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1 / 1)

沈禾懒得理他,却见?季松放下了羊腿满脸暧昧:“夫人,就那个,最近天气也热了,你要不要做几身衣裳?”

沈禾白?他一眼:“你伤着,我做衣裳?”

“那就穿原来?的,”季松更激动?了,“就那个黄的蓝的。我最喜欢那个了!”

第104章 吴子虚的真面目 松:杀几个眼线,没人……

黄的蓝的?什?么東西啊?

沈禾撑着脑袋想了半天, 眼睛顿时瞪大?了:“你不会是说?金秋桂子?吧?”

“对!就那个!”季松一拍椅子?扶手,人快坐不住了:“除了那个,蓼花蘸水也好?看?……夫人你瞧我就伤了个胳膊, 不耽误咱们做别?的事吧夫人、夫人你别?走啊, 我不说?了还不成吗?”

沈禾忍着笑?又坐回到了椅子?上?。她笑?得天真又残忍:“你伤着呢,先养上?个三五个月吧。”

季松:“……”

季松脸拉的像死了爹娘:“吃饭……”

沈禾低头笑?出声来, 笑?得肩头都一下一下的颤抖。

金秋桂子?、蓼花蘸水都是她的小衣。她体弱少交际, 闲着给自己喜欢的衣裳都起了名字。

金秋桂子?是蓝色的丝绸底子?上?绣了点点碎金,蓼花蘸水是浅绿丝绸上?绣着火焰般热烈的荷花。

去年她和季松吵架后重归于?好?, 俩人情到浓时,再加上?夏天天热,晚上?她穿得比较清凉, 艳色小衣配上?绢裤纱衣,没事就往季松身边凑,抱着他胳膊让他给自己讲过去的见闻……

可能因为季松那人的过去乏善可陈吧,哪回他都讲不了一刻钟,随后一语不发地将她抱到床上?……

那之后,松柏绿和松花绿都分不清的季松,忽然?就爱上?了做衣裳……

这会儿见她笑?着, 季松也笑?了:“苗苗, 咱俩可好?久没親近了。”

说?起来季松都觉得惊讶,他这样爱欲炽烈的人,居然?也能守着她秋毫无犯。

沈禾嗔他一眼:“等你养好?了再说?。”

季松试探着开口:“我觉得我现在就还得养上?几天。”

话虽如此, 可季松那人素来无耻,当?夜就恬不知耻地为季家的下一代而纵横驰骋去了。

那厮害得沈禾整夜整夜无法安眠也就是了,还可怜兮兮地抬眼望她,说?他才?是被强迫的那个, 听得沈禾好?几天都没给他好?脸色。

季松甘之如饴,夜里得罪了人、白天又花心思哄;偏偏沈禾每每被王夫人叫去闲聊,季松便老大?的不情愿,每次都親自策马去接沈禾,搞得沈禾在王夫人面前挺不好?意思的,要不是王夫人长二人二十多岁,沈禾死的心都有了。

这么半是生气、半是调情地闹了半个多月,沈禾遇见了一位熟人

吳子?虚。

“老師怎么来了?!”沈禾亲自为吳子?虚倒了茶:“这、唉我来也没多久,没什?么好?茶,老師勉强喝些。”

沈禾这话倒不是客套。季松是个武人,平日里但爱肉肥、酒烈、茶水酽浓,至于?旁的全不在乎;偏偏他刚刚来了大?同?,到处都是花钱的地方,即便是侯府公?子?他兜里也没多少闲钱,因此于?饮食之上?,几人还真是没吃到什?么好?東西。

“无妨,”吳子?虚穿一袭鹅蛋青的广袖道袍。这会儿沈禾正把茶杯递给他,他先是晃了晃手臂、收了收袖子?,方才?慢慢地接过了茶杯;他右手的无名指与小指上?都留着寸长的指甲,一看?就知道是养尊处优惯了的。

这会儿接了茶,他轻轻饮了一口,立刻放下了茶杯道:“这茶……香味淡薄,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沈禾心说?这茶都快一年了,香味当?然?淡了;可她另有别?的疑问:“老師,今日好?巧,我从张总爷府上?刚刚出来,就看?见了您。”

“您不是在蘇州吗?怎么忽然?到了这里?”

说?来也巧,今天王夫人又找沈禾談话,说?的无非是互市的事情,要她請父亲帮忙促成此事;沈禾不愿意给父亲惹麻烦,推说?她不懂生意上?的事情,把这些事情往后拖了又拖;她满怀心事地出了门,就看?见吳子?虚在大?门不远的地方,正笑?着和她打招呼,一看?就知道等了她很久。

師徒相见,沈禾自然?把吴子?虚請到了家里,可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浓。

吴子?虚只当?没听出沈禾的弦外之音。他笑?道:“我本来就是此地人,早年在蘇州游览了一段时日,如今年纪大?了,自当?回了老家。”

“……老师不过四十出头,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怎么说?自己老了呢?”沈禾眼睛緊緊盯着他,忽地图穷匕见,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疑问:“老师,今日会晤,不会是老师特意在等我吧?”

吴子?虚淡淡地笑?了:“你我师徒一场,等着你、见你一面,難道有什?么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沈禾也笑?着:“只是,老师未必不认得张总爷吧?何不进去探望探望他?”

张总爷府邸不小,门口有门房,也有侍卫,寻常人不等走进大?门,就会被侍卫给驱散开去。倘若吴子虚不认得张总爷,那么根本近不得大?门,更别说等着见到她了。

“我确实与张总爷有过几面的交情,”吴子?虚丝毫不觉得難堪,只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只不过,今日是在等你。”

“苗苗这话说?的好?生難听,是怪昔日老师收了一千两银子?的贽敬么?”

提及往事,沈禾也没那么理直气壮了。她苦笑着开口:“当日若非老师出手相助,想来我早就嫁给了谭韬;那些银子?,老师全都花在了上?下打点上?,学?生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老师呢?”

“只是……”

“只是你嫁给了五公子?,怕我将此事告诉了五公?子?,平白给你惹了麻烦,是不是?”吴子?虚笑?着接过了话茬:“苗苗只管放心,我还不至于?做这样的事情。”

“不是此事,”沈禾越发苦恼:“昔日,学生也曾猜测过老师的身份,最后只知道老师是个顶顶厉害的人……如今我嫁了子?劲,子?劲身份又特殊。我怕给他惹了麻烦。”

吴子?虚并不在意她的话,只笑?道:“倘若我说?是来帮五公?子?的,苗苗信么?”

沈禾不着痕迹地婉拒了他:“子?劲公?务上?的事情,我从来不插手,他也不准我插手;此事,老师还是去找子?劲談比较好?,我做不了主。”

“我也是这个意思,”吴子?虚也笑?,说?话间他又饮了口茶,忽地听见个男人的声音:“老师来了,夫人怎么不让人叫我过来?我也好?见见老师。”

季松笑?着走进了屋子?,他也不落座,仔细地打量了吴子?虚一眼,方才?将正要起身的沈禾摁下:“你先在这里坐着,我有些事情找吴夫子?谈”

季松做了个请的手势,眼睛却直直望着吴子?虚:“老师,请”

吴子?虚瞧见季松便眼睛一亮,当?即起身,与季松互相客套着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