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煦遥见江翎瑜绝美睡颜垂涎欲滴,小腹里热得难受,情?爱难以自抑,即使身?子不?便,也往上攀了些,如狼似虎地亲吻他的唇瓣,将舌头粗暴地探入,嘬吻美人柔软湿润的唇舌,见美人惊醒,眼里先是惊恐,而?后被吻得迷蒙起来,软咛不?断,唐煦遥见状毫不?收敛,还从?唇齿舔舐到?下巴尖,最终停在?他颈间滚动的喉结处,舌尖搅动个不?停,直到?把美人折腾得身?子酥软,抬手得力气都没有。
“乖乖,不?要欺负我了,”江翎瑜阖上眼,气喘得急促,“心脏,心脏不?舒服。”
第110章 第一百一十回 美人肚子疼
“对?不起, ”唐煦遥不吻了,伏在美人身上,掌心覆着他?的心口揉搓, “夫人怎么样, 要不要吃药?”
“不用。”
美人稳住了些, 不过喘得还是比平时急促,素手压在唐煦遥指头上, 皱着眉轻咛:“乖乖,你抱着我好不好?”
唐煦遥单手撑着床榻,另一只手臂揽住江翎瑜酥软的身子, 将他?从?床上捞起来,拖着伤腿用蛮力翻身,这才得以把人紧紧搂在怀里,片刻之间,就疼得冷汗涔涔。
“漂亮夫人, ”唐煦遥没有?在意,只盯着江翎瑜看,忍不住又亲他?一口, “夫人真好看。”
江翎瑜半阖着眼?, 闻言唇角轻微翘了一下, 偎在唐煦遥怀里缓着心悸, 也会将美目完全闭上, 如此喘着气,时而重时而轻,许久之后?,总算是好了。
“傻子,又学坏了。”
江翎瑜侧卧, 衣领子扯开,露出半截红肚兜,抬起白嫩的指头捏着唐煦遥的脸颊:“竟敢趁着我睡觉偷亲,反了你。”
唐煦遥只知道傻笑,肚兜鲜红,引得他?神魂颠倒,不由得扑上去,鼻尖抵在美人颈下,疯了似的闻嗅,美人手背撑着下巴尖,垂下眼?帘看着他?,唇角含笑,很是宠溺。
“美人,你真的要一直陪我吗?”
唐煦遥小心翼翼地试探:“不用去上朝吗?”
“最近不用,在府上陪着我的乖乖,”江翎瑜勾着指头,从?唐煦遥如瀑的长?发中分出一绺,慢慢绕在细白的指尖上,嗓音慵懒至极,“我给皇帝写了折子,其实?也就是走过场,我不写折子,让廖无春传个话?,不去,他?又能说我什?么。”
“谢谢夫人愿意陪我,”唐煦遥这次温柔许多,往美人身边挤了挤,轻轻抱住他?,唇间嗫嚅,“这世?上只有?你疼我了。”
江翎瑜在榻上软卧,寝衣不知何时解开了,布料撇在褥子上,敞着怀,露出软薄的肚兜,长?发披散,冰肌玉骨,实?在风情万种。
唐煦遥与美人对?视,想坐起来些,又讪讪躺回去,口中小声念叨:“霖儿,我好想与你亲热。”
“亲热呀,”江翎瑜逗弄躺着的唐煦遥,“来,夫人抱乖乖。”
“不要,”唐煦遥满眼?委屈,“夫人会心悸。”
“那抱着总好了嘛。”
江翎瑜念着唐煦遥腿疼,自己?往前?挪了些,和唐煦遥相拥钻进被窝里,看着他?浓眉大眼?,明明很英俊,细看之下总有?些耿直憨厚,江翎瑜眯眼?笑起来:“乖乖真可爱。”
唐煦遥被夸得不好意思,脸直往江翎瑜颈下埋,灼热的气息相互缱绻。
江翎瑜哄好了唐煦遥,在他?心里最大的事也就算是搁下了,人一安稳下来,就容易回想从?前?种种,不禁愁上心头,轻叹一声。
“怎么了,”唐煦遥听美人叹气,从?他?怀里抬头,“夫人为何愁眉苦脸的?”
“是不是…..”
