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泽渊……”
身下人微微颤抖,连着腕上的链子也叮当作响。
“没必要……我真的累了,我们就这样吧。”
“什么没必要?为什么没必要?”
江泽渊被这么一句彻底激怒,他红着眼,怒视着面带疲倦的人。
“不会就这样的,谢清知,朕实话告诉你,朕已经放过你一次了。这次,朕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放过你了。至于有没有必要,这根本就不需要你来告诉朕。你只要知道,你是朕的。”
说罢,再不理会神情变得悲凉的谢清知,把金链解开扔下,只剩左脚踝的那一根不动。
他简单粗暴的扒了身下人的衣服,看着刚刚被他掌心磨得发红的皮肉,眼神越发晦暗。
“谢清知,朕不信你不知道朕对你的欲念,也不信你不知道朕对你的感情。可你为什么偏偏视而不见。就连三年前,你也只当朕是在开玩笑。用身子陪着朕玩笑,谢清知,朕是真的看不懂你。”
“唔……”
不再理会谢清知的抗拒,江泽渊面露狠色,藏住隐在狠厉下的悲痛,准备强来。
“不行……”
他的身子经不住情事,会出意外的。
谢清知咬着唇摇头,青丝乱作一片,披散在明黄的床单上。
江泽渊不理会,他恨极了,也痛极了,为什么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要逃,他明明把能做的都做了,谢清知为什么就是看不见!
这一刻他等了三年,耐心早已耗尽。
恨意蒙了眼,江泽渊不理会谢清知拼尽全力的抗拒,一下下的胡来。
谢清知被折腾了好一会儿,痛感太强烈,他遭不住,只能抓着床单后撤,可每次躲避,都会被毫不留情地扯回。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痛的,腥甜钻进喉腔,谢清知偏头,吐出一团污红的血。
血迹很快就浸透床单,洇了一大片,正动作着的江泽渊僵在原地,直接就软了下去。
谢清知不知道江泽渊是怎么离开他身体,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套上了衣服,吐出那口血后,就直接晕了过去。
再醒来,就见顾左甫在为他施针,乾极殿内已经没了旁人。
“陛下呢?”
“有事,被叫走了。”
“我现在什么情况?”
“你已经昏迷了三日了,再加上药停了近十日,蛊虫已经彻底压制不住了,强弩之末,神仙来了也就救不了了。”
谢清知闻言笑了下,毫无血色的脸庞又消瘦了一圈,“你怎么同陛下交代的?”
“能交代什么,他把刀架我脖子上,我也坚持是旧疾复发,他不信,已经开始让人贴告示寻名医了。”
谢清知点了点头,过了许久,才又开口,“我还有几日可活?”
“乖乖吃药,还有差不多一月。”
……
063 我想要……
月上树梢,已至深夜,御书房内依旧灯火通明。
奏章堆积如山,江泽渊埋头批阅,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酸腐文字,眼底的戾气越积越多。
房门被敲响,江泽渊抬头,就听见下人通报说是谢清知想见他。
江泽渊犹豫,他这几日虽是忙得脚不沾地,但还远没有到来不及去看谢清知一眼的程度。其实,这几天,他一直在躲着谢清知。
那日谢清知被逼到吐血的画面冲击力太强,在盘旋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只能忙起来,才勉强逃脱那副画面的阴影,可是只要一闭眼,那抹心悸依旧瞬间爬满心底。
江泽渊想着,还是不由自主放下御笔,来到了乾极殿。
谢清知坐在龙床上,依旧穿着不合身的明黄里衣,里衣松松垮垮,半遮半掩,露出形状姣好的白皙锁骨。
江泽渊有意上前帮人整理一下衣服,看着谢清知的慵懒模样,他又不敢触碰了,谢清知脆弱,他怕一不小心,就把人碰碎了。
江泽渊踌躇在原地,却听见谢清知在叫他。
“江泽渊,这链子磨得我脚踝疼。”
江泽渊闻言神情一诧,他已经许久,没听见谢清知这么心平气和地同他说话了,而且,这声音,像极了撒娇。
金链子并不会磨人,江泽渊再清楚不过,他刚开始命人打磨这链子时就好好安排过,让他们把接口打磨得光滑一些,省得到时候伤人。
可听谢清知这么一说,他瞬间又有些不确定了,犹豫了片刻,还是抽出帕子向床边走去。
掀开裤脚细细查看,脚踝粉白,腕骨突出,上面既没有伤口,也没有疤痕,只有前几天被他拉拽时留下的淡红痕迹。
谢清知在骗自己,察觉到这个问题的江泽渊正要起身,就突然被一道并不大的力气掣肘。
那力气不大,对他而言甚至有些软绵绵的。但他不敢抗拒,生怕伤了谢清知。所以只好顺着力气倒下,仰躺在龙床上。
画面调转,房顶威严的盘龙闯入眼底,不过瞬间,就有被一张惊艳似谪仙的面容覆盖。
江泽渊看着跨坐在他胸膛上的谢清知,诧异无比,一时间,竟连呼吸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