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翎瑜太懂唐煦遥了,小狗吗,身上有反骨,越是碰了就挨打的,越是想?尝一尝,试一试。

“还亲呢。”

美人摸着唐煦遥的腕子,由于背对着他,摸索了一小会,碰到就一把攥住,往自己怀里拽,口中软咛:“夫君,肚子痛,快揉揉呀。”

第196章 第一百九十六回 美人半夜肚子疼醒了……

唐煦遥手掌向来粗糙, 有许久不握兵器,成年累月的磨出来的茧子却也不是那么容易下去的,听着美人的话, 再将手探进他衣裳里, 为他轻轻揉着软糯的腹部, 许是茧子多了些,总是感?觉触碰着美人的肌肤时, 无法很清晰地感?觉出软腹上的温热和滑腻,情不自禁地想要用些力气揉搓,好碰得仔细些。

“乖乖, 你怎么了。”

江翎瑜蹙起?眉:“你揉得好用力,我不舒服。”

“抱歉,”唐煦遥讪讪抽回手,“很痛吗?”

江翎瑜没说?什么,只是轻轻摇头。

唐煦遥沉默片刻, 盯着自己?撤回手时,无意?间掀开美人衣摆的一角看,翘起?的衣料覆着他腰间雪白的肌肤, 想再摸摸, 又怕磨疼了他, 寻思了半天, 决意?用唇去碰一碰, 唇肉柔软,他总不会难受了。

唐煦遥掀开江翎瑜的衣摆,低下头,唇瓣抵在他轻轻起?伏的腹部,从脐周慢慢吻到肋下, 感?觉美人发凉的指尖在自己?额角抚摸,顺势侧过头,将耳骨贴在他的心口?上,听着里头绵软的搏动。

美人指尖抚过唐煦遥的脸颊:“怎么了?”

“没什么,”唐煦遥忽然不想再折腾江翎瑜了,缓缓阖上眼皮,语气也柔下来,“我喜欢听着夫人的心跳声。”

“乖乖,怎么不和我亲热了?”

江翎瑜觉得唐煦遥似是有心事,试探着:“以往你要吻我好久的。”

“夫人,什么事也瞒不过你。”

唐煦遥说?:“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失望,我待皇帝,就?像我父亲一样恭敬,为何许多争端,他不肯绕过我,给我一片安宁。”

“我不曾做错什么,”唐煦遥说?到这?,有些委屈,“如今我只想娶我的爱人,为何如此待我。”

“人生?在世?,都免不了被嫉妒,被栽赃,许多时候,冤枉你的人比你自己?更知道有多委屈。”

江翎瑜的手搭在唐煦遥颈间,待话说?完,手又高了些,像摸小狗一样,摸着唐煦遥的头发,柔声为他开解心绪:“这?世?间向来不缺争端,你的身份在朝中?已是十中?之九的官员不可?企及的,这?些人自知与?你争斗并没有什么好处,可?像周竹深这?样的人,自然是要排除异己?,我继任之初,就?是皇帝派去与?他明争暗斗,你父亲掌兵权,我又公然与?周竹深作对,你自然受连累,我本来就?没有安稳人生?,你本来是有的,只是阴差阳错……”

“我不觉得是你连累我,既然周竹深要除掉你,我就?要保护你的。”

唐煦遥委屈坏了,健硕的身量挤在江翎瑜臂弯里:“娶不到夫人,我还叫什么安稳人生?,夫人不要说?这?些话,又改变不了我的意?愿,白白地让我心里不好受。”

“说?得也是,你我死心塌地的,再如何说?不曾相见的日子,都改变不了什么。”

江翎瑜颇有些自嘲:“我一时养病,总不能在府上躺一辈子,过些天还是要上朝的,这?周竹深难免明里暗里说?我些什么,想想就?烦。”

唐煦遥直言:“我骂死他。”

江翎瑜瞪眼:“?”

