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少夫人果然不简单,换作以前,白寒州说话的语气一定会冷成冰,这是害怕吓到自己老婆,才会那么温柔的和他说话。
白寒州陪着苏乐玩了一个小时,苏乐累了就去休息室休息了,白寒州安排他的保镖李航和李行两兄弟在门口守着苏乐,然后去了会议室。
会议室就像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白寒州这边在会议室和那些老家伙斗智斗勇,苏乐睡了半个小时就醒了。
苏乐推开休息室的门,两个保镖马上恭敬地弯下身,别扭地说:“乐宝有什么吩咐?”别问,问就是他家老大安排的。
“我老公呢?”苏乐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李航佩服自家主子料事如神,赶紧拿出手机,播放白寒州事先录好的语音,“乐宝,老公去给你买礼物了,你要在家乖乖等老公哦,老公最爱乐宝了。”
站在苏乐左侧的李行侧过身,忍不住地yue了一声,妈妈,我听到了怪东西。
苏乐眼睛一转,脑子里蹦出来一个好想法,“哥哥,我们玩捉迷藏好不好?”
两兄弟苦着一张脸点了点头,他们可是拿刀拿枪的,现在却要干哄孩子的差事儿,真是操蛋。
苏乐确认两人闭上了眼,轻轻地打开了门,溜出了办公室。
两兄弟等了十分钟才意识到不对劲,睁开眼看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异口同声道:“完了,赶紧去找。”
“这不是苏家的傻少爷吗?我记得有21岁了吧,还在那儿堆雪人,真是笑死我了。”
10:乐宝被欺负,二爷心疼死了
苏乐跑到了大楼的后面,一双小手因为抓雪已经冻的通红,头上的假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了,用抓雪的手擦脸,鼻梁上的小雀斑也露了出来。
苏乐有一次犯病,救了一只被人丢在垃圾桶里的小狗,视频被人恶意剪辑成捡垃圾上传到了网上。
现在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苏家有个傻少爷,两个女员工更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苏乐仰起头看向两个女员工,开心地和她们分享,“姐姐,老公去给我买礼物了,乐宝要堆个雪人送给他。”说完呼呼已经冻的生疼的手,继续堆雪人的身子。
女员工用手肘怼了一下同事,“这里没有监控,要不要欺负欺负这个傻子?”
同事四处看了看,有些犹豫,“要是被白总发现了怎么办?这傻子可是少夫人的亲弟弟。”
女员工嫌弃地骂了一句,“瞧你那怂样,他捡垃圾的视频至今还在网上疯传,这说明苏家根本就不在意这个傻子。估计苏晴也不想让外人知道她有个傻弟弟,要不来公司前为什么要让员工们先回避?白总肯定也不喜欢这个傻子,有这么一个小舅子多丢人,我替白总教训他,白总说不定还会感激我呢。”
女员工推开想要拦着她的女同事,阔步走到苏乐的身边,一脚踩碎了苏乐刚堆了一半的雪人。
雪人原本圆滚滚的身子瞬间变成了一堆雪,女员工还不解气地用力碾了两脚,本来白净的雪沾染上了泥土,看起来脏极了。
苏乐红彤彤的小手抓着沾着土的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委屈地看向女员工,“姐姐,你为什么要踩乐宝的雪人,你是坏人。”
一个小傻子,他只知道要对对自己好的人好,哪怕是一个廉价的一推就散的雪人,那也是他的一片心意,现在就这样被人踩碎了。
女员工看着苏乐滑落在脸颊上的泪珠,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尖酸刻薄地说:“哭啊,继续哭,你凭什么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匙长大,还有你姐,表面上是苏家大小姐,背地里说不定被多少导演大老板睡过呢,她就是个烂、货,有什么资格嫁给白总?除了家世,我哪里比不上苏晴!呸”
“啊疼”女员工用力地踩住了苏乐的手,尖锐的鞋跟刺破了苏乐白嫩的手,鲜血滴落在雪地上,将白雪染成了绯红。
苏乐捂着手缩在地上,脸疼得拧成了麻花,脸色比雪还要白,嘴里不停地呢喃着,“好疼,老公,乐宝想你了...”
女员工看着苏乐狼狈的样子,越来越兴奋,抬起脚踢了苏乐的肚子一下,苏乐整个人翻滚了一圈,贴着高楼的墙壁停了下来。
女同事吓的大喊了一声,脚都吓软了,“安夏,你别打他了,事情闹大了对你没好处。”
安夏面露狰狞,早就听不进去任何的劝阻,走到苏乐的身边,恶毒地骂道,“傻子,你个大傻子,继续叫啊,继续哭啊!”
一句一句傻子萦绕在耳边,苏乐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大声地喊着,“乐宝不是傻子!不是傻子!”
安夏刚准备踢开苏乐,接到李航的电话,丢下一会议室的人赶来的白寒州,快速地冲向安夏,一脚把安夏踢飞了,安夏撞在墙壁上,一大口血从嗓子里喷出来,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就昏过去了。
白寒州的手下意识地伸向腰间,他的腰带是武装带,上面挂着两把防身的枪。
“老公呜呜”苏乐看到白寒州,手撑着墙壁想要爬起来,再也忍不住地哭出了声。
苏乐的哭声唤醒了白寒州仅存的理智,即将拔出来的枪回归了原位,不能吓到他的小少爷。
白寒州弯下身把苏乐抱住,苏乐圈着白寒州的腰,大声地哭着,眼泪鼻涕全都擦在白寒州昂贵的高定西服上。
白寒州一点都不在意,注意力全放在苏乐受伤的手上了,血还在往外流,把白色毛衣袖子都染红了大半。
“是老公没有护好乐宝,都是老公的错,乐宝想怎么惩罚老公都可以...”
白寒州发抖的手握住苏乐受伤的手,心疼的都快窒息了,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鞭子敲在他的身上,皮开肉绽,他为什么要丢下苏乐一个人...
跟在后面的李航两兄弟都低着头,“老大,是我们没有看好苏少爷,你想怎么罚我们都行,你不要怪自己。”
白寒州脱下身上的外套把苏乐包住,用领带帮苏乐把伤口包扎好,揽腰把苏乐抱起来,苏乐依赖地窝在白寒州的怀中。
冷风萧瑟,天空又开始下起小雪,有一片雪花落在苏乐的眼底,很快便被滚烫的泪水融化了。
白寒州捂着苏乐的耳朵,说话的语气宛如沉寂千年的寒冰,“该怎么处理不用我教你们吧。”
李航赶紧点头,“我们一定会做好,老大你就放心吧。”
一枪崩了?绝不会这么简单,安夏会被送去祁家监狱,关在那里的人,每天都要经历酷刑,会绝望到趴在地上乞求你给他一枪,所谓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便是那些人最终的宿命。
你让祁家流一滴血,祁家让你流干血。
另一个女员工没想到白寒州会如此护着苏乐,刚才虽然拦着安夏,但也有看好戏的成分在,眼下这种情况,她悔得肠子都青了。
女员工害怕地跪在白寒州的身前,不停地磕头,“白总,我没有伤害苏少爷,我还拦着安夏,让她不要欺负苏少爷,是她不听的...求您放我一条生路。”
白寒州冰冷地扫了女员工一眼,无需多言,女员工已经被判了死刑。
保镖一脚把女员工踢到一旁,“老大,我会处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