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呀,”唐煦遥乖乖俯身, 指腹轻轻拨开美人攥到发白的指尖,夺回撇开的领子,撕下来揉成一团,扔得远远的,跪着抱住仰躺在床上的美人,慢慢地软腹相?贴,鼻尖凑上去,闻闻他身上的味道,“夫人的肚子那么漂亮,先亲亲这?里好不?好?”
江翎瑜揉着唐煦遥的脑袋,眼?神飘忽,瞧瞧这?,再瞧瞧那,将唐煦遥看了个遍,满眼?宠溺,纵容他胡闹:“嗯。”
唐煦遥捏着江翎瑜瘦软的腰侧,自己往下挪了些,唇瓣停在他鼓胀的腹间,从开始慢慢嘬吻,到露出犬齿,将他脐周的软肉吞进口中,轻轻撕咬,江翎瑜腹内很有?些痛感,皮肉也被咬得泛红,他倒不?言语,阖上眼?,平躺好了,干脆让腰背陷进松软的褥子里,掌心抵在唐煦遥脑后,缓缓抚着他散在颈后的长发。
“夫君,”江翎瑜情绪起伏过?大,心口不?好受,为不?搅了唐煦遥的兴致,忍了许久,心脏已经在腔子里撞得急促,自知扛到了极限,这?才弱声阻拦唐煦遥接着撕咬,“我有?些累了。”
唐煦遥听江翎瑜的话,不?管亲热尽兴与否,只要他不?愿意,唐煦遥就立即停下。
“夫人?”唐煦遥见美人昏昏欲睡,以为他心疾发作,急忙上前查看,摸摸心脏,还将耳骨贴上去,仔细地听。
美人似是猜透唐煦遥的心思,一安静下来,江翎瑜就困得慌,眼?皮撩起一道缝,瞳仁慢慢转向他,懒声哄着:“夫君......不?碍事的,心脏不?是很痛。”
唐煦遥的掌心覆在江翎瑜颈下,温着心脏那一片所在,眉头轻蹙,很是关切:“现在好些了么?”
“好了,”江翎瑜抬起手臂,搂着唐煦遥的颈子,困得口中直含糊,“夫君陪我睡。”
唐煦遥不?怎么困,就是凡事对江翎瑜无?微不?至,有?求必应,见江翎瑜睡意朦胧,忙将人抱起来护在怀里,如此哄着他,看着他将眼?皮一点一点地阖上,低下头,唇瓣在他眉心轻碰。
明日就是除夕了,尽管此时夜寒风高,百姓官僚过?年?的情致不?减,外头烟火纷飞,炮竹声此起彼伏,唐煦遥急忙给江翎瑜捂着耳朵,一次两次的,下手轻重,难免惊醒了江翎瑜,他乏得厉害,睁开眼?看看唐煦遥还没睡,又合上眼?皮,在唐煦遥怀里翻个身,两个人心口相?贴,他小声嘀咕:“没事,宝贝,我不?怕的。”
唐煦遥这?才放下心来,再度哄着江翎瑜入睡,不?知到了何时,唐煦遥自己也困得眼?皮打架,逐渐昏沉过?去,等?他再睁开眼?睛,天?都亮了,温和的日光透过?窗棱纸,将屋里映射的晨意朦胧,爆竹声四起,江翎瑜趴在他身边,掌根合拢,撑着下巴尖,见他睁眼?,立刻眯起笑眼?:“夫君醒啦?”
“怪哉,我都不?记得何时躺下睡着的,”唐煦遥的手在被窝里捂得热气腾腾,掌心和指腹依旧粗糙,伸出手来,捏一捏江翎瑜软嫩的脸颊,“夫人睡得好吗?”
“好呀,我一大早就退热了,”江翎瑜眸光灵动?,终于少了些病气,“夫君,今儿是除夕了,还不?快说些吉祥话。”
唐煦遥在郡王府时,也有?这?样的老例,不?过?他是疲于遵守的,年?年?也就是那么几句,无?感且应付,如今跟江翎瑜面对面,床榻暖香,爱人在侧,差点给自己说哭了:“我愿夫人平安,康健,与我恩爱两不?疑,白头偕老。”
江翎瑜轻扯唇角,笑时露出很深的梨涡,拿指尖给唐煦遥擦拭眼尾的湿痕:“会的,都会好的。”
按理说,吉祥话是要交换的,正当江翎瑜也想说两句的时候,莫羡在外头敲门:“爵爷,死者?画像描好了。”
江翎瑜闻声一怔,朝着门外翻了个大白眼,唐煦遥也变了脸色,门都不?开,直接回呛:“这?好好的除夕,说这?个做什么,昨日夜里有?刺客入府,我与江大人都不做讨论,只待过?完了年?,画像又丢不?了,你先存着,待初六之后再递上来就是。”
“是,是。”莫羡也觉得不?妥,倒是下属老是撺掇他来送,挨了顿说,心里不?爽,忙着回去整饬下属,没再说什么,这就准备着走。
江翎瑜眼?珠一转,“哎”了声,把莫羡叫回来:“你去问问江玉,购置炮竹了么?”
“我前些日子看见两位管家买了不?少,”莫羡回忆,“就是贴上春联不?久,忘了是放在哪个府库了,许是在唐府里?”
