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这是令教授停止的法宝,结果换来一声冷笑:“现在知道疼了,从六楼跳下去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然后把刚动了一下的他摁住,叫他,“来,自己把屁股掰开。”
这是新账旧债要一起清算了。盼星星盼月亮,盼来的却是这么冷漠的教授,Eleven委屈得不得了,两只手往后朝两边掰开,为了做到这个姿势,膝盖跪着,前胸不得不失去支撑贴伏在床单上。祁居高临下地盯着这只光溜溜的狗狗,明明杀起人跳起楼来跟砍瓜切菜一样,现在伏在他身下却似毫无还手之力的猎物。这次祁丝毫没跟他客气,性器一点点挤了进去。
Eleven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又酸,又胀,他努力忍了一会儿,狭窄的甬道根本适应不了巨大的入侵物,疯狂地收缩,教授却不等他缓一缓,强行箍着他的腰开始动,髋骨「啪」一下撞上来,跟手指和灌肠完全不一样,他整个人都要弹起来,又被教授压了回去。
他终于还是受不了了,「我不要了」、「疼」、「进不来」,他把有用没用的话说了个遍,教授从后面贴近他:“你怎么这么吵,叫太大声把那些人引回来怎么办?”
Eleven立刻被吓唬住了,紧紧闭上嘴。
“别跑,听话吗?”
律动的频率越来越快,Eleven不敢出声,刚漏出两下呻吟又立马捂住嘴巴,可怜兮兮地瑟缩着。
“好啦,”教授似乎终于起了一点点怜悯之心,抓过他一只手,或轻或重地捏着指尖玩,“你叫什么都可以,除了不准说「不要」,听到了吗?”
Eleven拼命点头。“教、教授,”分明像受刑一样的,他试图讲道理,“教授,我的、我的屁股要、要裂开了。”
“没有裂,”教授将他圈在怀里,嗓子喑哑,“不信你自己摸一摸。”说着不由分说地夹住他的食指一起塞进去,“好好检查一下,安心了吧。”
Eleven的手指亲自摸到了教授茎身上的筋络和自己被撑开的褶皱,吓得浑身都抖了起来,“教授,呜!”他赶紧抽回手蜷起身子,很快被教授提起上半身,几乎是坐到教授的大腿上,借着体重更横冲直撞地顶他,令他五脏六腑好像都错了位。
“教授!”他的声音都变了调,低头看见自己的肚皮凸起一小块,微弱地求情,“我、我好像要吐了。”
“嗯?跪直了。”教授伸一只手抚摸了下他的肚皮,比划着肚脐往下一点的位置,“最多进到这儿,不会让你受伤的。”
第31章 重逢(二)
眼泪是一种献祭。
那只令Eleven胆战心惊的手倏忽往下,握住了他的阴茎,可也不是上次那种摸法,而是有点用力,手指屈起将他弄得难受地扭动,却挣不脱禁锢,他自己没注意到,教授根本没花力气压制他。
另一只手开始在他的前胸游走,是他最喜欢的那种抚摸他的方式,从喉结慢慢到锁骨然后一路往下至肚脐,又回来,滑过他的肋骨,手指夹住他的乳头用指腹来回摩挲,他感觉晕乎乎的,教授说:“没错,就是这样,配合我的速度。”他才发现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不抗拒了,也不记得害怕了,岔开膝盖跪着,期待着教授的手会到哪里,挺着身体配合。
快感从各个角落密密麻麻地累积起来,潮水一般漫上天灵盖。“教、教授,我要”他的身体往前倒,下腹绷紧,手掌勉强撑住了床单。
这时候握住他阴茎的手却离开了,后面的抽插也变轻了。等他软下去一点之后,手指又握回来,就这么反复了两三遍,令他难受起来,明明没有像上次那样堵住,却想射也射不出来,只好凄凄惨惨地叫了几声「教授」。
“想要什么?”
