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三个人才能扯着涂子龙跪在地上爬个一圈,然后到了白煌的面前。这个之前始终低垂着脑袋的男人这才露出他的面目,他对着白煌的视线是虚的,可一闪而逝的凶色却没有被白煌错过。他的阴茎尿道里和之前一样插着一根东西,过了片刻,白煌听见男人说:“请教主准许……骚狗小解……”白煌心下大震,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却是见扯着涂子龙脖颈上项圈绳子的人毫不客气地踢了男人后腰一脚,涂子龙身子晃了晃,闷哼了一声后说道:“求教主、准许……骚狗尿出尿……”
虽可能是情势所逼,但那个男人竟然已经被逼着说出那种话了白煌垂眸,收回了自己远走的意识。如果被金许缘知道了那些腌臜事,怕不是要更同情那涂子龙不可。白煌看向金许缘,“许缘可知,我被打下断崖之后是如何活下来的?”
“诶?”金许缘不知为何白煌在这时候同自己说这个,可也没有打断白煌。
“那日我坠下断崖,双腿尽断,右臂也已是药石无医。我本是已经打算等死,却无法介怀。”白煌自小到大就是被寄以厚望的天之骄子,他武学天分很高,几乎看过一遍的招式就能学个七七八八,他在所有人的夸赞中长大,在同龄人或艳羡或嫉妒的视线中逐渐形成了现在的人格,他的理智明知道涂子龙技高自己一筹,却还是无法放下姿态,最终落得被打下断崖的结果。那段时日对他而言十足难熬,重伤的身体总是饥饿也毫无办法的动弹不得,逐渐衰弱下去之后精神也随之涣散。
前几日仅仅靠着晨露汲水,他甚至开始想象是否涂子龙明知断崖高度并不能让人速死而故意将他打落,尝尽孤独苦楚后郁郁而终。饥饿疼痛与再无知觉的四肢带来的挫败似乎将白煌劈成了两个人,一半消极欲死一半恨意滔天。他靠着肩膀抵着湿泞的地面挪动,因为饥肠辘辘甚至有时候得去吃因为熟透而落在地上摔烂的果子。
若不是他之后误打误撞翻身落进断崖下藏着的峡谷,怕是早已经活活饿死在山崖下了。也许是白煌命硬,他跌进谷底却还意识清醒,甚至瞧见了在黑暗处倚着峭壁盘腿僵坐的一具骷髅,那白骨嶙峋的怀里死死揣着一本烂了小半的书册。
那时候对于白煌来说,怎么都是死,倒还不如看看这躲进峡谷也不愿叫人发现的是什么东西那是本武学秘籍,准确来说是魔教武功,邪攻,却能重塑筋脉,求的是破而后立。可惜,白煌练到后面才发现那本秘籍后头的一小半已是被虫蛀得残缺不堪,若是想要练到最后一重,怕是得靠自己参悟。
回过神,白煌看向因为他的境遇而流露出不忍的金许缘,知道对方怕是这次已经张不开嘴再为涂子龙求饶。忽然有人在外敲起门,只待白煌应了一声便急急忙忙推门进来,凑到了白煌耳边轻声禀告道:“那涂子龙用链子绞死了一人,现在正对峙着呢”
“你先送金小公子回去。”白煌对前来禀报消息的人说道,一边起身往门外走。
说实话没人能想到涂子龙会突然发难,毕竟其如今武功全失,先前更是模样顺从,没想到在人摘了他脖子上的颈圈时竟然伸手一把夺过直接绞上了对方的脖子。只不过片刻,那个先前对涂子龙百般凌虐的小卒便没了声息。
