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砚拉动手刹，忽然有些伤感：“老朋友，我只能送你到这儿了。”

“已经足够了。”祁有意不让气氛沉下去，问，“你接下来也回家？”

王若砚双手撑在方向盘上：“我回医院。”

祁挑挑眉，有些意外，王若砚的小女儿才足月不久。如果世界末日要来临，他大概是最希望跟家人待在一起的人。

“因为我家里没人。”王若砚骤然痛苦地抱住头，“一听到你出事的消息，我就把老婆和两个女儿送走了，我多希望我们计划的一切都用不上去他妈的雪茄，去他妈的盾，去你的，你定的计划，你找我合作，你要真死了，是让我一个人去收拾你的烂摊子吗，我才不要，我哪里搞得来”

安慰是苍白的，而祁相信王若砚足够坚毅，于是他没有说一句话。

很快，王若砚就振作起来，对于接下来的走向，双方都有了预感。然而此刻，他们只是极其克制地握了握手。

跟王若砚道别之后，祁独自上山，他的家门洞开，里里外外站了不少军人。

他一下车，那些人明显露出惊愕，为首的大校对他行了个礼，祁瞥了对方一眼，大校被那个眼神一剜，忍不住挺直腰杆，解释为了调查擅自闯入。

“难道不是以为我死了，来找找看有没有机密文件吗？”

“请见谅，这确实是为了您的安全”

“那我现在很安全地站在你面前，你们可以滚出我的家了。”

大校的火气上来了一瞬，为了憋回去憋得脸色青紫，最后一边带着人撤出一边打电话。给卡拉玛扬？或者祁镇龙？管它呢。祁径自走进门，里面简直一地狼藉，那些人将每个角落搜了个遍。甚至把他的家政机器人拆了，廿八成为了一摊散落得到处都是的零件。很可惜，那些人一无所获，因为他并没有什么机密文件，他的所有研究成果都收录在第一研究所的系统里，毫无保留。

祁揉了揉眉心，将焦躁摒除出神智，确定那些人都下山之后，立刻将廿八零件上嵌着的一小块其貌不扬的芯片拾起，来到三楼实验区，在一处角落以特定的手势晃了一下，原本不存在的半层结构显现出来，哑灰色的金属墙体呈一种极具人工美的曲面，后面隐藏着一个完整的空间。

没错，他退休后闲得没事干（假的），钱也没处花（别信），在自己家装了个小型「盾」系统。那些没有技术能力的军人压根发现不了，就算发现了也不可能从外部打开。因为它就算是「小型」，也是世界上最强大的「盾」。

连他自己也不可能破解，于是他只是站在一墙之外，轻轻叫了一声：“Eleven。”

「盾」一下子打开了，里面有道身影蹿了出来，祁张开双臂，牢牢接住扑过来的Eleven，撞得伤口一疼也没松手。

Eleven挂在他身上，慌慌张张地捧着他的脸左右端详：“教、教授，你、你、我”太多天没跟任何人说话，狗狗不仅结巴，连完整的句子都吐不出来。

“我没事。”祁回答，顺便捏了捏狗狗，噫，好不容易养的一点肉都掉没了。

“他们、他们把、把廿八”

“晚点就装回去，”祁直接将Eleven扛到肩上，大步下楼，“现在有更要紧的事。”

“什、什么事？”

“我那天跟你说什么来着？”

那天，暗无天日、差点死了的那天。

“在、在家等、等你。”

Eleven一路上观察过从家到市政大厦的动线，让他回到这里就是风险最小的路径，早在体检那天，Eleven发现这看似普通的三楼没有一点能逃出去的空隙，就察觉出了异常，他的小狗在最笨的时候也比军部那些傻大个聪明一百倍。后来，祁就告诉了Eleven这个小型「盾」系统的秘密以及廿八的「钥匙」该怎么用。

狗狗藏在这儿的日子一定很不好过，要躲人，要眼睁睁看着廿八被欺负，要因为见不到主人而担惊受怕，这些都之后再听他细说吧。“不是这句，上一句。”祁打了下狗狗屁股，问题答错啦。

