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神秘的对花无缺说:“你小心点,江玉郎说不定会对你下手。”花无缺哭道:“我们本来是五兄弟,怎么能自相残杀,我要好好教育教育他。”于是花无缺找到江玉郎要江玉郎叫他哥哥。江玉郎嬉笑道:“小鱼儿也要当我的哥,你也要当我的哥,好得很嘛。”正说得热闹,江玉郎一个猛推,把花无缺推下了悬崖。
邀月大笑且鼓掌而出,她对江玉郎说:“这才是移花宫未来接班人的作为,从今天起我就传位给你,你改名为花玉郎,从此和我平起平坐。”花玉郎跪下叩谢邀月,师徒两个相拥饮酒,好不恩爱。那边厢,小鱼儿抱著花无缺的尸体说:“我叫你小心他,你为什么还去找他!”花无缺已经说不出话,他的灵魂在天空上盘旋三日后,飞去了九霄云外。
我的那个最好的弟弟已经死去了,他和我受了一样的刑,甚至他受的刑更多更可怕。他是想用他的死解脱我出苦海,他以为他一死,我的刑期就结束了。可是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他的死去只是让事件进入了一个更新更猛烈的阶段,在这个阶段可能会发生非常多可怕的事。这些事也许就是嘉定三屠,扬州十日,再说清楚一点,不排除会有新的九一八,七三一,南京大屠杀。而这些后果,我弟弟未必想得那么的清楚。他的死去将让我的命运更曲折离奇,更残酷激烈。
但好在,还有个小鱼儿。我说过小鱼儿是在红色圈子里长大的红后代,他见识过的人物和事情比我吃的米都多。那些高官大员在我看来深不可测,在小鱼儿看来全是三脚猫,印度阿三。所以小鱼儿有能力有魄力也有智慧把我红色弟弟自杀所造成的风波平息于一夜之间。谁可以挽狂澜于既倒?只能是小鱼儿。小鱼儿将让世人重新认识一次红后代。红后代并不都是混吃等死的八旗子弟,红后代里面有能人,有厉害人,有足智多谋的政治家。
邀月得意的对江玉郎说:“我上次给你的九花玉露丸,你吃了吗?”江玉郎说:“吃了。”邀月说:“感受如何?”江玉郎说:“心情似乎变好了点,但力气小了。”邀月哈哈大笑:“这就是九花玉露丸的功效,等你吃到第七七四十九天,你就可以生孩子了。”
江玉郎红著脸问:“生孩子做什么?”邀月笑而不答,半饷才说:“生够两百个儿子,占领清华北大,然后嘛。””然后怎么样?”江玉郎奇道。邀月志得意满的说:“天机不可泄,你就等著看好戏吧!对了,我叫你写的《武林外史》你写完没有?”江玉郎说:“已经送到扶桑的出版社了,那边的扶桑浪人很喜欢这本书。”邀月仰天狂笑:”小鱼儿啊,小鱼儿,你和我斗了一辈子,总算是要被我拿下了!”
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六月十八日,我弟弟已经从朗御跳了楼,但现在快一个月过去,似乎一点风声也没有。按照警方的说法,是一个二十二岁的大学生跳了楼,根本不是我弟弟。我有足够多的理由怀疑警方的说法。我希望某一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事情来个大反转:朗御跳楼的是一个得了精神病的中年人!这就对了,这才是事实的真相,我弟弟确实死去了。
更值得关注的是京城的那些红后代们,他们十年前还风光无限,最近十年已经无人问津,成了一堆狗屎。狗屎还有臭味呢,他们连一点味道也没有,完全淹没进了人海里面。我有一个可怕的猜想,这个猜想就是红后代表面的平静之下,实际上是在引颈待戮。所以,如果我的猜想不错,他们中有的人已经吓得在尿裤子啦。
七月十八日,江玉郎写的《武林外史》正式在扶桑樱花出版社出版,一时之间洛阳纸贵,读者如云。邀月买来厚厚的一本书,送给怜星阅读。怜星一边读一边摇头:“姐姐忒歹毒了点,这是要置小鱼儿于死地啊。”邀月听见怜星的话不以为然,她找来下属说:“传我指令,明日起全国水军开始炒作朗御跳楼事件,特别是要把跳楼的事和《武林外史》联系起来,让国人都去看去讨论。”怜星哭道:“够了,这场闹剧该结束了!”邀月摇头道:“结束?才刚刚开始呢。”
我的三个兄弟,一个死去了,一个不见踪影,而我自己呢,逃进了山中这家名叫寿桃的客栈。我的房门外面跑来一只小野猫,小野猫喵喵的直叫,大概是饿了。正好水池里有其他游客逮来的一盆小鱼儿,我想,可不可以喂小野猫吃一些小鱼呢?
