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停下。”司马东风大喝:“别跑了。”冷月儿笑得更甚:“偏不。”又绕了几遭,还未抓到她,司马东风软软的哀求:“好月儿,别闹了。”忽的一俯身,哎呦一声,冷月儿不知是何状况,错身回转,一把被司马东风逮个正着,双手紧扣冷月儿的双肩,一脸坏笑:“看你还跑?”冷月儿深情款款化在他的目光里,依了过来,司马东风在他耳边细语:“月儿,你要记得,不要让我够不着你,否则,我会难过的。”“啊哦”冷月儿轻眯起眼睛,有些许的倦意:“我记得了。”

“冷月儿,我要送你一件信物。”司马东风轻吻了一下冷月儿的头发,细语:“定情信物。”

“啊?太快了吧”冷月儿满心欢喜,却故作讶异。

“快吗?”司马东风捧起冷月儿的脸,一脸严肃:“我好像认识你几百年了你呢。我迫不及待的要你做我的媳妇儿呢。”冷月儿挣脱他的手:“我还没想过呢?”忽的神色黯然:“莫家的事尚未了解,我要让爹拿主意。”

“不是吧?”司马东风大惊失色:“你还要考虑莫言吗?”司马东风生气的握紧拳头,骨节咯咯作响,:“月儿,你可别折磨我。”冷月儿心一颤,忙道:“你干嘛?我哪有这个意思。”见他侧头,气咻咻的样子好可爱。冷月儿抓过他的手,歪头笑着看他:“那要看你的定情信物是不是能打动我的心?”司马东风笑逐颜开:“我有信心。”说罢一拉冷月儿携她飞速的冲向对面的山崖。飞瀑切近,水滴溅到冷月儿的脸上,凉凉爽爽,两人停在距瀑布不远的一块凸起的巨石上。司马东风一拨蓬乱的杂草,露出一个洞口,冷月儿兴奋地发抖,紧跟着探身入洞。顺着人工雕琢的石级而下,越来越空旷,光线暗了下来。司马东风亮起火折,点亮石壁上的松油烛,顿时一片明亮,有嘀嗒的水声传来,光滑的石壁润湿异常,洞顶的钟乳石千奇百怪,滴落的水珠晶莹剔透,一闪一闪落在洞底的水潭里,石级也消失在水潭边。幽幽的水面散发一种神秘的光亮。

水潭不大,却也看不到底,平静的水面,荡开涟漪,有一物探出水面,两点幽蓝的光射过来,越来越高,向这边游移。冷月儿呆了,足下冒出一股冷气,只窜全身。“别怕”司马东风揽紧冷月儿,冷月儿几乎惊叫出声,那高昂出水面的却是一条巨蛇,粗过手臂,头顶一点朱红圆点透着灵光。游动缓慢,却透着不可抵逆的力量。划开水面切近。冷月儿大张着嘴巴,吸着冷气,紧张的手足无措。

灵蛇停在潭边,微向前探头,长长的信子发出嗤嗤的响声,亲近司马东风,少顷,又接近冷月儿,冷月儿紧闭双眼,屏住气息,死死的抓住司马东风的手臂,动弹不得。司马东风轻拍灵蛇的头道:“乖,龙儿,莫吓坏了月儿。”灵蛇听话的退了回去,但仍然发出嗤嗤的响声,看着冷月儿。

:“月儿,别怕。”司马东风拍拍她冰凉的小脸:“这条灵蛇已守护我们司马家一百多年了,它不会伤害你的,它在认识你,你以后就是它的主人了。”冷月儿缓睁双眼,长吁了口气,为刚才的表现尴尬。这哪是胆大包天的安念夕。