我真后悔没有干你。这话Eleven舌头打结说不出来，太长（是的，八个字就嫌长）了。

“别的事都推后。”祁一脚踹开卧室门，把Eleven丢上床，大白天的开始宽衣解带，“我要先干你。”

第30章 重逢（一）

真后悔那天没有干你。祁

我最后悔的事山 间 月，就是让教授后悔。Eleven

“我现在要立刻干你。”祁的虎口卡着Eleven后颈，把他的脸往下摁，“屁股撅起来。”

Eleven鼻息间都是床品里教授的气息，可教授明明十天没回来了，兴许是他的错觉么。三下五除二他就被剥光了衣服，只感觉教授的手指顺着他的颈椎飞速往下滑，指尖碰到哪儿，哪儿就过电一样引来一股酥麻感。没有接吻，没有拥抱，没有别的乱七八糟的步骤，Eleven额头抵着床单，从腿间窥见教授直接解起了皮带，慌得不行：“不、不是这样！”

“那是怎样？”教授的手掌包住他的髋骨轴，胯下像是一分一秒都等不了，说话倒是慢条斯理，“你不是学过吗，这方面你是我的老师，你指导一下我。”

Eleven因为他的一句话蹭地臊红了耳朵尖，声音闷在枕头里，结结巴巴地说：“先用手、手指，扩、扩张”那根停在尾椎上的手指就这么顺着滑进臀缝里，Eleven又叫起来，“等、等一下，用点润、润滑、滑油”

“没有。”祁说，想了想，将食指和中指伸到Eleven唇边。

Eleven怔了一瞬间，张嘴将那两根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含进去，从指根到指尖舔得湿淋淋。但教授似乎没有满足，忽然夹住他的舌面，将他的舌头轻轻往外扯。Eleven呜咽一声，含不住了，口水流得到处都是，他有点着急，却听见教授夸奖他：“乖狗狗。”

就这么轻松地将狗狗安抚住，祁抽回手指，按了按穴口便侵进去：“是这样吗？”

里面又窄又热，还拼命地想把他的手指挤出来，他分开又合拢双指，一点一点地深入。

“教、教授”Eleven的声线发虚。之前的练习白练了，现在是Eleven完全空缺的领域，不知道接下来自己会面对什么。他记得每次这么叫的时候，教授就会温柔一点，可今天却不管用了。反而又增加了一根手指，他本能地要用手去推，被教授捆着手腕扣在后腰处。

“叫我做什么？”

Eleven刚要说他难受，忽然间他的腰抖了抖，小腹绷紧，阴茎令他不知所措地翘了起来。那两根手指停顿一下，若有所思地，在他体内慢慢地戳按，渐渐地他听见有了点咕叽咕叽的水声，一抽一插开始变得顺畅起来。而Eleven无意识地扭着身子去蹭床单，被打了下屁股：“不准塌腰。”

Eleven小腹一挺，阴茎更硬了，又叫了声「教授」：“摸我”

“不是正在摸你吗？”

他摇摇头：“要摸前面！”腰突然直哆嗦，背脊里都嗖地有种颤意。没一会儿，铃口就冒出了一股精液，染湿了床单。“呜教授！”Eleven急躁起来，感觉浑身发烫。

“你不需要摸前面，后面敏感点那么浅，很好操的。”教授用言语羞辱他，手指找准了位置，用点力度一按，Eleven便浑身一激灵地射了。

Eleven喘息着瘫在那儿，看见教授放出上次让他最害怕的凶器，硬度和长度已经相当可观，他还没缓过劲来就吓得连滚带爬，脑袋将床板撞出咚响，立马被教授揽住腰拖了回去。

“小笨蛋，别又撞得更傻了。”教授呼噜一把他汗湿的脑门，“你自己爽完跑了，我还没开始呢。”

Eleven怕起来，连忙叫：“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