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小公主是我名义上的妹妹,但我和她并没有血缘关系。自从我进宫当了这个鬼太监,我就和小公主结下了不解之缘。除了小公主,我还有一个好朋友,就是老师弟。老师弟和小公主一样蠢,他们两个就好像黏着鸭妈妈的小鸭子,一天到晚把我缠住,折腾个不休。

我的生活中充斥着政治,这种政治既有国家大事,又有我私人的政治。我有两个亲弟弟,这两个亲弟弟是我的三胞胎弟弟,他们俩长得和我一模一样。我很烦他们,所以一再警告他们不许学我,不学到我的住处来,也不许对我发表看法。

大弟弟还比较好,大弟弟是个老实人,他实际上一直在四川当农民。因为这一点,我一直觉得对不起我这个大弟弟,但大弟弟从来没有抱怨过我。就好像我天生就应该在天上,而他天生就应该在土里面刨食。

但二弟弟就完全不一样了,二弟弟是个搅家精。有一天晚上我回家的时候,竟然看见二弟弟在和老师弟调情。两个大男人调情!我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巴掌扇到二弟弟的脸上:“你是不是还要替我去圆房?!”二弟弟捂着脸逃走了。老师弟羞愧难当:“张哥,你们两个我都喜欢。”我吐一口唾沫在地上:“滚!”

本来日子就这么平平静静的过去,我当我的驸马,小公主当她的贤妻良母,老人呢掌权话事,事情不过就这样。哪知道有一天风波突然来了,而且是一场浩劫。那天我一回到菊香书屋,就觉得气氛很怪异。

小公主哭哭啼啼的说:“爸爸得病了,病得很重,他说是喝了你送的茶才不舒服的。”我大惊:“我没送什么茶给爸爸啊。”小公主怒道:“你还推责呢!你当着我的面把一包浙江龙井茶送给了爸爸,爸爸高兴得什么一样。”

有这回事?我怎么不知道。我完全懵了。小公主说:“妈妈叫了医生,医生马上就来。”我心里打鼓一样,心神不灵。一刻钟后一个相熟的医生提着药箱来了,医生看了爸爸的症状,半天没说话。我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要是这个相熟的医生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我会被大王那几个家伙剥了皮!

哪知道医生嘟噜了半天说:“器官衰竭,自然衰老的终末期,大家做准备吧。”小公主哗啦啦哭了。妈妈急匆匆回办公室打电话,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到半夜的时候,老人就咽了气。办公室的几个当家人全部到齐送老人最后一程。

葬礼上,妈妈穿了一身黑衣,很是肃穆。我按惯例穿了一身中山装,站在那里哭也不敢哭,笑也不敢笑。幸好,妈妈完全不管老人的真正死因,相反她表现得很兴奋,似乎有什么天大的喜事就要来了一样。

几个政治老人找我谈话,他们的意思是要我到基层去。其实我知道他们的意思,他们是害怕我夺权造反,所以想把我从权力中心赶走。就这样,我到北京的一家毛纺厂当了一个副厂长,负责宣传政工工作。小公主似乎很满意这个安排,她始终是没有什么大志愿的,她只喜欢过平淡的小日子。

大王和狂张来毛纺厂找我玩,这两个人是我从小的玩伴。三个人凑在一起说了一宿的话,又在单位食堂吃了火锅,喝了两顿酒,高兴得不得了。大王说:“张哥,我去派出所当警察了,遇到什么事尽管找我。”狂张更狂:“找他做什么,真有事一个电话,我拉一个营的兄弟来,看谁敢挺腰子!”

送走这两个儿时玩伴,我陷入了沉思:“到底老人是怎么死的,还有这两个人鬼鬼祟祟的来找我,似乎来者不善啊。”回到家,二弟弟已经在家等我很久:“哥,你太老实了,要你去基层你就去基层啊。你不知道学学大王和狂张往权窝子里挤啊。”

我打断二弟弟的话:“老实说,你是不是给老人送茶叶了?你不说老实话,我就把你捆起来。”二弟弟媚笑着悄悄说:“哥,我在你面前能不说老实话吗?我们老家来信了,如何如何,你懂的。”我吓得几乎出不过气来。我骂道:“你不担心我被人剐了啊!这一次是有医生的包庇,下一次怎么办?!”