可我是反对杀生的。莫言问星云大师:“蜘蛛捕虫,应该不应该?”星云大师答道:“蜘蛛也可以吃素。”我觉得这是扯淡,蜘蛛吃不了素,吃了素了,生物链就被破坏了。所以,小野猫是应该吃小鱼儿的,不然呢,你要小野猫当兔子啊?我反对的是杀生,不是繁衍生息,而人类真正的目的就是繁衍下一代。
京城的红后代都读了江玉郎写的《武林外史》,除了极少数重情的人,大多数人都吓得要死,惶惶不可终日。要是世人都知道了共产党的底色其实是黑的,那这些红后代,或者说这些戴红帽子的黑后该怎么处置,明眼人都一清二楚。
坊间更有传言说邀月表面上是要杀死小鱼儿,其实最根本的目的是要引进扶桑浪人改良中国人的人种。这更把红后代们吓得够呛,要是这个目的达到了,共产党会被中国人戳脊梁骨一千年。
我在网络上发现了很多和我长得很像的大学生。这些大学生个个英姿挺拔,器宇轩昂,其中不乏有清华北大的硕士,博士。我完全懵了,这些孩子是谁的?难道都是我的孩子?如果确实是我的孩子,那他们的爸爸是谁?
在一番搜肠刮肚之后,我给这些孩子一一找到了爸爸。有个孩子的爸爸是我的初中同学,这个孩子长得很帅。有个孩子的爸爸是我的高中同学,这个孩子很强壮。还有个孩子的爸爸是我的大学老师,这个孩子是个学霸。天啦,这些孩子竟然真的是我的孩子,在仔细辨认之后,我甚至能把他们的爸爸是谁全部回忆起来。
小鱼儿急得团团转,花无缺坠崖的事情传遍了江湖。大家都说是小鱼儿把花无缺推下的悬崖。有的人说:“我亲眼看见的,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一个把另一个猛的一推就推到山下面去了,这真叫一个恶。”六大门派约定了时间要荡平恶人谷,把小鱼儿逮来法办。
省政协主席屠娇娇化了个男人装逃去了澳大利亚;书记处书记李大嘴抓了两个小孩做人质负隅顽抗;残联的理事长哈哈儿脚底抹油溜去了海南岛,还把往返大陆和海南岛的渡轮给炸了,意图制造第二个台湾。舆论哗然,纷纷要求以小鱼儿为代表的红后代给人民一个交代。
我的《凯文日记》从今天开始继续在海棠文学城连载,我倒要看看我的文字能不能在网络上打开一片天地。渐渐的,我开始看见一些对《凯文日记》的评论,其实不乏好评。我想现在是到和共产党这个打红旗骑黑马的怪胎讲讲什么叫神之理想的时候了。他们也许理解不了神之理想,但即便理解不了,他们也只能做出解释。而一旦开始解释,就永远也说不清楚了。
京东的快递到了,我买的羊胎素到货。我开始吃羊胎素,这是一种美容补剂,据说有祛斑的功效。然而羊胎素含有大量的雌激素所以男人吃了是有损雄风的。但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关系,为了为我死去的弟弟讨个公道,我愿意变成女人。变成女人我就是神教教主,我就是女神。共产党你们敢推翻,女神你们敢不尊敬吗?你们不敢,你们只能听命于神。
六大派的部队把恶人谷围了个水泄不通。江玉郎当上了六大派总盟主,又称扫黑总司令。红后代眼看时日无多,纷纷来找小鱼儿,让他想主意。小鱼儿说:“江玉郎虽恶,却有一个罩门。”众红后代纷纷问什么罩门?小鱼儿不答,只是去最高档的时装店订做了一套高级西装。众红后代大失所望,想小鱼儿死到临头还在臭美!