“我一个粗人,”唐煦遥以为江翎瑜不信自己?能骂,又说?,“是没什么闲情雅致,不常讨夫人欢心,说?些腌臜话噎死周竹深还是能的。”

“你,”江翎瑜一时间不知该怎么答,支支吾吾,“你以前不是顾大局,现在……”

“那叫什么顾大局,我以前就?是装聋作哑,懒得掺和,都说?我脾气大话少,朝廷里没几个熟人,他们不敢和我说?话,我更是乐得清闲,现在我夫人被欺负了,就?是谁要缝上我的嘴,我也得说?啊。”

唐煦遥愤愤不平:“任谁都说?我忠厚,忠厚又不是傻,自家夫人被欺凌也能坐视不管?你见廖无春对骆青山怎么样,不惜用一品大员来跟我交换陈苍的命,我何尝不是想尽了办法去换周竹深的命。”

“先别杀他,我还没玩够呢,长时间无人与?我交手,我担心我的野心闲得日益蓬勃,哪天就?想坐一坐那龙椅了,你可?不就?成了你们宗族的千古罪人?”江翎瑜柔嫩的指尖扫过唐煦遥的耳轮,就?这?不轻不重地一下子,让唐煦遥心里酥酥痒痒,一下子跳空了似的,脸颊霎时间红了,难得害羞起?来。

“脸都羞红了吗?”

江翎瑜微凉的指尖掐着唐煦遥的下巴尖,半阖着眼皮,狐眼迷离,细细观摩唐煦遥的五官,唇角轻轻勾起:“你真可爱,下辈子也要做我的小狗。”

“嗯,”唐煦遥也笑,“霖儿永远都是我的主子,我愿意?做霖儿的小狗,永远。”

“睡吧。”

唐煦遥攥着美人细瘦发凉的手,塞进衣领里,用心口?给他暖着,哄着他:“我的小宝贝要养病,要是好得快,说?不定明日晨起我还会带着宝贝出去走走。”

江翎瑜闻言满脸希冀:“真的?”

“当然,”唐煦遥隔着衣裳,摸摸那只塞进衣服里的,美人的手,“我从来没骗过宝贝。”

江翎瑜轻扯唇角,露出些皓齿,随后赶快闭上眼睛装睡,机灵俏皮的样子,真像他们从真定府一起?抱回来的小狐狸。

“真可?爱。”

唐煦遥知道他没有那么快睡着,故意?将这?绵软话说?给他听:“我这?心肝宝贝一直都是那么贪玩,和小时候一样。”

这?会子,廖无春刚跟着皇帝回了紫禁城,路上走得不快不慢,原本轿夫走得挺快,跟往常差不多,皇帝却说?颠得慌,慢些,就?这?么着一步一磨,江翎瑜跟唐煦遥两口?子嬉笑打闹再真情流露,这?些都做完了,准备睡了,崇明帝才?到紫禁城。

崇明帝今儿算是吃了江翎瑜一个闭门羹,他倒是看得开,不为这?事要死要活,折腾他一路的,还是唐礼有意?但故作无意?所说?的那么一句话:江翎瑜和唐煦遥在真定府九死一生?,接连遇刺。

那久藏江湖之内的青绿局,是何时又翻起?水花来的?

“无春,”崇明帝一到养心殿,就?问起?廖无春来,“你说?,在真定府,朕的侄儿和江爱卿遭遇两回刺杀,有一次是青绿局策划的?”

“回皇上,不止是两次,只是情形较为恶劣的,是这?两次,”廖无春说?,“其余大大小小,唐管家都没一一道明,有一次,确实是青绿局所为。”

“这?些人竟如此放肆。”

崇明帝面有愠色,手上拨弄的翡翠珠子不断碰撞,叮叮作响,压了一会子脾气,问廖无春:“青绿局重现,你可?有证据?”

“圣上,有的,”廖无春一直随身带着这?块小玉牌,捧在手心里,给崇明帝送上去,“此物实为青绿局的腰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才?能佩戴。”

“你可?看清了,此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