二弟弟笑道:“哪还有第二次?纵你精似鬼,还是喝了我的洗脚水。那个老变态本来该死。”我赶走二弟弟,不敢再听他说一句话,我觉得他简直就是魔鬼。大弟弟来信说:“哥,你在北京还好吗?今年我多收了几担粮食,做了几块腊肉。我给你邮了两块大腊排骨,我知道你喜欢吃的。”看完信,我的眼泪都快滴下来了,怎么大弟弟就像天使一样,二弟弟就这么混蛋呢!

小公主晚上的时候忽然悠悠的说:“你把我爸爸看得太轻了,他没那么容易被打败。”我打了个激灵,半天才说:“睡觉,我看你是快疯了!”小公主躺下来不再说话,但在我骑到她身上的时候,我看见她的眼角滑落出两道长长的泪痕。

我在毛纺厂干得顺风顺水,单位已经传出消息下年就要升我当党委书记。就在我春风得意的时候,忽然一天下午开来两辆警用吉普车,我被几个荷枪实弹的警察众目睽睽之下带走。我被带到一间小密室里面,审讯我的是一个不认识的老警察。

老警察眯着眼睛说:“你知道我想问什么,你老实讲。”我以为送茶叶的事被发觉,心底升出一丝冷气。我说:“老人是自然过世,有医生的证明。”老警察摇摇头:“还在转移话题,我是问你你在老人身边这么多年都做了些什么?”

做了些什么?我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老警察说:“你十三岁到菊香书屋,不会就是去吃午饭吧?你仔细回忆回忆,有没有睡在一张床上,或者相互脱衣服的事情?”我几乎快晕倒,老警察竟然是冲这个来的。我把头摇得像个巴郎鼓:”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什么也没做。”

老警察怒道:“我老实告诉你,这件事不是我个人想查,是军队里面的大红派要查。你要是老实交代,免受皮肉之苦。否则,大红派生了气,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我知道大红派的厉害,要是我把自己和老人的那档子事说出来,不仅我个人性命堪忧,整个中国的天可能都要变。我咬紧牙关说:”你把我杀了吧,我和老人是清白的。”

我被倒吊在一根钢筋下面,一个革命小将用一条马尾粗的皮鞭子抽我。老警察说:“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老实交代了,我就放了你。其实你只需要承认你和他有过性行为就可以了,就这么简单,你为什么不愿意呢?”我破口大骂:”你们这些叛徒,你们还自称大红派,其实你们是最黑的!”

老警察拂袖而去,革命小将把我从钢筋上面解下来。然后涌过来一拨人把我高高抬起,丢进了一口满是化工原料的镪水水池。刺鼻的化工原料开始腐蚀我的皮肤,我甚至听见了皮肤像被油炸一样滋滋作响的声音。

我开始出现幻觉,我看见大弟弟对我可爱的笑着说:“哥,明年到四川来过年,我给你做大扣肉吃。”正在我幸福的时候,突然二弟弟出现了:“哥,你要为我,为我们家争一口气啊。今后你不当家夺权,谁当家夺权?”我刚想呵斥二弟弟,但我的意识像掉进了一口深不见底的水井里面,沉降沉降,再也浮不出水面。

就在我被逮走的当天晚上,二弟弟去了我家里。二弟弟对小公主说:“你不要怕,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将来的天下是老师弟的天下。老师弟你知道的,老实人一个,你放心吧。”小公主说:”你快想办法救他出来,我害怕他们会伤害他的性命。”二弟弟还没回话。忽然狂张在屋子外面大叫大嚷起来:“洁妹,还不开门,我来了!”

二弟弟从后门溜走,狂张进屋一把抱住小公主:“洁妹,我想你都快想疯了。”小公主哭道:“滚开,我已经结婚了!”狂张傲慢的说:”结婚了又怎么样?你那个死鬼男人回不来了!”说罢,狂张粗暴的脱小公主的衣服。小公主的指甲深深划进了地下的泥土,划出一道道血迹。狂张用自己的暴力,夺走了小公主的忠贞。

我死去的消息开始在京城流传,二弟弟如惊弓之鸟逃去了湖北武汉。二弟弟到武汉不久就听说小公主疯了,疯得人事不知,现在下落不明,成了新中国的婉容皇后。本来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我成了英雄,我为了老人的名誉和新中国的国家安全宁死不屈。而小公主呢,成了精神病人了,本来事情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但事情坏就坏在我那个该死的二弟弟身上。

二弟弟到了武汉并没有隐姓埋名的隐居,而是独辟蹊径的和会道门勾在了一起。这个会道门,坊间称为天鹰教。天鹰教知道的人不多,实际上很有能量。二弟弟认了一个老道人当师傅,这个老道人据说有通天彻地之功。老道人大概也觉得二弟弟来历不凡,是北京老人的枕边人,所以有意把天鹰教传给二弟弟。