北风起,闲花落,江玉郎服用了九花玉露丸,全身绵软,情丝缠绕。正在昏昏然的时候,忽然见一穿漂亮西装的美少年翩然而至。江玉郎情丝萌动,遂和那少年缠绵起来。鱼龙光转,一夜颠鸾倒凤,到天明的时候,江玉郎一丝不挂躺在小鱼儿的肩膀上,已成合卺之礼。
师傅郑重的对我说:“《凯文日记》面世已成定局,大乱将至,你得有个平乱的后路。”我欲哭无泪,想我本无心乱世,怎么偏偏乱世之人是我?我哭道:“只要能平息国难,还世间太平,我无所不愿。”师傅说:“那你嫁给你兄弟吧,你们两个合二为一,当可平息纷争,利国利家。”
”哪个兄弟?”我傻乎乎的问。师傅晒然一笑:“当然不是死了的那个,也不是黑的那个,是你在京城呼风唤雨的那个能干弟弟。”是他!小鱼儿!那么,我有什么不愿意的呢?我从了小鱼儿,天鹰教就从了国权,从此天下四安,四海升平,还有什么比这更好,更安详吉利的呢?我使劲点头:“我同意!”
邀月气急败坏的把江玉郎推醒:“我叫你以小鱼儿为敌,你竟然委身于他,你真是我的好徒弟!”江玉郎哭道:“本来我也不愿意,只怨你的九花玉露丸药力太强,遂成风月之事。要怪只能怪你。”邀月怒道:“千算万算,就忘了给你找个男人,到底被小鱼儿钻了空子!”
那江玉郎虽然恶毒,却天生是个情种。江玉郎说:“我洁身自好已经二十年,如今被小鱼儿夺了贞操,今后只能随他去了。今后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和移花宫再无瓜葛,从此一心一意和小鱼儿过营生吧!”邀月当场瘫倒在地,等到怜星赶到的时候,已经只有出去的气,没有进来的气了。
京城的红后代每天开始追更阅读《凯文日记》,看著看著,忽然看出点异像。怎么《凯文日记》越来越像小鱼儿的口吻,越来越偏向维护共产党和红后代?莫不是江玉郎转性啦?于是,众人纷纷来问小鱼儿原委。小鱼儿正喝著一碗鳖汤说:“为了你们,我费老大劲啦。”众人不解,再仔细一看,那个端起鳖汤喂小鱼儿喝的丫头子不是江玉郎是谁?
学校里面正在闹学潮,以我那两百个大学生儿子为首的学潮领袖纷纷发表讲话,要共产党自证历史清白,主动下台让贤。警车把各大学院围个水泄不通,当局又想逮捕学生,又害怕引起连锁反应,应对两难。一时之间,游行,绝食抗议,甚至大串联大辩论纷纷甚嚣尘上。
而此刻的我,还躲在寿桃客栈里面用一块小得不能再小的电视机看实况直播。突然,我的微信里面出现了一个陌生人。这个陌生人的头像是一只小山鹰。小山鹰给我发来一句话:“哥,别来无恙。”我惊奇的看著这个陌生的头像,想他是谁?第二天,陌生头像给我打来三千块钱:“哥,你不接就真是怪我了。”我一时犹豫,这钱我敢要吗?这算怎么回事呢?
