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宿嵘好像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将那皱起来的眉轻轻按下去:“草蛇灰线,伏脉千里。是不是觉得被算计了?”
陈页既不想贬低许钰的形象,但又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顿了一会儿,只能得出一句结论:“好像真心有时候就是一种别有用心。”
陈宿嵘笑出了声,对于这结论又有些在意:“那我的别有用心是什么?”
陈页坐起来,头贴进陈宿嵘的胸膛里听突然变重的心跳,他的头发凌乱,蹭在陈宿嵘的下巴上。
再抬起脸时,好像真的听到那颗心对他说了什么,陈宿嵘忍不住将他抱进自己怀里,亲够了才又重复了一遍那个问题。
陈页搂着他,将那句话倾吐在陈宿嵘耳边:“你的别有用心是,你不想当我哥哥。”
薄睡衣下的乳压在陈宿嵘胸膛上起伏,后腰也被按着,贴在那根已经硬起来的性器上,在陈宿嵘眼里陈页是又笨又赤忱的,才会让自己的别有用心这样轻易得逞。
外面的烟火终于结束,在异常寂静里接吻声变得很分明,陈页内裤中间被夹着,渐渐有了渍痕。陈宿嵘拨开薄裆布,露出阴户里夹着的湿红凹槽,皮肉嫩嫩的皱褶里开着小洞。陈页的手将他被顶起的深灰内裤边缘拉下来,格外白的手,不属于成年男性的白,让这个动作更色情。
慢慢被坐进去的时候,那双张开的腿对着陈宿嵘,他粗喘着看紫红肉瓣里插着阴茎的地方,肉道裹着挤缠,吞进去再出来的柱身都是黏湿的,里面比平常敏感得多,只几下,陈页就软了膝盖,手撑着往两边跪下去。
“不行,”垂着的头摇了一下,声音小小的叫他:“肚子里好奇怪。”
最近都是这样,稍深一点就不舒服,顶进去陈页就要反胃。陈宿嵘抚摸着那有一点鼓的小腹,抱着他让里面的性器滑出来。什么都纾解不了,可连乳周都潮红起来,他只能向陈宿嵘发急:“胸也涨得难受,好烦。”
“揉一会儿,”陈宿嵘比他有耐心,明明自己那无从纾解的阴茎高高竖着,还是先安抚陈页,去解那薄睡衣的扣子。手一握住就跟着酥麻,陈宿嵘帮他揉着,哄着他张嘴吃自己的唾液,那双乳好像是被陈页捂得热化了,长在身上觉得涨痛,摸着的人只觉得温软。那么小的鼓包里面还长着奶核,手心压下去,陈页就会哼哼着叫起来。
嘴巴里含糊着,自己的手伸到内裤里摸着还是难受,陈页有些烦躁,越是这样,却比平时更想要,手指拿出来是腥的,带着湿湿的触感捧起陈宿嵘的脸,眼神是睥睨的,语气却是情人的撒娇:“下面也要亲。”
乳肉在陈宿嵘的指缝里挤来挤去,他呼吸跟着变得急促,视线跟随着陈页,他喜欢这样的陈页,毫无保留的要求自己,仗着青涩和美丽,连让哥哥给他舔都是一种恩惠。
陈宿嵘躺下去,让他坐到自己脸上,舌头被滑腻摊开的阴唇压着,孔洞湿烂,一伸进去,陈页就要喘着摆腰,蒂在呼出的鼻息里发着热,再色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是可怜可爱的:“咬一下,老公,咬一下这里。”
他自己推开包着蒂的薄皮,将那凸出来的红肉珠往陈宿嵘嘴里送,真被咬着那儿搓磨时,陡然挺起腰要哭。陈宿嵘拱着那脏红的肉槽,自己撸动着阴茎,陈页叫得没了调子,压在陈宿嵘下巴上的臀肉都在抖,脑子被快感冲成了一片空白,他只以为自己要喷,不知道尿已经在漏着。
在陈页下面混杂体液高潮之后,陈宿嵘还没能打出来,好像没有那个地方夹着他就不行,陈页还在余韵里哆嗦,不过也知道该对哥哥好一点。
他趴在陈宿嵘身上,两腿分开,那个刚被舔咬过的孔洞有些肿,将硬龟头抵准了吞进去比平时费力。不过好在屄口湿滑,他只吞进去前面,悬着,让陈宿嵘撸着根部,前面被肉屄口包紧了,陈页贴着陈宿嵘亲他的胡渣,断续的叫,明明没有在里面抽插,只是馋那一股精液似的夹着。
他突然说出的话有些分陈宿嵘的精神:“哥,我的不舒服,是不是射进去的原因?”
