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楼顶层的楼梯转角有一个狭小幽闭的隔间,那是上丞艺术团的道具间。
姚爱阮走过洁白的瓷砖地,看见走廊的另一边,音乐教室里亮堂堂。他熟悉的那架雅马哈钢琴摆在窗边,旁边养着一枝艺术团老师插的花,洁白的花瓣上烙着几枚月牙形状的枯黄甲痕,代表有人曾经恶劣地用指甲掐着花瓣,留下罪证。
当他经过这里,鼻尖闻到了花瓣欲谢的香味,浓重馥郁里透着一股子糟烂。
姚爱阮闪身躲进楼梯下,推开了道具间的门,门开时扬起了一些灰尘,他用手掸了掸,皱着鼻子,有些嫌弃。
这里灰太多了,好脏。
这是他选定的地方没错,但并不代表姚爱阮就对这儿满意,他只是觉得除了这个狭小的道具间,再没有其他更合适的地方他和俞尧的这种关系,就应该在如此肮脏阴暗之处苟存。
道具间里两排置物架挨挤一处,上面摆着许多零散物件。这些东西是艺术团年年演出积攒下来的,年月久远又不舍得丢弃,便堆在了这里,这隔间与其说是道具间,不如说是个垃圾堆。人总这样虚伪,对着没有生命的物件也会生出同情,以为 帮它们摆脱了变成垃圾的宿命,实际上摆在这里落灰和扔进回收站没有任何差别。
俞尧就站在这堆“垃圾”里,见到阮阮到来,他的呼吸变得很急促,像落进窗子一头撞向玻璃板急于出逃的一只马蜂。
姚爱阮微微眯起双眼时,眼尾拖出一道细长的纹路,类似某种精明警惕的小动物,仔细审慎地观察俞尧的表情,好像在确认什么。
渐渐地,他在俞尧持久不息状似疯犬的神态中,升起一种诡异的满足感,他朝俞尧勾了勾手,像他呼唤来来一样轻松。
“你过来。”
俞尧眼神亮了,他偻下高大的身躯,拿鼻子反复拱着姚爱阮的颈侧,湿漉漉的,像小狗在喷气。
姚爱阮拨开内裤,双腿夹住俞尧的手掌摩挲,他的两瓣小阴唇被揉捻多了,变得极易充血饱胀,总是朝外顶着,幼芽破土似地要从外阴里钻出来。
俞尧熟练地找到姚爱阮的穴口,手指插入阴道里摸索内壁,感受阮阮柔嫩的内腔被触摸时细微的颤抖。
他这种变态的玩法,姚爱阮到现在也无法忍受,但俞尧就是固执的狗,教不好。反而是他,渐渐被驯化,身体和俞尧做了太多次,连阴道口的粘膜都快习惯了骚扰一样的抚慰。
这个昏暗狭小的空间让姚爱阮再次想起俞心梅的小房间,他和俞尧被关在那里,姚爱阮身上挂着锁链,像狗一样被俞心梅拴着。
俞尧是不懂自尊的,他的世界里只有姚爱阮,他做阮阮的狗,做得开心又快乐。但姚爱阮不是,他不爱做小狗,他生来就骄傲,无法接受自己被人像狗一样对待。那条狗链是俞心梅的报复,她伤不了姚剑峰,也碰不了阮芸,因此只能拿姚爱阮发泄。
原本姚爱阮以为俞心梅是疯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但俞尧说要做他的狗,用那双肖似俞心梅的眼睛,疯狂热烈地盯着他的时候,姚爱阮又在深深的厌恶之中升起一股痛快,他甚至发现自己开始期待这种畸形的关系。
他也是这才明白,原来迁怒从不是只有疯子会做的事,人的恶劣皆是如此。
姚爱阮夹紧的阴道里软热的穴腔阵阵咬合,带着一些引诱的语气,他问俞尧:“你刚才在窗口看了多久?”
