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既明真是最知道如何才能够折磨他,羞辱他。
是他自取其辱,竟想着要去求楚既明,竟以为楚既明或许看在之前两人毕竟同床共枕过的份上,以为楚既明即便对他没有丝毫情谊,但起码对那些销魂蚀骨的情事,也是食髓知味的,他以为至少楚既明看在这些的份上,也会对他心软一两分。
但结果是,楚既明充满厌恶地,直白地拒绝了他,然后转头送了别人过来。
楚既明的的确确,就是真的,一点,也不想碰到自己。
楚天阑心口发凉,慢慢地皱缩起来,手脚好像也一寸寸冰凉下去。
但他脸上,却足够平静似的,近乎无动于衷地,他应了一声,甚至还很平静地多问了一句:“楚既明人呢?”
徐有福顿了顿,像是犹豫了下,然后道:“陛下此时,约莫是正陪着新进宫的兰妃娘娘呢吧。”
兰妃。
楚天阑仔细咂摸了下这个称号,然后点了点头。
心想,这也是应该的。
毕竟那是楚既明心心念念,梦里也要喊着的兰儿,如今找到了,自然是要捧在手心,如珠如宝地对待的。
只是不知道楚既明若是发现他现在怀里的兰儿,不是他以为的那个人,会是什么反应。
更不知道,若是自己说,自己才是他一直在找的“兰儿”,楚既明又会是什么反应。
只怕也不会像这样,殷殷切切地将人接进宫,珍之爱之地封为兰妃了。
楚天阑短促地笑了一下。
徐有福像是有些惊愕,但没敢多嘴,只听楚天阑凉凉淡淡道:“麻烦你去回一句,多谢他体贴周到了,这人送来的正好,我需要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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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有福退出去了,锦云大概也得了命令,从刚才起就不见了人影,小院里静静的,好像空无一人。
楚天阑平躺在床上,半阖眼皮,仿佛睡了过去。
扣裙玖四玖捌柒肆壹捌壹//04ㄠ17ㄠ17 过了不知多久,很轻的吱呀一声,门扉被推开了。
有人从门外走进来。
楚天阑仍是静静地,一动不动,放在身侧的手却无声攥紧了,指节处泛起白色。
听到那人的脚步越来越近,最终停到自己床前的时候,楚天阑脑子里已经绕过许多的念头。
要不要杀了他。
如何才能杀了他。
如果杀了他,接下去该怎么办。
楚既明既然不肯碰他,就算把所有男人都杀了,又有什么用,楚既明也还是不肯碰他。
而既然不是楚既明,那么是任何别的男人,又有什么关系。
来人的气息越来越近了,仿佛是弯下了身来,一只手去碰到他领口的结扣,仿佛不经意,指背碰到了楚天阑的下颌。
肌肤相触的感觉清晰得让人反胃。
楚天阑本来全身绷紧,咬紧牙齿,这下被突然触碰,却再也忍不住地猛然睁开眼睛,一瞬间眼里仿佛有尖刺刺出,裹了四溢的恨意和杀气,扎中了眼前的男人。
对方仿佛被惊到了,动作一时顿住,那张平庸至极的脸上,却仍是呆滞僵硬的。
是之前那个男人。
楚天阑一眼认了出来,心中陡然翻江倒海,涌起极反胃又恶心的感觉,心中恨得不能自抑。
楚既明竟然还留着这个人,继续让他来羞辱自己。
男人对他眼中的恨意仿佛无知无觉,垂着眼睛,呆呆地看他一会儿,然后将他双手捆缚起来,举到头顶,又伸出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楚天阑脸色微微扭曲地,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大概是上次被他袭击过一次,这次谨慎了许多,掰开他的嘴,又低下头一些,像是想看看他嘴里有没有藏着什么暗器。
自然是没看出来什么,男人又插进两根手指,在他口腔里掏挖。
楚天阑气得浑身都发起抖来,嘴巴却不由控制地,被人捏住,被迫地张大了,含住男人的手指,任他在自己上下颚,两腮间,喉头的位置抠挖,又捏住他的舌头,又拉又扯,和他脸上的呆滞对比,手下的力气显得要大许多,简直像是刻意为了折腾他。
楚天阑又气又恨,呼吸发急,鼻翼急促地张合,涎液也不由自主地从口中溢出来,沾满了男人的手指,又沿着指根,往下滴落。
楚天阑胸口剧烈地起伏,像是被气着了,也像是被勾起了情欲,脸色通红,眼尾处也红了,又微微地泛着水光。
男人面目僵硬,神情死板,一双眼睛却盯着他,仿佛在看他的反应,手指在他的口中进出多次,直到楚天阑口中津液不止,失禁一般从口中嘀嗒落下,才终于抽了出去。楚天阑终于得以喘口气,红着的眼尾向上一挑,他看着男人,冷冷道:“你是不是派来伺候我的,到底会做不会做?”
他实在受够了这样的玩弄和侮辱,怕这男人还要再做什么,强忍住恨意和恶心,一心只想要快点结束。
男人木木地看着他,大约是嫌脏,又将湿淋淋的手指头在他脸上蹭了蹭,口水全抹到了楚天阑的脸上,将楚天阑气得又是一哆嗦,才去解他的衣衫。
却被楚天阑厉声斥道:“你干什么!”
男人动作顿住,脸色空白地看着他。
楚天阑怒道:“谁允许你碰别的地方,让你伺候哪里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