唐煦遥不等他?开口,又自责起来:“是不是我太烦人了,对?不起。”
“因?为你做什?么,”江翎瑜安抚他?,“我是想从?我做官起,陆续发生的几桩大事,现在何蓉又死了。”
“说起何蓉的死,其实?疑点颇多,比起怀疑青绿局,我更觉得是周党下手灭口,不知你记不记得,”江翎瑜皱起眉头,“我刚上任时,查到?何蓉儿子的案件,他?坦白之余,是愿意跟我结党的,你我去保定府时,他?还来报了个信,怎么回来还没能见上一面,他?就不明不白地死了,还是被灭了门。单说青绿局虽狠毒,但这绝不是他?们会做的事,原本这群人就不愿意被朝廷追踪,如今堂而皇之在京师作案,还杀权臣,明摆着挑衅皇帝么?五军都督府的军官士兵不计其数,青绿局人员能有?多么庞大,敢真和朝廷硬碰硬。”
“噢,那是不是也说明那块玉不对?劲了,一定是仿造的。”
唐煦遥恍然大悟:“凶手听说青绿局的通行腰牌是半青半白的玉,仿造了一块,也想拿出来碰碰运气,自己?杀人,再栽赃嫁祸给青绿局,只是我们在保定府阴差阳错弄到?一块真的,这才识破诡计。”
“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江翎瑜点点头,“由此推测,青绿局和凶手不但不会结盟,反而互相厌恶,但凡两伙人凑到?一起有?一丝利益可图,都不可能如此栽赃,我倒觉得,凶手是想借你我之手除掉青绿局,然后?让朝廷以为天下已定,放松警惕,他?们再从?地方行恶事。”
“嗯,”唐煦遥才想说要查清凶手所在实在是难,又想起江翎瑜提了周党,很是疑惑,“夫人,明明贼寇的身份还是个谜,你为何说周党下手的可能更大,周竹深曾有?明显的动向么?”
“没有?,”江翎瑜反问唐煦遥,“可我们所知范围内,认识何蓉的,跟青绿局同样被朝廷视为眼?中钉的一伙人,是以谁为首脑的?”
唐煦遥即刻答话:“周竹深。”
谜底就在谜面上,当然是周竹深,当初江翎瑜被强推上任,承江怀衣钵,不就是皇帝要彻底清除周竹深及他一众党羽。
一个问题稍有?进展,新的疑问就接踵而至,周竹深杀何蓉的动机在哪,血都在宅子里头,院墙外什?么都没有?,是否坐实了周竹深真的勾结江湖上的帮派,收买这些武功高强的人烧杀抢掠,意图做比贪赃枉法更大的事。
江翎瑜眉目凝重,一切皆有?可能,但前?提是,幕后?元凶真的是周竹深,所有?的推敲就都能成立。
想到?这,江翎瑜忽然想到?什?么,齿间“啧”了声:“不好,事情有?些不对?了,我总是觉得何蓉遇害一事太过于蹊跷,不禁多想了些,越想就越后?怕。”
“什?么,”唐煦遥听着美人开口,思绪被打断,撩起眼?皮看着他?,很想帮他?分担些,“夫人,可以跟我也说说吗?”
“何蓉出事前?见我最后?一面时,告诉我周竹深去过保定府。”
江翎瑜猜测:“你说,会不会是他?与我结党一事被撞破,周竹深才动了杀心?”
“有?这个可能,”唐煦遥想了想,话?锋一转,“假如推断成立,我觉得更有?可能的是他?结党一事被撞破,而不是和你结党被撞破,毕竟朝廷内外党林丛立,三五成群的大员可不少,并不只是江党和周党,可以说你的权重在朝野还没有?完全显化?,看不出什?么的。话?说回何蓉起事之初,周竹深可以怀疑他?跟任何人走得近,唯独不怀疑你,因?为周竹深狂妄自大,不会认为你一个初出茅庐的孩子,不过二十二岁,就懂得在朝廷里拉拢官员,还自己?做党羽的首脑,普通人为官,在初期是很难有?如此胆魄的。”
“乖乖说得甚是有?理?,其实?归根结底,是在周竹深看不起我,又不得不以江家为心腹大患之处。”
江翎瑜下意识轻抚心口上的伤痕,垂下眼?帘:“周竹深真是疯了,竟以为雇|凶|杀我就能了结江家在大琰的地位,何其可笑。”
唐煦遥皱眉,摸摸美人压在心口上的手,唇瓣微启:“夫人.......”
“这道疤痕就是提醒我,永远不要放过任何一个想害我的人,他?们不会悔改,一切都是假象。”
江翎瑜自嘲似的笑笑,神情急转直下,从?温和转为凌厉:“这样的教训,是拿我半条命换来的,承蒙老天爷提点,我一定会杀了周竹深,给我自己?一个交代。”
“夫人,对?不起。”
唐煦遥小声说:“没给夫人帮上忙,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