俞尧焦躁地喷着粗气,手指在阮阮的阴道里钻来钻去。
姚爱阮想,俞尧是在生气吗?原来疯子也会生气啊。
姚爱阮养小狗很久了,俞尧的心情很好辨认,小狗的尾巴,快乐就摇晃,生气就竖起,所有狗狗都是一样的。
他有些愉悦,贴上俞尧的肩,继续说:“那个女生,等会儿我还要去见她。”
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俞尧呼气的声音变得更为沉重,明显表达着他的不悦。
“怎么不说话了?不想我见她,是在嫉妒吗?”
姚爱阮太明白一只小狗的内心了,小狗是主人的,主人却不属于小狗,这是多么伤人的事啊。一想到这条铁律,再听话的狗狗也会无法忍受主人拥有别的爱宠,更何况是俞尧这个疯子。
姚爱阮愉快地笑起来,享受着迁怒的快乐,俞尧越焦躁,他就越快乐。
在俞心梅的小房间里,姚爱阮求过俞尧,求他帮帮自己,可无论他怎么说,俞尧都无动于衷,像一块没有生命的木头,旁观着姚爱阮受难。
然而这木头如今也学会了生气,懂得了占有,多好笑啊,不知道是什么让他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俞尧的手指摸到了姚爱阮藏在阴道肉褶中的敏感点,他用指腹按压这处凹凸不平的软肉,姚爱阮的女阴由此变得湿润黏滑,水液泛滥。
他仰起头,在猛烈的快感中,嘴唇轻贴上俞尧的唇,含糊着说出残忍的话:“不可以哦,狗狗是不能吃醋的。”
“唔……”俞尧一口咬住姚爱阮的唇,激烈含吮,舔吻他的口腔,阮阮的嘴巴为什么总说他不喜欢听的事。
姚爱阮被抵在置物架上玩弄女阴,老旧的木架不堪重负,发出咯吱咯吱的叫声。俞尧亲他的耳朵,用舌头卷起阮阮的耳垂舔吮,姚爱阮像被虫子咬了,狠狠缩了一下,从子宫里流出绵绵不绝的淫液,弄湿了俞尧的手掌。
俞尧用一个拢起的手势,包裹住姚爱阮的阴部,手指在阴道里分开又合拢,姚爱阮的阴道就被撑开了,失禁一样往下滴水。
“阮阮的阴道,在,尿尿。”
姚爱阮腿根发抖,生理上的快感淹没了他,俞尧提起他的腰肢,手掌猛烈拍打阴部,每一下都撞击在姚爱阮的敏感点。
俞尧这个疯子的话冲击力太大,姚爱阮阴茎顶部的小孔被撞开,精液一下射了出来,但也淅淅沥沥的,和尿液一样,房间的地板上留下了一小洼水痕,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到处飘散着浓烈得快要烂掉的气味。
等姚爱阮整理好衣服,离开那间满是灰尘的隔间,音乐教室里,陶欣悦果然在等他。
陶欣悦换了一套练舞服,将小腿压在把杆上,弯下纤柔的腰肢,做着舞蹈前的热身运动。姚爱阮没出声,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打开琴盖,在琴键上弹下一个音符。
陶欣悦被惊了一跳,小鹿一般转过身,红通通的脸颊显得很可爱:“你来啦……”
姚爱阮朝她笑了笑,问她:“现在就开始吗?”
陶欣悦注意到姚爱阮的嘴唇有点红,脸上还有些汗,这让本就精致的眉眼更显得昳丽,像是洇在画里。
“你……是不是很热啊?”陶欣悦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纸巾,害羞地递给他。
姚爱阮愣了愣,向她道了一声谢,从里面抽了一张。女孩子用的纸巾带着一股很浓的花香,姚爱阮擦汗时,眼睛漫不经心地瞟向窗台上那枝开到快烂的花,想,这香味真是太浓了。
陶欣悦局促地和他搭话:“今年夏天真的好热,动一动就会出汗。”
这个傻女孩还不知道姚爱阮透红的嘴唇是在道具间里被俞尧舔的,他洇湿的五官是高潮时被俞尧干出来的,与夏天有何干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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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陶欣悦放学后一直有和姚爱阮排练,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课间,几个女孩子便围拢到她桌边,好奇地问她:“陶陶,你真的和姚爱阮说上话了吗?你们说什么呢?他看起来可傲了,我都不敢细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