在白煌赶到之前,涂子龙已经用自己勒死的那人身上挎刀干脆利落的解决掉第三个人了。他虽没了武功,可近三十年攒下的经验对付几个小卒倒也绰绰有余。他忍了足有一月,直到如今才敢动手,其中地牢里安排调教他的只有三人,轮班看管,大多只会学些皮毛功夫,对付起来实际十分方便。唯一的麻烦在于那个被打下断崖又莫名出现习得一身魔教失传武学的白煌。不过他掐着日子算出对方每隔七日总不会出现在魔教里,这才安心动手。
然而天不从人愿,恰巧这日金许缘想为涂子龙求情拖住了白煌原本离开的脚步。这时涂子龙已是穿上衣裤,时间紧张他虽没空余将那三人千刀万剐但在临走之际也利落得将那三人的性器剜了下来。
地牢里弥漫开一股子血腥气,涂子龙后背蓦地窜起一股凉意,他的直觉倒还如曾经一般敏锐,瞬时间就看向了地牢门口。“该说,不愧是涂大教主吗?”人随声至,涂子龙反手挥刀砍向自己身后。他面上神色未变,可却也是惊在白煌竟会出现。
白煌劈掌打落涂子龙手上长刀,反手擒住了男人手腕。涂子龙下意识反拧,却忘了自己功力尽失自是被白煌抓得严严实实,一丝一毫都挣不开。“涂大教主倒是能屈能伸,真是不容小觑。”白煌语气凉薄。
“倒是涂某时运不济。”涂子龙咧出了个轻笑,“要如何,悉听尊便。”
男人这般游刃有余模样还真是勾起了白煌那日记忆,他杀心骤起,却顷刻间又强自按压下去。“涂大教主可知道合欢蛊?”白煌忽然问道,未等涂子龙反应便自顾自说道:“素闻魔教炼出合欢蛊是为以房第之事增进修为而炼的蛊虫,专门用来对付那些抵死不从的妇道人家。”白煌顿了一顿,继而道:“涂大教主可有兴趣试上一试?”
地牢被重新打扫布置了一遍,那三人的尸体被抬了出去怕是也不过随便找个乱葬岗埋了。涂子龙被锁在了角落,因为先前动手杀了三人的风声流露出去,这次在没有白煌命令之前这群欺软怕硬的墙头草也对着涂子龙战战兢兢的不敢造次。
而涂子龙偷得如今几天安生日子,只不过是因为白煌要在他身上用合欢蛊。那东西可不是什么好的,更何况本是要用在女人身上的玩意儿,现在要用在他这么个大男人身上,怕是炼蛊的那群老东西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过了半月有余,地牢里点起了香,又是一批人进了地牢。“这就是那个人?”这一众四五个人看着尤其年轻,涂子龙大约一估摸就猜出了魔教之中大概无人再敢来弄他,就特意又招了一批新苗,大概都是武林江湖中插科打诨的那一类。“啐,原来是个五大三粗的糙汉子。”对方极嫌弃的嘟囔起来,“真是不知一大男人玩起来哪比得上香软的小姑娘。”
可上头派下来的命令就是命令,几人撸起袖子上前来剥起涂子龙的衣裤。涂子龙身上淤青未褪,身上瘀斑遍布。饶是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年轻人视线都凝住了,涂子龙也照样只靠墙坐着一脸的波澜不惊。大概是在地牢中困得长了,涂子龙生出些逗弄的闲心,“你们可知上一批这般看我的三人下场如何?”
“怕不是一对招子不想要了?”
