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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窥探

“我只能跟你说,我不信任你那个姐妹,这些事也不适合小朋友听。”

苏瑞站在她家那栋楼的天台上,头顶上是漫天的星,无数只眼睛一闪一闪明里暗里窥探着人间。

“我是喜欢李哥,大部分女人应该都喜欢他吧,这很正常。他几乎能满足我对男性的一切幻想,除了不够有钱,但他有情有义又长得好。我一个已婚妇女,一个麻将馆老板的女儿,还能挑什么呢?当他愿意帮我的忙,我当然不会拒绝,虽然这个忙帮得稍微有点离谱。但我请你想想,如果是你,他愿意保护你,你正好需要被保护,且没有其他人出来保护你,你会怎么做?”苏瑞用带着一点口音的普通话,严肃地望着金玉衡。

“他一个人来这里做生意,身边有个女伴,看起来比较得体,做生意的人都太势利,女人是他们有意露出来的一只表,看起来越贵效果越好。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他老婆吧。”

“你错了,我不是。我妹妹才是。”金玉衡否认。

“你妹妹也能理解,她是那种放在家里安心的老婆,这样的夫妻组合我也见过很多。她一定很爱李哥,他就是那种天生招女人的男人,没有点手段的女人在他那里是会吃些亏的。请转告你妹妹,我跟李长庚之间一清二白,没有上过床,百分百逢场作戏,全都是能过审的尺度。”

金玉衡冷哼一声,“这话就算我去跟她讲,她也会觉得我跟你合起伙来骗她,怕她生气。”

“男女之间,得不到才是最好的。她不懂,你应该懂。另外,我妈退休前是皮肤性病科护士,我小时候的性教育其实是性病教育,不管你信不信,我有洁癖。李哥看起来烂桃花很多,可能我刻板印象了,但我真的很怕脏,怕生病,怕的程度超过了我爱他的程度。怕到我老公跟别人出过轨,我就再也不想碰他,想起来就恶心。”

金玉衡深吸一口气,她发现苏瑞比她预想的还要坦诚,跟吴耀祖同样坦诚,“你这么说,我能理解了,也相信你。”

“你是不是以为我人尽可夫?小时候因为发育早,男同学嘲笑我,其实是想摸我。长大后很多男客人夸我,明示暗示想占便宜。我需要小心翼翼地躲着他们才行,不然早就被生吞活剥。很多人都以为我私生活很随便,胸大就很随便吗?看起来清纯、传统,就真的不随便吗?我那天生气的是你妹妹明摆着侮辱我。没得调查,没得证据就污蔑,这跟那些造黄谣的男的有什么区别?我气的是这个!男的这样对我,女的也这样对我,胸大就该死?”苏瑞越说越气,目光灼灼。

“很对不起,我真心为我们所做的一切,对你道歉。虽然这个道歉,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但还是要谢谢你主动联系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金玉衡说完,认真地鞠了个躬。

“我觉得你们把人跟人的关系都想得太简单了,别说男女关系不是只有一个剧本,就算是亲姐妹亲母女,也不可能全天下都相亲相爱,一遇到男女关系,就只能往那方面想,我只能说你们认知和阅历都太不怎么样了。我对你也很失望,你看起来是有点故事的。”苏瑞说着,审视着金玉衡。

“你对我也刻板印象了,我的人生其实挺简单的。”金玉衡说的是心里话,她只干过记者和自媒体,没结过婚没孩子更没处理过复杂的家庭关系,如果谈恋爱也算一个赛道,她只是资深垂类用户。

“我没你们想得那么傻,不可能遇到一个男人就把一切愿望都寄托在他身上,男的也累女的也累,男女之间一旦有压力就很难愉快。你回去,帮我转告你妹妹,我看她是容易钻牛角尖的人,享受相处时的美好就可以了,反正我是这么想的。关于李哥,能给我一个能充当保护罩的名头,我已经心满意足。”苏瑞吸了口烟,吐出长长一串雾气,把胸中郁结吐了个干净。

“这个我懂,我妹妹的确是不太能理解。”金玉衡望向苏瑞,同类的眼神可以用沉默进行交流。

苏瑞定定神,声音恢复冷静,“你们说李哥失踪了?我打他电话也打不通,发微信也不回,以前从不这样的,他出什么事了?”

金玉衡也松了口气,苏瑞泼辣爽快,伤害了她也是情非得已,便把关于李长庚失踪的事情说了出来。

“餐饮早些年还可以,现在特别不容易。疫情那几年特别艰难,他坚持发了一阵子工资,实在没办法营业,再后来实在撑不下去,才关了店。好不容易打响的名头,就这么说不干就不干了,我都心痛。但我真的不了解关于他的事情,他只是帮我介绍了几个客人,我有了高客也都往他店里带,只是这样生意场上的关系。如果我想起来什么可疑的事情,可疑的人,一定跟你说。”苏瑞态度渐渐柔和。

“谢谢你,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其实我挺羡慕你的,你儿子很聪明,你老公也很好。能有个这样的家,很幸运。”金玉衡朝苏瑞笑笑,准备离去。

“我只能跟你说,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故事,就像每个人都有不同的 DNA,双胞胎看起来长得一样,也有很多不同,不足为外人道。我能告诉你的,就是我没做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没伤害任何人,正相反,我才是付出更多被伤害的人。”苏瑞一言难尽地苦笑。

金玉衡对此无法评论,但她看出苏瑞的真诚,除非她是影后,不然此时呈现的一切就是真相。人总是很容易理解同类,她感受到苏瑞在男人这条路上跟她有相差无几的里程,因为理解,她也愿意相信,直觉往往比证据更真。

苏瑞陪金玉衡往天台出口走,“李哥还是很顾家的,他在我手里买过两份保险。如果他真出了什么事,或者你们找到他,一定要联系我。”

“一定!”