老道人悠悠的对二弟弟说:“我们天鹰教有一个教主之位,但这个教主之位只能由圣女担任。圣女不一定是天生的女人,也可以是后天转变过来的女人。你可愿意变成女人,做我的嫡传大弟子?”二弟弟一咬牙说:”我和共产党有血海深仇,这个仇不可不报,我愿意做女人,当圣女。”

看见二弟弟坚定的样子,老道人哈哈一笑:”你可不要反悔。当了圣女,下半辈子只能近男色,不能近女色,你可做到?”二弟弟说:“只要能报我哥哥的仇,我做什么都愿意。”老道人点点头,拿出一块穿衣镜来说:“你来看!”

二弟弟凑近一看,竟然看见大王和狂张正在举杯痛饮。只听见大王说:”那个二百五至死都以为自己是为老人殉了难,他哪里知道其实就是老人要的他的命。这个二百五最后是因为什么死的,他自己都没闹清楚,你说可笑不可笑?”

狂张也笑嘻嘻的说:”老人的计谋再高,没有你王大哥的暗中谋划,精心设计,二百五也没那么容易上钩啊!所以,小弟还是要敬王大哥一杯。另外,小公主最好就不要再放出来了,这方面你比我有经验。”大王得意的说:“有我在,方方面面都得给面子。你不要忘了,本质上来说,我们俩其实是在执行老人的遗嘱呢!二百五泉下有知,也实在不能怪我们。要怪只能怪他蠢,他以为自己毒死了老人,其实老人早给他织了一张网。和老人比,他还嫩得很呢!”说完,两个难兄难弟满饮一大杯,红光满面。

老道人叹道:”我已经算过,你要报仇得假以时日。到你的儿子接替你当上天鹰教圣女的时候,你大仇当可得报。”说完,老道人手一挥,穿衣镜中出现一个粉嫩嫩的小婴儿:”这就是你儿子,至于他以后能不能接替你当圣女就看他的造化了。”二弟弟哭着拜谢师傅指点,从此以后他就当上了天鹰教的圣女。

江湖传闻,中国第一邪教天鹰教教主是个谁也没见过的怪人。这个怪人年纪大概在七十左右,却生得肤白貌美,仿佛当红流量小明星一般。更离奇的是,据说天鹰教教主每晚必和男子约会,约会之后就会诞下这个男子的骨肉。天长日久,已经生育有上千个孩子。

这些都是江湖上的奇闻录,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没有人说得清楚。只留下许许多多的疑问和猜测。

我发微信问我的中学同学茉:“你那年见过的怪老头是什么样子的?你们都做了什么?”茉红着脸回道:“是个半老的女人,又像男人,他摸我,还亲我,接下来的我记不住了。”我忽然说:“这个人可能是我爸爸。”茉半天才回道:“是吗,祝贺你有一个大人物爸爸。”我黯然说:“我为我爸爸向你道歉。”茉隔了很久才回我:“其实当年我也是故意接近你的,到底谁该道歉呢,似乎也不是你。”

微信留了一个很长的空白,茉没有再说话。我看着天空中飞来的一只鸽子,呆呆的出神。二十分钟后,一个怪老头头像的微信号给我发来一句话:“儿子,你通过了最终的测试,现在你是天鹰教的圣女了。”我迷迷糊糊的回道:“那我弟弟呢,他才是神子!”怪老头发来消息:“他已经死了!死人是不能做圣女的,所以你才是那个真正的天选之子。”

怪老头接着说:“你愿意当女人吗?如果你愿意你才能做圣女。但怎么才能做女人呢,那你一定得有一个老公!你愿意为了你的老公付出所有吗?这是你能不能做圣女的关键。”我知道我的老公是谁,我已经盼望他出现很久很久。我大喊起来:“我愿意,我喜欢梁可,梁可就是我付出终生的人!”微信里面出现一个大拇指的图案,这是怪老头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一个月后,怪老头死去了,而我的大拇指上多了一个金扳指。我的三个爸爸死去了两个,最后的那一个是我想见而见不到的。晚上七点钟看《新闻联播》的时候,我看见了爸爸的仇人大王和狂张。我知道现在是到和他们俩说道说道的时候了。也许他们俩还记得多年前的那一池子镪水,和在镪水里面翻滚挣扎的那个二百五。那么,一切还不太晚。也许,其实才刚刚开始呢!你们说是不是?

