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1)

被甩到唐祎屋里的时候毛猴儿彻底傻了:“妈的不会是真要睡我吧,这么多年我只卖力气不卖身你知道的!”

“哪儿来这么多屁话,睡你我还嫌摸着扎手呢。”唐祎从上到下瞥了他一眼,“跟他妈铁棍山药似的。”

“那有屁快放,放完还得工作呢,早上退房的多,得收拾。”毛猴儿看唐祎径直坐在了沙发上没啥动作,也就把随时准备向门口挪动的脚收了回来。

“你知道三楼是什么样的吗?”

这一句话就带起了毛猴儿的警惕心,但他也明白,唐祎这个人一直都很有主意,既然过问那肯定是有了自己的想法,便直接省去了质问的环节,“我就上去过一次,跟领班去送东西来着,没敢多看,”他又沉思了片刻,比划着,“直接进去是一个大厅,中间好像还有个类似舞台之类的台子,卡座之间隔挺远的,有的还有遮挡,但是我瞅那影子,应该都是一个坐着一个跪着。”

还要跪的吗?这倒实在是没想过。

这边毛猴儿的话音还没落:“别的我就不太清楚了,但那绝对不是什么好地儿。”虽然有用的信息不多,唐祎也算是了解了个大概,毛猴儿走之前在门口徘徊了半天,最后还是下定决心似的回头跟唐祎说:“祎哥,我这还有点钱,要不,你拿去先用着,等有了再还。”

唐祎笑了笑,“不是为了钱,血汗钱自己拿着吧,哥睡一觉赚的都比你多了去了。”

赶走了探头探脑的毛猴儿他又一头扎进大床,这个领域对他而言太过于陌生了,没办法贸然前进。百无聊赖又打开手机,看见之前总用的一个“学习业务”的小网站正在免费送7天会员,点进去领取成功,解锁了特别多之前看不了的tag,一个明晃晃的“BDSM”摆在了他眼前。

他随手点了一个视频,缓冲圈转完屏幕上突然出现两个一身毛的欧美壮汉,站在地上的那个手里挥着皮带不断低吼着什么,仔细一听就蹦出几个像“whore”、“prostitute”这样的单词,被绑缚住的那个双腿打开跪着,承受着来自上方的鞭打和口水。

唐祎看见跪在地上的那个人整个后背都已经变红了,甚至还有点发紫,但仍然是一脸痛苦并享受的表情不断闷哼,他直接点了home键。

一定是片的问题,可能我不太适合看这么豪放的,他念叨着,不知道是在劝服谁。

随后又在亚洲专区看见了个日语描述的片儿,封面上打着醒目的“虐”字样。日本的总归是要柔和一点的吧,他猜测道。

刚开始就是蒙着眼睛简单的红绳绑缚,这比刚才看见的那个温柔多了,应该这个会更好接受一点。

可随后右半面屏幕出现了一支燃烧的红烛,蜡油不规则不间断的滴在被绑住的人身上,那人就像一条涸辙之鱼,来回扭动着身体,从表情上看不出是享受更多还是想挣开更多。

唐祎长摁了home键,直接退出,深吸一口气看着壁纸上鲜红的毛爷爷他还是缓不过来神。随后像是更不解气一样,又一个个清除了所有的后台程序,把手机往远处一扔。

翻身趴在床上把自己埋进枕头里,操,完了,我没了,我不太行。

远处又是一声长震动,“周六晚8点。”

啊西,妈的,来催命了。

唐祎站在一楼大厅神色复杂的看着前台,手里纯黑的卡都快被他攥变形了。

是要还是不要,去还是不去?

还给前台的话,可能就和常医生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再不会有什么交集了,这种来之不易的感觉他实在不想放过。可是不还的话,他又着实摸不清要面对的是什么。也要像视频里那样被鞭打吗,也要被绑起来吗,也要被各种冰冷粗大的机器疯狂插入吗。

操,这太难了。唐祎的畏惧如果会飞,整个wild现在都已经开始赛魁地奇了。

但,这样“变态”的常铭远更好接近不是吗,就像自己期待的那样,比起云端高阳,有欲望反而是一件好事,至少还可以通过什么碰得到。

更何况,唐祎实在太擅长面对欲望了。

要不,试试吧。

其实对常铭远这种老dom而言,收个完全的新手绝对不是最好的选择,甚至都说不上是个选择,因为这往往意味着数不清的麻烦和极低的成功率。这个小朋友除了不是个天生的sub以外,其实还有挺多这样那样的问题,但他看见唐祎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有这个兴趣,也有这个能力为他戴上刻着自己姓氏的项圈,把他变成私有。

没有什么能比驯化一只野狗更有成就感了。

他实在太适合做一条狗了。

作者说:

掉落小剧场:

唐小朋友:妈的我颜狗也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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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能得到更多的反馈呀!

谢谢所有点赞、收藏、评论的小伙伴!笔芯!

第9章:蛰伏的豹。

“还得是有营业许可的那种。”

星期六,正是各路衣冠禽兽撕开虚伪的面皮纵身堕入欲海浮浮沉沉的日子。

唐祎给江宁打电话请假的时候支支吾吾话都不好意思说,这个月请假的次数多就算了,还每次都赶上客人最多最忙活的时候,江宁问原因他也说不出来,攥着手机原地转了个圈,操,我总不能说我请假上赶着挨揍去吧。

撂下电话又是一条好汉,他这个人就一点好,永远都是越死到临头越不慌,还美其名曰什么,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他把自己脱了个溜干净钻进浴室冲冲洗洗,边洗还边哼起了歌。

这回他没有丝毫犹豫,拿起了墙边类似点滴袋的灌肠器,熟练的草草给自己扩张了一下,随着灌入液体的不断增加,小腹有点胀痛,又努力忍了一会才排出去,又重复了几次,一直到确认排出来的都是干净的清水才算停。

他低头看着自己下腹部茂密的毛发,心里有点没底,常医生是喜欢干净一点的,还是,觉得有毛更性感?这一有想法就停不下来,又琢磨了半天,对,应该是没毛的更惹人怜爱一点,说不定能少打几下呢。唐祎对着镜子一下一下小心翼翼的把毛都刮干净了,中间孤零零的小东西羞涩的蜷缩起来,操,这太丢人了,好像裸奔。

收拾好自己,又开始琢磨自己的脸,收拾到最后脸蛋儿摸起来光光滑滑,跟个大号芒果一样。挑好“战袍”捋好头发,临出门还不忘骚包的喷了几下香水。日,我太性感了,唐祎出门,对着走廊里的反光香槟色玻璃感叹了一句。

常铭远发来的时间是8点,他7点就整装站在电梯口了,深吸一口气后刷那张黑卡上了电梯。

电梯上行,就一层楼的路他都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脑袋里不断闪烁着红高粱最后九儿穿高粱地的片段,哦,还是有bgm的那种,人家是九儿我送你去远方,我他妈这是祎哥我自己送自己去远方。

三楼果然跟毛猴儿说的一样,但大厅的风格跟下面完全不一样,怎么说,有一种更加厚重的感觉。而且也没有一楼那么嘈杂,音乐是熟悉的爵士风格,正好一首已完一首又起,他依稀能分辨出好像是花样年华的Quizas Quizas Quizas。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间还早,侍者的数量并不多,基本都是分散分布,彼此之间也不怎么交谈,卡座上也都没什么人。

他转了一圈怎么也没搞明白常铭远给他的卡上的数字是什么,厚着脸皮拦了一个看起来好接触一点儿的服务生,对方看见他手里黑卡上的数字一顿,随即职业素养很好的冲他低了低头,说了一句请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