“啊”冷月儿看着那条灵蛇,做了个深呼吸:“蛇见过,没见过这么大的。”司马东风呵呵轻笑。冷月儿忽的想起什么:“你不是要送我这个吧?”冷月儿心有余悸的指着灵蛇。手足发麻,几乎晕厥。司马东风摇头轻拍灵蛇的头,灵蛇倏的退回水里,转眼不见。片刻,水面一亮,灵蛇浮出水面,身形盘绕着一颗明珠,缓缓游来,明珠的光华弥散开来,淡黄的光晕,一圈一圈随水波荡漾,璀璨的光华摄人心魄。司马东风探身接过明珠,放在冷月儿的手心,一股暖意透过掌心,直散四肢百骸。冷月儿目不转睛,看着这个弹丸大小的东西:“这、这是夜明珠吗?”冷月儿激动地有些结巴。司马东风郑重道:“这是我家传家之宝,龙珠。其奥妙远不是它的光华。”“啊?”冷月儿嘴巴张得老大,司马东风提丹田气聚于掌指,一点龙珠,温热的内力贯于冷月儿的经脉,直抵丹田,热力翻涌,冷月儿忽觉体内某种力量被调动起来,在丹田凝聚,越来越强。冷月儿不知如何驾驭,大骇,不知何故。司马东风收了内力道:“借助龙珠的力量,会激发你潜藏的能力。我们都在修炼至阳的内功,它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真是宝贝。”冷月儿紧握龙珠,爱不释手。:“你确定你要送给我吗?”司马东风拥她在怀:“你确定要做我司马家的媳妇儿吗?”冷月儿故意迟疑一会儿道:“看在龙珠的份儿上,可以考虑一下。”“啊?”司马东风脸现搵色,紧咬牙关:“你再说一遍?”“干嘛?你要吃人哪?”冷月儿不急不躁,不温不火:“谁让你拿这么好的宝贝诱惑我的。”司马东风用力捏冷月儿的双肩,直到冷月儿疼得啊了一声,才住手:“你这个小妖精。”直视冷月儿的明眸:“记住,不许你三心二意。”冷月儿想溜,那里动弹的了,“我知道了,小气的家伙。”吃吃笑着用头拱拱司马东风的胸。司马东风又爱又气,紧拥她,让她没有动弹的余地。

许久,冷月儿道:“龙儿在看我们呢。”司马东风松开臂膀,那条灵蛇知趣的退回水里,只露出半截身子。司马东风道:“龙珠还有一个秘密,它不但可以解毒,而且,它可是蓝龙咒的克星。”“真的?”冷月儿喜不自制,亲了一下龙珠:“乖乖,这以后,我就不用怕莫家的人了。"“我也正是此意。”司马东风从怀中取出一个小锦袋,放龙珠入内,收紧袋口,轻轻的系在冷月儿的项间,并把它藏在衣衫里。轻托了一下冷月儿的下巴:“月儿,这是我的心,你要收好。”冷月儿摁了摁锦袋,不再玩笑:“我知道了,丢了我也不会丢了它的。”一个暖心的微笑,让司马东风欣悦不已。

第11章

冷月儿决定和司马东风回翠微山。她想让爹帮她搞定莫家的烦恼。

时至晌午,广安城在即,冷月儿饥渴难耐,两人走进一家茶坊,还未落座,就听到有人招呼:“司马东风。”真是冤家路窄,正是莫南、莫语。莫语起身来迎,笑面如花。司马东风见势不妙,拉着冷月儿反身回走,冷月儿有些恼火,:“干嘛?”执意不走。莫语已闪身拦在前面。“司马,别走。”看到冷月儿怔了一下。“又是你?”莫南追了上来见到冷月儿也大吃一惊:“安念夕?”“真是有缘啊。”冷月儿冷冷的扫了一眼莫南。“安念夕”莫语大张双眸,上下大量起冷月儿,见司马东风与其牵手的摸样,立时醋意大发。冷月儿毫不示弱,微昂着头,冷冷回眸,手与司马东风握的更紧。

“司马,放手。”莫语脸色煞白,刚才含情脉脉的凤眼瞬间显露凶光,一探手,晃出短剑,寒光直奔两人相握之手,欲使两人分开。

“莫语,不要。”司马东风一带冷月儿闪在一旁,冷月儿刚想施展红线索,被司马东风一把握住:“月儿,别”冷月儿气恼的一甩手,挣脱司马东风的手,冲了出去。

“哪儿走?”莫语不依不饶,短剑绕过司马东风,直刺冷月儿的后心,司马东风反掌一格,卸了她的短剑,劲力一推,迫她回退。“月儿”司马东风急得大叫,还未动身形,莫语又粘了过来,苦苦纠缠。

听到后面的打斗,冷月儿心头酸涩无法言语,泪不知不觉落下来,身形未停,转眼把他们撇在身后。刚到城门口,冲出一匹骏马,吸溜一声马嘶,“安念夕”有人大叫。冷月儿猛抬头,莫言提缰勒马,正欣喜若狂的看着她,不见则罢,一见莫言,冷月儿一腔怒火喷发出来,一言不发,一抖手,红线索呼啸而出,莫言惊的一带马,红线索抽在马的前脖项,马儿痛的引颈嘶鸣,前腿高翻,竖起多高。骇的莫言纵身弃马,落在一边。