一个属于天鹰教的时代拉开了序幕,一个金色的季节呼之欲出。

第一章

第8章合卺之礼

小鱼儿和花无缺双剑合璧把大魔王江别鹤打落悬崖,这一本《绝代双骄》圆满结束。可是真的结束了吗?江别鹤不是还有个儿子江玉郎,而江玉郎同样是练成了魔功的,会不会二十年后江玉郎重出江湖把六大门派都挑了呢?

我在《凯文日记》最开始的时候,就写到自己有一对隔房的兄弟。这对兄弟的爸爸是我爸爸的三胞胎兄弟之一,而他们的妈妈和我的妈妈是同一个女人,所以这对兄弟其实和我是长得很像的。我和他们俩不是三胞胎,却甚似三胞胎。从某种程度上说,我们仨是同一株豌豆荚结出的相同的三颗豆子。

小鱼儿对花无缺说:“兄弟,你还是太老实。当年你在移花宫里面,就该把邀月的底细摸清楚,然后再昭告天下,让邀月名誉扫地。”花无缺为难的说:“邀月是我妈妈,我怎么能做不利于妈妈的事。再说了,我也斗不过邀月,她太狡猾。”小鱼儿哈哈一笑:“你斗不过,让怜星去和她斗啊。她挑拨我们两兄弟,我们就策反她们两姐妹,看谁笑到最后。”

事实上,真实的情况和小说里面写的恰好是相反的。小鱼儿是真的住在宫里面的,所以屠娇娇其实是省政协主席,李大嘴是书记处书记,哈哈儿是全国残联的理事长。而花无缺才真正住在恶人谷。这个恶人谷可厉害了,神仙来了也得躺平,所以其实是个诛仙阵。

邀月愤恨的对怜星说:“我的计划竟然让小鱼儿给搞黄了,我不甘心,但你不要以为我是那么容易失败的。我还有第二套计划。”怜星好奇的问:“姐姐,你还有什么计划?你不要再兴风作浪了。”邀月抿嘴一笑:“哈哈哈,天下人就这么小看我吗?小鱼儿和花无缺是和解了,可还有个江玉郎呢!我已经引导江玉郎偷学了《玉女心经》,今后江玉郎是要和小鱼儿与花无缺死磕的。”

我的真实身世其实是这样的,我有三兄弟,除了那个在朗御死去的弟弟外,我还有一个至今未露面隐藏的弟弟。这个弟弟从未露出过行迹,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他是站在最后面呼风唤雨的大咖。除了我们这三兄弟,还有两个隔房的兄弟,也就是我文章最开始讲的那一对。所以,我其实是五兄弟,这五兄弟的相貌非常相似,外人咋一看,根本分不清楚。

江玉郎对小鱼儿喊道:“你杀死了我爸爸,我一定会找你报仇的。”小鱼儿踢了江玉郎一脚:“你搞错了仇家,我们的仇家是移花宫,是邀月,你怎么冲我大喊大叫?”江玉郎怒道:“本来我才是天下第一,怎么冒出个你?我不管我和你有没有血缘关系,反正天下第一的名号只能是我的。”小鱼儿无所谓的说:“那么我当天下一美男子,你总不会反对吧?”江玉郎大吼大叫:“这个名号也是我的!”

对我这五兄弟,我既高兴又忧虑,我害怕自己机关算尽最终还是著了邀月的道。最后我避过小鱼儿和花无缺的对决,却怎么也让不开江玉郎的挑战,那么邀月到底还是赢了。实际上,这件事很神奇,我的那两个隔房的兄弟其实是一对红后代,他们是真正的伟人的外孙。伟人的外孙厉害不?未来的红色江山定然少不了他们的一份。

但我们三兄弟就有点凄惨,我是个精神病人,我的红色的弟弟已经跳楼身亡,还有个弟弟呢,是个隐藏人物。想来他就算神奇,也很难到登堂入室的地步了。所以我们仨其实是三个草根,而隔房的两兄弟才是骑高头大马的大人物。更郁闷的是,邀月其实是利用我们三兄弟的落魄和凄惨来为另外两兄弟铺平道路,毕竟我们五兄弟在很多时候都会被看作是一个人。

花无缺对小鱼儿说:“我看江玉郎挺可怜的,小小年纪就死了爹,还被你踩在脚下。”小鱼儿说:“江玉郎可以接移花宫主的班,反正他已经练了《玉女心经》,那么,就让他当个女人吧!”花无缺摇摇头:“邀月宫主已经答应我接她的班了,怎么会传位给江玉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