“教授,我我想射。”Eleven断断续续地说,“帮我,教授。”
没有问「可以吗」的Eleven,直接说想要什么的Eleven,沉溺在欲望中的Eleven,而这欲望是由他来施与的祁看着十天不见的Eleven,变得不一样了,又好像并没有哪里不一样,自他看中他的第一眼起,这就是他的狗狗了。
“做得很好,三秒后就可以射了。”
Eleven接受着被赋予的刺激,教授好像比他自己更了解他。所以他不用思考了,他也思考不了了。他的脑袋里回响着教授的读秒,“三、二、一。”他听话地高潮了。
一刹那快感像电流一样窜向四肢百骸,他卸了力,然后被教授箍住腰捞回去,将滑脱至穴口的性器重又插进去。
“不”还处于不应期的Eleven挣扎起来,才刚脱口而出一个字,就被祁用手掌捂住嘴。
“说过了,不准「不要」。”
“不”
捂住嘴的手往上移,覆住了他的眼皮,然后教授拨过他的下巴,深深吻住他。
不同于他们以往的吻,这个吻潮湿,缠绵,缺乏氧气,Eleven庆幸被教授吻住了嘴,否则他怕心脏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怕吗,”祁吮着他被吻肿的嘴唇,终于给了他一个选项,“怕的话我就停下。”
Eleven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叫「停下」,只是近乎哀求地说:“教授,我想看着你。”
可怜的小狗从头到尾都没法转过身来。
祁抱起Eleven翻了个身,Eleven突然惊叫起来。
“你流血了!”
祁低头一看,左胸口的纱布脱落了,即将愈合的伤口撕裂开来,难怪医嘱让他不要剧烈运动。
“教授!”
“听见了,别管它。”祁满不在乎地说,钳住Eleven的膝弯,大开着压上去,继续肏那个又红又嫩还不住翕动的小穴。
教授的手撑在他耳边,Eleven一转过脸,嘴唇就碰到了教授的小臂内侧,那里曾经被一根钢筋刺穿过,现在已经好了,连疤都没有留,可是曾经受伤的事实不会变,教授为他差点付出生命的事实也永远不会变。Eleven浑身发软发抖,忽然间皱了皱鼻尖,哭了。
“你流血了,”伤口处渗出的那么一点血,没一会儿就止了,可Eleven被打开了十天之前的记忆,近乎恸哭般地一直重复着这句话,眼泪流得满脸都是,“你流血了,你流血了”
祁怔了一瞬,然后被哭得全身绷起的人的后穴紧紧绞住,喉咙里喟叹一声,他在停下来哄和继续做爱之间,没有任何良心挣扎地立刻选择了后者,捉起Eleven的腿架到自己肩上,性器一次比一次重地碾磨他的敏感点,要将他弄得注意力集中不了,不再理会这种小事。
果然,Eleven被顶到晕头转向,眼神都迷瞪了:“好难受”
薄汗覆在像要变得透明的皮肤上,祁抓住他滑溜溜的肩头:“哪里难受?”
Eleven茫然地去摸自己翘得老高的铃口,可是已经射不出什么,反而有一股像是要失禁的感觉。“教授”他无助地伸出一只手,教授接住了,指缝交错与他相扣着,那体温令他没那么混乱了。
“好硬,好痛,好难受。”可隐蔽的、撩人的快感丝丝缕缕地钻入骨肉里,他闷闷地低吟,立刻被祁识破了。
“那,”祁问他,“舒服吗?”
“舒服。”
“喜欢吗?”
“喜欢。”Eleven诚实回答,忽然又淌下成串眼泪,哭得嘴巴扁扁地说,“喜欢教授。喜欢教授。”
教授偏了偏头,看着他,没想到似的,很无奈地笑了,然后放缓了节奏俯下身亲他,沿着泪水滚过的路线,睫毛眼尾鼻翼唇珠。Eleven满脑子都是舒服,都是喜欢,几乎是追逐着教授的嘴唇,腿缠着教授的腰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