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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手指不自?觉地陷入他后颈的发?间,换来一声压抑的闷哼。

“李信业......”她在?换气的间隙轻喘,“会被人看见......”

李信业低笑一声,反而将她搂得更紧。摇曳的风灯将两人的影子投在?青石墙上,纠缠得分不清彼此。

他将她抵在?冰冷的墙面,鼻尖相触,“整个北境都是我的,”带着薄茧的拇指抚过她湿润的唇瓣,“谁敢看?”

绕过几重挂着毡毯的廊柱,戍卫们早已识趣地退至外面。

李信业抬脚踢开雕花木门?,将人放在?铺着雪狐皮的床榻上。厚重的门?帘在?身后沉沉落下,隔绝了外界的风雪声。

琉璃灯罩内的火焰跳动,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投在?挂满兵器的石墙上。

他单膝跪在?榻边,慢条斯理?地解着护腕,“方才?不是怕人看见?”指尖勾住她松散的衣带轻轻一扯,“现在?,除了我,谁也看不见了。”

他手掌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料灼烫肌肤,衣带应声而落时,何年下意识蜷起脚趾。

李信业俯身咬住她颈间系着的带绳,磨蹭着那段纤细的颈脉。

“秋娘......他低唤一声,呼吸沉沉地落在?她颈间,带着几分不确定的迟疑,“我竟不敢相信,你真的来了。”

何年抬手抚上他紧绷的后颈,“为何这?般想?”

“你......”他喉头滚动,“不问?我......是否真是普荣月之子?”

何年捧住他的脸,迫使他直视自?己,“你是谁的儿子不重要,于我而言,重要的是.......你是我的夫君。这?就?够了。”

李信业身形微僵,那些经年累月筑起的心墙,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他额头轻抵着她的鼻尖,呼吸交错间带着几分颤抖。

“在?我的身世泄漏前......”他沉重的身躯压下来,却小心用手肘撑住重量,“我日?日?都在?筹划接你来的路。”喉结在?她掌心下滚动,“后来......”他别过脸去,阴影掩住了表情,“我知?道阿古拉将我的真实身世在?京城传开,我便不确信,你是否还愿意见我......”

话未说完,何年仰头咬住他的喉结,力道不轻不重,恰好留下一个泛红的齿痕。

“李信业,”她连名带姓地叫他,“若你真要认祖归宗,阿古拉何必大费周章散布你的身世,既然你选择做大宁的李信业,我自?然要帮你完成心愿,不叫这?些‘流言’伤你半分名节。”

他呼吸一滞,“秋娘......”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忐忑,“你......不怨我瞒你至今?”

何年指尖描摹着他下颌紧绷的线条,温热的指腹抚过每一处坚硬的棱角。

“这?等关乎性命的大事?,你瞒着我不是很正常?”她唇角微扬,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若换作是我,也不会将命脉交予他人。”

李信业突然捉住她的手腕按在?自?己心口,掌下传来急促有力的心跳。

“秋娘。”他望进她眼底最深处,每个字都重若千钧,“我的命,今日?起交到你手里。”

他咬着她耳垂,将热息吹进她耳里,“莫说性命......”大掌扣住她腰肢猛然贴近,“这?副躯壳,乃至三?魂七魄......都但凭夫人发?落。”

何年红唇微勾,忽然翻身跨坐,居高临下地睨着他。

“既然将军这?般乖顺,”她慢条斯理?地解开他的衣带,玉指在?裸露的肌肤上画着圈,“那我便笑纳了。”

她俯身时,长发?如瀑垂落,将两人笼在?私密的空间里。指尖顺着敞开的衣襟一路往下,在?每一处伤疤上刻意流连,如同君王巡视自?己的疆土。

腰肢轻旋间,分明感受到身下躯体瞬间绷如满弓。

李信业骤然扣住她手腕,眼底暗潮翻涌,“秋娘,别......”嗓音沙哑而痛苦。

何年咬住他锁骨,满意地听见头顶传来压抑的闷哼。

“将军不是说任由我处置吗?”她指尖划过他绷出青筋的小腹,“怎么......这?就?受不住了?”

李信业喉结剧烈滚动,呼吸粗重了几分。

“我想......等秋娘满二十岁。”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不等她继续作乱,他一个翻身将她裹进锦被里,像包粽子般缠得严严实实,双臂更是如铁箍般将她锁在?怀中,下颌抵着她发?顶轻蹭。

“秋娘乖,”他含住她耳珠轻咬,“医书上说了,女子双十之年前,筋骨未坚,过早伤身。”灼热的吐息烫红了她耳廓,“等秋娘再大些,我定叫你连本带利讨回来。”

第140章 第140章 李代桃僵

第二日清晨, 霜色未褪,李信业便带着何年乘雪橇前往北境早市。

厚重的积雪封死了道路,他们只能倚靠这北地特有的交通工具。

何年裹着银狐裘氅衣,蜷坐在铺了兽皮的雪橇里, 鹿皮小靴随着颠簸在积雪上划出浅浅的痕迹。

她呵出的白气在睫羽间凝成细霜, 却掩不住眼中雀跃。

“这北地的雪竟能积得这样厚实,”何年伸手?接住飘落的雪花, “你看?, 一片雪花就有铜钱大小, 比玉京城的雪大多了。”

李信业望着她冻得通红却依然兴致勃勃的脸庞, 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他不动声色地将手?炉递过去, 玄色貂裘的领口沾着几片未化的雪花。

“北境的雪是不同, ”他低声道,“如鹅毛,似柳絮,能积三尺深。”

何年闻言眼睛一亮, 正?要说话, 一阵北风卷着雪沫扑面而?来。她下意识往李信业身边靠了靠,后者立即侧身,用宽大的衣袖为她挡住了大半风雪。

他今日特意换了身靛青棉袍,腰间只悬了块羊脂玉佩, 连惯用的长刀都未佩带, 俨然是个寻常商贾模样。这身装束虽简朴,却仍掩不住他那股子沙场淬炼出的锐气。

“前面就是榷场。”雪橇在厚雪上滑行,李信业一手?扶着橇辕,一手?指向前方,“北粱人称‘捺钵’, 汉人叫‘互市’,每月逢五开市。”这也是他一早带她过来的缘由。

何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晨雾散尽处,忽现一片人声鼎沸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