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的脸色不算好,他冷不丁想起洞房花烛夜那晚这丫头就抱着自己喊娘亲,想到此处,犹如不可碰触的禁忌,脸色顿时黑成了锅底。

阿梅见状有些害怕,怯怯的咽了咽口水,不安的动了动。

安生骤然收紧臂膀,幽深的眼底闪烁着扭曲的占有欲:“怎么,想从咱家怀里离开?”

阿梅被安生勒的有些发痛,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没敢乱动,小声陈诉:“没有,夫君,你勒痛阿梅了,夫君不要生气,阿梅不走。”

“既然嫁给咱家,那生是咱家的人死是咱家的鬼,要是有朝一日敢动了离开咱家的心思,咱家扒了你的皮。”安生嘴里说着狠话,手上却松了劲。

阿梅喏喏的嗯了声,这话她早就听过了,没觉得怎么样,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阿梅拽了拽安生的衣领:“夫君,说好了住驿站的。”

“哼,咱家何曾说过假话?”

阿梅喜滋滋的抱着匣子就要下车,却被安生拦了下来。

“想住驿站就把匣子留在马车上。”

阿梅紧紧抱着匣子,可怜巴巴的瞅着夫君,就像母亲抱着孩子一般,恍若安生是拆散可怜母子的恶棍。

安生嘴角微微一抽,强行克制住要将这匣子珠宝砸碎的冲动,咬牙道: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日后这些首饰珠宝你想要多少咱家给你多少,现在咱家只说一遍,还想不想去驿站了?”

阿梅只得万般不舍得将匣子留下了。

驿站的上房还算雅正,不愧是专门为三品以上官员准备的房间,物事几乎一应俱全,阿梅如愿洗了澡,换了身干净衣裳,就坐在案几开始磨墨铺纸。

安生被崔大人派人请走,说是有公务处理,临走前给阿梅布置了练字的功课。

阿梅写的认真,一晃就写了一个时辰,等肚子咕噜噜叫到第二次,阿梅终于放下笔。

这时候外头传来荷花的声音。

“夫人,可是要传膳?”

阿梅自然是想等夫君回来一起吃饭,她刚要开口,就听在门外又过来了人,原是安生身边伺候的一个小太监。

就听那小太监捏着嗓子尖声细语小声道:“安公公吩咐奴才过来告知夫人,公公同崔大人还有要事商讨,嘱咐夫人不用等安公公一起用膳。”

阿梅点点头:“好,那你回去告诉夫君,让他早些回来休息。”

荷花手脚麻利的将碗筷摆好。

阿梅一边吃饭一边惦念着夫君在干什么,怎么还没有回来,没有夫君一起,饭菜都不香了。

安生作为天子近侍,手下又有一队陛下的亲兵,况且还能直达天意,即使崔古道看不上安生,一些事也不得不同安生商议。

外人听不到二人说话的内容,只是那房门关了许久,最后安公公一走,崔大人气的把茶杯给摔了。

阿梅左等右等不见夫君回来,困的要命,心里想着得等夫君回来,就伏在桌子上眯一会儿。

安生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阿梅趴在桌子上睡的香甜,少女似乎很累,浓密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及至腰下。因为脸颊压着胳膊,将她的脸挤得有些变形,但是粉唇却是嘟翘了起来,看上去多了一份稚嫩。

有这么一个娇娇软软的人儿等着自己,安生心中热意连连,他不自觉的靠近过去,仔仔细细的盯着阿梅看。

不知过了多久,安生一弯腰,动作轻柔的将阿梅抱起,大步朝着床榻走去。

阿梅本就睡的不踏实,这一动就醒了。

独属于夫君熟悉味道传入鼻中,惊觉自己被夫君紧紧抱在怀里,于是阿梅赶紧扭着身子说:“夫君,你回来了,快放我下来。”

“是咱家。”安生将阿梅放到床上,语气温和:“困了怎么不上床睡。”

“阿梅想等夫君回来。”阿梅一沾床便要起身,就被一只手轻轻按了回去。

安生快速将外衣脱了下来,随手搭在衣架上,接着上了床,一手拢过侧躺在一边的阿梅:“困就接着睡。”

阿梅自然是精神了,老老实实的窝在安生的臂弯之中,软软开口:“阿梅不困了,夫君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夫君用饭了么,要不要用茶?”

安生瞅着阿梅软糯可爱满眼都是自己的模样,十分受用,原本阴霾的心情一扫而空,他嗤笑一声,也不管阿梅听不听得懂,慢悠悠的开口:“姓崔的刚愎自用,以为自己是那当世青天大老爷,这世上哪有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的道理,也不知陛下怎么就看中了他。”

这话阿梅自然是听不懂的,可是阿梅听得认真,也十分捧场。

“夫君自然是对的,在阿梅心中夫君是最厉害的。”

安生心中舒畅,伸手抚上阿梅比起从前圆润了些许的脸颊,顺带着捏了捏,嗯,手感很好,然后手不自觉的顺着滑嫩的肌肤移了下去。

第十八章 夫君是喜欢阿梅才摸阿梅的么?

见惯了宫里的贵女,在安生眼中,阿梅不算白皙,但是二八年华的小姑娘肌肤紧致又尤其的光滑细腻。

这丫头的内衬一向宽松舒适,修长的手掌顺着脸颊,脖颈,无障碍的就到达到了……这处的触感实在是娇嫩的很,让安生忍不住的细细把玩。

除却第一次洞房花烛夜时潦草的抚摸,后来二人同床而眠最多也只是搂抱,这也是安生第一次认真感受女人的柔软,内心更是既微妙又满足。

安生虽没了那根物件,可区区男女之事尤其是他们这种太监和女人的事安生知道的太多了,不知是不是今日被阿梅将自己当做娘亲的想法刺激到了,在怜惜与喜爱的情绪下,安生明明感受到了怀里身子的不安与颤抖,可又为了满足心底那不为人知的占有欲和暴虐,有一瞬间,他甚至想不顾阿梅的意愿,强行剥开她所有的衣裳,自己肆意为之,任由阿梅百般哭泣也绝不放开。

可是终究是做不到啊,到底是自己认定的女人,又是自己的妻子,他舍不得。

安生的手指修长,许是打小在宫里干过太多粗使活计,即使这几年地位逐步上升,掌中还是布满薄茧。

安生一碰,阿梅整个人就已经僵住了,她心里怯怯的,有些羞又有些怕,阿梅不知道夫君为什么突然这样对自己,……带来异样的……感,阿梅觉得有点痒,又奇怪,尤其是夫君手劲大些时,摩擦的微微有些刺痛,阿梅想推开这只大手,可是想到这是自己的夫君啊,心中又依赖又亲昵,不敢乱动,只是恍惚间想起二人成亲的那晚,整个人止不住的轻颤。

到底是藏了十几年的少女肌肤,阿梅实在是被夫君的手掌的薄茧磨的有些热痛,忍不住小声开口:“夫君,你轻些揉,有点痛。”

“疼?”

安生一挑眉,随着阿梅的一小声惊呼,安生手上微微用力,直接将阿梅胸口的衣领扯开,暴露出那一双带着颤意的圆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