江玉郎和小鱼儿登上去扶桑的游轮,他们是去富士山旅游结婚的。江湖客有的呕吐,有的愤恨,有的觉得天地有情。当江玉郎和小鱼儿站在富士山下一个凉亭里面照结婚照的时候,来了三个扶桑妹子。扶桑妹子笑著说:“好好哦,真有情。”小鱼儿遂邀请她们一起合照。这张照片后来登上了福布斯杂志,成为当年的爆款照片。
在一番犹豫后,我按下了接受键,我接受了一个陌生弟弟打来的生活费。可我不是神教教主吗?怎么会沦落到像个叫花子一样讨钱的地步。我感到一阵无奈和忧郁。小山鹰头像又发来一句话:“哥,这钱以后每个月都有的,怎么花随便你。”我回他:“我成叫花子了。”
小山鹰发来一个哈哈笑的图案说:“我忘了说了,你买的那个羊胎素是澳洲的,效果不如美国的好。以后你买美国的吧,美国的药效更猛。”我忽然觉得自己傻得厉害,原来给我打钱是用来让我买药吃的!我大叫道:”渣男啊!”可是渣男听不到我的咆哮,渣男已经去各大院校推销我最新的《凯文日记》了。我想这个世界真是一物降一物呢,天可怜见。
第一章
第9章山村絮语
2025年7月9日
山村絮语
我是在朗御出事后逃进的山。这是好大的一片山,我所住的客栈正好在山的正中央,四周是蜿蜒的道路和零零星星的村落。幸运的是,从客栈出发步行一刻钟就有一个古镇。这个古镇我以前没有听说的,但其实还是个旅游胜地。我甚至在古镇上邂逅了几个老外,这表明古镇是真的有名气,不然老外不会慕名而来。
为什么要逃进山呢?我想还是我的写作造成的,我在写作的时候是很自由的,而正是这种自由可能会给我带来天大的麻烦。中国自古是一个喜欢搞文字狱的国家,这和西方的言论自由形成了鲜明对比。奈何我又是个以中文为工具写作的中国作家,我的创造实际上已经被当局视为芒刺。
就在我进山前的几天,社区又给我打来电话。社区很客气:“ Kevin啊,我们这里有免费的体检,你来吧。”我当然不会去,我知道体检只是走过场,关键是社区要把我牢牢的掌控住。我以前听说有的异议人士会在开大会之前被当局请去免费旅游,饱览祖国的大好河山。我想要不了多久,我可能也会享受这个待遇。
所以要逃走啊,所以要自由啊。我的那个弟弟,也就是那个犟种,宁死不屈从朗御五十一楼上跳了下来,这得有多么可怜。社区不会同情一具尸体,也不会再通知他去“体检”。我的这个弟弟就像一支风中之烛一样,飘摇着落到冰冷的地面上,口唇沾满了鲜血。
更值得恐惧的是,我的书现在在网络上很容易被搜索到,甚至在一些特定的平台上,还有大量的搜索痕迹。这表明,我的书并不是没有读者,事实可能正好相反,我有很多读者,只不过这些读者都在保持沉默。
那么,我弟弟,这个名义上的《凯文日记》作者就这么死去了。未来我的更文会更加艰难,因为我是在替一个死去的作者续他的作品。会不会有这么一天,公安和网监再一次来到我家里:“你还在写,你还在放毒,简直反了天了!”于是我像一只被猫逮了偷粮食现行的耗子一样,恐惧的看着这一群凶神恶煞的执法者,萎缩成一块奶酪渣。
但是好在,我现在逃了出来,我现在自由了。在这家名叫寿桃的客栈里面,我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小房间。这间小房间并不高级,甚至很简陋,但它专属于我,所以是我的乐园。我恶毒的想,社区啊,社区你们到底还是输我一子。现在《凯文日记》的作者已经死去,那么一切的恶果就由你们来担。而我会在网络上煽风点火再隔岸观火,好不惬意。然而,我确实是真的赢了吗?
