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越来越慢,虞盛锦的思维跟着流淌、凝固。
困意比风更不可捉摸。
当那温暖而干燥的触碰在身上蔓延的时候,虞盛锦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他倾向于他在做一个瑰丽晦涩的……春梦,梦里,他幻想着一双手的抚摸。
如果他清醒,他就明白这猜测有多昏头了。
那双手在腰腹停留,接着向上,踏着征程般抚摸衣服下每一寸土地。
这场抚摸过于漫长了,久到虞盛锦察觉到一份不知源头的颤抖:是那双手在抖……还是他在抖?
停了两秒,那手对他平坦胸膛上唯独凸起的地方起了兴趣。
一只手掌压在他的乳头上,那个小小的平时没什么用的乳头激动起来,此刻坚硬如石子一样顶着那只手。
颤得更厉害了。那只手察觉到这份动静,压着乳头用力揉弄几下,引得虞盛锦几次喘息,又换成手指掐弄起来。
“呜……”那明显是只没什么经验的手,用力没轻没重的,让虞盛锦既疼又痒,耐不住地吟叫出来。
轻轻地揉、重重的掐、慢慢地捻……那只手肆意玩弄着虞盛锦的乳头。
虞盛锦像发春的小猫一样轻轻叫着,迷迷糊糊间又主动探身,欲求不满地将另一边被冷落的乳头交到那只手里。
自然如他所愿。
“哈……啊……”虞盛锦舒服地叫出声音。
此刻两只手一起上阵,大力揉着他并不多鼓起的胸脯、掐弄着他豌豆大小的乳头。
虞盛锦脸色艳红,红舌伴着呻吟若隐若现。
“……呜。”他的唇被噙住,唇瓣被吸吮轻咬,之后一个粗长湿滑的东西伸进了他的嘴里。
那东西扫过他口腔的每个角落,蛇纠缠猎物一般缠住他的舌头。
口水顺着唇角滑落,虞盛锦被吻得窒息,胸膛起伏明显。
调(bushi)教
这场春梦到了醒来的时候。
虞盛锦睁开眼睛,金色瞳孔里的欲望铺天盖地朝他压来,口腔里巳竖的舌头还在紧紧缠着、舔着,虞盛锦的眼神危险起来,咬下牙齿的同时,伸手猛地向前推去。
巳竖及时抽出舌头,紧接着顺应他的力道往后倒去,眼睛却一眨不眨,盯着虞盛锦微张的红唇。
虞盛锦不看他一眼,视线往一边扫过,见小黑还在呼呼大睡,松了口气。
“……不是说了要听话吗,”他烦躁地看向巳竖,一把将他推到一边,直着腰身坐起来问他:“你想反悔?”
巳竖听懂了他对自己的不满,嘴角隐隐有下拉的趋势,凶相的脸显得更凶,语气里却全是慌乱:“……听话……不反悔!”
后知后觉嘴里不知道是谁的口水,虞盛锦连忙爬到床边连“呸”几声。
“你就是这样听话的?”他脸色不好地在嘴边擦了擦。
巳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茫然地看着他。
“我……”说到半路消了音,虞盛锦瞟了一眼小黑,压低声音道:“我让你亲我了?”感受到胸口迟迟不散的异样,他更是难掩愤怒,“你他妈还玩我胸是吧?”
巳竖手忙脚乱,他讨好地咧了嘴,求饶似的微微伏下了身体,“像你……在一起……”他指指自己的脸。
鸡同鸭讲。
虞盛锦迅速冷静下来,意识到不能拿巳竖当正常人看呆,分析猜测着他的言语:“在一起……你的意思是我接受了你?”
巳竖喉咙微动,点了点头。
想着这个世界存在的、与野兽无异的交配观念,他问:“我接受了你,等同于接受你刚刚对我做的这种事,是吗?”
巳竖的目光在他不太对劲的表情上滑过,犹豫一会儿,接着点头。
“……那你听好,”虞盛锦凑近巳竖,“没我同意,你什么都不能做,懂吗?”
巳竖看着这张凑近的脸,喉咙如同沙漠里渴水的人,一下又一下吞咽着。
“……我不同意你就不能对我做这些事,懂没懂?”虞盛锦重复一遍。
“……想你……”这次虞盛锦等来的居然不是往常那样称得上乖顺的点头。
这算得上一句告白,虞盛锦发出两声笑,“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他坐会原来的位置,语气有些冷酷:“不听话,那我们就不需要再浪费时间了。”
“你的救命之恩,总会有其他的办法报答,对吗?”
巳竖没有应声,他沉默如同在一字一句地思考他的话语,良久,他慢慢点下了脑袋。
同吃同住许久,虞盛锦发现巳竖并不需要频繁地进食,以虞盛锦的观察,他的进食频率大概是以七天为一个周期。平时虞盛锦几乎看不见他吃东西,只有在第七次太阳升起的那一天,巳竖在外面停留的时间会远远超过平常,大约是在捕食。
今天便是巳竖进食的日子。虞盛锦面色轻松许多。
这几日他都没有跟巳竖有任何语言、肢体甚至眼神上的交流,他自然不可能心虚,可巳竖死死盯着的神情难免会让他生出几分压力。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是在愤怒自己被冒犯……亦或者是某种掩藏较深的、对自己当日淫秽作态的恼羞成怒?
虞盛锦是一类道德感很高,接受度更高的人。当初缠绵病榻,他亲生父母宽容了三年,意识到治不好后将他彻底放弃,他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医院,不过花了几分钟的时间,便全盘接受被亲生父母抛弃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