他轻描淡写的语调倒是惊得人一哆嗦猛地回过了神。那头便传来白煌的声音:“这段时间,涂大教主怕是自觉无趣了吧。”他身后跟着的人端着一壶温酒,越行越近。
白煌神情冷凝,眼下一片青影,论起来与当初重伤涂子龙时如出一辙。涂子龙打量了对方几眼,已是看出白煌步伐沉沉气息不稳的原因他那时被对方打了个措手不及,接连下去的遭遇令他无暇顾及白煌,现在看来,这厮怕是离着走火入魔只差半步。“哈哈哈好个白煌!我倒看看你我到底是谁先死!”他心情畅快,眼中却是染上嘲色。
“涂大教主,合欢蛊。”白煌忽略了涂子龙过于明显的挑衅,对方想要个痛快死法的想法实在过于明显,可他偏偏要涂子龙历经折辱求死不能。亲自执起酒壶走到涂子龙面前,男人嗤笑一声自己接过酒喝起来。对方光是扬首饮酒时露出的脖颈都让白煌遏制不住想要伸手掐住的冲动,他脑子里的杀意与扭曲的折磨欲混杂纠缠在一起,最终化作一腔死水般的寂静沉沉随着一声叹息溢出,“都出去。”他摆手示意,隐约泛红的眼睛却直对着涂子龙眨也不眨。
毛头小子这虚势派头倒是学起来了。涂子龙放下酒壶,只敛眉垂眸不动声色地感觉着身体上是否出现异样。
“莫不是涂大教主以为,合欢蛊是在那酒里吧。”白煌边说着,边从自己怀中捧出一方玉盒。盒中是两枚血红的丹药,“这蛊虫入体的方式也有意思,我便仔细问过了。为防女子怀上身孕,这东西一般会被强行塞进女子胞宫内,蛊虫一旦钻进肉里就会死亡,蛊毒借由虫尸渗进肉里,药石无医。”
“我自觉若是以那蛊毒对付涂教主怕是困难,”白煌手上捻起一枚药丸,漫不经心地继续着他的说辞:“于是擅自加了剂量。”他上前几步,脚尖碾上男人的腿根踩了踩。“还希望涂大教主和之前一样能好好受住。”
对涂子龙而言,实际上这种淫蛊并不多叫人畏惧,他自认意志不算薄弱,绝无可能败在药性下。纵使加了剂量,在涂子龙眼里也不过就是变了味的春药,不足为惧。“莫不是白少侠打算亲自动手?”涂子龙扬眉哂道,无视了白煌用鞋尖狎昵顶着他臀的轻浮行径。
未有兴致回应的白煌用行动给了答复,他甚是一副屈尊纡贵模样的蹲下身,探手摸进男人臀缝。那儿已经比半月前干燥许多,穴口紧闭。白煌也无意想摸进去,只捻了红药丸接连推进了男人穴内。刚一入穴,便异物感顿消。涂子龙知道事情不会有那么简单,只兀自攥着拳紧绷起身子准备抵抗未知的蛊毒。
喀的一声锁着他双腕的镣铐拉出声响。
皮肉被啮咬的细密疼痛令他双腿产生近乎抽筋一样的痉挛。“这可是炼了十只合欢蛊虫的血丹,怕是皮肉之苦也较之高上十倍吧。”这种疼痛就算再怎么忍耐也无济于事,体内如同要被绞碎了一样,下腹腾起烧灼一样的热度,穴里几乎疼痛得近乎产生热烫的错觉。
“今天地牢里的燃香是专门调的,做的是蛊毒引子。”吸入这香气越多,便越痛。
涂子龙额头上泌出一层细汗,后牙根咬得死紧。那阵痛被他硬是熬了过去,届时已是连胸口后背都被汗浸透了。他手心里被指甲掐破的伤口往外渗着血丝,指尖都是用力过猛下失尽血色的惨白。白煌手指抽动,嘴角翘起一个细微弧度。实际合欢蛊蛊虫入体并不会太痛,实际上若是痛也是因为皮肉触及蛊虫毒血。他炼的是毒血丹,十只蛊虫炼出的毒血丹,足以让人尝到断筋剔骨肝肠寸断的痛。
那阵痛缓过之后便刺麻起来,股间近乎失去知觉。湿腻的感觉沾在臀缝内,初以为是汗,可却越攒越多,最后甚至汇出一两滴水珠沿着滴落下来。这十足奇怪,涂子龙心律失衡,腰上一阵细颤。白煌捏着男人臀瓣往外掰了掰,露出男人颜色渐红蒙上一层水色的后穴。手指轻刮过穴口,“喝啊”涂子龙却只觉猛地从后脊梁窜上来一阵怪异感,他缩起腰,年轻本能做出了躲避的动作。这明显是与先前被灌春药之后截然不同的感觉,“滚开!”涂子龙脸色丕变。
白煌摩挲一阵,自己也是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才把手指真的往涂子龙后穴中塞进。刚进的一个指节瞬时就被湿热包裹,白煌将指尖抽了出来,并没有看见自己想象中的秽物,而是一些略带黏感的透明湿液。到底还是没再把手指放进更深处的念想,白煌起身取了墙壁上的软鞭,忽的笑了一笑。
待那群人重新被唤进来,涂子龙身上已是遍体鳞伤。想想那个年轻教主吩咐下来的话,其中带头的那个年轻的咂舌道:“这怕不是之后要卖窑里去的?这么大仇啊。”虽然这么说,可他们也不是什么能随便置喙的身份。他们同涂子龙并无深仇大恨,所以动起手来比起前一批人也来得轻缓许多。几人把涂子龙剥得赤裸,双手被反绑到背后锁上了镣铐,这才提来了浴桶给人清洗。
涂子龙身上受创,蛊毒令他体力衰弱下来,少见的在白煌的鞭抽后意识昏沉。他虚张着唇,身上被热水浸得发红,胸口新新旧旧的鞭痕似是要渗出血来似的。“这窑子里会收?怕到时候不知道是谁嫖谁哦?”
