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磕碰着柔软的唇瓣,带来细微的刺痛。他滚烫的舌蛮横地撬开她的齿关,带着一种毁灭般的气息长驱直入,疯狂地搅动、吮吸,掠夺着她口腔里所有的空气和津液。浓烈的烟草味和一种铁锈般的血腥气充斥了她的感官。
“别怕…”他的唇短暂地离开她被蹂躏得红肿的唇瓣,滚烫的气息喷在她同样灼热的耳廓上,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的嘶吼,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我在…让我看看你……让我确认你还在…”
伴随着这嘶哑的低语,他另一只大手粗暴地探到她睡衣的前襟,抓住那层薄薄的棉质布料,猛地向两边撕扯!
“嘶啦!”
清晰的撕裂声在死寂的客厅里格外刺耳。几粒纽扣崩飞出去,不知弹到了哪个角落。冰凉的空气骤然贴上她赤裸的肌肤,激起一层细小的战栗。饱满的乳肉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顶端的两点嫣红因为冷意和突来的刺激瞬间挺立硬胀。
那只撕开她睡衣的手,在真正触碰到她赤裸温软的肌肤时,那股凶狠的力道瞬间放缓了。粗粝的指腹小心翼翼地拂过她胸前微微起伏的曲线,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珍视,缓慢地描摹,然后整个滚烫的手掌复上去,带着他灼人的体温,用力地熨帖着,似乎要将自己所有的热度都渡给她,驱散那深入骨髓的寒意。
密集而滚烫的吻重新落下,带着安抚的吮吸和舔舐,从锁骨到柔软的乳肉,最后含住顶端挺立的乳尖,用温热的舌尖打着圈安抚。
昭意下意识地发出一声短促的抽气,身体本能地想要蜷缩。
江煜温热宽厚的掌心熨帖着她微凉的肌肤,带来一阵强烈的战栗。那粗粝的指腹,极其缓慢地在她光滑的腰线皮肤上摩挲。一下,又一下。像是在擦拭一件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又像是在通过这最直接的触感,一遍遍确认她的存在,她的完整。
他埋首在她颈窝,滚烫的呼吸急促地喷在她敏感的皮肤上,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沉重的鼻音,像一头受伤后竭力压抑呜咽的野兽。
昭意的心被狠狠揪住了。那封信带来的冰冷恐惧,在他此刻近乎脆弱又强横的触碰下,反而奇异地消散了大半。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传递过来的那种几乎要将他撕裂的后怕和恐惧,比那九个字的威胁本身,更让她心头发烫,也让她痛。
她纤细的手臂猛地抬起,用力环住了江煜绷紧的脖颈。她踮起脚尖,将自己温软的身体更紧地毫无保留地贴向他,严丝合缝。她仰起头,主动去寻他线条冷硬的下唇,用自己柔软的唇瓣去碾磨,去温暖。
“我在这里…”她喘息着,声音带着奇异的镇定和力量,在两人唇齿厮磨的间隙溢出,“江煜…我在…我好好的…”
她的回应像投入滚油的火星。江煜身体猛地一震,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抽泣。他托住她的臀,猛地将她整个人抱离地面!昭意惊呼一声,双腿本能地盘上了他精壮的腰身。
他抱着她,大步流星地走向卧室,每一步都沉重而急切。房门被他一脚踢开,又重重撞在墙上。他没有开灯,借着窗外透入的微光,将她重重地放倒在床铺上。
高大的身躯随即覆盖下来,沉重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他再次吻住她,比刚才更凶更急,大手在她赤裸的身体上游走,带着一种重新燃起的混合着恐慌和欲望的火焰,抚过她每一寸温热的肌肤。他分开她的双腿,膝盖强硬地顶开她的腿心,粗糙的布料摩擦着她内侧柔嫩的皮肤。滚烫坚硬的阴茎隔着两人身上残余的衣物布料,沉沉地抵在她腿心那片已然变得温热湿润的柔软凹陷处,充满侵略性地碾磨着,顶端渗出的滑腻粘液瞬间濡湿了薄薄的布料。
“宝宝,”他喘息着,声音哑得厉害,却竭力放柔,滚烫的吻落在她汗湿的鬓角,“抱紧我…让我进去…让我知道你在里面…”
昭意仰起脖颈,承受着他带着宣泄意味的啃咬和抚摸,身体内部被那坚硬滚烫的触感点燃。她扭动着腰肢,主动去磨蹭那抵着她的硬物,双腿将他劲瘦的腰缠得更紧,用身体最深处涌出的热流回应他。
“嗯…进来…”她喘息着,手指深深陷入他紧绷的背肌,“…要我…江煜…要我…”
她的邀请如同解开了最后的枷锁。江煜赤红着眼,大手扯开两人之间碍事的布料束缚,灼热的龟头沾满滑腻的爱液,抵上穴口。
腰腹悍然发力,凶狠沉入!
“呃啊!”
