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1)

这句话问的其实指代不明,是第一次见为什么在这,还是为什么在这吃饭,亦或者是为什么现在要在这?可常铭远似是早就料到了似的,低头抿了一口酒,“我跟江宁挺熟的,记不清是哪年了,在医院认识的,那时候年轻喜欢玩,就总过来成习惯了。”

“那为什么之前都没见过你?”

常铭远闻言放下了酒杯,往左边挪了一下,缩短了两个人的距离,他侧过头认真盯着对方的脸说:“因为我一直在三楼玩,唐祎。”

作者说:

又日更了...说好的缘更呢。

希望多多评论鸭!好的不好的都可以提的!

常医生大型“主动”掉马现场。

第7章:各取所需。

“我想跟你试试”

唐祎是彻底愣住了,三楼,那的“玩”法他连见都没见过,提起那儿他不由打了个哆嗦。

Wild的分级制度做的很好,他们没有上三楼的权限,耳听的都少,更何况所谓的眼见为实。他只见常铭远还保持着看向他的姿势,在等待着些什么,便故作镇定的说:“能具体说说吗?”

又是一个意料之中,“三楼更像是一个会员制的BDSM俱乐部,在双方都愉悦的前提下的支配与臣服,施虐与受虐。我不愿意拿所谓的性虐来吓唬你,但其中也的确有这样的因子。”常铭远思忖了一下,继续说道,“能够完整的拥有和支配一个人,带给我的是无上的快感。”

看着唐祎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他继续补充道,“这其实是一种权利的让渡,臣服方愿意把自己的权利让渡出一部分,从而让支配方在他自己准许的范围内控制他的一切。两个人其实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话音落下,静了片刻,常铭远望向似懂非懂的唐祎,“觉得变态吗?”

“说实话吗?”唐祎半天没说过话,蓦然一开口发现自己嗓音干哑,赶紧又拿起温热的奶喝了一口,得到常医生授意之后干咳了一声,抬起手在空中毫无意义的比划了几下,“有点儿。”

常铭远挑了挑眉,有点遗憾的往后靠了靠,但“有点儿”,又意味着并不是不可能,他看向地面,虚叹了口气,“可惜了。”

“可惜什么?”唐祎反问。

常铭远半靠在卡座上,举止懒散,目光却灼灼,“我想跟你试试,如果你愿意的话。”

唐祎不知道该怎么说,今天接收的信息量有点过于大了,他这CPU有点过热,散热现在都是问题,更没办法就这么做决定,常铭远自然也能看得出来,补充道:“不急,你可以再了解一下,我回去看看排班,不出意外的话下周这时间我还在这。”他又从内兜里掏出来一张纯黑色的卡伸向唐祎,“我会提前给你发个时间,如果想好了愿意试试的话就准时到。”随后又补了一句:“不接受也无所谓,卡扔到前台就行。”

唐祎下意识接过,看着对方约了代驾,“要一起走吗?回家?”他刚要说话,对方又加了一句,“你回你家,我回我家,放心,我不玩强制爱那一套。”

唐祎一进家门就看见小宝喊着:“克,克…”蹦着向他跑过来,他迎上去把小人儿一把抱走,挪到厨房就看见王阿姨正在备菜,俩人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唐祎陪小宝拼了一会儿乐高,看着弟弟不染尘俗的样子,他一时不知道是该觉得幸福还是难过。

好不容易哄睡了小宝,轻声关门回到客厅,拿起个苹果慢慢削着皮,“王姨,这个月小宝什么时候去做康复训练?”

“前天就去过了,别操心,你在外面忙,我带着他去就行。”唐祎点点头,又聊了几句接下来治疗的方案,把手里削好皮的苹果递给阿姨。

每个小孩儿都是神明的恩赐,但或许神明也有改变心意的那天。

这个世界上好像并不是每一秒都降临着幸福和美好。

秦晓瑞怀小宝的时候岁数大了,唐祎又正是上学的年级,为了省点钱给孩子念书,产检也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做。如果说有小宝之前家里过的还算凑合的话,有了他之后就真只能用鸡飞狗跳和家徒四壁来形容,甚至都没有一天是完全没有争吵的。

小宝是先天性的听力障碍,直到快两岁了家里人才发现他对什么都没反应,张嘴只能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音节,为了这事儿唐祎跟唐建军吵了很久,最后拗不过带小宝去大医院查才知道了原委。

父亲唐建军觉得是秦晓瑞的问题,才会生出来个聋子,让人笑话,秦晓瑞也觉得是自己的错,给唐家生了个累赘,唐祎又觉得如果不是自己还要花钱的话,可能也不至于有今天。

听不见就没办法学发声,学不会发声就变成了又聋又哑,唐祎不想看见这样的小宝,纵使世间有足够多的善,他仍不希望弟弟受到一星半点儿的指点侧目。

一转眼七八年过去了,小宝也已经接受过系统的治疗,昂贵的人工耳蜗使他已经能够在较安静的场景下听清声音,虽然发声还是含混不清,但每个月也都在特殊机构做着康复训练,唐祎相信,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不远。

一想到这些过去的事情唐祎就习惯性的头疼。都过去了,没必要。

洗漱之后唐祎习惯性的给常医生发了晚安,消息发出之后他才像回过神一样想起今晚发生的这些乱糟糟的事情。

唐祎躺在小床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他不是没听说过施虐受虐这些,甚至也接过几个有轻微特殊癖好的客人,千篇一律,不做润滑直接拽着头发就捅进去,边做边骂他“贱货”、“婊子”,像一头发了情的公猪一样嘶吼着前后操弄,甚至基本每次都会出血,他只觉得恶心。

他点开了搜索引擎,犹豫着输入了“BDSM”四个字母,出现的都是一些非常专业的专有名词,他似懂非懂看着眼晕,也算知道了个大致,跟常医生说的差不多。

研究了半天,竟然真有人会从鞭打中产生快感?为什么会有人嗜痛?被绑起来也能有感觉?那那些像常医生这种所谓的支配的一方就只是这样,不做都有快感吗?他想不通。

本来这些事情就没给他留下过什么好印象,甚至是不太愿意去回想。

但他总觉得常医生不一样,他好像永远都是温柔的,说话做事不紧不慢,一直都很顾及自己的感受,今天还特意点了热牛奶,每天哪怕只是发个晚安信息都会觉得很有安全感,如果是他的话…唐祎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如果是常医生的话…他或许真的愿意去试一下。

这种感觉太来之不易了,是因为本性温柔也好,是普通的关心也好,哪怕就是单纯的礼貌和尊重,他也渴望过太久了。

试一试又不花钱,对吧? 可是,试了,然后呢?

脑子里的一团毛线球还没来得及捋开,小朋友就去梦里思前想后了。

作者说:

日更+1

(其实听力障碍这种是没办法通过产检检查出来的喔...

但一定要认认真真做产检的!

还是老话新说,希望多多互动呀!

第8章:铁棍山药。

“他实在太适合做一条狗了。”

第二天唐祎早早起床,给一老一小做好早饭,又在茶几上放了点钱,最后给王阿姨留了个便条就直接打车去了wild。在走廊里逮着毛猴儿就往电梯里拽,毛猴儿被拽的莫名其妙,“不是哥们儿,一大早上你火气这么旺吗?别碰我啊,这是另外的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