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若朝轻轻“嗯”了一声。
午休时,易朗终于找到机会和严若朝拥抱一下,他知道她今天一定很需要一个拥抱。
“啧啧,门就这么大敞白开的,也不知道先关一下。”严若星搂着孙雾也上来了,靠在严若星房门边。
“没你们熟练,不知道还要先关门。”严若朝怼到。
严若星手指了指,说:“姐,我要叫嗲嗲上来打断易朗的腿啰。”
易朗说:“那你小心下次去孙雾家被打断腿。”
孙雾笑道:“没想到姐夫还会开玩笑,我还以为是很闷的人呢。”
严若星说:“姐夫一看就是闷骚男啊!我姐是什么人?无趣的男人她能看上?姐夫,你说是吧。”
“等等,”严若朝又想到那个严肃的问题,“你们应该叫他姐夫吗?他比你们都小哎。”
易朗在严若朝额头轻轻弹了一下:“不叫姐夫叫什么?姐姐的丈夫就是姐夫,又不是看年龄的。我已经找权威人士确认过了。”
严若星大笑起来:“姐夫,你也太有趣了,这还要找权威人士确认?笑死我了。好了,你们继续吧,不打扰了哈。”说着就进了自己房间,并关上了门。
易朗吻温柔地注视着严若朝说:“姐夫,小姨父,女婿,这些身份都是我从前不敢想的,都是你给我的,谢谢!”
严若朝看着易朗眼中的深情,好想在他眼里沉睡。她情不自禁搂着他,在他耳边吹着气说:“那我再给你一个身份,要不要?”
“父亲吗?现在不行吧。”
“想哪去了?我说的是丈夫。你怎么一天到晚就想这些事?太色了吧。”
易朗的脸红到耳根,结巴了:“谁谁谁有你色?再说了,丈夫身份不已经是事实了,还用给啊?哼!”说完就挣脱严若朝的缠抱,跑回了自己房间。
严若朝倒在沙发上,这戒色的日子啥时候结束?
73.区区房贷,影响不了我好色
到了要还房贷的日子,严若朝终于找出了好多天没玩的手机,都没电关机了。
她这才发现,不玩手机的日子适应得比想象的容易,而且不觉得有多无聊。也是,人就是从接地气的生活过渡到网络生活的,再由网络生活过渡回去,能有多不适应呢?具备这种在人机模式和人际模式随时切换的能力,在现在的智能手机时代也算是一种本事吧。
开机后,手机震不停,好多未接电话和未读微信。严若朝倒不急,她现在一个不上班的人,绝不会有天塌了的事。
她一条一条看微信,有那个 00 后唐宋问她,还要不要兼职,问了三回,她回复等回长沙了再联系,兼职还是要做的。
躺平群里有连秋画发的和父母出去玩的视频、照片,姜程久十分捧场,并开玩笑称“岳父岳母”,被连秋画直接点名怼了回去。
姜程久分享找了个厨师的工作:“我伢老倌现在不肯给我钱开餐馆,说现在他厂里效益不好,上半年都是亏,接不到大单,还要维护机器。我都不知道现在经济这么艰难了。所以我也不强要,先找个地方打工学习,等打好基础了再开店一开就得赚。”
严若朝@姜程久:“你真的进步了,我还以为你爸不给你钱你就作罢,没想到是先找个地方打工学习。加油!”
又@连秋画,问她玩得怎么样,父母开心不?什么时候回来。
连秋画回:“明天我们就要回去了。我都发了多少天了你才看到?要不是我知道你回老家了,都要报警说你消失了。怎么可以这么多天不看手机啊,你还是不是现代人?又是你家易朗出的主意吧?”
微信中还有两个关于宝宝的。一个是高嘉勇,他发来一个婴儿的照片:“可爱吧?你当初要是不离婚,你就是他的妈妈。”
严若朝回“挺可爱,谁的?”,然后拉黑了他。
还有一个发来婴儿照的,是严若朝的高中闺蜜,她生二胎了。严若朝回:“恭喜恭喜呀!辛苦了!”问,“男孩还是女孩?”
徐娟首先也是惊奇她怎么才回信息,还以为她对自己有什么不满,然后回答:“是儿子。嘘,低调低调,不要说出去。”
严若朝疑惑了,低调低调?这得是取得了大成就时才有的心态,徐娟生了儿子,这就是她的大成就啊?唉,不理解。不过她还是发了:“好的,恭喜!儿女双全,福气多多!等你出月子了我找时间去看你。”
在这些不重要的信息后面,严若朝看到了很重要的信息,她的租客发的:小姐姐在吗?我们工作室今年生意不好,我和我老公准备关了去理发店里打工,要提前退租,不好意思啊。
因为严若朝没回,租客接着发了好多条,解释为什么要提前退租。发型设计工作室偏个性化服务,以前一天接待预约的一两个客人就够他们赚了,来这里的都是比较有钱的女人,多是靠老客户或老带新客户。但从去年开始生意就没那么好了,街边店做个头发两三百的都有,愿意花一两千来做头发的少了。他们也没有办法,实在撑不下去了。
不租了?那也就是说这笔正好抵消房贷的进账没有了?严若朝一下子就着急了,马上坐下来。
她敢辞职也是因为房贷有着落。当初经济繁荣,随便开店都能赚钱,租客十分有信心,看严若朝的房子大位置好,可以工作和生活搞在一起,又怕她后面涨租金,所以一签就是十年。
咋突然就不租了?那以后每个月多了四千多的房贷?这可是个压力啊!
严若朝马上给租客打电话,租客说已经把房子搬干净了,只等去收房,还商量着压金能不能多少退点。
这是没法挽回了?严若朝本来想和他们商量看减点租金行不行。
“那你能介绍别人租吗?”严若朝问,“租了干什么都可以,反正我自己不住。”
房客说:“小姐姐,实在抱歉,因为我们装修时追求工业风嘛,现在墙面没那么好看。而且我们装成了工作室的样子,只有一间卧室是住的,另外两间一间是休息室,一间是洗头按摩的,也只能租给别人继续做工作室,但是难,这种个人工作室我听到的都是撑不下去关门的。给人租了住,这种风格估计也不容易,你要不挂中介试试。不过,租了住的话,我看这里装修很好的三室两厅,也只租二千五六一月。”
一时间严若朝有些不知所措了。就算租给人住,也抵不了房贷。这个租金抵房贷就是她心中的一个定心丸,现在这个丸子融化了。她只好跟租客说等她回长沙了再说。
虽然烦闷,她还是乖乖地转了四千多的房贷。以后,这房贷钱就得自己出了?
严若朝这才想起来,这房子她在中介那挂了一年了,就最开始问过她看房和价格情况,到目前为止也没个音信。她马上翻出中介的微信,打了语音电话过去。
中介说:“严姐,现在房子不好卖,你的价格还一点不肯谈。”
严若朝说:“我都是诚意价了啊,还要怎么谈?而且小区环境和位置都还不错,学位我也没用过,怎么会不好卖?”
中介说:“可你那不算新小区了,有十年了吧?再说也不是你这个小区小好卖,现在整个房市都不行,买的少卖的多,挂出来能有人看房就不错了,现在大家都在观望。而且你那房子看又不方便看,咋卖?”
“现在租客退了,方便看,诚心卖,钥匙可以放你那里。价格……”严若朝一咬牙,“就按你去年的建议调低,只要能快点卖出去就行。”
谁知中介说:“现在按去年的价不好卖了,起码比去年再少八万。”
“什么?!”严若朝来气了,“那我不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