“安念夕,你不是现在就比武招亲吧?”莫言调笑,看到冷月儿眼含泪花,楞了一下:“你怎么了?谁惹你了?”转瞬,语气温柔了许多。

冷月儿冷哼一声,红线索毫不迟疑,呼啸又到。莫言不敢大意,急闪躲开红线索,冷月儿把红线索舞的呼呼生风,在莫言的身前身侧翻转盘绕,招招下了重手。莫言感觉不妙,他可知道红线索的厉害,运动蓝龙咒,阴阴的龙吟携带森森冷气在掌间游走,荡开红线索,以迅急不及掩耳之势,纵身迫近冷月儿,探手来抓冷月儿的左肩。酷寒扑面,撤身形冷月儿欲抽红线索,莫言毫不懈怠,贴身又到,迫的冷月儿无法施展红线索,这个聪明狡猾的家伙。冷月儿暗吸了口冷气。她可不想重蹈覆辙。心念一动,撤身形收红线索,扣指一点胸前的锦带,提内力催动龙珠的潜力,气冲丹田,热浪翻涌,冷月儿娇喝一声,右掌迎了上来,莫言本无意伤她,只用了三成功力。对掌之时,莫言只觉蓝龙咒被化于无形,滚烫的内力逼的他丹田气涌,骇的连翻出去,直瞪瞪看着冷月儿,惊诧之色溢于言表:“几日不见,进步可谓神速。”莫言看冷月儿飘飘然的神情,忍不住调笑:“看来要过比武招亲,我必须努力才行。”“再练一百年吧。”冷月儿骄傲的扬起下巴,不屑的看他。莫言笑得有些邪邪的味道:“你要我练白了头发才肯嫁给我吗?”冷月儿忽的想起什么,转眼莞尔一笑:“少来了,谁不知你莫家早攀了勤王府,怎么你想脚踏两只船吗?”莫言脸色大变:“你听谁说的?”“路人皆知。”冷月儿暗自气恼,却打着另一算盘:“还说娶我?吓”冷月儿故意飞了一个媚眼,接着气咻咻的瞪他。莫言急道:“那只不过是指腹为婚,形同儿戏。我从不当真。”冷月儿道:“骗谁呢?勤王府何等门庭。”言罢故意不屑的把目光转向别处。

“你当我是攀权附贵之辈吗?”莫言酷酷的拧起双眉:“那个什么冷月儿我根本未放在眼里。”

“何以为证?”冷月儿忙的趁热打铁。莫言探手入怀,掏出一物,确是同命鸳鸯锁,在阳光下烁烁放光。同命鸳鸯锁本是一对,另一只在勤王府上面刻有莫言的生辰八字,冷月儿暗忖:想必这就是刻有自己生辰八字的那块。这可是当年指腹为婚的信物。

“随身携带,是你的心爱之物吗?”

莫言全然不顾冷月儿的讥讽:“这是莫冷两家联姻的信物,我此次回家,取了来,就打算到勤王府还锁退亲。”

“真的?”冷月儿两眼放光看定同命鸳鸯锁:“你舍得吗?”

莫言大笑:“任他权贵豪门,怎抵一个安念夕。”看冷月儿因兴奋而绯红的脸,莫言禁不住想入非非。冷月儿缓了一下身形,故作好奇:“那个东西看起来好漂亮,能否借我一观?”莫言欣然道:“有何不可?你要我的心肝我都舍得,何况区区一个同命鸳鸯锁。”一抖手,将同命鸳鸯锁抛了过来,冷月儿接锁在手,拿在手里细细把玩。莫言走进了几步,冷月儿警觉道:“你不后悔吗?”莫言斩钉截铁:“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冷月儿淡淡的把同命鸳鸯锁握紧,被在身后:“好,有气魄。”“啊?”莫言深感意外:“安念夕,你”冷月儿想不到困扰自己多日的难题,今天迎刃而解。喜不自制:“莫言,你的那块,他日我会差人送回府上。”