寿桃客栈就是简简单单的一栋二层小楼,有大概二十多个独立房间。小楼的前面是一个天井,天井里面和小楼相对的地方有一间食堂,是我们吃饭的地方。在小楼另外一边,有一条小溪。客栈因陋就简,就在小溪边上搭了个半开放的凉亭,住客可以在凉亭打麻将也可以喝茶。
我最喜欢这条小溪了,我觉得这条小溪是这家客栈的灵魂。泡一杯茶,悠悠的坐在小溪边,听水声,看鸭子和鹅在水里面嘻戏,这日子真是舒服得很。特别客栈喂了一条小黑狗,我们叫它小黑。小黑会跑到我的茶几下面乖乖的匍匐在我脚下,这一刻真是让我有一种宛若君王的感觉。
吃的方面倒并没有多奢侈,不过就是几个家常小菜。但可以了,吃那么好做什么呢?天天肥鸡大鸭子,要不了几年,你就得去看减肥科大夫。有的人说:“人是怎么死的?吃死的!”我想这句话充满了哲理,所以只要营养均衡,简餐粗食反而是王道。
但一天不能就这么吃了就睡,睡了又吃吧?还得有点娱乐活动,于是去古镇上赶集就是我每天必做的事。古镇很长很长,有一种怎么走也走不到尽头的虚幻感。古镇上全是茶铺,餐馆和卖各种吃食和用具的商店。我在古镇上看见了一间漂亮的咖啡屋。这家咖啡屋外面有摆放整齐的花花草草,有的花花草草正开着五颜六色的格桑花。
下午的时候,古镇上人影稀疏,就这么端一杯咖啡,坐在格桑花下面看市井听市声,和南来北往的旅客打一个隔着花草看不真切的照面,人生的舒淡和惬意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出现了。我很喜欢“舒淡”这个词,这个词是外婆教我的。
外婆说:“收拾过午饭,没有事情,甩着手在街上走一圈,东看看西看看,多么舒淡啊。”从此我记住了“舒淡”这个词。我觉得这个词至少有两重含义,第一是舒服安逸,第二是人淡如菊。人生活到了这个境界,再不要说什么功成名就,再不要说什么出将入相。就这么舒淡的活着,最终活成了一株忘忧草。那么,你拿什么来和我比?
喝完咖啡,已经是下午快吃晚饭的时候。古镇上的游客明显稀落起来,显出一种后手乏力般的萧瑟。信步在古镇上游荡,我逛到了古镇的尽头,那里有一家烧烤吧。烧烤吧和咖啡屋是不一样的,咖啡屋只能放悠扬的古典乐曲,但烧烤吧可以放刘德华的《笨小孩》,或者《来生缘》。因为烧烤吧是更接地气的存在,所以它可以播放一些俗媚的歌曲。正是这些俗媚的歌曲,让我恍惚一下子从天堂跌落到了人间。所以人间就是一家烧烤吧,它充满了烟火气,它不是那么高大上的,但它真实得令人发指。
有两个老婆婆在烧烤吧前面的景观水池里面洗脚,其实也是戏水,而旁边是几辆来烧烤吧吃烧烤旅客的小汽车。老婆婆不会喜欢吃烧烤,但她们喜欢热闹,所以戏水也要到这么人烟密集的地方来。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人气,有人气的地方总会有几个闲人老婆婆。天知道这些老婆婆表面上老老好好,实际上会不会是什么秘密组织的观察员或者放哨岗,最不济也是社区的积极分子吧?所以老婆婆你得罪不起,你可以在她眼皮子底下吃烧烤,但最好不要把垃圾扔得满地都是,老婆婆要回家在灶王爷神龛前面告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