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朗的声音传来,一边上楼来一边叫她下去吃早饭。
“你来一下。”严若朝说。
易朗上来后靠在门边:“怎么啦?”
严若朝便说要回长沙。
易朗微愣:“一个月还差几天,住满了再回去嘛。”
严若朝感觉易朗在这里有一种奇特的舒适自在感,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也不好扫他的兴,可她又真的想回长沙。
易朗走到她坐的沙发边前,俯下身来,双手撑在她靠着的沙发背上,整个把她包围,看着她问:“是长沙有什么事吗?告诉我,我来解决。”
“没事……”严若朝抬头看了看易朗,他那样的姿势,那样的俯视,那样的近距离,把她的心给弄到另一个方向的乱了。从他 T 恤领口可以直看到他里面没有晒黑仍然白净的皮肤,以及胸前的痣,那是比钻石还要美的饰品。好一个秀色可餐的男的!“没什么事。”她又说一遍,眼睛看向自己手机。
易朗右手抬起她的下巴,说:“那过了大后天再回去,好不好?”
“好。”严若朝答应。她怀疑他是故意这样扰乱她的心,好让她答应多住几天。可是,“为什么是大后天?大后天你要干吗?”
“这还要说啊?你自己想吧。”说完易朗直起身子,把她拉了起来。
“大后天?……噢我想起来了,你生日对吧!”哇,大后天,就只有两天了,她可一点准备都没,差点都忘了。“这是我们在一起第一个生日,你想怎么过?你以前怎么过的?”
易朗微笑着:“和你一起过就行。先去吃饭,吃完了我们去采茭白。奶奶说会晒干给我们带去长沙。”
吃完饭,易朗和孙雾帮奶奶一起提着锅碗瓢盆去前面何婆婆家鱼塘里清洗。严若朝问老弟哪天走,严若星说今天和同学聚一聚,明天去看外婆,后天休息,大后天就回长沙,得上班了。严若朝强行要求他过了大后天再走,得留下来给易朗过生日。严若星也是个爽快人,说既然是姐夫生日,那就多留一天。然后两姐弟商量怎么给易朗过生日,严若星问要热闹的还是安静的。严若朝说都行,只要让他开心、难忘。
“包在我身上。”严若星拍胸脯保证。
严若朝其实不想去地尾的河里采茭白,太晒了,而且她又不会游泳。可是早上被易朗给色诱了,她决定去,缓解一下她的,不,是易朗的,肌肤饥渴症。帽子伞防晒衣墨镜口罩各种措施做到位后,严若朝笑了出来,笑自己真的比自己想象的俗,早上还为房贷烦恼,这才过去一个多小时,就一心想着男人的身体,原来色狼不分性别的。
到了河边,易朗脱了 T 恤和短裤就往河里跳。还不到九点,河里的水温刚刚好。严若朝垫了块布打着伞坐在边上,看着易朗像一块白玉做的龙一样在水里游来游去,阳光照在水里,他在阳光和水融为一体的淡金色光里,真如从天而降的天使一般。
“水里热吗?”严若朝问。
易朗回:“不热,刚刚好。”
“我出来前全身都抹了防晒。”严若朝又说。
“我知道,我也抹了,怕晒黑了被你嫌弃。”说完就一头扎水里去了。
严若朝叹气,不得不说直接点:“我带了救生圈。”
易朗说:“我不用啊,我超会游泳的。”
严若朝的脸在全副武装下放肆皱着!就不能问我要不要下去游吗?今天这人怎么变笨了?平时点一下就知道我意思……
“对了,”易朗又说道,并且停止游动,站直身体看着严若朝。她一喜,他怎么会笨呢?于是她等着他的邀请。可他却说,“你别像小时候一样把我衣服偷走了。”说完坏笑着。
严若朝真的要气死了。可是来都来了,也不能白来。她把伞一扔,麻利地站起来,开始脱衣服,脱到只剩下需面的连体泳衣,向易朗伸手:“来,扶我下去。”
易朗笑着过来:“你想下来就直说嘛,拐弯抹角的。”
“你知道我意思啊?太坏了!”严若朝下水前还不忘拿出救生圈,一看就是那种幼儿园小朋友用的。
易朗搂着她慢慢走到水位齐他的大腿齐她的下腰的地方站住,一支手环抱住她背,一支手仍搂着她的腰身,深情缠绵地说:“还有更坏的。”说完就微微倾身吻上她的唇。
严若朝紧紧抱着他,享受着他的吻。但心里还是有些害怕,毕竟她从小就怕水,便抚了他的右手往自己臀部而去,并在他手上按了按,示意他搂这里,比较安全。
“你很会啊。”易朗睁眼看着她,把她额前的头发扒开。
严若朝刚想解释只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可是一看到易朗的眼睛就不想解释了,解释什么,会就会,怎么了?“对自己男人,不可以吗?”
“可以。”易朗温柔笑着,“你救生圈飘走了诶。”
“别管它了……”说着吻易朗的脖子,由轻轻的吻慢慢变成重重的吸。
易朗虽然很喜欢,可想到一个问题,立马扭开脖子,笑着说:“别那么用力,会红,一时半会消不了,爷爷奶奶看到了多不好。”
严若朝却说:“我就是要让他们看到。我都三十六了,他们还在对我进行某种羞耻教育,好像我和你睡一起了就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哼,我偏要忤逆他们。”然后眼睛似水一样看着易朗,“这事你依不依我?”
“依,依你!”易朗应着。“可是,越来越多人出来干活了,看到了不好吧……”然后又说,“我我我没事,我怕你紧张。”
严若朝一笑,指了指茭白丛:“那我们去那里,茭白叶子正好可以挡住我们。”
两人互相搂着走到茭白丛,肆无忌惮地吻了起来……水草在他们腿边荡来荡去,小鱼在他们脚上啄来啄去,被清风吹响的茭白叶子唱来唱去……
坐在岸上,严若朝看着易朗的脖子,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好红啊,还两个!一个像心,一个是圆。”
易朗脸微红,手里玩着枯草:“要是他们问我就说坟子咬的。”
“你才蚊子呢!”
“对啊,我也是蚊子,你也有。”
“啊真的?”严若朝马上摸脖子,“讨厌!”
“是你说要忤逆他们的。”
“好吧,随便。”想到什么事,坏笑着问,“要是刚刚那个大婶不来提水,你敢不敢继续?”
“你敢啊?这大白天的,还是在外面。”
“问你话你就回答,从哪学的反问?”
易朗想了一下,说:“不敢怎么了?我总得考虑你吧。我不想在这种环境下只为满足自己的刺激欲望,随随便便做那些事。女生肯定不喜欢。”
“你怎么知道女生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