“啊?”莫言一头雾水。

冷月儿咯咯笑个不停,笑得花枝乱颤。

“月儿,”司马东风来的正是时候,看看开心大笑的冷月儿,再看看莫名其妙的莫言,不知发生了何事。

“月儿。”司马东风又轻呼了一声。冷月儿止住笑,板起脸不理他。

“司马,你叫她什么?”莫言犹如五雷轰顶。冷月儿抢前一步道:“我就是冷月儿,也是安念夕,莫言,你刚才的话,可不能食言啊”

第12章

“安念夕”莫言如同被红线索狠狠的抽了一下,痛的面目全非,想不到天下竟有如此巧合之事:“冷月儿”莫言忽的腾身而起:“还我同命鸳鸯锁。”蓝龙咒鼓动衣衫,当空罩下来抓冷月儿。

“你想反悔?这可不是大丈夫所为。”冷月儿说话间,一抖动红线索,在莫言面前错一个花,啪的一声脆响。莫言全然不顾她的恫吓,竟不顾安危伸臂一挡,任红线索蛇一样绕上来,反手一抓,扯住红线索的一端,人也落在冷月儿的近前。红线索勒紧肉里,但他忘了痛,这一突然变故,吓了司马东风一跳。情急中转身行切近,单臂一横,挡在冷月儿的前面,唯恐莫言伤了冷月儿。

“莫言,不可。”

莫言气急败坏的看着冷月儿,看也不看司马东风一眼,冷酷道:“司马,闪开。你不要插手此事,否则,兄弟也没得做了。”司马东风道:“莫言,有些事,不能强求的,”沉吟一下,咬了一下牙关:“月儿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能不管。”

“什么?”莫言慢慢转头,恶狠狠的瞪着司马东风:“你说什么?”

“月儿”司马东风迟疑了一下,随后坚定的说:“她是我今生认定的女子,我要管。”

莫言彻底疯了,脸白如纸右掌当胸拍下。司马东风不避不闪挥掌招架,你来我往,缠斗一起。红线索连在其中,三方受制,冷月儿被带的前后摇摆,两人都顾及冷月儿,施展不开。苦斗间,莫南、莫语加入战团,黏住司马东风,把他牵制在一旁。冷月儿莫言各在红线索的两端,四目相对僵持不下。

红线索越勒越紧,莫言感到左臂涨麻,难受之极。冷月儿道:“莫言,你再不放手,你的左臂恐怕要廢了。”莫言何等狂傲,那甘自落下风:“安念夕,我认定的女人,今生今世,我不会放手。”

“你白痴”冷月儿气的大喝一声,伸双指劲力驱动龙珠,引丹田念力,双指点右臂缓缓向下迫全力贯于红线索,风潮袭来,于蓝龙咒相抗衡。砰然巨响,劲力四散衣飘发舞,冷月儿被冲的蹬蹬回退,莫言借势松了红线索,红线索哧溜脱落。冷月儿更是受不住脚,失去控制。莫言忍住左臂剧痛,右手一扯红线索,借力前扑,抓住冷月儿握同命鸳鸯锁的手,一捏她的脉门,蓝龙咒封了冷月儿的穴道。冷月儿大张着嘴,木雕泥塑一般。同命鸳鸯锁顺势被莫言夺回。红线索长长的被甩在一边,如被飞天遗落的红练

冷月儿遭此重创,骇的花容失色。莫言逼近冷月儿,半尺之遥冷笑望定冷月儿道:“狠心的小丫头。别以为我怕你。即使你有龙珠相助,也得再练几年。”司马东风踢飞莫语的短剑,挥掌迫退莫南,飞奔近前。“莫言,住手”莫言冷酷的一抖长衫,哧啦一声,撕下衣衫一角:“司马,从今往后,你我再不是兄弟,今日莫言效仿古人割袍断义,以明心志。”一扬手,残衫飘落。

“三哥”莫语大叫:“为区区一个冷月儿,这是何苦。”