“买了为何不?燃,”江翎瑜说,“快去,从今儿开始,一直到初六,你们玩个痛快,就在我府上的空地燃放就是,小心莫要燎了干枯的枝桠。”
“为何,”莫羡不?解,“您身子不?是受不?得惊吓,两位管家特意嘱咐的,不?准弄出响声。”
“我又不?是年?兽,怕什么炮竹。”
江翎瑜气得笑了:“我让你去就去,磨叽什么。”
听着莫羡在门外应承几声,唐煦遥也是不?明白江翎瑜这?葫芦里在卖什么药,问他:“我记得夫人怕雷声,爆竹不?也是巨响,你的心脏能受得住吗?”
“我也不?是怕雷声,头一次和你同床睡是觉得雷雨太大,声响嘈杂,”江翎瑜笑笑,“要说我怕什么,也只是怕黑了。”
“夫人,”唐煦遥的疑惑接二连三,“为何突然?想放炮竹?”
“不?懂了吧?”
江翎瑜眯起桃花眼?,模样俏皮:“晚上告诉你。”
莫羡将话带到,江玉跟唐礼也是不?明白江翎瑜到底什么意思,主子的话不?能不?听,于是顶着狂风到对面的唐府去,一箱一箱地搬出炮竹,还有?成捆的鞭炮,也不?都是新买的,还有?些陈年?堆积的,不?知道里头的药还能不?能用,哑火没有?,一并拿出来就是,收拾完了,唐礼挨个去问留宿在江府的客人,连云习渊的房门也敲了,有?没有?愿意燃放炮竹作乐的,外头管够。
云习渊酸着个脸,嘴上说着没意思,但李思衡他们那些道士拿着炮竹到花园去燃放的时候,他还是出去看热闹了,抱着胳膊站在不?远处,盯着他们手里的线香,接连不?断地点燃引线,江府好不?热闹。
莫羡见云习渊倚着墙站着,上前讨好他,满脸堆笑:“大头领,要不?要燃一个玩玩,我去给您拿呢?”
“小儿科,多么没意思,”云习渊愣愣地看着在地上炸鸣的鞭炮,盯了一阵,指着跟莫羡说,“莫羡,我倒是想玩玩这?个。”
“成,成。”莫羡屁颠着就去了,一脚踩在放了许多年?的炮仗上,都以为是哑火的玩意,好巧不?巧就炸了,鞋底直冒火星子,吓得莫羡大叫起来,逗笑了看着热闹的云习渊。
江翎瑜是江府的主子,他不?爱女人,更不?三心二意,府上何时也没有?燕语莺声,今日吉庆,道士不?讲经画符,云习渊他们这?些暗卫也没大事可做,就都凑到一起玩乐,很快就稔熟了,江府常年?寂静,今日喧笑不?断,江翎瑜偎在唐煦遥怀里,听着也是舒心。
江府内的动?静反常极了,使得在外头盯梢的西厂宦官顿觉离奇,紧着忙着回宫报信,商星桥一听,又赶紧往周竹深那传。
周竹深上次拜神挨砸,已经卧病在床许久,没伤着脏器,身子还算硬朗,但这?骨伤不?愈也很是缠人,听说江府内外欢声笑语,也就意味着数次刺杀失败,包括昨天?的,气得把搁在床边矮柜上的茶盏子划拉到地上摔碎了:“一群废物,为何江翎瑜就是杀不?了,真是我周竹深的奇耻大辱!”
“主子,其?实这?事也没您想得那么糟,”管家开口劝慰,“您升官了,多好的事,江翎瑜总会死的,不?在这?一时半刻。”
“说起江翎瑜的事,我倒是有?一点担忧之处。”
周竹深说:“我曾教导刺客,行?刺失败,被问及是谁的手下,皆说是青绿局,不?会被他们报复吧?”
“嗨,要我说,这?个门派是否存在都是个迷。”
管家乐了:“您就宽心吧。”
尽管青绿局的存在依然?是周竹深拿不?定主意的事,虚无?缥缈,但他还是有?些嘀咕,长叹了声:“算了,仅此昨日一次,往后我也不?说了,我再也不?敢谎称是这?种邪乎的帮派作案,万一真有?此局,倒霉的必定是我。”
同时刻江府内,鞭炮还剩下许多,李思衡他们自觉玩得尽兴,这?些没燃放的,就留着守岁时接着玩就是了,一行?人边聊,边回客房,李思衡走到一半,忽然?想起江翎瑜留自己有?事要详谈来着,做完法事就回去睡觉了,把这?些嘱咐全?扔在脑后,什么都想不?起来,紧着要折回去,到江翎瑜和唐煦遥的卧房一趟。
李思衡赶到门口,让守在旁侧的唐礼拦住:“李道长,请等?一下。”
“唐管家,”李思衡行?礼,说明来意,“昨夜江大人留我议事,我半路出去做了镇魂局,说是一醒来就找江大人,我忘了,这?才拖到这?个时辰。”
“我听闻了,”唐礼笑笑,“我的意思是,您得等?一会才能进去,因为朝廷的廖提督来了,正在里头与我们主子和夫人议事。”
话说开了,二人同时缄口,等?了片刻,忽然?听得里头传来说话声,是廖无?春的嗓音,语调很是庄重:“皇上祝两位爵爷除夕安康,岁岁平安,带了两件大礼,还有?些进贡的玉石翡翠什么的,七零八碎,都是名贵之物,都在我递给江玉的大箱子里了,不?过?我今日到此,并非是只捎祝愿和礼物,皇上派我前来宣密诏为我此行?重中之重,亲笔诏书?就在我手上拿着的这?金匮里。”
第141章 第一百四十一回 傻狗跪着给美人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