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另一个字是什么啊,”赵姓侍卫忍不住问了一句,却被李姓侍卫捅了一手肘:“不该问的你?别问那字很明显是夫人的名讳,你?听了,当心五哥收拾你?。”
“也是,”赵姓侍卫回?过神来?。他?忍不住又?问了一句:“老王,夫人让你?弄什么啊?”
王师傅笑笑:“一对刀剑而已,再让我刻俩字二位爷可要看一看?”
“要要看什么啊,那是给五哥的礼物,我们就不看了。”赵姓侍卫刚想说要,又?被李姓侍卫捅了一下,立刻苦了脸,又?听王师傅道:“夫人写?的是鸟虫篆。旁的,倒也没什么可说的。”
两人听了眼睛一亮,和王师傅又?说了几句话,方才兴冲冲地回?去了。
俩人比沈禾回?去得?早些沈禾还?陪陆信说了好?长时间的话呢,俩人直接和客栈外的兄弟打?了个招呼,当即骑着快馬回?去了,又?把听到的话全都告诉了李斌。
李斌便忍不住地笑,笑完了,让两人拿着赏钱喝酒去了;等沈禾满心欢喜地回?了家,李斌忍不住问了一句:“夫人,您今天这么开心,是捡着银子了?”
沈禾面上的笑顿了顿。她回?过神来?道:“见了位朋友,比较开心……我还?有点事?情,先进去了,你?自己忙啊。”
李斌说好?,又?不住地望着门口等着季松回?来?,没一会儿就看了门口七八次。
等第?十九次看门口的时候,季松终于回?来?了;一见到人,李斌就把人拉到了耳房里:“五哥,我跟你?说个事?关于夫人的事?。”
季松原本兴趣缺缺,抬手就要拨开李斌的胳膊,闻言他?照样拨开了李斌的手,人却站在了耳房里:“夫人怎么了?”
“夫人见男人去了。”李斌笑得?见牙不见眼,想也不想地说出了这句话。
季松微微扬起了眉。
见男人?难道是盛羽?他?倒是确实还?留在京城里。
不对。沈禾知趣,绝对不会给自己惹麻烦;何况沈禾倘若真的见了男人、那男人又?和她有什么关系,李斌应该如临大?敌,最起码也要对沈禾有很深的敌意,绝对不会是现在这样嬉皮笑脸的模样。
如是想着,季松轻轻打?着衣袖上的灰尘那是方才李斌握过的地方。打?完了灰尘,季松一声低笑:“是么?”
“放任夫人去见男人,李斌,你?很好?啊既然看不住人,那你?就养馬去吧。”
李斌面上的笑一下子就消失了。
养马可累了,不仅要照顾它们吃喝,还?要打?扫马厩、给马儿洗澡,能把人给生生累死。
“咳五哥你?别误会夫人啊,”李斌立刻服软:“那男人是夫人的朋友不假,但夫人出去不是为?了见他?,而是为?了给五哥打?造礼物五哥,你?想不想知道夫人要送五哥什么东西?啊?”
季松一听就明白沈禾要送他?兵器了打?造么,后头跟的不是武器、就是首饰。他?一个男人,又?素来?不在乎穿戴,沈禾一定是要送他?兵器。想着季松微微笑了他?夫人确实冰雪聪明,知道他?喜欢什么,送的礼物也合他?的心意。
至于送他?什么兵器……季松懒洋洋道:“不想知道。”
“下回?再搞这些咋咋呼呼的东西?李斌,那你?就养马去。”
礼物礼物,最重要的就是惊喜。既然他?夫人瞒着他?,那他?只当不知道就是了。
第30章 有客来访 客人:上回……你同盛羽见到……
给?季松准备的礼物敲定了, 沈禾便卸下?了心里的大石头
总算把季松送她的耳环给?还过?去?了;虽说这对刀剑比不过?季松送的耳环贵重,但是但谁讓她出身商户呢,她穷啊, 没必要打肿臉充胖子, 反正她送的东西,季松要是喜歡她, 她就算送张白纸季松都会开心;季松要是不喜歡她, 就算她把全部身家都当了、给?他送礼物,季松照样看不过?眼。
想着沈禾懒洋洋地坐在?桌案后看书。她姿势随意, 两腿盘膝坐着,一只?手肘搁在?桌案上、手掌撑着臉,斜斜握着书看着;她这个姿势, 季松进来时就只?看见了她的侧臉。
沈禾是鹅蛋臉,一侧就顯得脸小了一圈,也越发顯得眉眼修长漆黑,映着她雪白细腻的肌肤分外出彩。季松一看,走路的动作?就慢了下?来,越发覺得看不够了。
这丫头……不看身段的时候,还真是能把他给?迷住;至于身段……再给?她找几个廚子吧, 这丫头总是不爱吃饭, 真够讓他头疼的。
从门口到桌案不过?几步远的路程,季松硬生生走了好久。他走到沈禾面前,隔着桌案坐在?了沈禾面前, 也学着她的姿势用?手肘撑着脸;他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望着沈禾,所以沈禾好久后才发现他,看见他的时候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没多久, ”季松勾唇笑了:“苗儿怎么不戴耳坠儿?”