“三弟,为一个小女子,不值得。”莫南也阴阳怪气的附和。

“住口”莫言、司马东风几乎异口同声呵斥。两人同时出手,斗在一处。莫语恶狠狠的看着冷月儿:“今天看我不废了你。”看着莫语杀气腾腾的眼神,冷月儿心生绝望,莫语刚一挥掌,莫言,司马东风同时飞奔过来。莫言格开莫语的掌,司马东风趁势解了冷月儿的穴道。经脉一通,冷月儿立时抖动红线索,横扫莫语。赤练飞舞,呼呼生风。迫的莫氏兄妹闪出多远,司马东风也加入战团,几条人影围绕着红线索穿梭往来,内力相较的雷鸣之声夹杂红线索盘旋飞舞的呼啸,震耳欲聋。冷月儿可是卯足了劲,慢慢的发现,莫言的武功高出莫语莫南太多,而且,他天生一副冒险玩儿命的打法,让你不得不忌惮三分。冷月儿时时防范,不给他接近红线索的机会,莫言就认定了冷月儿,司马东风几次拦截都未奏效。莫语莫南更是默契,苦苦纠缠司马东风,又要形成刚才的态势。渐渐的冷月儿与司马越来越远,冷月儿应付莫言已有些吃力,虽有龙珠,但她根本无法完全催生龙珠的潜力。只能免受蓝龙咒的侵害。

一声熟悉的马嘶,由远及近。一条人影冲到场内,掌风横扫,迫的众人收脚不住,各自敛身自救。场中挺身傲立却是安再然。

第13章

“爹”冷月儿兴奋的扑向前。“念夕”安再然又惊又喜,自冷月儿离去,安再然牵肠挂肚,夜夜难寐。面容更见清瘦。墨风撒着欢儿,用头使劲蹭冷月儿的脸,引得冷月儿咯咯轻笑,安可心也飞奔而至“念夕”,飞身落马,拉着冷月儿的衣袖,一脸绯红:“想死你了”忽遭变故,莫家兄妹都吃了一惊。司马东风向前一步恭敬见礼:“晚辈司马东风,见过安前辈。”安再然看了一眼羞红面颊的冷月儿,不由细细打量:“司马少侠,免礼。”司马东风局促的站在冷月儿身侧,此时局势明朗,安再然看着莫家兄妹,刚待说话,一辆马车疾驰而来。远远的传来鼬鼠犹三郎的声音:“小郡主,”冷月儿叫苦不迭。老猫从车上跳下来,环视场中,愣了一下,:“安二爷,老猫有礼。”“苗兄安好”安再然微笑点头。

老猫侧头看着莫言:“这么巧啊,莫三少。”言罢看了一下冷月儿。暗暗为她叫苦。莫言还了一礼:“猫伯好。”老猫尴尬点头:“好,好”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莫言自知再纠缠也是无趣。

“莫言告辞。”莫言对安再然一抱腕,飞身上马,莫语莫南紧跟上马,跑出多远,莫言提缰勒马,马在原地盘旋,莫言扬手晃晃手中的同命鸳鸯锁,深深的忘了一眼冷月儿,打马绝尘而去。气的冷月儿银牙紧咬,看到安再然询问的眼神,冷月儿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安再然沉吟片刻:“婚姻大事,岂非儿戏。我看有必要拜访一下老王爷。”他着实心疼冷月儿,:“念夕,离家出走,这是你的不对,爹没教过你为人之道吗?”冷月儿低下头,哪敢顶嘴:“爹,念夕知道错了。”司马东风赶紧道:“前辈,月儿也是情急无措,”安再然叹了口气:“罢了,多说无用,下次谨记。”转头微笑向老猫:“我正想拜访勤王府。”老猫何等聪明,知其弦外之意“安二爷,放心,老王爷疼爱小郡主,更胜当年的少王爷。”冷月儿闻听吁了口气,放下心头巨石。“老王爷只是牵挂她的安危,特遣老猫师徒前来照看。并无它意。”“爷爷是否安好”冷月儿也甚念,虽相处时日不多,但毕竟血脉相连。

“嗯”老猫迟疑了一下:“本来老王爷不让告诉你,免你担心。只是,老猫不想隐瞒。”冷月儿吃了一惊:“爷爷怎么了?”“不是老王爷”犹三郎小心的说:“是小王爷,边关传来讯息,党项人不时骚扰我边境百姓,小王爷意外受了伤,勤王府一脉单传,老王爷怎放心的下,不顾我们的劝阻,已连夜赶往大散关。”“啊”冷月儿大惊失色,没想到短短数日,家中竟出了如此大事。哥哥受伤,安危不明,爷爷偌大年纪,再受风霜颠簸之苦。自己却为了儿女私情,贸然离家,全然不顾家中忧患。“我也要去。”冷月儿心急如焚,“我陪你”安再然那里放心的下。“爹,不要了。大伯一定有事,你才回广安城的。”冷月儿深悉爹的行踪。安可心羞得低下头。安再然道:“三天后,便是可心的喜日。”