陈宿嵘撸得有些重,根部发红,他腾不出脑子来回答陈页,只觉得异常亢奋。他想说看过医生就知道了,但又感觉彼此都已经有些清楚。
“那,如果是,”白浊射在肉壁上,陈页的话说到一半,精液要流出来的感觉很怪,他这时才往下坐,让那根半软的东西完全将里面填满,“是怀孕的话...”
“那只说明,你的伤口变好了,正常了。”陈宿嵘深吸了一口气,他将脸埋在陈页的颈侧,闭上眼。陈宿嵘并不恐慌,甚至有些不理智的幻想,他觉得这才是属于他们的正确未来。
不过就是这种想法,陈宿嵘才觉得自己很卑劣,他想陈页应该会觉得这件事情很可怖,不止是乱伦,而是有了一个藏不住的事实存在。
陈宿嵘不知道等医生给出那个明确的结果之后,要怎么说服陈页,他好像不再是无所不能的情人,他无法要求陈页去做一件错的事,大着肚子的男大学生,生下哥哥的宝宝。
他知道沉默的陈页也在想着这件事,但不知道陈页在想什么。
陈页在想,有些误差也不完全是坏事,它是一种无法预料的循业发现。甚至觉得自己之所以会有两套器官,就是上天给他和陈宿嵘的两种关系,如果只是异母兄弟,他想,自己现在面对陈太太应该会更被动。
他庆幸陈宿嵘没有问,自己的别有用心是什么。他觉得很荒唐,在被算计后,也开始会想要算计别人。不过他猜陈宿嵘是甘愿的,就算看破了,也什么都甘愿。
【作家想说的话:】
这两天突然有点事,我一次性发完剩下的哦
草莓整理企鹅31 67937770】
第23章 第二十四话 章节编号:724282y
陈太太这次回来后没有再跟着女儿回去。陈弘丰身体不好,虽然医生按时上门,但一些饮食和日常生活上的事情,只是交给家政来做也不完全妥当。他早年和这位陈太太相识时,她是做酒店出身,事无巨细,利落又体贴。常年在女儿那,再回到本地交际圈,迎来送往间依然能做到宾主尽欢。借着新年走动和陈弘丰老友探访的这段正月时间,迅速的与各家女眷联络上了感情,一帮老夫妇约着品品茶,听听曲,他们这个年纪不再将生意挂嘴上,谈起来都是如何保养,外加些小辈的事。
陈太太的两个儿子说起来,好也不好,好的是都有能力在家业上独当一面,不好的是婚姻上都有些瑕疵,一个刚办完离婚,一个迟迟不定。谈起来其他太太都觉得可惜,陈家这两个儿子她们都是见过的,个子高大,陈宿平文气忠厚,陈宿嵘英俊寡言,背着陈太太她们也议论,除了是私生子之外,基本无可挑剔了。
陈太太不是在言辞上要强的人,她愿意赔笑去融入这些原配,身边的人比她资源丰富是件好事,至少有她可用的。私人聚会她都是以听为主,谈到自己家的,只说做不了主。陈宿平离婚后还没有和他们谈之后如何打算,陈太太对他现在身边那个女人并不很满意,只不过现在陈宿平刚结束官司,短时间内并不好找到另她满意的新儿媳。
她对两个儿子看得分明,陈宿平的心地好过能力,前儿媳是她从中撮合,和他们一样是生意人家,比陈宿平更实际,婚姻从利益开始,以利益结束。陈宿平是没脾气没手段的,离婚到他嘴里都是一句“算了,好聚好散”,除了公司股权外的其他财产和两个孩子一样,分得公平,婚前都有过公证,孩子的抚养权一人一个,大女儿跟着陈宿平,小儿子跟着前妻,彼此都有探视权。
陈宿嵘和他大哥相反,能力好过心地,但现在的姻亲,大多没那么看重心地。
