或者是...想坐上来自己动?”
“背..背面吧。”林谈晕乎乎的左右摇着头避开亲吻,一面随口选了一个不用看见李斯言脸的自以为不错的姿势。可没想到,后悔的情绪好像前一秒晴后一秒又落雨的天,来的如此猝不及防。
这是林谈被压在镜子面前的第一感受。
“我不要在这里...”林谈浑身被扒的精光,被迫跪在落地镜前的软毯上,塌腰翘臀小狗似的供人亵玩。李斯言自身后用力掐着他的腰胯,强硬的维持着这个姿势。林谈挣脱不开,只能掩耳盗铃般紧紧闭上眼睛。
“睁眼。”李斯言抓起林谈的手摁在镜前,冰凉的触感所带来的是一阵阵热潮中的短暂清醒。透过使人无处遁形的镜面,林谈清清楚楚的看见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被压低后伏下,高高撅起屁股的放浪模样。
他眨眨眼睛,对上李斯言恍若豺豹的眼神,不由得瑟缩一下,又紧紧闭上眼睛。他甚至能够感受到李斯言性器上的血管搏动,狎弄的在他臀缝中间蹭着,顶一下又滑出去,惹得他手心不住冒出细汗,在镜上氤氲出一层水汽。
“你能不能别弄了...”林谈咬着后槽牙,更低的垂头,想要将自己埋进地里。李斯言闻言却只是笑,而后道:“你不睁眼,我就不进去了。”
“你...!你不做就滚!”林谈开始挣扎着想要起身,李斯言丝毫不为所动,居高临下的将自己的猎物死死禁锢在身下,又用牙叼住了林谈雪白的脖颈,色情的舔弄轻咬。
“不用这个姿势,那换一个好不好?”李斯言把人亲的晕晕乎乎,又趁机柔声细气的抛出另一个陷阱。
“换?”林谈迷茫的睁开水雾朦胧的眼,紧接着被拦腰抱起,从以正对镜面的姿势变成了侧着对镜面的姿势然后被李斯言抓着下颚,扭过头去。
狠狠刺入。
李斯言滚烫灼人又粗长的性器没入了林谈的股间,以镜中看去,却好像是林谈在主动吸食似的。
太羞耻也太淫荡了。
胀到发紫发红的凶器进出的同时带出湿漉漉的水痕,林谈有些像是呆住,只怔愣的看着李斯言狂乱的动作,甚至忘记了此刻才是最应该闭上眼睛。
“现在是谁在肏你?看清楚了吗?”李斯言又一记狠狠的深顶,“叫出来。”
林谈无意识的摇头,眼前都好似出现虚影,他看见李斯言与他本人极其不符的狰狞性器在他股间不知羞耻的进进出出,崩溃到几乎要落下一串泪来。
“叫不叫?”
李斯言很深的肏他,非要逼出他的声音。林谈受不了的哽咽:“李......”李斯言。太羞耻了。他像是被掐住喉咙,无论如何都叫不出声。
此刻的林谈大概像行驶在浪中的船只,被海浪一下一下打得往前扑去,找不着北。
“啊!”林谈被恶意的顶弄到再无法支撑住身体,狼狈的扑向地毯。见他如此可怜,李斯言在身后却也没有丝毫停顿,只略松开了钳制住他的作恶的手。林谈想要再撑起身体,又难耐的感觉浑身麻软到动也动不了。他不想哭,可眼泪好像有自己的意识。连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毛绒绒的地毯上就晕开了几滴被打湿到黏连的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