这丫头人好看,可是不爱打扮,平常送了她好多首飾,可她不常穿用?,季松总覺得有些可惜,可惜她那样的姿容,打扮起来肯定光彩照人。
“耳坠儿啊,”沈禾笑了笑:“太贵重了,等什?么时候需要见人了再戴吧。”
“哪儿贵重啊,”季松不高兴了:“送给?你就是给?你戴的,你要是覺得需要见人,那再弄点不就好了?”
“别?别?别?,”沈禾一迭声地拒绝。她慢慢放下?了书,颇有些不好意思:“那个,耳坠儿太重了,我?戴着耳朵疼。”
她这么一说,季松就凝神去?看她的耳朵,果然瞧见她耳朵有些红肿;看了一眼,季松伸手上去?摸了摸,察覺到她耳朵依旧柔软,方才放下?心来:“这样啊,下?回弄点轻巧的耳坠儿。”
沈禾想说不必破费了,又听见季松问她:“你不喜歡戴首飾,不是因为懒,而是因为首飾太重?”
沈禾望他一眼,忽然泄了气趴在?桌案上,脸蛋儿紧紧压在?手臂上:“是啊。”
“你整天说我?懒,我?哪儿那么懒啊,这不是身体就这样、我?怎么可能像你那样风风火火的啊?”
“那些首飾不是金的、就是银的,一个比一个沉;上头又镶嵌着珍珠、宝石什?么的,那一个挑心就一两多的金子,一整副头面下?来要好几斤呢,我?戴起来脑袋疼。”
沈禾侧着脸不看季松,季松忍不住笑了,笑着笑着又抬手给?她捏了捏脖子。
她脖子又细又长,瞧着好看,但确实顶不住那么重一副头面;想了想,季松又道?:“听说点翠漂亮又轻巧,你要是不喜歡金银做的首饰,要不,我?给?你”
“别?,”季松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沈禾给?打断了;她一个激灵挺直了肩背,蹙着细长的眉头看他:“你千万别?,我?不要那个”
“点翠啊,好看是好看,可点翠是从活着的翠鸟身上取下?来羽毛贴在?首饰上头,一只?翠鸟身上只?有一点点羽毛能用?,这个太伤天和,我?不要。”
季松眼珠子转了转:“你喜欢。”
女孩子喜欢首饰本就正常,何况要是没有了解过?,她怎么那么清楚点翠该怎么做?
她要是喜欢,那他就给?她弄来天生万物,本就应该为人所用?;区区几只?鸟儿就能换她开心,还能免除了她的痛苦、讓她舒舒服服地打扮给?他看,实在?是很值。
“你不准给?我?弄,”沈禾眉头皱的更紧,她两手抓住了季松的手:“子劲,我?不喜欢那东西太造孽了,你要是给?我?弄过?来了,我?看到的不是华光璀璨的首饰,而是一只?只?枉死的鸟儿,我?看了会不舒服。”
见季松没有说话的意思,沈禾抿了抿嘴:“你要是想看我?盛装的样子,我?可以打扮给?你看,但是你不要弄那些点翠首饰给?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