跟陈宿平相比,陈宿嵘的选择余地挺大,毕竟他更年轻,更出众,虽然回来后心无旁骛的忙着公司的事,周围却不乏想与陈家攀亲的。陈弘丰的老友还替别人来向他们确认,陈宿嵘是否有已经在交往对象。女眷社交中,也有太太主动牵线搭桥,有些女士的条件是陈太太理想中的儿媳,年轻多金美貌,对陈宿嵘还十分积极,从她这个准婆婆下手,送了许多礼物。陈太太自己满意并没有用,他们都知道陈宿嵘的脾性,比老头子还难捉摸,她就算有心干涉也只能搞些看似无心的小动作。
以替陈弘丰和她参加人情往来为名,让陈宿嵘去过几次另有目的的酒会。不同的场合,总碰到某家的女儿,陈宿嵘面上淡淡的,也不跟他们提这件事,只是去过三次就不再去了,要么让陈宿平替他去,要么就是公司有事去不了。
他不提,陈太太坐不住了。在她理解中,既然回来接手了生意,那也就默认一切都是以陈家利益最大化为前提,就像陈宿平的婚姻在一开始时给陈家带来了资源合作,陈宿嵘的下一步,理所当然是需要找一个财力相当的女方。
但现在卡在这一步,显得很多事情逻辑相悖。如果陈宿嵘在之前的城市有以结婚为前提在交往的女人,那他回来这件事就不太合理;如果他回来是对财产有野心,那无视富家女们抛来的橄榄枝也不太合理。
陈太太揣测着他的情况,陈弘丰也有心要管。
他前所未有的感觉到衰老离自己越来越近,以前体检时医生就都提醒他的血压问题很有可能是伴随着脑部问题,这两年肢体麻木频繁,更加确定了有初期脑梗的症状,他在努力延长这具身体使用时间的同时,有了一种要将后事提前安排好的紧迫感,陈宿嵘的婚事就是其中一桩。
他想来想去,从陈太太那几次打点好的见面来看,陈宿嵘对他们老两口的安排都有数,不过是个不合作,不拒绝,不摊牌的态度。这样拖着也不是回事,陈弘丰和两个儿子从来都是就事论事,到老了才想起来,除了晓之以理,还得动之以情。
他们确实疏离,除了年节全家聚餐,陈宿嵘一般不回老房子,上次回来还是陈页的寒假结束,送他来老房子收拾点东西回学校。
陈弘丰觉得自己确实是老了,不是一种年龄,而是一种状态。单调,无力,对子女们的关心变成了一种需求,却不懂如何使用怀柔。这时他就格外感激从天而降的陈页,他的小儿子,不是个成熟的大人,还是能叫“爸爸”这个叠字称呼的小儿子。
打给陈页的电话往往都说些废话,他不会跟人到中年的子女们说自己有多么想念他们,大家都很忙,只有陈页,会对这种漫无边际的想念做出回应。
会在周末找时间回来,无所事事也好,将在躺椅上听说书打盹的爸爸当他的素描模特,会跟在陈弘丰后面,接水管到阳光房里浇花。学校之外的世界还没完全展示在他眼前,也就不会拿公司的事、社会的事当做父子之间唯一能聊的事,他懂的事情很少,但却是一群子女里最知道爸爸在衰老的。
陈弘丰对这个小儿子的感情沉淀在时间里,面对陈页时自然流露,想在对陈宿嵘的婚事上用这一招着实有些困难。只能在陈页周末回来时,让他当传话筒,叫上两个哥哥。医生说户外的适度运动有利于陈弘丰的身体,连陈页在外市都能回来,他们俩就更应该一起,陪陈弘丰去郊区的度假村打打高尔夫。
约定的那天周六,陈页住在老房子这边,司机送他们仨到那儿时,陈宿嵘已经在山脚停车场等他们了。陈宿平迟了十多分钟,车停下来,后面车门先开,他的大女儿和许钰一起下了车。
原本一身运动装,梳了个银灰发髻在脑后的精神陈太立刻拉了下脸,不过这情绪收的也很快,陈页站在旁边心里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