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呆呆地不动,好像真的不懂。
楚天阑气得直欲呕血,脸色青红交加,几经变幻,他勉力抬起腰腹,将自己的下体稍抬起来,对着男人,道:“脱了裤子,直接插进来。”
又厉声补充:“敢多余碰别的地方,你就去死吧。”
男人呆了呆,好像反应片刻,明白了过来,还算听话地,没有再解他的衣扣,双手往下,褪下了他的亵裤。
下体感觉到微凉,男人岔开双腿,跪在楚天阑身体两边,开始解自己的裤头,露出已经半硬的性器,龟头浑圆,柱身粗长,青筋毕露。男人分明长了一张平庸不堪的脸,性器却十分地凶恶昂扬,仿佛挑衅似的,还轻微晃了晃,正对上楚天阑的目光。
画面不堪入目,楚天阑闭了闭眼,恨意和耻意从他的脚尖开始直往上窜,让他头皮都直发麻。
因为要竭力克制住那股想杀人的恨意,楚天阑的脸都憋红了,声音也微微地颤抖,发着哑:“……进来。”
男人扶住他的大腿,弯下身来,往前送腰,慢慢把自己挺进了楚天阑的身体。
身体被一个下贱的,陌生的男人强硬地捅开了,楚天阑闭上眼皮,那股切齿的恨意和愤怒好像也被捅破了,心脏仿佛是停滞了片刻,然后蔓延出一种密密麻麻的,心脏好像要绞起来了的痛感。
好痛啊。
楚天阑几乎是有些困惑地想,怎么会那么痛,痛得他想蜷缩起来,想把自己埋入泥土里,掩住自己的身体,捂住自己的眼耳口鼻,也堵住他那颗不停地抽搐着的,一阵一阵,泛起尖锐痛楚的心脏。
他嘴巴大张地喘着气,断续地发出不知道是哭还是叫的呻吟。
他的双腿被男人掰开了,被迫地摊开自己的身体,容纳着,吞吐着身上男人的性器,在一阵阵的撞击中,他的脑子里,除了觉得痛,就是空白,空白的脑子里又出现一个人影。
他的喉咙堵塞,哽咽发涩,极度的痛楚之中,他很想喊一个人的名字。
但是他几次喘息,最终咬住了自己的牙齿,闭紧了自己的嘴唇。
他再也不会喊出那个人的名字了。
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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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不知何时出去的,楚天阑躺在床上,一手盖着眼皮,动也不动,直到锦云进来,发出呀的一声。
楚天阑并不动弹,也不想去理她怎么了。
锦云嘀咕了一句:“这人倒也是奇怪得紧,还帮公子清理了一番。”
又哼了一声,像是肚里有气,道:“多手多脚的,谁稀罕,没得冒犯了我们公子。”
楚天阑微微动了动,果然觉得下身清爽,并无不适。他模糊记得,那人走之前,似乎是帮他擦了擦,又帮他把亵裤提了上去,都整理好了,再走的。
当时他已经没力气,心里也被挖空了,对方做什么,他都没有心神再去管。
何况既然是说伺候,想来这些本来也就属于那个人的分内之事,只是锦云说得没错,这一点讨好,楚天阑的确是不稀罕。
他心里还是很想把那个人给杀了,甚至一想到那张脸,便觉得胃中翻腾,几欲作呕。
即便他心里也清楚,对方不过奉命行事,其实也没得选择说不定还不想来应付他这个大腹便便的怪物呢。
锦云小心翼翼地伺候在身边,楚天阑看着却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神色更沉郁一些,话也更少一些,夜间也早早便睡了。
说起来,白日里那么弄了一场之后,夜里倒果然好睡了一些,楚天阑难得一觉睡到天亮,没有半夜里难受得醒过来。
临产在即,他的确很需要这么一个人。
楚既明不愿意碰他,总要有人愿意来碰他。
是以隔日,那男人再度上门来的时候,楚天阑不再如昨日那样情绪激烈,他忍住恶心和厌恶,躺在床上,一语不发,偏过了头。
男人还算规矩,这回没碰别的地方,只脱了他亵裤,下裙往上撩到了腰间,大约是怕他硌着肚子,只站在床下,并不压着他身体,动作也很小心,一下一下,慢慢地往里撞。
即便心中再多难堪,穴里到底还是流出了许多水来,下半身也被撞得酸软一片,大腿内侧不住地绷紧,又松弛,如此反复。
楚天阑闭着眼睛,死死地咬住牙齿,不肯发出半点声音。
两人俱是沉默,男人也没有话,偶尔发出一声闷哼,间杂着沉闷的喘息。大约男人在床笫之间,都是这么一个德行,不管认不认识,有情无情,肉体间的快感总是很轻易。
楚天阑紧闭眼皮,不去看身前的人,但不知道是否错觉,总觉得有目光落在了他的脸上,又在摇晃中,那股错觉散开成了碎片。
男人从他身体里抽出来的时候,楚天阑已经潮喷了两次,前头也射了一回,胸口剧烈起伏,手脚也轻微地抽搐。
他躺在床上,平复呼吸,感觉到男人站在床前,不知为什么,静静地站了片刻,然后弯下身来,手伸向他腿间。
楚天阑又轻微哆嗦了一下,感觉到下体里湿漉漉的潮水被对方挖出来,又用巾帕擦了个干净,男人手下不轻不重,动作也很细致,倒像是很熟练于此。
楚天阑心里又泛起了一股恶心,抗拒去看眼前的情景,只把眼皮闭得更紧。
清理过后,男人却还没有走,楚天阑忍无可忍,半掀起眼皮,声音还留有情欲后的沙哑,看向男人道:“做完了还不滚?”
男人站在床前,面目呆滞,目光也呆呆看着他,仿佛花了点时间才听懂似的,转身离去。
楚天阑忍不住怀疑,这男的怕不是个哑巴兼傻子。
如此,这哑巴每日来一回,结结实实地将楚天阑肏上一顿,男人虽然是个哑巴,脑子看起来也不太好使,但是作为一根会动的按摩棒,倒也还算好用,因为他,楚天阑夜里睡眠质量都好了许多,是以哑巴再来的时候,楚天阑态度也稍微好了一点,至少不那么恶劣了。
越临近产期,锦云就越紧张,整日地守在楚天阑身边,片刻不离,就生怕他出点什么事情。
江忱也住进了垂芳殿,时刻严阵以待,准备为楚天阑接生。
那个哑巴男人,也变成了从每日来一次,到每日来两次,做完还不走,留下来多待片刻,被江忱支使着干些粗笨活儿,哑巴也没有怨言 ⑼⑴⑸⑻⑹⑻⑶⑶⑴//04♂17♂18 ,叫做什么做什么,就是脑子实在不算好使,去井里提个水,还不会用,咕噜咕噜,水桶绕着绳索,又滚了下去。
有回楚天阑在院子里散步,看见哑巴实在手脚粗笨,看得眼睛疼,忍不住出言指导两句,那傻子恍然大悟,将桶挂在绳索末端的钩子上,把桶沉进井里,然后狂摇手柄,一副很有劲儿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