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煦遥一沾上江翎瑜的边,立马和颜悦色,顺着他手上的拉劲,慢慢往他怀里倒:“怎么?好让夫人哄着我,该是我伺候着你的。”
唐煦遥嘴上推辞,人却是实打实地倒在?美人臂弯里了,乖乖低下?脑袋让他揉,还抽空翻着眼睛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云习渊,唇角翘起,笑意很有些不可名状。
唐煦遥心里是存不住事的,不高兴一定会表露出来,他爱炫耀,希望世间所有人都知道江翎瑜是自己的夫人,会吃搁在?心尖上爱着的夫人的醋,不许夫人听别的男子?说些暧昧话,最重要的是,夫人不管何时何地都必须摸摸自己的脑袋,唐煦遥最喜欢被他摸脑袋了,因为?这是小?狗的天性。
唐煦遥对江翎瑜做出来的一切事,爱和小?脾气,都符合小?狗的天性,狂热而偏执。
江翎瑜挠挠他的下?巴,旁若无?人地温声逗他:“乖乖,你好黏我。”
“当然,”唐煦遥搂着江翎瑜的细腰,侧着脑袋,轻轻枕在?他的薄肩上,“夫人的小?狗只黏着夫人。”
云习渊:“........”
“你是谁的人,”云习渊一世英名,来去无?形,最爱居功自傲,高高在?上,到底让这小?两?口随手就毁了,为?着自己不那么?尴尬,赶紧去找刺客的茬,他躺在?地上,很是痛苦地扭动身子?,手掌并着,不住撕扯着领子?,呼吸艰难,脸都憋红了,云习渊撩起衣摆,半跪在?他身前,笑声很怪,“脖子?很疼吧?针是我飞的,刺进你的脖子?里了,靠你自己是拿不出来的,除非,你说出些我爱听的,还有活路。”
黑衣人躺在?地上,想自我了断,身子?早已泄尽了力气,抬手不能,嘴唇蠕动,半晌才挤出来一个字:“毒。”
“你倒是很识货的,我确实用了剧毒。”
云习渊将一个瓷瓶子?从怀里打出来,在?黑衣人眼前晃了晃:“解毒是有时限的,我劝你快些招供,不然我想救你,时限一过?,你也活不了了。”
云习渊是暗器司的大头领,名头听着是没?什么?,实际在?东厂里头,十大暗卫掌管十司,其中?最有权势的就是暗器司和制药司,权重都不必说,在?江湖上,毒和凶器是分不开的,故而只有元鸣这个制药司的前头领才能请得动云习渊,来办这些在?他眼里不入流的小?事。
所以像这样的人,有些傲骨,实在?是看不上廖无?春,情有可原。
入东厂多年,云习渊不曾唤廖无?春一声主子?,说起东厂,也就是云习渊看不起廖无?春的原由?,究其根本是这些大小?头领都有各自的情爱事,又?非常乱,甚至这十大暗卫选拔出来的原由?就是不干不净的,都是廖无?春把他们剥干净衣裳,再看容貌,仔仔细细地筛选,才从茫茫人海择出来这些体型模样俱佳的男子?,除了有本事,更是留着他以后独自享用,不巧此事让十大暗卫撞破,其他人都觉得无?所谓,暗自屈从,只有云习渊觉得他很脏,不肯回到紫禁城,元鸣跟他搅在?一起,勾肩搭背地出入私宅,见面就日日云雨,云习渊也就捎带着看不起元鸣,原本与其有些两?小?无?猜的意思,如今也因此疏远。
跟在?廖无?春身边的所有人,不管是心腹,亲信,只要有些模样的,年轻的,都在?卧房伺候过?他,早就成了东厂之内不能说的事。
但元鸣依旧是整个东厂,成百上千个人里,唯一能与云习渊亲近的人,他的诉求,云习渊自然会照做,用他配的毒药,亲手刺入佞贼的脖颈内。
“我知道这毒发作很痛苦,你根本没?劲自绝,”云习渊故意拿着解药在?黑衣人眼前把玩,“快说吧,说了就能活命,吃了药,颈子?里就不疼了。”
黑衣人拖了一时半刻,受不住了,一字一顿地说:“青,绿,局。”
“又?是青绿局?”
