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翎瑜变了脸色:“将军,难不成你我误会皇帝了?”
唐煦遥的脸色更是难看,也十分紧张,说话声息都有些?发发抖了:“夫人,要是这样的结果,我现在宁可皇帝才是对我们不利之人。”
第195章 第一百九十五回 傻狗想要和病美人瑟瑟……
“我倒觉得, 廖无春不会是故意挑拨离间,想?要对咱们下手。”
江翎瑜软卧在床榻上,细嫩的手臂垫在耳下, 寻思着说:“你可?不想?想?, 他如果除掉咱们, 何必大费周章,他可?是皇帝盛宠的宦官, 三?言两语就能要了哪位大员的命,唯独是商星桥不行,商星桥是皇帝特派来制他的, 这才请了你我趟这浑水,你想?,夫君,这么一个无能太监,都能成了廖无春的心头大患, 他是有多么只?手遮天了,简单却又办不成的事?,他就能赌上一切去?搏。”
“嗯, ”唐煦遥轻轻点头, “夫人说的有理, 至于这个商星桥, 我看廖无春还是很在意的, 一提起?,就如临大敌,在他心里不像是简单的事?。”
“自然,廖无春实在是有权势许久了,”江翎瑜阖上眼皮, 唇瓣微微勾起?,“他得那样的盛宠,自是无法接受一星半点的挫折,加上东厂又闲,内里没有厮杀缠斗,正是把心思全放在西?厂明争暗斗的时候,商星桥那只?蜉蝣,廖无春打不死,可?不就是眼中钉肉中刺,还得用?着咱们呢,兔死狗烹也?要是功成之后啊。”
“如此而言,倒是一切都说得通了。”
唐煦遥放下心来,忍不住恭维江翎瑜:“夫人沉着冷静,三?言两语就为我解惑。”
“行了,恶心。”
江翎瑜听得耳根子发软,忙抬起?素手把耳朵捂住了,脑袋扎进唐煦遥怀里:“我不要听。”
小美人毕竟让唐煦遥哄得任性可?爱了,比先前还像个孩子,身子不适也?不消停,养病都不忘打闹。
“夫人不听了?”
唐煦遥笑吟吟的,宽大的手掌抚着美人的如瀑的乌发:“不听了,我就要哄着宝贝夫人睡了啊。”
“先不睡,”江翎瑜抬起?头,“要是时局大改,你我只?有远离京师才能保命,我们还有去?出吗?”
唐煦遥点头:“有。”
江翎瑜很有兴致,追问:“在哪?”
“北直隶边境有一个寨子,常年多风多雪,叫金乌寨。”
唐煦遥说:“金乌寨里的大当家?叫金涿乌,是我三?年前打仗时俘获的外族首领,与?我一见如故,后来我劝他归降,也?能让女人和?孩子们都有命活,他想?了几日就答应了,如今他带着子民自愿守护大琰,寨子里过得也?是他们曾在草原时的生活,要是你我山穷水尽,我会带着你去?那里暂住些时日。”
“夫君,你当真是我十?分心仪的,很像那些青史留名的大将军。”
江翎瑜搂着唐煦遥的腰,抬头望向唐煦遥时,眼睛亮亮的:“你高大威风,骁勇善战,还惜才,实有高风亮节,倒是我误会你了,以为你单是个糙将军呢,什么都不懂。”
“夫人如此看待我,也?是不无道理。”
唐煦遥此时很是温柔的,揉着美人的头发,边说:“我读兵书多,遣词造句都是精悍干练,也?不知夫人喜欢那些绵软悠长的诗词,难怪夫人说我粗俗,以后我为着夫人多学?学?就是了。”
江翎瑜没想?到唐煦遥当了真,微微皱眉:“我说着玩的,我会什么都让你来学?,你不觉得我是无理取闹?”