夜色之下,窈窕与丰盈的影子并肩,各有各美。

虽然金玉衡带回了答案,但四个人还是多逗留了几天。金玉衡自认小看了苏瑞,金岱渊却固执地坚持她并非良家妇女,她有第六感,这女人一定还有秘密。

虽然身份已经暴露,但四个人还是坚持跟踪苏瑞。这次吸取了上海行动的经验,不再人盯人,而是车盯车,继续使用租来的车,也放弃了吴耀祖,只盯苏瑞。金星和观棋轮流跟车,金岱渊和金玉衡轮流开车。几天里,在车上吃喝,还真是跟出了一点名堂。

有天晚上,苏瑞从客户的公司离开后,直奔酒店,神神秘秘地报了个房号,登记之后上了楼。金玉衡假装找苏瑞,但不记得房号,去前台查询,借此看到了登记本,也看到了苏瑞的房间号。金玉衡先上楼后,把房间号用微信发给妹妹,然后金岱渊去开正对门房间的钟点房。考虑到后续情节可能有不适合小朋友的内容,金星观棋被打发先回民宿。

姐妹俩从猫眼里,轮流盯着对面房间的动静。金玉衡说,苏瑞很爱儿子,此前几乎每晚都陪儿子睡觉,今天肯定也不例外,所以办事不会太久。金岱渊多一分钟也不想等,问能不能学着电影里的样子,弄个打火机来烤天花板上的消防感应器,如果引发火灾报警,自动喷水,没准马上就能看到苏瑞跟谁衣冠不整地逃出去。

金玉衡听到这个建议后,惊讶地把眼睛从猫眼上移开,盯着妹妹,“你现在怎么那么激进?”

金岱渊不以为然地冷笑,“你是不是忘了你姓金我也姓金,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专门帮外人着想,为别人共情?你怎么不共情共情我?”

金玉衡有些失望,“我不知道该如何定罪,但如果你真这么做至少是扰乱公共治安,搞不好要被抓起来的。”

金岱渊大咧咧在床上坐下,跷起二郎腿晃荡着,“抓起来就抓起来,我怕什么,我又没有工作。大不了就说不小心搞的,赔礼道歉赔钱好了。”

金玉衡不仅是失望,更是懊丧,“你还没有星星成熟,你真是不配当她的妈妈。早知如此,我就不该……”

金岱渊厉声喝止,“你闭嘴!你好意思说这件事,最不要脸的人是你!”

就在金玉衡张了张嘴,想要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走廊里传出动静,对面房间开门了。金玉衡赶紧盯牢猫眼,是穿好衣服的苏瑞和一个裹着浴袍的男人,出门前,男人还伸手帮她捋乱了的头发。苏瑞亲昵地捧起男人的脸,在他嘴上啄了一下,先离开。那个男人看得出是中年,略微发福,但肚子不算大,比吴耀祖高半头,没有谢顶戴副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

金玉衡立刻放弃争吵,让金岱渊赶紧穿好鞋,估计这男的要比苏瑞略微晚一点离开。金岱渊也如临大敌,立刻听话地穿好鞋拎上包,轻手轻脚地坐在门口的换鞋凳上,摆出说走就走的姿势。

结果并不如金玉衡的猜想,对面的房门关了就再没动静,金岱渊都等烦了,急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说没准那男的今晚就睡这里了,或者他就住酒店。叨叨得金玉衡心烦,借口要上厕所躲开来,让金岱渊守着猫眼。

一分钟后,走廊里出现了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大的大概四十多岁,小的大概十四五岁,她们拖着行李箱在对面房间停下,敲门后,浴袍男人开门了,他已经换上了平时穿的衬衣长裤,热情地喊着老婆女儿,帮她们接过箱子。

金玉衡从卫生间出来,看见金岱渊呆呆地坐在换鞋凳上,问她怎么回事,是不是看见了什么。金岱渊摇摇头说:回去吧。

把这一章分享给了朋友,她跟我说了这样一段话“现在谁跟我说自己家庭多幸福,我是不太信的,肯定有,但是感觉少,大部分家庭关系都存在问题,男女关系不是我二十几岁认为的那样非黑即白,实际上灰色地带是大部分人的婚姻写照”。

可能年轻人只看古偶仙侠,霸总娇妻,所以没这种认知

那么苏瑞到底还有什么秘密呢!期待(??????)??

疑窦丛生啊!

李长庚啊李长庚我越来越好奇这个人 这么能做到和这么多女人有这么多不寻常的关系呢

虽然李长庚一直没现身,但他好有故事啊。跟这么多女人有各种关系,还挺有魅力。黄觉来吧,被好多小男孩骗完后,来跟各种美女对对戏。年龄也适配

第四章 美意 33 五百万

“我就知道她不是好人,还说我污蔑她,我明明踩到她尾巴了!有夫之妇,跟有妇之夫搞婚外情。”回民宿的路上,金岱渊愤愤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