粗长坚硬的阴茎瞬间撑开紧致湿滑的甬道,蛮横地贯穿到底!熟悉的、被彻底填满撑开的饱胀感混合着灭顶的快慰,让昭意失声尖叫。内壁本能地疯狂绞紧吸裹着入侵的阴茎,每一寸褶皱都在挤压吮吸,带来一阵阵失控的痉挛。
江煜发出一声满足又痛苦的嘶吼,被那极致湿热紧窒的包裹刺激得头皮发麻。他掐着她腰的大手用力到指节泛白,身下开始了狂风暴雨般的抽送!每一次凶狠插入都用尽全力顶到宫口,每一次抽出都带出大量黏腻的汁水,淫靡的“咕啾”水声在昏暗的房间里清晰回荡。硕大的龟头重重碾磨着敏感的内壁褶皱,每一次撞击都带起昭意尖锐的浪叫和身体的剧烈弹动。
“夹得这么紧……宝宝……”他喘息粗重,汗水沿着紧绷的下颌线滑落,滴在她剧烈起伏的雪白乳峰上,声音里带着浓重的情欲和沙哑,“怕我死在外面?嗯?你是我的命……知道吗?我会好好活着……你也得给我好好活着……嗯……”
“怕…怕死了…”昭意意乱情迷,破碎的哭喊混着最直白的回应,身体本能地迎合着他凶狠的顶撞,“…操我…用力…别停…江煜…啊!”
身体深处的空虚被那持续凶悍的冲撞彻底填满、捣碎,恐惧被这极致的亲密和占有暂时驱逐。两人在黑暗里紧紧交缠,汗水交融,喘息交织,用最原始、最滚烫的方式,确认着彼此的存在,在对方身体里汲取着对抗无边阴影孤注一掷的力量。
……
市局刑侦支队的灯光彻夜通明,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咖啡因和无声的硝烟味。巨大的电子地图上,几个闪烁的红点被密集的蓝色标记层层包围。
周临川站在屏幕前,眼底布着血丝,下巴上冒出青色的胡茬,整个人像一张拉满的弓。他手中的激光笔红点稳稳落在一片老城区的卫星图上。
“目标区域锁定,‘静墨轩’裱画店后巷,第三、第四进废弃仓库。热源显示至少五人,携带不明物体,警惕爆炸物。”他的声音干涩却异常清晰冷静,“A组,东、西两侧制高点,火力压制。B组,后巷封堵,切断退路。C组,跟我正面突入!行动代号‘清道夫’,务必斩草除根!行动!”
指令斩钉截铁。办公室内瞬间只剩下敲击键盘的哒哒声、对讲机电流的嘶嘶声和快速跑动的脚步声。
他转身走向装备区,动作利落地套上防弹背心,检查枪械。一个年轻警员匆匆递过加密平板:“周副,技术组交叉比对确认,‘静墨轩’近半年的异常资金流动,源头指向周氏集团下属的一个离岸空壳公司。账目做得非常隐蔽,但大额资金的最终去向……是境外几个已知的洗钱池。”
周临川套战术手套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瞬,指关节用力到发白,手背上绷起清晰的青筋。他猛地将平板扣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声音冷得像冰渣:“知道了。行动结束,这份报告,我亲自递交给江队和督查组。”
家族?血脉?那些盘根错节的肮脏根系,终究还是触碰了绝对不能碰的底线。他眼中最后一丝属于家族的复杂情绪彻底湮灭,只剩下刑警面对罪证的纯粹冷厉。
林晚的电话几乎是掐着江煜手机没电的最后一格打进来的,声音隔着听筒都带着火燎般的焦急:“江煜!昭昭怎么样?那该死的信!我过去陪她!马上到!”
“不用,林晚。”昭意从江煜手中接过电话,声音还带着一点情事后的微哑,却异常平稳,“我没事。江煜在家。你照顾好自己,不用特意过来。”
“可是……”
“没有可是。”昭意打断她,语气温柔却不容置疑,目光落在床边垃圾桶里那团被撕碎的睡衣上,“那些人想吓我,想逼我们乱。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让他们得逞。你保护好自己,就是帮我。”她顿了顿,声音更轻,却带着力量,“别让我担心,好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林晚带着浓重鼻音的回应:“……好。昭昭,你……你一定要好好的。等这事儿完了,我非骂死江煜这王八蛋不可!”最后一句,努力想带上点惯常的泼辣,却泄露出藏不住的哽咽。
昭意轻轻“嗯”了一声,挂断电话。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只有身边江煜沉而稳的呼吸声。窗外的城市灯火依旧璀璨,却仿佛隔着一层危险的厚厚毛玻璃。
江煜的手臂环过来,带着温热的力度,将她重新圈进怀里。他的吻落在她汗湿的额角。
昭意闭上眼,将自己更深地埋进他坚实滚烫的胸膛,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她伸出手,轻轻复上他放在自己腰间的大手,指尖嵌入他的指缝,紧紧扣住。
这次,换她来成为锚点。
第0022章 第二十二章 绑架
空气里浮着颜料和松节油混合的陈旧气味,有点闷。约定的时间快到了。昭意站在“静墨轩”那扇古旧沉重的木门前,手指在手机边缘无意识地敲了敲。屏幕上最后一条消息是江煜发来的,只有两个字:【小心】。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那点莫名的不安,抬手推门。门轴发出沉闷的呻吟。
门内光线比门外更暗。接待处空无一人,只有一盏小小的射灯,照亮墙上挂着一幅色彩怪诞的抽象画。空气里那股混合的气味更浓了,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像是某种化学溶剂的甜腻气味。
“有人在吗?”昭意出声,声音在空旷寂静的室内显得有些突兀。
“稍等,马上来。”一个略显含糊的男声从里间传来,带着点匆忙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