“瞎说,你是我的夫人,你与?我每一个不相同的喜好,都是颁给我的军令状,我要学?,还要哄着你高兴。”
唐煦遥认真起?来:“还有,我说过,夫人的一切我都喜欢,不能说你自己一句不好的话,我会生气的。”
江翎瑜未答,唐煦遥也?没注意,现在全身心都醉在江翎瑜身上,一会给他揉腰,一会又摸摸他的手,总是稀罕不够,还把冒着胡茬的下巴挤进他软嫩的颈间,唇瓣乱点。
“夫人真好看啊,好香好软。”
唐煦遥抱着美人傻笑:“我下辈子都要做夫人的小狗,我没有霖儿是活不下去?的。”
“傻子,”美人指尖凉软,抚过唐煦遥浓黑的眉尾,口鼻间温热的气息氤氲,语调温软,“我们下辈子也?会相爱的。”
“要真是如此,”唐煦遥很是动情,“那是我的无上荣耀,世间任何赏赐与?功名都难敌夫人这句下辈子,霖儿,我实在太爱你了,就算这只?是一句玩笑话也?好,我真的会开心很久。”
“哼,”美人轻笑,“我玩笑话常说的,但你一认真,我也?会认真,你是傻子,我又不是。”
唐煦遥本来都要睡了,一下子又精神起来:“这是夫人的真心话?”
美人慵懒:“嗯。”
唐煦遥恨不得屁股后面有一条尾巴,像小狗一样轻易表露出开心来,还能哄江翎瑜笑一笑,他此时激动难耐,忍不住折腾起江翎瑜来,亲得美人惊呼不断,美人毕竟身子虚弱,才这么一阵子,就累得气喘吁吁,额头上汗涔涔的,衣料软薄,打湿的地方清晰可见,发丝也?洇湿了些,更是衬得他病容娇美,甚是柔弱,唐煦遥都看直了眼。
唐煦遥永远都愿意替江翎瑜分担病痛,但他也?永远都爱江翎瑜病恹恹的模样,这就像是刻在他骨头里,本能的冲动,他一边希望爱人痊愈,另一边又对病中的爱人有难以抑制的冲动。
唐煦遥以为江翎瑜不知道,自己瞒得很好,可?江翎瑜是什么人,一个眼神就能看穿了唐煦遥,早就觉察他好这一口。
故而江翎瑜微微弯腰,蹙着眉,直往唐煦遥怀里挤,一声不吭的。
江翎瑜故作娇弱,难受又不说,欲擒故纵,钓起?唐煦遥来了。
“怎么了,”唐煦遥自是上钩的,他虽心中有本能的冲动,可?也?是审时度势,江翎瑜单是疼一疼,没大事?,他自然照料之余欺负一下,美人大病大灾,他只?会难过得满心破碎,如何还能惊扰重病的爱人,此时他担心起?来,忙问,“腹中又疼得厉害了?”
“不算厉害。”
江翎瑜窝着腰,额头贴在唐煦遥颈下,话说得有气无力,半委屈,半撒着娇:“夫君,可?我还是不舒服,我睡不着。”
“把我夫人委屈的。”
唐煦遥知道美人身子无碍,只?是不舒服,心里就痒痒起?来了,说着就摸索着要给美人揉肚子,满眼宠溺:“我这就好好哄着夫人。”
唐煦遥太喜欢给江翎瑜揉肚子了,情致一到此时,那些再常见不过的动作,就不单单是伺候病人了,这些事?,江翎瑜也?知道,才老是从这里钓唐煦遥,勾着他来疼爱自己,就是小两口心照不宣的秘密,颇为少见的兴致,有来有回的,玩得不亦乐乎。
“这样怎么揉,”美人娇嗔,“待我翻过身去?。”
美人身子娇软,这阵子翻身也?不利索,得让唐煦遥扶着,他索性就抱着美人翻身,期间将下巴凑近些,轻轻撕咬美人的脖颈,咬得这嫩乎乎的皮肉发红,唐煦遥又怜惜起?来,伸出湿热的舌头,专注地舔。
“痒着呢,”江翎瑜佯装嫌弃,还打了唐煦遥搭在自己肩侧的手,“起?来些。”
“我不。”
唐煦遥厚着脸皮,赖在美人背上不挪动:“我要尝尝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