云习渊皱眉:“告诉我,你们的坛主是谁。”
“不,不知道,”他呼吸艰难,嗓子?哑得不成样子?,“不曾,见过?。”
“行吧,像你们这样的喽啰,我倒是信你们不曾见过?的,”云习渊笑笑,“不过?,你已经狼狈成这样了,我还是要提醒你,说假话是换不来解药的。”
黑衣人摇头,瞳仁都有些散开了,还硬撑着答话:“没?,说,谎。”
“那我刚才说谎了,”云习渊轻扯唇角,大笑起来,“此毒无?解,你让我骗了,难怪你一开始宁愿自戕,都不愿意相信我,想必我在?你们青绿局,一定是劣迹斑斑的,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说罢,云习渊拽着濒死?刺客的领子?,生生把人拖出卧房:“别死?在?人家屋里头,晦气得紧,你们这样的人,只配暴尸荒野。”
李思衡见状,脸色很凝重,也不等着江翎瑜的话了,就要跟着云习渊一块跑出去,好在?懂礼貌,出去之前留了句话:“二位爵爷,我今夜就要做法事,此人将近子?时含怨暴亡,不镇住,这宅子?里往后要出大事的,嘱托之事,待我事成就来洗耳恭听。”
江翎瑜怀抱着唐煦遥,满眼温和,将头点了点:“有劳。”
“夫人,”唐煦遥看看再度紧闭的大门,继续倒在?江翎瑜怀里撒娇,“他们都走了。”
“下?次不许冲着廖无?春派来的人发脾气了。”
江翎瑜抬着手,指头合拢,捏捏唐煦遥的鼻尖,温声训他:“那都是给你我保命的,得罪了人家,出了事见死?不救,你可怎么?是好?”
“我错了夫人,”唐煦遥又?委屈起来,唇间嗫嚅,“他冲着你挤眉弄眼,我好生气,他们为?什么?都想接近你,你明明只是我一个人的宝贝啊。”
唐煦遥想跟江翎瑜离得近些,边说,就边往他怀里挤,都要趴在?他身上了,小?腹不停地推挤他胀着的胃,越来越疼。
江翎瑜皱起眉头,尽管腹痛得气息不稳,举止还是特别温柔,素手抚着唐煦遥厚实的长发,另一只手攥着他的腕子?,搬起来,往别处挪了些,弱声哄着他:“将军,莫压着我了,我还腹胀,这样不好受。”
江翎瑜一到情致浓的地方?,就爱唤唐煦遥将军,越是如此,为?情所生的迷蒙之感?就越重,身子?像是坠入什么?很软的地方?,自愿沉沦。
唐煦遥听得一怔,他这么?虚弱,口中?咬出如此字眼,实在?是含情脉脉,温软得厉害,小?腹当即热起来,愣了半晌才将身子?稍微欠了些,不再压着他发胀的肚子?。
“夫人怎么?才能不疼了,我用手捂着能好些吗,”唐煦遥起身,刚跪在?美人身边,就看着他掀开被子?,露出比平时圆鼓得多的腹部,忙将手覆在?上头,轻轻揉搓,“为?何不盖被子?了?”
“揉揉,”江翎瑜摸着唐煦遥的手背,柔声嘀咕,“我想看着。”
今日暖阁烧个不停,故而风小?时卧房里是不冷的,唐煦遥将美人的衣裳掀起来,完全露出雪白的软腹,虽未回答,如此行径,算是默许了美人的要求。
唐煦遥一直是跪着的,粗糙灼热的掌心贴上去,帮江翎瑜抚着胃,江翎瑜经茅山道人诊治真是好多了,况且李思衡走的时候也没?说少行情爱之事,这些天都没?好好亲热了,他一想,心里直痒痒,就抬着手攥住唐煦遥的领子?,迷蒙着眼:“别跪着了,这样多不好,看着像我欺负你,快些过?来,我想亲你。”
“伺候我尊贵的夫人自是要跪着的,”唐煦遥不觉得江翎瑜欺负自己,很是享受,笑盈盈的,“跪着亲好不好?”
江翎瑜翘唇:“够不着,我不想坐起来,累着呢。”
“那我抱着夫人起来,”唐煦遥单手探入美人薄背下?头,摊开掌心,一使蛮力,把他虚软的身子?托起来了,指头捧着他发热的脸颊,将要吻时却顿住了,“夫人,我有一事不明。”
江翎瑜想和唐煦遥吻,突然停顿,让他很有些焦躁,语气不甚好:“什么??”
第140章 第一百四十回 夫君...不碍事,心脏……
“夫人爱不?爱我?”
唐煦遥倒不?是不?知道美人爱自己, 就是想听他再说一次,于是故作神秘,捏着美人的下巴, 含笑看着他着急的样子:“说了才能亲。”
“爱你, ”江翎瑜皱眉, “你快些,别吊着我。
唐煦遥咬着美人的唇瓣, 抱着他躺下拥吻,湿热的唇瓣相?互磨蹭,舌尖绕着, 想要把对方?融进骨血里似的抱着,美人的寝衣让唐煦遥撕开一个口子,没法穿了,剥下去扔在地上,身上只裹着一个红肚兜, 唐煦遥想着给他盖些被子,刚拽过?来,就让美人抱着扔到一边去了:“这?又是做什么?”
“我怕你冷, ”唐煦遥双手捧着美人白嫩的薄肩, “多少蒙上些。”
江翎瑜揪着唐煦遥垂下来的衣襟, 再次倒在床榻上, 黑发蜿蜒, 铺在身下,用力地撕扯,气喘吁吁的:“坏狗,你会不?会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