“总是有人喜欢玩儿点稀奇货的吧。”边上的人搭腔说道。为了防止意识昏沉的涂子龙溺进水里他伸手托起着男人的下颚,仔细看看这男人相貌虽然并非现如今世道上走俏的细眉凤眼,倒也是颇具大气的俊朗。
“嚯,这家伙那玩意儿还挺大的。”
“嘿…毛似乎是被剃过了?咱们要不要也给人剃了?”涂子龙下腹耻毛半月多长出了一层短短黑茬。
“剃吧,尽量照着之前做呗。”他们七手八脚的给涂子龙洗着身子,也并非同之前一样只是囫囵应付,真是兢兢业业用了皂角与丝瓜络把男人从头到脚给洗了个干干净净。他们毕竟是从市井里混出来的,知道如果这男人要卖进窑子的话皮肉自然是得养好,不然价钱就谈不上去。领头的往旁边几个吩咐下去,去窑子里买些物什回来,到时候通通问魔教上头报销。
于是待涂子龙一醒来就莫名嗅到一股子沉木香,细细闻过之后才发现是他自己身上味道。他这一睁眼,地牢内又多了不少布施。角落上甚至加了桌椅,几个新面孔正围在桌子在玩牌九。“嗳,人醒了。”其中一人提醒道。
人嘛,多多少少总有些要不得的好奇心。特别是这么一个差事,硬是要把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调教到送进窑子里去,实在是叫人好奇。这群人虽说知道魔教半月前突然易主,却也没有想到地牢里被囚着的这个就是前教主。“兄弟,你是怎的招惹上了现在的魔教教主的?”他们走近了问。
涂子龙略微歪了下头回忆着说道:“嗯……大概是差点弄死他吧。”
几人自然以为是之前白煌的仇家,更是唏嘘现在魔教教主的睚眦必报。“听说之前这儿看管您的那仨都是”有人多嘴问了一句先前的听闻,连称呼都不自觉变了。
“被我杀了。”涂子龙语气平淡,浑然一副视人命如草芥的姿态。“想必你们进来时,这儿的人也已经叮嘱过你们身上不要带上挎刀匕首,就连这铁镣链子长度也缩短至不到半臂长度了吧。”男人扭动两下手腕,兀自嗤笑那群墙头草的良苦用心。但实际,他现在更为担心的是已经种在他身上的合欢蛊,现在虽是不见身上出现什么异样,可那阵像是内里被撕裂一样的异常痛楚却并非幻觉。但诱发蛊毒的是什么?而蛊毒发作起来又会是什么样?涂子龙神情沉敛,隐约间初醒时嗅到的那股子沉木香越发浓了起来。
“咦,怎么硬了?”其中眼尖的瞧见了男人不着片缕下十分明显的勃起。
准确来说,他们四人是围拢在涂子龙身边的,他们大多年轻气盛却是对同性没什么兴趣的,再加上教内并不过多限制出入,如果有什么需要他们大可以直接去镇上的窑子楼里解决。于是他们也不过就是略带惊奇的看着男人的反应。涂子龙心跳如鼓,他手指开始发麻,“……把、把镣铐解开……”涂子龙的喉咙干涩,他挣动了两下手腕,怪异却异常强烈的欲望一下子窜了起来。
几个人互相递着眼色,“您知道这可不行。”
“那就让人这么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