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既明皱起眉毛,有些莫名。
但他看了看楚天阑平静无波的脸,脑子里突然一下灵光乍现,无师自通地领会了其中的意思。
他猛地瞪大了眼睛,看向楚天阑:“干嘛,你不会是……”
“所以,”楚天阑脸色冷淡,声音也很冷静,仿佛说的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我想要你帮我。”
楚既明猜测落实,整个人却像懵住了似的,有片刻没能做出任何反应,他呆呆地看着楚天阑,好像没听懂楚天阑的话似的。
但是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沿着对方抛出来的一句话,作出了一番顺理成章的联想。
帮他,要怎么帮?
让他躺在榻上,挺起高耸的肚子,然后自己打开他的双腿,用手将对方那已经被胎儿挤压得更加紧窄的穴口撑开,然后自己慢慢地,挤进他的身体里,用自己的性器,将他的穴道涨满,撑大,缓缓退出之后,再猛地顶入进去……
过往的淫靡的,湿濡的,伴随着呻吟和喘息,手下留着汗的身体的触感,一起伴随着联想重新回忆起来,楚既明听到了一声属于自己的,不明显的吞咽声,这让他从脑子发热的情形里脱离出来。
他猛地清醒过来,脸色一瞬间涨红了,又发起青。
他这段时间不肯踏足垂芳殿,更是禁止任何人提起这个人,就是不想再受这个人的蛊惑,轻易就被对方操控心神,可是自己极力避免,不愿承认的不堪幻想,只被对方一句话,就轻易地又给重新勾了起来,这让他简直恼羞成怒。
他脸色青红交加,片刻,却冷笑起来,道:“楚天阑,你当真就骚成这样,离了男人片刻都不行,现在甚至还要求着你的亲弟弟干你吗?”
这显然就是刻意羞辱了,楚天阑袖心里很清楚,人是自己请来的,楚既明会有什么反应,他也不是没有预料。
他缓缓地吐了口气,手下却无声无息攥得更紧了,连指甲扎到手心里也没有察觉,他甚至还点了点头,道:“你说得没错,我现在的确是离不开男人。”
楚既明一噎,随即更加恼怒地瞪向他,仿佛觉得他实在是骚浪,下贱。
“不过,”
楚天阑抬起头来,直视着他,微微地扯起嘴唇,他本来就生了一张堪称艳丽的面容,只是平时阴郁,又气势太重,那股艳色全被压了下去,现在他微挑眉尖,嘴唇上翘,艳得几乎显出了一种妖气来。
他看着楚既明,轻道:“难道你对我这副身体,就一点都不感兴趣,上我的时候,你不是也很爽吗?”
楚既明心神一震,有片刻甚至觉得,自己神魂都被对方那一笑给勾走了似的。
他掐了自己手心一下,才勉强回过神来,在那种潮涌般的心悸里,怒火更上层楼,他咬牙切齿,觉得眼前这家伙分明就是个会勾魂摄魄的妖精!
才屡屡让他失态,神思恍惚,不知所属!
楚既明咬住牙齿,竭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他瞪着眼前的人,扯起嘴唇,也冷笑了一下:“楚天阑,你究竟是凭什么以为,我会对你感兴趣,去肏你那副淫乱下贱,恐怕谁插进去,都能出水的身体?”
楚天阑的微笑顿住了,他看着楚既明,脸上的神色慢慢淡了下来。
“有件事你恐怕还不知道,”楚既明微微一笑,道,“我之前认得了一位姑娘,对她早已心有所属,只可惜芳人行踪渺茫,我又身在囹圄,未能寻见。如今我权势在握,要找个人出来,自然是轻松不在话下。”
楚天阑一僵,脸上那点笑意彻底褪干净了,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冷冷地道:“你找到人了?”
楚既明志得意满,道:“我已派人将她接进宫中,不日她就要成为我后宫里的第一位后妃。”
楚天阑一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至于你,原先我不过是被你所囚,迫于无奈罢了,你还当真以为我会对你那副畸形的身子有兴趣吗?”楚既明轻轻地哼一声,讥嘲似的,朝他上下瞥了一眼,“我之前对你不感兴趣,现在我美人在怀,对你就更不可能感兴趣了。”
更别说楚天阑难得低下头颅,求他做这一切,还是为了肚子里的那个野种,楚既明光是想想,就忍不住窜起来一股邪火,任是有过心软和动摇,也被黑色的怒火给掩盖过去,更不可能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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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既明过来一趟,照旧是冷嘲热讽一通,然后大摇大摆而去,至于楚天阑难得腆下脸的请求,自然也是没有答应的。
锦云心中忧虑,还在想这该怎么办,哪想隔日,徐有福竟上门来了。
徐有福如今也算是楚既明身边的红人了,楚天阑冷眼瞧着他,道:“你倒是好本事,一心侍二主,也很得心应手。”
徐有福本是楚天阑身边的奴才,当时楚既明将他调到楚既明身边,是为了监视楚既明的一举一动,谁知这眼线怕是早就被楚既明收买了,还伙同楚既明一起,反过来阴了他一把。
楚天阑不傻,有些事如今一回想,便可看出其中破绽。
想来之前楚既明出逃失败,被楚天阑着人捉回来,根本是这二人先设计好了的,徐有管理号2伍㈦⑦6泗⒋⑶福将他逃跑的线路告知自己,便是为了叫自己相信他的忠心。之后自己远在行宫,既不能时时刻刻将楚既明盯在眼皮子底下,自然只有从徐有福那里知道他的消息,而徐有福说的,和黑影卫看到的,两相对照,相差无几,楚天阑自然也就确信无疑了。
徐有福倒还是一如既往恭敬:“公子言重了,只是陛下看在奴才曾经侍奉过公子的份上,才对奴才特加青眼,奴才不敢推辞。”
楚天阑冷笑一声,懒得与他多费口舌,直接问道:“他叫你过来做什么?”
这个他,当然是指楚既明了。
徐有福低下头,道:“陛下交代,公子如今身体诸多不便,需得有人服侍,特命奴才带了人过来。”
楚天阑一愣,一瞬间竟然没有反应得过来。
徐有福又道:“人已经在外候着了,稍后便可进来服侍公子,每日一次,直到公子……”
稍一顿,像是觉得不妥,又即刻改了口:“直到孩子出世。”
楚天阑脑子里一白,随即电光火石,他明白了。
原来如此。
自该如此。
楚既明嫌弃他,厌恶他,如今又不为他所制了,自然是不愿意再碰他的身体,但是楚既明自己不愿意碰,却大可以叫别人来碰。
何况这还是他自己求来的,不要都不行否则便是明晃晃教人知道,他非楚既明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